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武做證︰「我叫于武,男,今年34歲,十條山賓館客房部經理。♀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于武,為什麼要陷害蘭宗震?」
「因為蘭記者在報紙上說了真話,錢一中害怕了,所以才陷害他。」
「為什麼蘭宗震說了真話,他們要害怕呢?」
「因為狗咬球市場是支木街道辦事處的,他們怕把市場還給支木街道辦。」
「狗咬球市場一年能收多少費?」
「20幾萬吧。」
「為20幾萬塊錢,能動這麼大的干戈嗎?」
「實際上是為了市場旁邊的十條山賓館。」
「怎麼回事?」
「十條山賓館的地皮過去是狗咬球市場的庫房,後來租給我們修建了賓館。我們一年要給十條山街道辦事處上交1百多萬呢!」
「這就是十條山街道辦賴著不把市場交給支木街道辦事處的真正原因?」
「是的。」
……
邱巴彥做證。
……
一片掌聲中,法官將蘭宗震當庭釋放。
蘭宗震在眾目睽睽之下,擁抱了蘇蘭芳,也擁抱了唐學強……
唐學強問過田婷玉的姓名、年齡、工作單位和職務後,直截了當地問︰「你跟王東山是什麼關系?」
田婷玉嚇了一跳,但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沒有讓更多的驚訝留在臉上。姓唐的為什麼會提出王東山的名字?應該說他不會這麼沒原則呀!唐學強為什麼沒叫王副省長,而是直呼其名呢?對于這個案子的專案組組長來說,在此時此刻提出王東山來,意味著什麼呢?
田婷玉的第一個感覺是,王東山可能出事兒了。
唐學強故意給田婷玉留了一點思考的空間。
田婷玉見今天詢問她的陣容比平時強大了許多。首先是唐學強親自出馬了,其次是省市紀委的頭,省檢察院的年均劍檢察長都親自出馬了。
這個農家女出身的國家干部、十條山街道辦的主任,此時此刻慌亂了起來。如果王東山出了問題,那麼,她就徹底完了。
想當年,她通過林叮咚認識了當市文聯副主席的王東山。想想也是緣分啊!在認識王東山之前,她田婷玉是誰呀,沒有一個男人引誘過她。她對男女之間事兒的認識,只停留在電視上。那時候,她只想把市委書記家的家務干好,博得老太太的歡心,讓她把自己每月兩百元的工資早日發給她,她好早一天把錢寄回農村的老家。那時候,家里用錢的地方太多了。打樁蓋房要花錢,兩個哥哥娶媳婦需要錢,修河壘壩需要錢,澆水種地需要錢,買化肥農藥需要錢……總而言之,哪里都需要錢。
在她的印象里,做個農民太不容易了。這也要錢那也要錢,好像離開錢就什麼也干不成。她就特別地向往有錢,也特別地希望自己有錢。她甚至想,自己能變成魔法師那該有多好呀!手指一點,遍沙灘的石子就變成錢了,頭一點,麥田里的麥穗子也變成錢了。她有了好多好多的錢。有了錢的她,首先給自己存上十萬元,然後,給兩個哥哥各蓋一院子房子,娶上兩個方圓幾十里最漂亮的媳婦。再到城里買一院房子,把父母親接到城里來,過城里人才能過的日子。
自從認識了王東山,又在王東山和林叮咚的引誘下,把身子交給了王東山。那時的她真的很單純,自認為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王東山,那麼自己的一輩子也就交給了王東山。從此後,她就時時處處為自己的男人王東山著想,幫王東山撒謊燎屁,和市委書記對上了干親家。王東山從此後就一路順風、一步一步往上爬,一直爬到了副省長的位置。
她呢,也隨著王東山的升遷,地位也在發生著不斷的變化。先是王東山幫她由小保姆成為了城關區政府的一名報紙收發員,拿上了一個月三百塊錢的工資。而後又招干到了城關區十條山街道辦事處,當上了一名辦事員。最後,在王東山的一路關照下,一步登天當上了街道辦事處的副主任、主任。
轉眼十多年過去了。18歲的農家女成了30歲出頭的正科級干部。這個時候的田婷玉已經是今非昔比了,除了一顆心還在王東山身上,其它方面都變了。農家女土里土氣的穿戴打扮、言行舉止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漂漂亮亮、大方端莊和風韻猶存的街道一把手。
本來,王東山還想把她往高里提一下的。她誠懇的對王東山說︰「夠數兒了,再高我可能就干不好了。就這個辦事處主任吧,我想一直干下去!」
王東山說︰「你能有這種心態,是最好的了。凡事要量力而行,過分了就適得其反了。你真的很了不起啊!」
可以這麼講,沒有王東山就沒有她田婷玉。沒有王東山,就沒有她田婷玉的今天。如果說,王東山真的出事兒了,我田婷玉不保他,還有哪個能保他……
「朋友關系。」田婷玉冷靜的說。
「什麼樣的朋友?」唐學強盯住她的眼楮問︰「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怎麼會幫你那麼大的忙呢?」
「他幫了我什麼忙?」
「他以寫條幅的形式,給你打通了那麼多環節,辦了那麼多的事,這不是幫忙是什麼?」
「能不能具體點?」
「十條山賓館的土地證、建設許可證以及房產證,都是你用他的條幅換來的,對不對?」
「不對!」田婷玉的思路仍然很清晰︰「代送條幅跟辦這些證沒有任何關系!」
「那麼有關系的事情是那些呢?」
田婷玉一口咬定︰「沒有!王省長從來都沒有給我本人,以及街道辦過任何事情!」
……
「再想想看,紙里頭是包不住火的。如果你有意隱瞞了什麼,對你將是很不利的!」唐學強耐心的說︰「你還很年輕,今後的路還很長,別一時糊涂釀成終身大錯呀!」
「我沒有隱瞞什麼。」
「你太過分了!」省紀委檢查員丁一滿生氣地喝道︰「好話給你說了一籮筐,還執迷不誤!你到底想干什麼?」
「我不想干什麼。」田婷玉用嘲笑的口吻說︰「我到要看看,你們想要干什麼?」
「你想登鼻子上臉嗎?」
「別發火呀,火大要傷身的。」
「我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吧,我是沒有任何權力的被審查者,是弱者。」
唐學強攔住了發脾氣的丁一滿。丁一滿氣憤地點燃了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
唐學強從田婷玉不慌不忙的答話中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知道再問下去,也不可能從她嘴巴里掏出什麼來,就提前結束了詢問。
「今天就到這里。」唐學強嚴厲地說︰「下去把今天我們提的問題詳細的寫出來!下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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