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王相的寵妾 第一百六十五章

作者 ︰ 羅喉無罪

雪鳶想了想,終是點了點頭。♀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看著躺在手心的眉墨,雪鳶真是不敢相信,「我還以為……全被清理掉了。」她微笑,將那塊眉墨按在胸口,仿佛是找到了分散多年的愛人一般,那樣靜靜的,卻是那樣溫柔的笑著。

「那回王上砸碎後,奴婢趁清掃的機會,將碎塊全部撿齊了。」文縋說著,偏過頭看向雪鳶那少有的微笑,不禁感嘆。「夫人,您還是愛著左相的吧。」

雪鳶的身體猛然一震,突然的,心亂如麻。

「一定是的,不然,您怎會這麼在乎這塊墨呢……」文縋自顧自說著,聲音里帶著絲同情。

雪鳶滯然,腦中再次閃過韓易為自己畫眉時專注的神情,清晰得,仿佛昨日一般。

那時她想,若是那個男子,能為她畫一輩子的眉,該有多好……

她珍視這塊眉墨的原因,就是因為,那個時侯的他,很真……

「他要是真心的,就好了……」她低聲一嘆,從夢幻中走出來,想到自己現在的境遇,又不禁苦笑,「可惜,美好的東西總是出現在夢里……」

看到雪鳶哀傷的表情,文縋不由心疼,「如果左相對您的感情,確確實實是真的呢?」她在韓歌身邊做事,自然知道韓易當初的計劃,若不是韓歌的命令,她恨不得將事實合盤托出。畢竟,誰都不忍心拆開一對真心相愛的人哪!

「如果……是真的?」雪鳶一時猶疑,又回想起韓易與韓歌密談的那些話。他說過,他不過是演戲而已……

如同是將正待愈合的傷口上的疤連血帶肉活生生地撕下,她痛得幾欲窒息。♀「他怎麼……怎麼可能是真的呢?」燭光搖曳,灑在她的臉上,氤氳起一層淡淡的憂傷。「文縋,對不住你的心血了,把這塊墨……磨碎吧。」

「磨碎!?」文縋眼里滿是驚訝。

「不錯……把它碾成墨水,寫字也好……」言罷,她站起身來,把墨擱在桌上,又無比眷戀的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文縋知道,她不該干預雪鳶與韓易的感情。因為就算衛國攻破齊國,韓歌也不會讓韓易留下雪鳶。韓歌太信玖琛和尚,已經認定雪鳶是禍國之患,等到齊國滅亡的那一天,怕也就是雪鳶的死期了。如今她依命監視雪鳶,不過是韓歌計劃的一部分了。

濃密的綠葉隨風微擺,發出陣陣「沙沙」聲。

文縋瞬間警覺起來,閃身立至窗邊,屏氣道︰「誰!」

下一刻,窗被猛地吹開。一道暗影襲進屋內。

來人腳剛著地,旋即回身將窗掩上,對著文縋,解下蒙面布,竟是飛將!

文縋大驚,「你在這里,那殿下……」

「噓!」飛將豎起食指,「殿下微服出宮,現在左相軍營。德姬現下可好?」

「德姬她……不願回去!」

「她果真還是不願意……」飛將嘆息,「不過殿下早就料到了,你听著,殿下有令,三日內,我們必須把德姬帶出齊宮!」

「三日內!」

「是!」

文縋犯難,「宮內守衛如此嚴密,不論計劃多麼周密,都難保萬無一失……更何況,德姬有孕在身!」

「那你仔細听著!」飛將說著,湊近她耳邊低語一陣。

听完,文縋不禁感慨,「好辦法,真不愧是殿下!」

第一百一十章深情如此

入夜,不飛從雪鳶屋里回來,只覺頭腦昏沉,便連衣服也沒月兌,直接拱進被子里。怕是瞌睡癥來襲,她幾乎是一沾枕頭就夢周公了。

不飛根本想不到,這一睡,她竟直接睡出了齊宮……

聞著陌生的青草氣息,不飛猛然清醒,她側頭,不期然對上一道熟悉的眼神。「韓歌!怎麼是你!」她一坐而起,突如其來的變化叫她無法相信。

韓歌低頭看著她,唇角牽起了一絲溫柔的笑意。「不飛,你終于回到我身邊了……」他扶住她的後腦勺,出其不意、情難自禁地吻上她絕世的臉,手指隨即穿梭在她如墨的發中。

「啪」的一聲,韓歌意料之中的被挨了一巴掌。

「混蛋!」不飛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眸中燃起簇簇火苗。「你怎麼把我帶出來的?這是什麼地方?」

「不怕,這是軍營,你很安全。」韓歌撫著被打疼的臉,嘴角卻蕩漾著惡作劇一般的邪邪笑意。

「我是怎麼出來的?你干嘛那麼做!齊遠發現了雪鳶會受連累的!」

「我把你帶出來,正是在替她考慮!」韓歌識趣的斂起笑容,「倒是你,一點都不為我們的孩子著想……」

不飛朝他大吼︰「你就想著孩子,早知道我直接打掉算了!」

韓歌湊近她,沖她討好似的一笑,「誒……愛妻別嚇我了,幸好你沒那麼做……現在我也不會給你那樣的機會了!」

不飛就勢一把揪住他的胸襟,威脅道︰「我告訴你!要是雪鳶出什麼事!我不會原諒你的!」

韓歌看了看被她緊揪的前襟,又討好似的干笑了兩聲。「別緊張,齊遠那麼愛她,絕對不會遷怒到她的……現在,乖乖給我在家養身子,別亂跑了!」

不飛冷冷的白了他一眼,松開手。「別以為我會甘心在你身邊……」

既已尋回心愛的人,韓歌哪還去理會她的嘴硬,一把抱起她,心心地置在榻上,「乖,我守著你,過兩日便帶你入宮……」

雖然很生氣,但面對如今狀況,不飛也不好做出什麼動作,只能在心里暗暗打算盤。韓歌現在已經是衛國君王,她若隨他入宮,無疑成為他後宮浩浩蕩蕩的佳麗中的一員,後宮的日子,是她最最不能接受的,毫無疑問,她堅決不會留在他身邊!

文縋依命將那塊眉墨碾成墨水,供雪鳶書寫作畫。因為尚未擺月兌失去孩子的陰影,雪鳶整日沉浸在書畫中,由此也就誕生出了不少書法畫作,讓文縋望之感嘆。想來雪鳶真是對韓易余情未了,那眉墨就算全化作了墨水,她用得也倍是珍惜,還將所寫的字畫,都縫裝成冊,小心保存。

寫著寫著,雪鳶忽然覺察到什麼異常,問道︰「文縋,今日……不飛怎麼還沒來,可還在睡?」

「呃……奴婢……」文縋尚未把不飛離開一事告訴雪鳶,不想她倒先問了。

「怎麼了?」雪鳶擱筆,略有緊張地看向她,「不是她出了什麼事吧?」

「不是的,夫人請听奴婢慢慢和你說……」文縋強自鎮定下來,道︰「德姬現在,應該已經安全回到殿邊了……」

「什麼?」雪鳶一時難以接受,噌地從椅上站起來,「怎麼回事?她要走絕不會不跟我說!而且她說過絕不會回到他身邊的!是不是你們逼她……」

面對情緒激動的雪鳶,文縋立刻解釋,「夫人,我們是沒有辦法!」

然,不待文縋進一步解釋,吳太監異常尖銳的聲音傳來,「王上駕到——」

「看來瑞兒已經去通報了……」雪鳶盯著門的方向嘆息。

文縋頓覺驚慌,「夫人……」

雪鳶坐了回去,重新拿起筆,平靜道︰「什麼都別說,你只當不知道……」

不飛逃跑一事倍受重視,這個從齊遠進門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他雖然極力想要淡定,盈風的袖袍卻還是掩不住那股特有的來勢洶洶!

「參見王上。」屋內兩人按規矩行禮。

齊遠在屋內掃視一圈,只見滿牆都掛著未干的書畫,案幾上摞了挺厚的一疊畫作,還有幅寫到一半的行楷……看來這些日子,相較于他的空虛抑郁,雪鳶過得倒是充裕非常,看來連日的冷落沒有給她帶來多大傷害,于此也道卻……她並不在乎他的寵愛!頓覺心頭不滿,他緊緊盯住她,沉聲道︰「真是很有雅興……想不到我的女人如此才華橫溢呢!」

「王上突然駕臨,賤妾未能整頓迎接,失禮了。」雪鳶說著,再度委身。這是她第一次稱自己為「賤妾」,不含任何貶義,只是因為禮節而已。

「失禮……你做過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比較起來,這點還算什麼?」齊遠踱到她身邊,繞著她走了一圈,強忍住擁她的沖動,故意冷聲質問︰「你把飛賊藏哪里去了?亦或是……讓她逃到哪里去了?」

「王上開什麼玩笑,不飛不一直在涵芙苑嗎?」

「別跟我裝了!快說!是不是你放了她?」齊遠忽然吼了起來,震得雪鳶微退了一步。

她迅速穩住情緒,確認性地問他︰「不飛真的離開了嗎?」

齊遠微眯了眯眼,不語。

卻見雪鳶淡然地折身,「真離開就好了……她愛去哪里是她的自由,誰都管不得……」

「你這是做什麼!故意無視我嗎?我還真是小看了你的膽子!」看到雪鳶行至案前再次執筆,齊遠是真的怒了,她竟然覺得莫不關己,還能氣定神閑地作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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