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了,這是一家大酒店的包間,因為是老總請客,梁庭賢高興,他想盡可能地影響這位于總改進對集團的管理辦法。+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因為是老總敬酒,他就多喝了幾杯,他想用真誠來換于濤對他的理解和支持……
梁庭賢錯了。狼改不了吃人的本性;蛇永遠也改變不了讓你中毒的特點;蠍子更是如此,它對待事物的最好方式是,管你是在親近它還是要吃它,它都要用尾巴上的毒針刺你一家伙。據報載,有家特色飯店推出了一個特色新菜叫醉蠍。國人都是美食家,都紛紛來一嘗為快,誰料一只蠍子沒有醉過去,把一位大領導咬了一口,闖下了大禍,這位領導醉蠍沒吃成,反成了偏癱,他的晚年要在輪椅上度過了。
于濤是何許人也。他會真心真意請梁庭賢吃飯?多少年來積下的恩怨就要到了結的時候了。于濤擺下的是比鴻門宴還鴻門宴的「鴻門宴」,是要讓梁庭賢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的「鴻門宴」。
他知道梁庭賢的性格,他要讓梁庭賢心甘情願地自己去死,死了還落下罵名一世。從這點上講,人是最壞的。比狼吃了你、蛇蠍毒死你還狠毒。
生老病死、意外死亡都是死。這樣死了就死了,沒有什麼口實。可讓醉蠍咬癱了你,落下了「活該」的話把。這于濤比醉蠍還要狠,他要讓梁庭賢不得好死,死了還遺臭萬年。
于濤這樣做的目的只有兩個,除了永遠霸著八道嶺煤電股份的財務權外,還要報復羅輯田帶職工代表到省里上訪的一箭之仇。雖然這件事實在是羅輯田瞞著梁庭賢干的。可是于濤不認這個賬,他從心里到骨子里認為,梁庭賢必是罪魁禍首。這羅輯田好心辦了個大壞事,想辦好事卻幫了個倒忙,把于濤這樣的人得罪了,還有不死的道理?
梁庭賢不喝酒在八道嶺煤礦是出了名的,可今天不喝酒是實在說不過去了,他喝了一杯酒。這酒真厲害,他只喝了一杯就醉了,而且醉得人事不醒。醒來時,艾滋病患者盧菩(銀嶺市第一例艾滋病病人)赤條條地躺在他身邊。♀他自己呢,也赤條條地躺在盧菩身邊。
「你?」梁庭賢嚇得靈魂都出了竅︰「你……你怎麼在這里(那時梁庭賢不知道盧菩是艾滋病病人)?」
「這有啥奇怪的,我是這里的服務員,你醉了是我扶你來的,你拉住我不放,要和我睡覺。怎麼,你上了我的身,錢還沒給呢,想賴賬不成?」
梁庭賢羞愧難當,從錢包里掏出了好幾張100元摔過去︰「快滾!」
盧菩嘻嘻一笑︰「實話告訴你吧,有人已經付我錢了,我有性病,那人要害你……」
「啊?」梁庭賢嚇得頭發都豎了起來……
梁庭賢就這樣得上了艾滋病。
「1號專案調查組」的匯報會在省委書記于波辦公室里進行。
省政法委陳書記匯報說︰「王一凡干脆不開口。」
「為什麼?」于波不怒自威的樣子令陳書記不知所措。
他轉臉對程忠說︰「還是你說吧。」
程忠自然是不怕于波的威嚴了,他笑著對于波說︰「你也太嚴肅了,把陳書記嚇著了。」
于波不置可否,他從寬大的寫字台前站起,走過來坐在了一邊的沙發上,可表情仍然嚴肅︰「快講吧。」
程忠說︰「我看王一凡是心中有顧慮。」
「顧慮什麼?」
「他怕于書記打擊報復,因為于濤是你弟弟。」
「噢?」于波若有所思地用指頭敲著沙發扶手問︰「還有什麼問題?」
「張三君被殺案還沒有進展。」汪吉湟匯報說︰「因為證據還不夠充分,所以我認為動于濤還不到火候。」
「還有什麼要緊的問題?」于波急著問。
見大家沒有什麼大事可匯報了,于波站起來說︰「走,我們去看看王一凡。是不是真的把他給冤枉了?」
于波大踏步走出了辦公室,大家也緊跟在他身後。于波停下腳步問程忠︰「那個盧四油,柯什麼平?」
「柯一平。」
「對,柯一平和組織部那個副部長談出點問題了沒有?」
「沒有。」
「那我們走吧。」
到了八道嶺賓館頂樓王一凡的房間,見兩名紀檢干部端著三菜一湯一米飯走過來了,于波問︰「給誰送的飯?」
「給王一凡。」
「他吃的怎麼樣?」
「好像一直都吃的不好,大多數都剩下了。」
「噢?」于波說︰「那你等一下吧。」
說完,于波和程忠一行人推門走進了王一凡的房間。
王一凡正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呢,听到腳步聲後,他抬起了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來的人是省委書記,嚇得他忙從床上跳了下來,連鞋都沒顧上穿就站在了省委書記跟前。
「把鞋穿上。」于波說。王一凡像是沒听到一樣,反而站得更筆直了。
「把鞋穿上!」于波威嚴地說道。
王一凡這才知道省委書記在說他,他後退了幾步手忙腳亂地把鞋穿上後,又站在了床邊,不敢正眼看省委書記。
「你為什麼不向組織談清楚問題?嗯?」于波大聲問道。
王一凡慌張地擦了一把腦門上急出來的汗星子,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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