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與盧菩**時,盧菩總是重復「我有病」、「艾滋病」、「別後悔」、「別怪我」的話來,于濤只當這些話是潤滑劑、興奮劑,一概置之不理。♀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直到有一天,盧菩把自己在醫院診斷的證明亮給于濤看時,于濤還是半信半疑。
「經過檢查,hiv呈陽性,我絕對有病!」盧菩指著蓋有「呈陽性」的條形印章說。于濤自然是看不懂這東西,他把盧菩的診斷證明裝進了自己的口袋後,又一次把盧菩壓在了身下。盧菩說︰「你可真是個‘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主兒呀!」
于濤走進了省人民醫院性病專科的辦公室,他要當面問問醫生,盧菩是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醫生的回答很堅決︰「沒錯,她是艾滋病病毒感染者。」
「啊?」于濤這才感到天在轉、地在陷,他就要掉進無底深淵中去了,性病專科的權威信大夫一把攙住了他︰「你怎麼了?」
醫生們七手八腳地把于濤扶進了信大夫辦公室的沙發椅上,他這才清醒過來,巨大的恐怖吞噬著他的每一根神經。♀他仍然感到自己正在往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里掉著……
信大夫給他灌了口開水,他才徹底清醒了過來。信大夫拿著那張診斷證明說︰「別著急,這樣的事兒落到誰的家里,誰都會受不了的。你別急,讓她慢慢恢復,興許還有轉機,她目前的狀況是才開始,暫時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于濤在驚慌失措、提心吊膽中煎熬了幾天後,主動把盧菩約了出來︰「你為什麼害我?」
「我讓你戴安全套,你不肯。再說了,我告訴你我有病的。」盧菩說這些話時很平靜,仿佛于濤不是受害者,而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你為什麼不著急,不害怕?」
「害什麼怕、著什麼急呀?天塌下來了,路還得往前走,走到哪天算哪天唄。」盧菩的樣子還是那麼恬靜、還是那麼安詳,還是那麼令于濤心動。
你能怪誰呀?人家的的確確讓你安全來著,人家確確實實告訴你她有病來著……他想,按他以往的性格,他會殺了這個女人的,可現在他似乎狠不下這個心來。
「天塌下來了,路還得往前走」,天哪!這簡直是名言嘛,怎麼可能是從她口里說出來的呢!
于濤慢慢地調整了情緒後,又找到了省人民醫院性病專科的那位信大夫。信大夫很關心人、很體貼人,給他講了好多道理和常識,似乎已經猜到了他的心思。
「我給你做一次檢查,過幾天就會有結果的。」信大夫慢悠悠地說︰「根據目前的狀況,你或許沒有什麼問題。」
幾天後,于濤在信大夫辦公室拿到了自己的診斷書。
「你沒有感染病毒。」信大夫說。
「這怎麼可能呢?」于濤叫出這一聲後,才感到自己有點唐突,他壓低聲音問︰「大夫,我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有!」大夫肯定地說。
他很想把與盧菩的事情告訴大夫,他明明與她發生關系了,為什麼自己沒有問題?可他不好意思問,也覺得無臉說出這一切。
于濤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下樓了。下樓後他又上樓,上樓了,又下樓了。這樣幾個來回後,信大夫又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有點不知所措︰「……」
「到我辦公室吧,我們談談。」信大夫依然是那麼平易近人,依然是很誠懇的樣子。
他隨大夫進了辦公室,大夫給他倒上了水。大夫說︰「你就把我當朋友吧,有什麼事兒,一定要告訴我,為患者保密是醫生的職業道德。你告訴我了,我會想辦法給你解決的。怎麼樣?」
于濤心動了,他把與盧菩的一切告訴了大夫。
「有這種情況,你剛剛和她接觸,也許病毒在你身上還沒有形成氣候。這段時間在醫學上講叫窗口期。所謂窗口期就是病毒的潛伏期。所以在你的血清中是檢測不出hiv抗體的。」
「這個潛伏期有多長時間?」
「一般為3個月,也有幾年的,甚至10幾年的。」
「……」
「平均6年,有的病人還超過了12年以上。所以,你大可不必驚慌。你現在首要的問題是,幫我們找到這個盧菩,別讓她再去害人了。同時,你也注意與家人的接觸︰性生活必須戴安全套;接吻時注意自己唾液和粘液,最好別與家人接吻了,注意別受傷,血液的傳染很厲害的。每過一個月來檢查一次……」
開始時,他還想著怎麼樣讓有關部門把盧菩控制起來,後來,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梁庭賢。這件事與梁庭賢沒有什麼關系,是你不檢點造成的。可是不知怎麼的,想起梁庭賢,他就牙根恨得癢癢的,仿佛這病毒之所以能潛伏在他體內不是盧菩的過錯,而是梁庭賢的過錯。突然之間,陷害梁庭賢的主意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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