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王相的寵妾 第一百零二章

作者 ︰ 羅喉無罪

一陣激情萬丈的感言過後,皇帝有意瞥了眼韓易的空位子,眸內遂閃過一絲不悅,「韓卿家怎麼沒來啊?」妝容打扮全然一新韓媛,也是滿眼失落地看向那空位,一臉憋屈。♀+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回皇上,左相近日太過操心于齊國戰事,這會兒他恰好臥病……」曹公公的公鴨嗓又響了。

「放肆!寡人的染兒身體一向不好,今日還到了,他一個戰場出生的健碩男兒,還頂不過這點病痛?」

曹公公鎖眉,「皇上……」

「你不用再說了!快召他進宮!」……

宴會並沒因韓易的缺席而延遲進度,曹公公遣人去喚韓易後,便直接宣布宴會開始。霎時間,殿內處處都絲竹聲聲,語笑連連。照道理,韓媛的及笄儀式應該在先,可現在這狀況卻是先上了歌舞,他們顯然是有意將重頭戲延遲了。

雪鳶將目光投向那幫伶人,離如歌的身影在其中若隱若現,看不真切。但雪鳶知道,他那充滿擔憂的視線,始終落在她身上。他說會出大事,讓她最好不要出席,可她還是來了!

良久,皇帝眯縫著眼,顯然有些乏味,而韓媛也因為韓易的遲遲不露面而悶悶不樂。「把歌舞都撤了罷!」皇帝終于耐不住,發話了,「這麼多舞看下來,怎麼就沒有新意呢?」言罷,又看向雪鳶,笑道︰「雪鳶!」

雪鳶一直在和韓染暢談著詩文趣事,皇帝忽然喚她,直讓她猛地一滯,「皇上,何事?」她這一答,只引來周身的竊笑。和在場所有女賓相比,今日她的打扮顯然太過樸素了,像是在孔雀堆里站著的家雞一般。而現在皇帝當眾喚她,更是讓她成了焦點中的焦點,她輕頷首,面上不禁發燙。

皇帝卻不以為然,繼續道︰「寡人好些天沒听你唱歌了,今日趁媛兒生辰,不妨為她唱上一曲如何?」

皇帝都這麼說了,雪鳶當然沒有理由拒絕。琴椅很快準備妥當,她迤然步出,對主位行了一禮,看了身旁的琴一眼,並不入座彈奏,卻淡淡道︰「皇上想要新意,可偏偏這撫琴彈唱最落俗套,雪鳶現有一新的唱法,或許難登大雅之堂,卻不會落了俗,不知皇上公主可願試听?」

「好好好!有新意就好!快快唱來!」皇帝顯然被勾起了興趣。周遭眾人更是拭目以待,想這左相的妹妹貌不驚人,卻能深得皇寵,必有其過人之處。

雪鳶在一干侍從的幫助下,終于全部備妥,她適當地調了下音,在眾人就要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開始了奇妙的演奏……其實雪鳶所謂的新意在現代是司空見慣,就是用水杯敲出不同的音律,最後連續成曲。可在這些原始人眼里,這一玩法著實新奇。

眾人瞪大了眼楮,全場寂靜,只听得叮叮咚咚的清脆敲擊,和雪鳶柔緩的哼唱聲音,「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曲罷,韓媛率先拍手叫好,她嬌嚷著︰「好听好听!太好玩了!父王我喜歡,我要和雪鳶妹妹一起玩!」

眾人亦是鼓著掌,嘖嘖稱奇,真虧這丫頭想得到!

韓漸將酒杯貼唇,慢慢啜飲,眼楮卻直勾勾地看著雪鳶,就算玖琛的話是子虛烏有,這個女人,他也決不放棄。

韓染靜靜地看著她,許是多喝了些酒,他的臉紅紅的,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

皇帝發出一陣朗笑,拍著手自位上站起,「妙哉!趣哉!雪鳶果然冰雪聰明,哈哈……媛兒也去敲敲看!」

韓媛興奮地跑下來,取過雪鳶手中的玉筷,抬手輕輕敲出一個音符,「咚」地一聲,直惹得她更加激動,遂對雪鳶呵呵一笑,繼續敲擊,然而就在第二個音符敲出之際,忽而傳來「嗶咻——」的金屬破空之音。

雪鳶才反應過來,幾許發絲已自她的耳際散落!眨眼,那只飛來的箭矢已經釘在了皇帝的龍座之上,尾翼還在嗡嗡作響。皇帝維持著躲避的姿勢一時怔愣。

「有刺客!護駕——」隨著曹公公的高喚,又是一箭,破風直沖皇帝而來,最近的一個侍衛挺身一擋,中箭倒地,皇帝趁機步出主位躲過一劫。

然而此時,更多的箭矢穿透窗紙簾布,如密雨般射入,插在桌幾杯盤之間,橫欄立柱之上!一股濃烈的殺氣,自四周向殿內慢慢擠壓,膽小的女賓們立即大呼小叫起來!殿內瞬間大亂!雪鳶驚恐之下,一把拉過嚇愣的韓媛,「公主,快找地方躲!」

此番突襲陣容之巨大,完全出乎眾人的意料,周邊侍衛們率先護送皇帝往後殿退去,而殿內,不知何時闖入了一眾黑衣人,瘋狂廝殺著殿內的賓客!雪鳶護著韓媛掩在一張翻倒的案幾之後,躲避著飛來的箭矢。

韓媛瞪大了眼楮,淚珠子直滾!雪鳶緊緊握了握韓媛的手道︰「你不要動!」遂小心地探出頭去。卻見殿內已是一片狼藉,不論是後宮佳麗還是朝中官員,皆是死的死,傷的傷,幸運地還在四下逃躥,少許侍衛和韓歌一起,正與黑衣人抵死對抗!而韓漸,竟然冷冷地立在一旁,邪笑觀望!

雪鳶大駭!原來這一切皆是韓漸一手策劃!

正在驚愕間,韓染突然出現在她們面前,他驚慌道︰「你們快跟我走!」他正說著,冷不防一支箭又向他射來!

「小心!」雪鳶迅速將他往下一拉,那箭擦過雪鳶的手臂,幾乎是貼著韓染的背部斜插到地,好險!

「殺了他!」韓漸很快覺察到了這邊的韓染,厲聲命道。♀遂一名黑衣人直沖這邊而來!

韓染一把抓起她們,道︰「他要殺的是我!你們快跑!」言罷,遂擋在她們身前。豈料雪鳶更快地閃到韓染身前,「你不能死!快帶韓媛走!」

不待韓染回應,黑衣人已近在眼前,他驀然一聲低吼,舉起大刀向雪鳶迎面砍來,「臭丫頭!去死吧!」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只听韓漸一聲大吼,「別傷她!」黑衣人頓時收刀,雪鳶得空隨手抓起一酒器,狠狠砸在黑衣人腦門上,後者登時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第一百零三章

韓染見狀,知道韓漸不會傷害雪鳶,立刻攜著哭叫不已的韓媛往後殿而去,臨走時又擔憂地望了雪鳶一眼,「雪鳶!」

「別管我,快走!」雪鳶捂著右臂的傷口,催促道。見他們離開,她才定下心來,結果一轉頭,竟直對上韓漸憤恨的雙眼。後者一個耳刮子扇來,下一秒,她已知覺全無!

第七十章他造反了

突襲之後,軒湘殿內已是滿地血腥,淒慘一片。透過破損的窗戶朝外望去,目之所及,皆是身著銀甲的護衛,該處已被團團包圍!

而後殿中,正進行著一場令人膽寒的脅迫!

在突襲中所幸存活的眾人,都被韓漸手下的黑衣人嚴密控制住,韓染、韓歌等皇親,以及右相這些朝中要員,皆在其中。就連皇帝,也被兩柄大刀架著,一動不動地坐在主位上。

此時,事件的始作俑者韓漸,正悠閑地在主位前踱著步,忽而側頭看向皇帝,嘴角帶著邪逆的弧度,「考慮清楚了麼?父王殿下。」

皇帝僵著身子,如坐針氈,卻強自鎮定道︰「你現在收手,寡人可饒你不死!」

韓漸挑眉,忽然爆出一陣狂笑,「饒我不死?哈哈哈……你真是個可笑的老頑固!」笑罷,他臉色突然變得陰狠,扭頭直指向縮在角落里哭泣的一對母子,厲聲喝道︰「殺!」

隨即,男孩被強行從母親懷里拖出,扔在場中。他無措地望向母親,下得嗚嗚直哭。

「皇上!救救華兒!救救華兒!他可是您最小的孩子!是臣妾的命啊……」身著華服的母親哭叫著爬到場中,艷麗的妝容已被哭花,變得污穢不堪。

皇帝急了,對韓漸叫道︰「漸!你趕快給寡人住手!」

韓漸瞥了眼地上的小皇子,冷哼一聲,又笑看皇帝道︰「你急了?怕了?那就快些寫退位詔書吧!」

「你!」皇帝大怒,「寡人是不會寫的!你不要逼寡人!」

「呵……」韓漸閉眼輕笑,唇角噙著深入骨髓的邪意,低啞卻極為決絕道︰「那麼……殺!」

「不——」那個妃子哭得聲嘶力竭,直直爬到韓漸腳下,抱著他的腿哀求,「不要殺他……殿下……不要殺他!他可是你的親弟弟啊……」

韓漸絲毫不為所動,一腳踹開她,「給我殺!」

黑衣人得令上前,手起刀落……那小孩尚未來得及驚呼,已命喪黃泉!小小的頭顱骨碌碌滾到那妃子身前,停住,溫熱的鮮血在斷口處不停往外冒著,淌出一地鮮紅……室內瞬間靜了!

那妃子驚怔住,睜大了眼像是無法相信似的,顫著手伸向孩子的頭顱,就在快要踫到時又極速收回,慢慢捂住了嘴,「啊——啊——」她痛極慘叫,最後終是受不得刺激,昏死過去!

「你這孽障!孽障——!」皇帝哀慟大吼,雙目通紅,「我怎會生出你這畜生!」

完全忽略皇帝的怒罵,韓漸俯,伸出食指蘸了些血放到嘴里,閉目微笑,似乎那是種極致的享受!

很快,韓漸示意手下又拖出了一名小皇子。看著眾人惶恐怨恨的眼神,他心里浮起一陣怪異的滿足。

韓染狠狠閉目,不忍再看死去的弟弟,朝韓漸憤然道︰「韓漸!你要殺先殺我!他們這麼小!對你有何威脅?」

韓漸扭頭,皮笑肉不笑的答復他︰「不急,馬上就輪到你。」直起身,他作勢在人群里數了下,然後神情漠然地對皇帝道︰「父王不急,還有十來個呢……您可以慢慢考慮!」

「畜生!畜生啊——」皇帝猛拍了幾下案幾,哀極而泣!因著他大幅的動作,架在他脖子上的刀一下見紅。

……

在混沌中悠悠轉醒,雪鳶發現自己正躺在溫暖的床上,可她的手腳卻被牢牢綁著。臉頰的刺痛提醒了她前一刻發生了什麼,韓漸這家伙想干嘛?他把其他人怎樣了?

她四下打量,這是間極為窄小的屋子,還很陰暗,除了她自己,沒有其他人。她記得不久前自己還在軒湘殿的混亂中,這會兒,她竟又被關起來了?使勁地動了子,她大喊︰「有人嗎?」

無人響應。她一個翻身,連人帶被子摔在地上,再喊道︰「有人嗎?」

這下門終于開了,一個渾身散著寒氣的士兵入內,「小姐醒了。」他的聲音就如他本人一般寒冷。

「這是哪兒?是韓漸把我關起來的吧?」雪鳶鎖眉看他,「快放了我!」

那士兵不理她,沉默著幫她解開腳上的繩子。然後才道︰「殿下吩咐了,小姐一醒,馬上就帶去見他。」

他正說著,只聞樓下一陣騷動,驚呼怒罵聲四起,並夾帶著一陣瓷器碎裂聲。

士兵不再遲疑,一把提起雪鳶,直往外走去。一出門,雪鳶便知,她方才是在軒湘殿的閣樓里,那樓下會是怎樣的情形……她已基本能猜出幾分。韓漸,企圖兵諫!

須臾,雪鳶被帶到後殿,這麼一看,她猛地怔住!情況顯然比她想象的更為糟糕,更為恐怖!只見宴上的男女們統統擠在角落里,暈的暈呆的呆,被數個手執利器的黑衣人挾制著。一男子突兀地站在殿的中央,正是韓漸,而他的周身,躺著大小好幾具尸體,皆是身首異處!濃烈的血腥味彌散,渾然形成一股殘烈暴虐的氣息,她不禁感到胸口憋悶,呼吸困難。

雪鳶一來,諸人都齊齊看她,全場鴉雀無聲,似是連氣也不喘,亦或是不敢。

韓漸看著她微微恍神,忽而冷笑了一下,「呵……你醒了?那就好好看著吧!」

雪鳶怒瞪了他一眼,遂環視四周,注意到那些尸體的穿著,都有著皇裔專屬的圖樣,頓時明白死去幾人的身份。

卻看韓漸又捉出一個少年,他看向哀到極致的皇帝,朗聲威脅,「父皇還是不肯寫嗎?那麼這七皇弟……」他不再說下去,慢條斯理地撥開少年後頸的頭發,在露出的皮膚上來回摩挲。

那個少年渾身顫抖起來,褲襠子一下就濕了,他帶著哭腔,對正位上的皇帝嚷道︰「父皇,你寫吧……兒臣,兒臣不想死……」

皇帝淒苦的笑了起來,看著少年的眼中滿是痛楚,「兒啊,父皇就算是寫了,他也不會放過你……」

少年馬上又改口求韓漸,「皇兄,你不要殺我……我不要王位,我不要王位……」

韓漸不去理他,只直直盯著皇帝,嘲諷地笑道︰「父皇,這也是你生出的兒子!啊?都嚇到失禁了!你說你怎麼淨生出這些個垃圾呢?」說著,他指向韓染,「這個病秧子,搞不好還死在你前頭,你居然讓他當太子!」又指向韓歌,「還有這個家伙,只會玩女人!你還給他三支精兵!」最後他直指向自己,怒吼道︰「而我呢?從小到大!你給了我什麼?你好像給我很多,好像對我很好,其實呢?你只是在懺悔!對我死去的母後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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