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面對齊遠如此魅惑攝人的微笑,花塵璧已經絲毫沒有了戀慕的心情,她危險地眯眼,「齊遠,你不敢那麼做!」
「是嗎?」他松了她,湊到她耳根低聲道,眼神無比嘲諷,「你還以為你們花家能絆得倒我麼?就算我那個把柄在你們手里,也沒有用……有膽量的話,你盡管試!」
听他說完,花塵璧已是臉孔剎白,雙目失神。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念你們花家多年來的貢獻,這次我饒你一回……不過你的這些下人太不會做事了,本王會替你換一批。」
花塵璧渾身顫抖,她猛地站起身來,「齊遠!你別太過分了!」
「那王後好自為之。」言罷,他大跨步離去。
花塵璧的計劃本是周密的,只可惜她的手下愛財,趁火打劫了涵芙苑的珠寶。根據這條線索,那幾個放火的太監很快就曝光了,由此,花塵璧也被供了出來……她本以為被識破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哪料齊遠早已知曉她花家的算盤,還擺出毫不畏懼的表情懲治了她所有的下人,這實在叫她恐懼不已!
臨晚,雪鳶剛用完晚膳,正對著一碗濃黑的大補藥發愁。
「文縋,你之前在火場受了傷,這樣,你把這藥喝了吧!」雪鳶說著,把碗推到文縋面前。
文縋了然一笑,又將藥碗移了回去,「這補藥是王上命太醫特別開的,夫人怎能不喝……若是夫人怕苦的話,奴婢可以給您拿些蜜餞。」文縋此生最恨喝藥,更何況是那麼大那麼苦的一碗。要她喝下去,她寧可被刺一刀。
雪鳶沮喪,對文縋道︰「好吧……你去拿蜜餞,越多越好!」
文縋應命剛走,雪鳶便立刻起身,端著藥碗走向角落處的盆景……
嘩啦啦的一陣傾倒,藥液飛快地滲入土里,雪鳶悄聲感慨︰「你真是命好啊……喝些補藥長得再壯一些吧……」
怎料齊遠回到寢宮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他兀自竊笑一陣,便提步走了上去,掀起長衫的一角,翹唇道︰「那是本王最喜歡的花……」
「王……」雪鳶嚇得一個激靈,手中的碗隨即落地!羞愧萬分的她立刻蹲下清理碎片,順便掩飾自己的心虛。
「別弄了,會傷到手的。」他燦爛一笑,執過雪鳶的柔荑,攙著她站起來。
「對不起……」雪鳶心有余悸的捂著胸口,可憐巴巴的看著齊遠,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他抬起手,捋了捋她的劉海,「嫌苦的話,可以讓太醫重新開藥啊。」
雪鳶抬眸,目光無意掃過他魅惑的唇角,莫名的面紅耳赤了起來。她遂低下頭,語氣中有著掩飾不了的抱怨︰「在這里,是藥都很苦!」
「是麼……那以後本王陪你喝,陪你一起苦可好?」他輕輕撫模著她那如緞的秀發,眸中逸滿了溫柔。
雪鳶微微蹙眉,拂去他置在她頭上的手,有些不悅,「別說這種話,惡心人……」胸口那不正常的心跳,讓她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他的笑容隨即變得有些尷尬,甚至越來越淺,最後化為某種濃郁的悲傷。他又忘了,她不是霜兒……「好吧,我錯了。」他說著,又輕輕一笑,試圖掩去一段不為人知的苦澀。
他的表情叫人看著心疼,她立刻偏過頭去,故意不看他。「王上,宮里頭有規矩,我……不適合住在這里。」
「是住不習慣,還是你……不想見到我……」
「不是的!」雪鳶蹙眉否定,他的話竟是如此叫她心痛!「我只是不想有人在背後說王上的不是……我已經害王上失去很多……所以……」她一時情急,竟支吾起來。
不等她再說什麼,他就一把抱住她,「別管他們……你只要好好呆在這里……什麼也別想,好不好……」他的聲音急切哀傷,還帶著懇求。
他是一個君王,卻已經不止一次地將脆弱擺在她的面前。
瞬間,她的眼模糊了。「好……」面對他的痛苦,叫她如何尋回堅持的理由?
文縋捧著蜜餞,悄悄地立在外間,靜靜地看著相擁的兩人,心緒復雜。猶豫半晌,她轉身快步離開……關門那瞬,她分明看到雪鳶嘴角的笑,是極悲傷的。
良久,齊遠松開她,從懷里取出一物,「對了雪,我有件東西要給你。」
雪鳶垂眸,卻見他掌中躺著一支銀簪。簪子雖沒有瓖嵌任何寶石,卻擁有極為精巧的樣式,「謝謝王上……可是我不缺發簪呃……」
「你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簪子嗎?」說罷,他神秘一笑,執起簪子在一旁的案上飛快地揮了一下。
空氣凝滯半秒……
雪鳶莫名其妙地望著他,絲毫不知道他的意圖。
齊遠得意地牽唇,輕輕往案幾上一彈。只听「喀拉」一聲脆響,案幾分裂倒下……
「原來是把刀!」雪鳶掩唇,不敢相信眼前景象。「好鋒利啊……」
齊遠淺笑搖頭,「它不是刀,是把劍。它叫,蝶怨殤。」
雪鳶難以置信地接過那簪子,「蝶怨殤,好詩意的名字……里頭是不是有故事啊?」
「或許吧……」他鎖眉思索須臾,最後卻只是道︰「以後,你戴上它,隨時可以防身。記住,戴上和摘下時都得小心,別誤傷了手還有頭發。」
「好危險呃,不如……」她把簪子遞到他面前,甜笑,「你替我戴上吧……」
望著她干淨而溫暖的笑容,陽光而迷人的氣質,他徹底痴住,「好……」
缺了兩指的手,那麼小心翼翼,那麼輕柔的把簪子安在她的發髻上。
如同他的愛與承諾,被一並安置在她身上。
他描繪著她精致的輪廓,眸光痴醉,似在夢中。「雪,你怎麼可以那麼像她?」
「如果哪天,真正的霜兒回來了,我會把簪子還給她的……」她說著,忍不住又哽咽了。是的,如果霜兒真的回來,她會把一切都還給她。她莊雪鳶,怎麼配接受齊遠的愛呢?
「不,這就是給你的。」齊遠輕輕搖頭,薄唇揚起了一抹俊美到無以倫比的弧度。「雪,一直陪著我好麼……」
她直視著他的眼,有股強烈的情感在心里翻涌,蒸騰到眼里,皆化作絢麗的晶瑩,「只要你,不碾我走……」
窗外,最後一縷陽光靜靜的透過窗欞灑了進來。一層一層地籠罩著他和她,隔絕了萬物,純粹了一切,凝固成永恆。
第一百一十四章他的進犯
當夜,齊遠為了政務,去了御書房,之後一夜都沒有回來……
接下來幾天,他依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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