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鳶長長舒了幾口氣,「沒事,你們下去吧。♀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說完,她圈住雙臂,不過一個夢而已,她竟出了一身冷汗。夢已不再繼續,腦中卻還殘留著那個名字不斷重復,「霜兒——霜兒——霜兒——」記得在雲錦寺里,離如歌就是這麼喚她的,他還說過︰「你是霜兒,只是霜兒。」莫非剛才的夢魘,就是這副身子的原主人的親身經歷!那麼,那個看不清長相的男孩又是誰呢?她苦思片刻,不得其解,想繼續睡,卻又睡意全無,只好無奈地面對一室清冷,這個時候,也不知韓易睡了沒有……
夜色正濃,城中小道上正歇著一頂轎子,幾個打手樣的人物手持兵器護在四周,皆是面色肅然。
小道的那頭依稀揚起一股灰塵,隱有馬蹄聲響,少頃,一騎駿馬夾帶著一路塵煙飛馳而來。飛將對轎抱拳,「殿下,她來了。」
來人在轎前翻身下馬,韓歌也自轎內步出,嘴角帶著完美的弧度,向來者問道︰「事情可是成了?」
不飛揚起手中的腰牌,直直朝他扔了過去,恨恨道︰「這是你要的東西,可以放人了吧!」
韓歌靈活接過腰牌,細細看了看確認不是假貨,遂道︰「不愧是衛都神偷,動作就是利索!」言罷,又對文縋道︰「把他們放了。♀」很快,一對老年夫婦被推出來,哆哆嗦嗦地移到不飛身後。
錢不飛狠狠地瞪向韓歌,「以後你要再用這把戲威脅我,信不信我拆了你的骨!」
韓歌以扇掩嘴,輕笑道︰「要是你真有那個本事,本王隨時恭候。」
「小飛飛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夫婦甚是驚惶地問不飛。
「大娘大叔,對不起,是飛飛給你們添麻煩了,現在沒事了,我們先回家吧……」說完,不飛小心地把兩位老人扶上馬,轉身牽馬就走,將韓歌完全忽略。
韓歌見狀不禁又叫住她,狡猾道︰「錢不飛,本王欣賞你的本事,你不妨就此追隨于我,本王決不會虧待你!」
不飛背著他冷笑一聲,「追隨你?哼!你還不夠資格!」
看著不飛揚長而去的身影,韓歌斂了笑,危險地眯起眼楮,「好你個錢不飛,本王就不信收不了你!」遂甩袖,極其不悅地鑽入轎中。♀……
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第二天離如歌沒來。雪鳶翻看著離如歌給自己的琴譜,隨意挑出一張開始練習。自昨夜做了那個夢以後,她的疑問更大了,這會兒又不得解惑,心里糾結不已,不消片刻,就練不下去了。無聊地打量下屋子,她喊來宮女,「可以帶我出去走走嗎?」為了不惹是非,雪鳶本來是不想出去的,可是這麼些天下來她還是忍不住。好在皇帝寵她,雖說安排這麼多宮女監視,卻並沒有太多地限制她的自由。
路過正殿的時候,幾個太監正好搬著塊門板從雪鳶身前經過,雪鳶下意識地讓了讓,本也不想關心什麼,可門板上清晰的幾個大字猛得將她吸引住了,只見門板上霸氣地涂鴉著——怪盜積德來此一游!
難不成這個錢不飛竟猖狂到了連皇宮都偷!雪鳶急忙叫住最後面那個太監,「那門是怎麼回事啊?」
太監見是住在偏殿的雪鳶,忙恭敬道︰「回小姐,昨夜皇上寢殿遭竊,今日一早才發現,那賊人居然還在殿門上涂鴉……皇上這都氣瘋啦,這不,正趕緊換門呢……」
雪鳶一驚,「那你知道那賊偷了什麼東西嗎?」
那太監稍作思索,道︰「具體是什麼小的不知道,只听說是個很重要的東西!」
雪鳶怔在原地,這究竟怎麼回事?那個「積德」不會真的是錢不飛吧……
第六十三章變動
雪鳶謝過了公公,正沉吟著,只听殿內是一陣大響,皇帝爆怒的聲音傳來。照道理她是該進去安慰下皇帝的,可現下她自己也煩悶得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只當沒听見地轉身就走。皇帝怒成那樣,定是沒有抓到不飛,就算是抓到了,依不飛那開鎖的本領,也是關不住的,既是這樣,雪鳶也不必擔心什麼,便直讓宮女帶她賞御花園去了。
後花院並沒有雪鳶想象得那般輝煌,自前日冷鋒過境之後,醉人的花骨朵紛紛隕落了,滿園盡顯頹敗之色。
屏退了身邊的宮女,雪鳶無聊地坐在石凳上休息,沒多久,忽聞得一清朗的誦讀聲,循聲望去,但見不遠處一男子瀟灑靜立,雪鳶忍不住往那邊走了些,再看,只覺這俊郎的青年,臉色有點白,顧盼間威嚴中帶著淡淡的憂傷。雪鳶無暇去猜想他的身份,這人大白天不干正經事跑這邊搞抒情,身邊又沒跟著太監宮女,或許是什麼殿里的伶人,亦或者是某個皇子養的小受……想到這個,雪鳶不禁暗笑,卻冷不防腳下一個打滑,很沒形象地跌在地上。
「你沒事吧?」雪鳶皺眉,才抬頭,男子蒼白而寬實的手掌便映入眼簾,她順勢握住,借著他的力氣站起來。
「你是哪個殿的妃子?」韓染上下打量著雪鳶,眉宇微蹙,在腦中不斷搜索著形象相符的女子。
雪鳶拍了拍,這麼近距離的看他,倒覺得他虛弱的臉孔有幾分面善,遂放松地朝他一笑,正想回答,男子卻痛苦地咳嗽起來,她忙上前撫著他的背,「怎麼了?感冒啦?這些天降溫,你肯定沒注意保暖……」邊說著,邊扶他到一旁石凳上坐下。
雖然不知道雪鳶是誰,也不甚明白「感冒」這詞匯的意思,但她關切的舉動著實讓韓染心頭一熱,正想繼續詢問她的身份,卻見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指著他的臉道︰「鼻涕流出來了……呵呵……」
韓染模上鼻頭,蒼白的臉色微微泛紅,神色似有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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