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強看看金安說︰「好厲害的手段呀。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金安繼續問吳巴臉︰「第二次炸車的目的是什麼呢?」
吳巴臉說︰「辛銀沒當成公安局副局長,相反來了一個汪吉湟。呂黃秋他們知道,這個姓汪的定是環球集團的克星。所以,你們在大什字廣場舉行宣誓儀式後,他們就采取了一系列的對策。叫什麼一號方案。他們見汪吉湟上任後,金局長也開始工作了,更加慌張,所以為了在社會上造成大的混亂,為了他們的事永遠也不暴露,才決定殺人的。」
「第二次炸車案也是你一人干的?」
「不!兩次都是三個人,我,還有白良和查文武。白良住在油建公司15號院里,查文武是外來打工的,他們兩人都吸毒。」
「查文武住哪里?」
「住在電力公司工地。」
金安說︰「好了,你先回去吧。」吳巴臉被帶了下去。
汪強說︰「這幫家伙,簡直是喪心病狂!」
金安說︰「吳巴臉,李嬌幾個人的供詞跟方麗麗的交待基本吻合。看來,可以歸結為這麼幾塊。劉飛、吳巴臉等罪犯為一塊,重點是兩次炸車案;祁貴、辛銀、佘副院長等為一塊,為環球保駕護航;呂興環、二旦子等為一塊,重點是幾起槍案。這幫人全是呂黃秋的一群狗。」
汪強說︰「就目前的情況看,除呂興環等案犯的槍案、案未被證實外,其他的都已經基本上證實了。同時,有一點也被證實了,神槍吳大俠即呂興環、吳旺發,他的真名字叫吳龍。吳龍槍案的情況,只有辛銀知道。因為辛銀給吳龍提供過手槍子彈,這一點方麗麗和李嬌的供詞可以證實。♀」
金安說︰「對了,辛銀的情婦江巧霞也供出辛銀給吳龍送過手槍子彈。」
「我們馬上審辛銀!」汪強說,「我主審,你副審,怎麼樣?」
金安說︰「行!你能給我當副手,我自然也能給你這個紀委書記當副手了。」
汪強糾正說︰「不對,市紀委副書記。」
金安說︰「快了,拿下這個案子,你不就成市紀委書記了?」兩人笑了起來。
金安說︰「我們盼星星盼月亮,就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汪強說︰「沒錯。我盼的並不完全是這個紀委書記,盼的是快點把這幫惡棍抓起來,接受人民的審判。當然了,能爭取到市紀委書記這個位置,我定會無愧于這個職務。」
對付辛銀的辦法是,開始不審不問,等熬過36個小時後再審。
汪強見辛銀盼受審的**到了最極限時,突然提審辛銀。此時的辛銀已經狼狽得不像樣子了。
「姓名?」
「辛銀。」
「年齡?」
「三十五歲。」
「文化程度?」
「大專。」
「職業?」
「刑警。」
「為什麼到這里來?」
「利用職權,借住企業的別墅。」
「是借住嗎?」
「是借住。」
「還有別的犯罪事實嗎?」
「沒有。」
「就這麼簡單?」金安突然問︰「吳旺發呢?你給他送了多少手槍子彈?」
听到「吳旺發」三個字,辛銀驚得跳了起來,但很快恢復了常態。辛銀問︰「什麼?你說什麼?」
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刑警支隊長宿偉和李虎山走了進來,問︰「金局長,汪書記,他招了嗎?」
金安說︰「沒有。」
汪強說︰「其他都交待了,就剩他一個了。」
宿偉說︰「汪書記,金局長,到隔壁,有急事匯報。這里讓虎山看一看。」
金安望望汪強,汪強說︰「我們出去吧。」
等汪強、金安、宿偉出去後,李虎山反鎖上了門。他走到辛銀面前,二話不說,伸手給了辛銀一記耳光。
辛銀被打得眼冒金星,用未帶銬子的左手模著臉說︰「姓李的,你還敢打人?」
李虎山什麼話也不說,一個勁的打辛銀,直打得辛銀嘴里流出了血,汪強、金安在外面敲門,才住了手。李虎山打開了門,汪強、金安走了進來,用責怪的目光看李虎山。
辛銀有氣無力地叫︰「他,他,打人!」
宿偉說︰「該打!你們這群惡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還綁架孩子,真是喪盡了天良。」
汪強、金安仍然坐在了桌子前邊。汪強問︰「怎麼?辛銀,還不坦白?」
辛銀擦去了嘴邊的血,見宿偉、李虎山氣憤的盯著他,他一陣發毛,說︰「我又沒有綁架孩子。」
「那是誰綁架的?」
「定是呂興環他們干的。」
「吳旺發是誰?」
「呂、呂興環。」
「你知道不知道,他們可能把孩子關在哪里?」
「這可說不準。呂九莊有密室,別墅區、市區公司里都有……外人是找不到的。」
1999年5月25日12時。楮天。
香港飛往新城的客機上,于菲想像著金安可能帶著妻子在機場迎接。
于菲的思緒馬上飛到了30年前,那個多事之秋的晚上。25歲的于菲,是學校的數學老師,她正在煤油燈下備課,「當!當!當!」有人敲門。她喊著「金哥,來了」。打開了門,可是門外不是她的意中人金安,而是她最不願見到的學校校「革委會」主任徐其。徐其說︰「怎麼?只讓軍代表進,不讓我這個‘革委會’主任進?」
于菲只好讓徐其進來了。徐其說,「軍代表金安給公社寫的結婚報告,可是闖大禍了。公社要給部隊寫材料呢,這下可麻煩了。」
于菲說︰「什麼原因?」
「原因?」徐其說,「你叔叔在美國,給帝國主義當走狗,典型的海外關系,還想嫁給解放軍?」
于菲最怕的就是這一點,她喃喃的問著自己︰「這可怎麼辦呢?」
徐其說︰「辦法倒有一個。」
「什麼辦法?」于菲問。
「你只要答應一個條件,我就成全你們,公社那邊我去說。文教干事是我表弟。」
「什麼條件?」于菲又問,其實她已猜出徐其的圖謀了。徐其涎著個臉,朝于菲面前靠了靠,雙眼從于菲高聳的胸脯上滑過,色迷迷地盯住了于菲的眼楮說︰「只要你跟我睡一覺,今後還暗中跟我好……」
于菲杏眼圓睜,大聲說︰「你休想!」
徐其還不死心,繼續說︰「我可以讓你入黨,提你當副校長,你還可以和軍代表結婚,這麼多的好處,你就不想想?」
于菲把徐其趕出了辦公室兼宿舍。臨出門時徐其說︰「讓我把話講完,我自己會走。」
徐其說︰「你不同意也好,但是,金安得回部隊接受審查,你呢,從明天起就是學校的壞分子,要接受批斗!兩條路,給你一晚上時間,要走哪一條,明天一早告訴我!」
于菲在淚水中給軍代表金安寫下了一封信,為了金安的前程,也為了她自己,她連夜坐火車離開學校去了省城……
一九七九年,于菲叔叔病危,要她去美國幫她哥哥于達。後來,于達因車禍而癱瘓,于菲就當上了美國于氏公司的董事長。
飛機快到新城了,窗外是藍藍的天和棉花一樣的白雲。飛機下是像鍋底一樣的陸地。于菲想︰金安是一個人來接她呢,還是帶著妻子前來?肯定是帶著妻子來了,金安的為人她是非常清楚的。
新城機場到了。她興沖沖地下了飛機,快步走進二樓的行李間,不等秘書小姐拉起大皮箱就沖出了出口。她看到了一個年輕人舉著「接于菲董事長」字樣的牌子,旁邊還站著兩個人,但不是金安。
見于菲走到了牌子前,年輕人問︰「請問你是于菲、于董事長吧?」
見于菲點頭了,年輕人忙介紹說︰「這位是我們新城市委于書記。」
于波說︰「你好!我們可是一家子呢!」
于菲被于波親切的話語感動了。年輕人繼續介紹︰「這位是市政府程市長。」
程忠笑呵呵地握住于菲的手說︰「我和于書記代表金安來迎接你。也代表市委、市政府來迎接你。」
年輕人是秘書小于。小于說︰「請上車吧!」
幾個人就來到了于波的高級紅旗車邊,于波說︰「一家子,請上車吧!」
于菲又笑了,也用手勢回請了兩位,就上車了。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