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杰拾起報紙,翻到第二版遞給了梁庭賢。♀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梁庭賢見上面是艾滋女盧菩的醫院診斷證明。診斷結果是「hiv呈陽性」。
診斷證明下是一段蓋有醫院印章的說明︰
經我院第一次用黴聯免疫吸附測定法(elisa)測定,說明存在抗hiv抗體。第二次經蛋白印漬法(westernblot)進一步證實,第三次又重復作elisa法檢測,結果都為陽性。根據數次檢測結果,患者盧菩系艾滋病病毒攜帶者。
梁庭賢站起來再次把揉成一團的報紙狠狠扔在了地上︰「這是造謠。這是誣蔑!」
正說著,梁庭賢的助手、原八道嶺煤礦副礦長、現八道嶺煤電股份公司副總經理羅輯田走了進來,他扶著梁庭賢坐在了床上。♀梁庭賢說︰「你不怕我把病傳染給你?」
「不可能!我的老總。」
「你手里拿的什麼?」梁庭賢見羅輯田手里拿著一沓診斷證明,問道,「我的診斷結果?」
「是的,老總。」羅輯田把診斷結果遞到了梁庭賢的手里。
梁庭賢問︰「這個結果可靠嗎?」
羅輯田痛苦地說︰「青嶺縣中醫院的性病專科在銀嶺地區是惟一的一家,他們的診斷結果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梁庭賢絕望地打開了「hiv呈陽性」的診斷書,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說︰「輯田呀,我是被他們陷害的呀!」
羅輯田見他特別崇拜的這位鐵漢子流下了眼淚,也情不自禁地哽咽起來︰「大哥,我相信你,你在作風問題上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別說去嫖一個艾滋女,就是送一個天仙女給你,你也不會動心的。♀」
「可是……」梁庭賢真想抱住羅輯田大哭一場呀,可惜他現在不能了,他怕自己的病傳染給這位十多年來與他同風雨共患難的好戰友、好搭檔。他的眼淚從那雙飽經風霜的眼里流了出來︰「輯田老弟啊!我怎麼能說清楚這一切呢?」
羅輯田拉起梁庭賢的手說︰「老哥,你先在這治療吧,據性病專科的醫生講,剛傳染上這種病,還是可以治療的。」
「真的?」梁庭賢像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這病真能治?」
「哪有不能治的道理?現在科學這麼發達。」羅輯田心里知道,這種病目前是說啥也不能治好的。可是他只能違心地這樣說。
梁庭賢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忙從羅輯田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別踫我,小心把病傳染給你。」
「哪有那麼玄啊?哎,小王,你把口罩和手套扔掉,別搞得這麼恐怖,只要不接觸唾液、血液、等,是不可能傳染的。」羅輯田見梁庭賢也望著王永杰,便催促道,「快點呀!」
王永杰這才極不情願地把口罩和手套裝進了包里。
梁庭賢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掉過眼淚,可是他今天的淚水是太多了,擦也擦不干淨。他哽咽著說︰「公司那攤子就交給你了,我馬上給盧市長和王省長打電話……」
「公司的事你放心吧,我會安排好的,生產不會耽誤。可是職工們情緒是不穩定了,說是這股份公司也成立了,集團公司應該早點把財權和銷售權放下來,否則,他們也不想干了。」
「談何容易呀?如果……」梁庭賢說到這里時,轉身看了一眼王永杰。
羅輯田說︰「永杰呀,你去想法給梁總弄碗熱面條來。去敲飯館的門吧,多給人家點錢。」
一見王永杰走出去了,梁庭賢才接著說出了他的心里話︰「如果那麼容易把兩權要回來,他們就不會挖空心思這樣整我了。」
「你才知道呀?」羅輯田說︰「我早就料到這一點了,可是你心里早就清楚,嘴里就是不說。人家打了你十大板把八道嶺煤礦1800名職工辛辛苦苦創下的這點家業收去了,才給了你一粒甜棗,一個小小的集團公司副總經理,雖然是副地級,可是真正的實權被他們奪去了呀!」
「按照省委省政府關于國有資本改造、資本運營的指導思想,這樣本身也沒有錯。再說了,劉省長也給我下了委任狀了……」
「老哥啊!我說你單純吧,你還不承認。按理說,這個銀嶺煤業集團公司是以我們八道嶺煤礦為主組建的,你應該是理所當然的董事長。董事長不給也罷了,可總經理該是你的吧,可總經理人家于濤也拿去了。他媽的于濤這王八蛋,我一提起他來就來氣,他搞垮了多少企業啊!一點點責任都不追究,現在倒好,高高在上成我們的領導了,他憑什麼?不成!這事兒不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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