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是裝不下去了,所以這回她干脆起身,並且直接很是犀利的看向梁子凡。兩個人都這樣一句話不說,誰都不先張口的話,也是一件很累很折磨人的事情,她既然是先熬不下去的那個,那麼就自然要先發制人。
「安紫梓,終于願意面對我了?」
梁子凡輕笑,只是那笑容顯然怎樣也都無法達到眼底,而且在安紫梓有些不明所以的情況下,他用那種近乎與掃描似的目光盯著安紫梓看,讓安紫梓整個人都忍不住的有些發毛。
「不是我不願意面對你,而是我覺得就算我面對你,也沒有任何意義。畢竟你不是秦恪書,你如果想要為了莫如初找我算賬,替她出頭的話,那麼我壓根都不願意搭理你。我想你也應該比誰都要清楚,你壓根就沒那樣的資格。」
梁子凡這樣的一個對手,實在是太過可怕。與其讓他來撕咬自己,倒不如她先傷他個鮮血淋灕。
只不過顯然這回梁子凡壓根並不是沖著這一件事情而來,所以就算安紫梓字字句句都是踩在了他的痛處上,字字句句都是戳在了他的脊梁骨上,他也只是一笑置之,並不生氣,也並不理會,只是用很是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安紫梓。
「安紫梓,我該說你實在是太看不起我,還是說你實在是手段太低?不需要你提醒我,我自己都很清楚我自己的身份和立場,我對莫如初發乎情止于禮,我知道她是秦恪書的女人,我就算有什麼想法,也都會扼殺掉。而我就算想要幫她出頭,那麼我也只是用一個朋友的立場而已,你覺得你這一招能夠讓我失控嗎?」
「……那你到底還想怎樣?梁子凡,你簡直比秦恪書還難纏!」
「不是我難纏,而是比起你,莫如初對他來說,重要的多!」
梁子凡知道安紫梓是說,秦恪書哪怕知道她做了這些,也壓根就沒跟她計較什麼,直接就離開了。但是這絕對不代表是秦恪書原諒了她,只能說明莫如初太過重要,莫如初永遠排在第一位而已!
「你!」
「安紫梓,你是聰明人,你應該懂的!而我和你之間,其實也真的沒有多少好說的了,所以我們開門見山吧,如何?還有一些秦恪書來不及向你確定的事情,我來幫他確定。」
「你還想幫秦恪書確定什麼?」
「說是幫他確定,其實很大的程度上,也是幫我自己確定。安紫梓,如果證據不放在你的面前,我知道你永遠不會松口,所以這些你先看看吧。」
跟安紫梓之間雖然不至于刀光劍影,但是其實彼此也算是早就將陰暗的那個彼此看穿,梁子凡自然也就明白,這個女人真的不是那麼的好應付的,所以他也壓根就不願意給她逃避的機會,直接將那份資料,從懷里掏出來之後,放在了她的病床上。
安紫梓疑狐的看了梁子凡一眼,雖然還不知道他到底要跟自己說的是什麼事情,但是顯然病床上放著的這些資料,應該就是重點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