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听,竟哈哈朗笑起來,「原來是怕呀……不怕不怕,寡人疼你還來不及,又怎會傷你呢?」說罷,又展開雙臂抱雪鳶入懷。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雪鳶閉上眼楮強掩住厭惡,看來她是真的要毀了……而正在此時,她又被皇帝猛然推開,剛睜開眼,便見一道劍光忽而掠過,直向她刺來,行到她的心口處又忽然收住,劍勢急轉,竟轉而刺向她身邊的皇帝,「皇上小心——」
眼看那劍就要刺到皇帝,只見皇帝飛快的一個旋身,靈活躲過那一招!他那雙眼楮剎那間閃過屬于野獸的狠厲,死死盯住白衣來者!「來人哪!有刺客!」雪鳶立刻大叫起來,行刺啊,又是行刺!
那白衣人戴著黑色面具,身形矯健,見一擊不中,不退反進,劍舞似怒海狂花,烈烈青光耀目,他身法怪異,宛如鬼魅,劍光疾速游走!而皇帝的功夫顯然也不是蓋的,他左右躲閃,並不還手,而那劍卻總也刺不到他!
侍衛們很快便把刺客包圍起來,皇帝一把拉過驚慌失措的雪鳶護在懷中,對白衣人喝道︰「你是何人?誰讓你行刺寡人的?」言罷,卻听白衣人冷笑一聲,又飛身而起,極快地揮刀橫斬,實可謂氣焰囂張——剎那間,一圈侍衛頓時接連倒下,皆是雙目圓睜,片刻後,「 嚓」聲次第輕響,侍衛們的腦袋紛紛從肩膀上滾落下來,鮮血傾流而出……
「啊——」面對如此生動血腥的場景,雪鳶失去理智地尖叫起來。♀……
第五十九章最初的懷疑
白衣人沒有遲疑,執劍又向皇帝刺來,雪鳶見刺客又有動作,忙閉眼不再敢看,只覺皇帝旋身將她擋在後面,幾乎是同時,她听到皇帝悶哼了一聲……糟糕,他受傷了!雪鳶再顧不上什麼,一下躥到皇帝身前,「住手!要殺他你先殺我!」話雖講得大氣凜然,動作也做得夠快夠氣勢,但她的眼楮卻因為害怕閉得更緊。見狀,刺客和皇帝都是一怔……也在這時,更大批的侍衛涌了進來,上前與白衣刺客纏斗。♀
畢竟是這方人多勢眾,那刺客很快便落于下風,他見行刺不成反被圍困,遂當機立斷地拋出幾枚霧彈,一下子濃煙四逸……待其散去,刺客意料之中的不見了,侍衛們忙分批追去……原先堅立著的皇帝一下子攤到地上,像是突然間沒了能量般。
「皇上……」雪鳶扶他坐上主位,看見他胳膊上破了個大口子,汩汩流出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一整個袖子,「您受傷了!」皇帝捂著傷處,忍住疼痛,「無礙……」復又擔憂地看向雪鳶,「你沒事吧?」
自己受了傷,還關心著她的安危,雖說這皇帝色了點,但就這簡單的一句問候,還是讓雪鳶心中一暖,「我沒事。」
「皇上,太醫來了。」曹公公帶著一行十來個太醫趕來,這速度可謂神速!
「此處污濁,還請皇上移駕別處!」
「是啊,皇上,要趕緊止血啊!」
「只怕兵器有毒,皇上,還是盡快容臣為您驗毒吧!」……
看也沒看那幫嘰嘰喳喳的太醫,皇帝轉而看向雪鳶,認真道︰「雪鳶陪寡人療傷可好?」雪鳶真沒想到都這個份上了,皇帝還要把她鎖在身邊,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抗命,只得屈服地點點頭,「嗯。」她不會料到,就是這麼一點頭,便送出了自己一個多月的自由!
遭遇此劫,惜蘭苑已是一片狼藉,皇帝移駕寢宮,竟在偏殿為雪鳶重置了一個住處!宮里眾人皆知,這偏殿多是極得聖寵的妃子才能入住的,現在雪鳶無名無份地住了進去,任誰都能猜到皇帝的心思了,而雪鳶一個外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反正宮里這麼大,讓她住哪就住哪,倒也心安理得。值得慶幸的是,雪鳶終于見到了離如歌!
皇帝早看出雪鳶的無奈與無聊,特意叫來離如歌教她琴藝。自然,讓他們獨處是不可能的,他給雪鳶多安排了一倍的宮女,說是要給她更好的伺候,其實是確保有足夠的人監視她!雪鳶自然不會不明白,只是這樣一來,她要如何詢問自己的身份呢?離如歌給雪鳶教琴的時候,周圍站立的宮女不會少于四個,兩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她們的眼楮。一次離如歌指導她撥弦的手法,無意觸踫到她的手,旁邊一宮女立刻走過來提醒離如歌自重,事實都明擺著,相信離如歌也是清楚的,所以他自始至終都相當謹慎,從不說一句與琴無關的話。
「離樂師,你不覺得這麼教太慢了嗎?」雪鳶實在受不了如此僵硬枯燥的氣氛,略帶尖刻的語氣正昭示著她的不滿。
離如歌抬眸,唇角牽起一個微小的弧度,「那韓小姐要奴才如何教?」
「老樣子,我唱一曲,你譜下來,隨後再教我彈。」雪鳶說完,瞥了眼身邊的宮女,吩咐道︰「為離樂師準備筆墨紙……」那宮女似有為難,卻還是應命而去,很快把文房四寶端到離如歌面前。
執筆,離如歌含笑看向雪鳶,「那,韓小姐請——」
雪鳶考慮到很多的現代通俗歌曲,必定超出這幫原始人所能欣賞的程度,于是她在腦袋里仔細搜了一遍,確保不會太雷人,才幽幽開口︰「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絕望……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面成雙……」
一曲唱完,離如歌竟也譜寫好了,他若有所思地盯著曲譜,良久才道︰「很特別的曲風……但從韓小姐口中唱出,卻別有味道……」
雪鳶淺笑,「離樂師過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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