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他的腦門用力一戳,「瞿匡翰,你不止是混蛋,你他媽還是無賴,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比那個張毅天還要可惡上一千倍,一萬倍!」
「好好好,我是壞蛋,那壞蛋現在想要做壞事了。」
瞿匡翰破天荒好脾氣的附和我,這讓我的腦子對現在是幻覺或者是夢境的心態更加堅定!
他拋卻了霸道的姿態,帶著點邪氣啃咬著我的耳朵,有點淡淡溫熱的濕潤黏著耳垂,渾身一陣酥麻。
太好笑了,我連他每次最愛對我做的動作在醉酒之後都能記得這麼清楚。
他嫻熟的技術,他熟悉的體香,這種種種種居然都是真實得讓我沉醉,醉眼星眸的借由月光看著眼前的人,看著他用我記憶中最真實的感受,最陌生的溫柔,盡情的與我歡愛。
這個夢,真實得讓我好幾次就從夢中醒來,但是我不敢,醒來之後,我要面對的就是殘酷的現實,是他為了劉笑庭各種不介意傷害我的事實。
「重一點,緊緊的……嗯……佔有我。」
我在他的身下苦苦哀求,只有這一刻,只有這夢中的一刻,他是完美的,我在他的眼中是珍貴的!
(分割線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出現,頂著鍋蓋飄過)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是什麼?
——美夢成真!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是什麼?
——噩夢成真!
但是實際上最無法言語的事情是——噩夢和美夢同時變成了現實!
過去的幾個月,我總幻想著醒來的時候可以看到這張熟悉的俊臉,然,這張臉真的就在我醒來的時候微笑的在我的身邊看著我,見我一臉茫然,他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印上一個早安吻。
我的表情從茫然變成了驚悚。
「你……怎麼會在這里?」
「想你了,就來了。」
「瞿匡翰,你真的讓我看不懂,告訴我,你到底要的是什麼?」
「我要你!」
我冷笑的下了床,我發誓,我以後真的再也不喝酒,基本上這都成了一個詛咒,只要一喝酒就會出事,每次都還是亂性,這都是什麼邏輯跟概念了!
「是嗎,但是我對當小三沒有任何興趣。」
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在心中大罵****!
「楚楚,不要任性,給我時間。」
「給你時間?給你時間來設計陷害我?」
既然昨晚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幻覺,那左佑成對吳雨欣做過的事情就也肯定不會是假的!瞿匡翰,你是哪來的自信糟蹋我一次又一次!
媽媽臨終前說的果然沒有錯,這天下間的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不論是張毅天還是瞿匡翰,都是處心積慮的人渣。
可我想不通的是,我到底哪里不如劉笑庭那個當了****還想立牌坊的人。
一個男人為了她傷害我,另個男人為了他算計我,夠了,這樣的忍讓,到此為止!
「楚楚,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麼,這里面牽扯了很多東西,就算說了你也不清楚,我……」
我停下了動作,站在他的面前,強硬的語氣直逼向他,「你是不是想說,你和劉笑庭不過是政治聯姻,你並不希望是這樣子的?然後會離婚的,讓我等你是嗎?」
「既然你知道……」
「閉嘴!」我接近抓狂,「瞿匡翰,我可能沒有告訴你,這輩子我最討厭的就是為了金錢利益而斷送一個女人幸福的男人。我不管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只是想刺激劉笑庭,我不管我對劉笑庭有多麼厭惡,但是你這種男人,我從心底里唾棄你,」
即便,我早就發現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你!
這句話,我很想也一個順口直接說出,只是,勇氣這個東西,需要的時候它總是躲了起來。
「楚楚,其實……」
「滾開,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瞿匡翰正要說什麼,樓上就傳來了乒乒乓乓的打斗聲,聲音中還帶著吳雨欣歇斯底里的吼叫。
推開礙著我眼的瞿匡翰,推門而出,上了樓,
只見吳雨欣圍著一條圍裙,抄起手邊所有能扔的東西往左佑成的身上扔去。一頭披散的卷發加上三分潑辣,左佑成居然沒有逃跑,只是躲開她所有的攻擊,想要解釋,只是這解釋總是中斷在吳雨欣扔來的東西中。
吳雨欣好像覺得只是這樣還是不過癮,二話不說殺到廚房,凶狠抄起一把菜刀再次想要沖回房間對付左佑成,這次我終于收起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攔住了她。
「你是有病嗎?為了一個人渣你要讓自己殺人?」
「你別攔著我,我他媽一個菜刀剁了他,之後再自殺,我他媽居然被同一個人渣搞了兩次,這口氣老娘還怎麼咽得下?以後還怎麼混!」
「你這是要跟這人渣殉情了不成?」
「我呸,老娘跟他殉情,得了吧!」
「你上都給人家上了,你還想把命都給人家?你這不是因為愛的太深了才會干的行徑嗎?」
「文楚,你要是再說下去,我直接把你也殺了。」
「為了他你還要殺了我,你難道還不是愛他愛到骨子里去?」
「噗……瞿總,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蠻好玩的。」
我們兩個在廚房里爭一把菜刀爭得死去活來,而那兩個罪魁禍首的男人卻倚靠在廚房的門口看戲。
這無疑再一次激怒了剛剛已經有點平息氣氛的吳雨欣,抄起的菜刀就直接想要飛過去,「楚楚,你放開我,老娘今天一定要殺了這個混蛋。」
「你昨天晚上都沒有這麼凶的?我還是比較喜歡你喝醉酒的樣子!」
「你……人渣!」
這一次我再也攔不住吳雨欣,一把菜刀在我的攔截下還是劃過我的手臂,丟像左佑成。
我的手臂上流下一道細細長長的血痕,那把飛奔而去的菜刀還掛在牆壁上,猶自晃動。
菜刀上還沾著的點點鮮血看著讓人襂得慌,那血居然還是我的!
當然,還好是左佑成山閃的比較快,不然菜刀就早已掛在他的臉上,哪里還能留著他現在一張笑得賊兮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