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東北軍的敗類(一)
吃完飯,從小餐館出來,馬麗娜挽著婁鋒的胳臂,倆個人順著這條主路,一直往南走,邊走邊聊。+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馬麗娜對婁鋒的情況十分的了解,包括他十四歲參軍,還有在東北軍時的外號「婁閻王」她也知道。這讓婁鋒很是驚訝。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呀?」他有些不解的問道。
「嘿嘿,這可是個秘密,你猜一猜?」她偏著頭看著他,一付女孩子特有的天真模樣。
「這……我可猜不到,我是第一次見到你。難道你以前見過我?我怎麼沒印象呢?」他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以前沒見過,但我知道你。十四歲參軍,是個有名的神槍手,打死過近百名日本人,還當過警衛連的連長呢,我說的對嗎?」她驕傲的望著他問道。
「這些你也知道呀?等等,難道你有什麼親戚在東北軍里?對,一定是,哪能是誰呢?」他用另一只手撓了撓頭說道。
「差不多了。我告訴你吧,你們的馬長官是我的親大伯。從小我就在大伯家長大的,所以你的一些事,我都知道。原來我在哈爾濱讀書了,現在東北淪陷,只好隨大伯父一起到新疆去了。本來大伯父不同意我來新京的,怕出危險,我是學新聞的,就想當名記者,正好學校的老師在《新京日報》當主編,于是,我就說服了伯父和父母,來到了這里。」
「你才多大呀,就讀書大學了?」他不相信的問道。♀
「我今年二十一了,十七歲就在哈師範新聞系上學,怎麼,我……不象嗎?」她有點不自信的看了看自己說道。
「你……象個中學生似的,不象記者。」他肯定的說道。
「不會吧,我可是報社首席記者呀。不過,你可記好了,到報社找我的時候,不能暴露了我的身份。」她叮囑著說道。
「恩,不會的,我誰都不認識,想說也沒人听呀。不過,你一個人在這兒,還真的有點不安全,一個人,難為你了。」他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不是一個人,媽媽陪著我呢,爸爸也經常來,我們家就是咱東北軍在新京的聯絡站。東北軍需要的一些物資,都是我們來籌集,然後再想辦法運出去。這次出了個楊太清,把我們的運輸路線全部給封死了,好再他是張大帥手下的,對我們還不是太熟悉,所以,才沒受到破壞。但如果讓他還這樣逍遙下去,最後我們也不安全。你往前看,就是右手邊上的那個宅子,對,紅門的那個,就是楊太清相好的交際花白玉蘭的住地。看到那台車沒?那就是接送他的,車里的兩個衛兵不跟進去,就坐在車里面等著。這個院子里除了白玉蘭外,還有一個老媽子。」她邊說邊示意他道。
「別往那邊看,咱就這樣走過去。」婁鋒小聲說道,仍然邁著不急不緩的步子,就象一對情侶一樣。走過車子的時候,他用眼角一瞄,發現車里一共有三人,一個司機,兩個衛兵,三個人都斜躺在車里,昏昏欲睡的樣子。♀
這個宅子的對面,是一個名叫「關東酒樓」的二屋樓飯莊,看著飯莊還挺大,現在正是中午,吃飯的人還挺多的。
「剛才你請吃飯,我都沒太好意思,沒吃太飽,現在我請你吧,走,咱上樓。」他狡黠的沖著她一笑說道。
「你……沒吃飽?不會吧,那麼多的東西,都讓你吃了,你……」她還要說什麼,一抬眼看到他那笑容,一瞬間明白了似的,于是也跟著會心的一點頭,挽著他,一起上樓來。
來到樓上,倆個人找了一個靠窗子的位置坐來,要了幾樣小菜,一壺清茶,一斤老白干。
「你……很能喝酒嗎?」看到他要酒,她問道。
「這是咱們倆個人的,我一個人喝不了這麼多。」他調皮的給她倒上一杯,放到她的面前說道。
「我……我可不能喝,你一個人喝吧,不過,可別喝了,你這麼大個男人,要是喝多了,我可沒辦法……抬你。」她有些不高興的看著他說道。
「反正有你,就算喝多了,你也不會扔下我不管吧?」他煞有介事的說道。
「哼,那可說不準。」她氣哼哼的答到。
「咱這是做個樣子,別讓人懷疑。來,踫一下。你看對面,雖然有高牆擋著,可從房脊上看出來,里面是個四合院。除了正房外,兩側還有兩趟廂房。這麼多房子,就住著白玉蘭和老媽子兩個人?」他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第十八章東北軍的敗類(二)
「是的,就住著她們倆個人。這套房子,原來住著的是一家有名的財主。兒子原來是咱東北軍的一個團長。在哈爾濱保衛戰,讓日本人打死了。他的父母家人怕日本人報復,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楊太清利用保安司令的權力,就把這套房子佔為已有。和白玉蘭搭上後,就讓給了她。我已經觀察好長時間了,沒有別人住在里面。」她肯定的說道。
「要是這樣就好辦多了,白天進去,里面的人越少越好。只是這個楊太清也是行伍出身,想用匕首近身,怕是不太容易。只能用槍,可這大白天,用槍,這里又是鬧市區,怎麼才能不讓外面的倆個衛兵听到呢?這是個大問題。」婁鋒看著對面,對她小聲的說道。
「我想能不能在他一下車的時候,或者從院子里一出來的時候下手,我們有五個人,大家一起上,打死他們後,就往胡同里面撤,然後分頭跑。」她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樣不行,這里離日本人的兵營這麼近,他們反應又非常快,听到槍聲後,用不了二分鐘,日本人就會到達這里,要是一包圍,我們一個也跑不了。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咱可就全暴露了,那可有點得不償失。」他深思著一邊夾了口菜,一邊說道。
「這個宅子後面你看過沒有?」他想了想又問道。
「後面我看過,也是一條路,但是,不是主路,沒有樓下的路面寬。路的對面,是一個小土山和垃圾場。」
「噢,一會咱吃完了飯,就到後面轉轉。一般他能在這里呆多久?」
「一般都會呆上兩個鐘頭吧。上午十一點的時候來,下午一點的時候走。車里的三個人,有時就在這個飯店吃飯。」
「十一點來?現在幾點了?」他抬頭問道。
「現在是十二點四十,還有二十來分鐘,他就能出來。咱坐在這兒,就能看到。」她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說道。
「嘿嘿,不愧為大記者呀,還有手表呢,了不得。」他開玩笑地看了一眼她手腕上的表說道。
「那是,記者沒有表能行嗎?你是不是也想……」
「我可要不起,這麼精貴的東西,戴在我手上浪費了,再說,這麼小的一塊,看起來也不方便呀,還是我的懷表好。」他自鳴得意的掏出懷表說道。
「虧你還在當過連長呢,連這個都不懂?我戴的是坤表,是專給女人戴的,你們男人的表,比這塊在大。」她揶揄著說道。
「嘿嘿,咱不是沒錢買嗎,所以就不打听。還過,看見過一些長官手腕上帶著,是比懷表方便。你說,這表,哪兒有賣的呀?」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怎麼,想要一塊呀?好辦,這件事辦完了,我給你買一塊。」她大方的說道。
「那多不好意思呀,等辦完事後,你帶我去買好嗎?」他肯求著說道。其實,他是想買兩塊坤表,給秀英和妹妹,只是沒好說出口。
「好,等辦完了事,我領你去。不過錢不用你付,我來付,算是……獎勵吧。你快看,他出來了,你能看清他不?」馬麗娜小聲的告訴他往樓下看去,只見一位身披著黃呢大衣,帶著黃色蓋帽、腳踏黑皮靴、能有一米八左右的黑臉漢子,從大紅門的小門洞里走出來,走到小車旁,他四處看看了,車里面的一個衛兵忙下來,幫他打開車門,把他讓了進去。跟著出來的一個身著白色狐狸皮的女人見他上了車,戀戀不舍的擺了擺手,才轉身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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