「韓易……我呼吸困難……」雪鳶難受地掙了掙,連帶捶了他兩下。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韓易覺察趕緊松了松,卻沒有放開她,抬頭與雪鳶額頭相抵,雙臂心疼地在她背上撫了撫,「對不起。」溫熱的氣息交融著他特有的冷香,蒸紅了雪鳶的臉,她羞澀地垂眸,嘴巴不由自主地噘了起來,擱在韓易胸口的手微微推拒了兩下,哪知韓易卻將雙臂收得更緊,低頭猝不及防地印上她的唇,溫柔而仔細地吻過一寸一寸……就是如此溫柔的攻勢,讓雪鳶極速陷入,溺斃,萬劫不復……
漫長而醉人的親昵過後,雪鳶嬌喘著對韓易露出了俏皮而又憊懶的笑容,「我討厭你!」韓易寵溺地捏了捏雪鳶的鼻子,微笑道︰「你真想學琴,我可以給你另外尋個琴師。」
「可是我就想那個離如歌教我。」雪鳶抬起下巴,目光迥然,迸射堅持。
「那個離如歌和你是什麼關系?」韓易面色微變,松開雪鳶側過頭,在初陽柔光的映襯下,俊美得一塌糊涂。是的,雪鳶迷戀這個男人,但還沒有到失去理智防範的程度,記得那日在雲錦寺,離如歌在韓歌面前否認認識她,顯然就是暗示著自己的這個身份,不可隨便為人知。「因為我認識他,那回韓歌帶我出府時……」雪鳶干脆將她如何遇到離如歌的經過告訴了韓易,韓歌和他既然是一條船上的,想必也瞞不了,而關于離如歌認識她的事,韓歌並不知道,她自然是作了隱瞞。
「就只是這樣?」韓易直直看入雪鳶眼底,試圖找到哪怕一絲狡黠。「嗯!」雪鳶勇敢地對上他的眸,目光清澈,讓他抓不到一點破綻。她想了想又道︰「韓易,你救過我這麼多次,相信我,我願意幫你!那個皇帝……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不待雪鳶說完,韓易又將她擁入懷里,聲線顫抖,「鳶兒,你要想清楚了……」
雪鳶反抱著他,忍住本欲流下的淚︰韓易啊,哪怕你昨夜聲聲說著喜歡我,舍不得我,到頭來,為了那所謂的權利,還是肯把我推出去的……那所謂的酒後真言,到底有幾分真啊?雪鳶垂下眼斂,將所有的失落和酸苦都藏起來,慢慢吞咽,直到眼中恢復了平靜無波,才把頭抬起來,「是的,我想清楚了。♀」完全是因為愛……所以,甘願被利用!
隔天,雪鳶就坐上了去皇宮的馬車。奢華的轎中,她闔上美麗的雙眼,靜默了良久,從懷里掏出一個紅色香包,想著韓易別時的囑咐——「把它擱在懷里,一日之內,任何男人都不能對你怎樣。」唇邊漸漸浮起一絲笑意,韓易他,還是很怕自己有事的。
一踏進宮門,雪鳶就由太監宮女引入另一個轎中,不久後下車,只見眼前鮮花滿地,白柳橫坡,小橋通若耶之溪,曲徑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滴滴,籬若飄香,遙望東南,皆是修雄之亭榭;近觀西北,結三間臨水之閣軒,笙簧盈座,別有風情;羅綺穿林,倍添韻致,此地雖系人力穿鑿,卻入目動心,宛若仙境!身邊的引路太監見雪鳶一副痴醉模樣,甚是欣慰道︰「韓小姐,此處原名惜蘭院,這幾天經工匠們日夜趕工,弄得比先前更雅致舒適了,這可是皇上特地為小姐改建的……」
雪鳶心下冷笑,百姓沒日沒夜地拼命勞作,日子卻還是過得那麼艱辛,而他們的血汗,竟全給這死皇帝泡妞用了!這個衛王,不知干過多少這樣的事啊!斜瞥了說話的小太監一眼,她語氣略帶不屑道︰「皇上修的是他自己的地方,我就算喜歡,也搬不走不是麼?」
太監聞言一滯,這個韓小姐還真不知好歹!遂又皮笑肉不笑道︰「皇上吩咐了,小姐若是喜歡,可以在此長住……」
「長住就免了,我命賤,受不了這福!」這話一出口,雪鳶自己都覺得過分,她什麼時候這麼刁了?或許是這宮里本就讓她抑郁,心中憋屈吧。
聞言,小太監笑得有些僵硬,這個韓小姐,若以後被皇帝封為妃子,後宮定會多個難伺候的主啊!
第五十八章意外遇刺
事實證明雪鳶把一切都想得太過簡單了。她在惜蘭苑整整呆了一個時辰,始終沒有等到離如歌,倒是那群殷勤的宮女太監一會兒水果一會兒香茶的,因為天氣熱,身旁還一直有宮女給她打扇子,剛開始也覺得挺愜意,不過時間一久,便開始覺得不自在了。這算什麼事?她來宮里學琴,和韓易是同時出門的,可這會兒韓易早朝估模著都快下了,她卻連老師也沒見到……
然而,就在雪鳶耐不住寂寞起身想走時,皇帝居然朗笑著進了惜蘭苑!一下子,滿室的嚇人齊齊下跪行禮,就雪鳶愣在原處,忘了動作,怎麼來的是他!立刻發現自己的失態,雪鳶趕緊下跪,「民女雪鳶見過皇上……」因為緊張,她把頭低得很下,當皇帝那雙華麗的繡靴進入她的視線時,原本那股沖勁不知怎麼就褪了大半,取而代之的全是緊張和慌亂!
「雪鳶不必多禮啦……」皇帝伸出雙手攙起雪鳶,本是抓著手腕,後又隨著雪鳶起身的動作,很自然地滑到她的手上。
極不自在地縮了縮身子,雪鳶硬著頭皮對皇帝擠出一個笑,「謝皇上!」觸及到他色眯眯的眼神,她又是一陣雞皮疙瘩,雖說這個皇帝長得也算是滿有味道的,但是論他的年紀在現代足可以當雪鳶的爸爸,這種說法甚至還有些褻瀆了她爸爸,或許把他講成大街上那種猥瑣的大伯更合適點。
「雪鳶可喜歡這惜蘭苑吶?」皇帝攙著雪鳶在主位上坐下,並沒有放開她的手,反而還用另一手不停地摩挲著。考慮到此行的另一個目的,雪鳶強忍著沒有收回手,轉而換上一臉假笑面對皇帝,「很喜歡呢!只是……」說道這里,她支吾著嘟嘟嘴,還稍稍推了推皇帝。
「只是什麼?」皇帝略有驚訝的追問,身子又往雪鳶那邊挨了挨,若是雪鳶對他提出了什麼要求,作為補償,他應該可以更靠近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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