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居然出現了幻覺。
我看到了瞿匡翰和一個不認識的大叔一同出現,大叔收服了那難搞的狼狗,瞿匡翰月兌下了西裝披在了我身上,對我說︰「睡吧。」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咒語,催眠著我。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果你覺得被一直狼狗對視了一個晚上就是史上最大的悲劇,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你是否無法想象,當你睡了一覺從美滋滋的被窩鑽出來的時候,盯了你一個晚上的大狼狗呲牙利嘴近距離在你的瞳孔中不斷放大!!!
「怎麼了?」
一個我不認識的大叔听到了我的尖叫聲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我揪著被子,蜷縮在牆角,像極了一副被人強,暴非禮的姿態,顫抖著聲音說︰「狗狗……狗狗!」
大叔听完之後,很淡定釋然一笑。「我還以為怎麼回事呢,放心,旺財不會咬人的,它是喜歡你。」
「喜歡我?」
「是啊,你身上的腰帶很想我女兒的,我女兒後來去城里頭生活,就少陪旺財了,旺財估計以為你是我女兒,就粘著你了。」
「哦,這樣啊。」我有些尷尬的放下被子,仍是心有余悸。「那……這里是哪里?」
「這里是北厝。你昨天被旺財嚇到,也著了涼,還好你的男朋友及時找到了你,不然你可就慘咯。」
「我男朋友?」
南鵬優居然找到這里來?我連電話什麼的都沒有,他也太神了吧?
看來我們的緣分是命中注定的?
「是啊,說曹操曹操到,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
瞿匡翰端著一份豆漿油條,笑著走了進來,這邊的房子門設計的非常矮小,他的個頭又高,稍稍低了下頭才走了進來。
開始用他那一套裝模作樣的彬彬有禮,對大叔說︰「李伯,真是麻煩你了,這邊我來就好。」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北厝這邊平時很少來外人的,我那個女兒一年也才回來個一次,你們來了,我還覺得熱鬧呢,你的女朋友好像有點發燒,你自己好好照顧著,這兩天就別讓她吹風了。」
「好。」瞿匡翰就跟眼前這李伯的孝子一樣,李伯說什麼,他就听什麼。李伯走出了門口,他還不忘吩咐說︰「李伯早上有人在門口吆喝賣豆漿油條,我給你也買了份,在桌上。」
「好好好,你這孩子有心了。」
「女朋友,你也來吃點早飯吧。」
瞿匡翰故意把「女朋友」三個字加重了聲音,說的時候時候臉上還帶著一抹讓人直接想要抽死他的笑容。
「你來干嘛?」
我以為他昨天被我踢了一腳之後,估計也懶得找我,也找不到我,這麼山路十八彎的地方,居然讓他找到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剛剛居然說了「命中注定」這幾個字。
放在南鵬優身上是命中注定的愛情,放在他身上,最多也就是孽緣!
「我如果不來的話,你昨天晚上估計就要在外面凍上個一整晚,如果白天再沒人,你還得接著凍著,知道古代人大部分是怎麼死的嗎?如果我昨天沒來。你一定能感受到。」
「那我豈不是要怨恨你一把。本來我好不容易都可以知道古人是怎麼死的了。」
嘴硬的回了個話,內心的激動沒法抑制,一激動,居然還不斷的咳嗽。
丫丫個腿腿的,怎麼可以在他的面前這麼不爭氣的咳嗽了,還不正好讓他有了說辭。
「先吃早飯,然後吃藥,我的車子也拋錨了,這幾天我們看來是要住在這里了。」
「什麼?」
跟他住在這里幾天,我絕對!不!要!
「一听到跟我一起住就高興成這樣?女孩子,還是要矜持一點。」
「你要住自己一個人住,我等下坐車回去。」
「你有錢嗎?」
我被問中了死穴。
「把我的包包還給我。」
「我都丟在了車上,昨天你跑得那麼急,為了追你,我車子發動一半進小路就拋錨了,又怕你有事,除了放在褲兜里的錢包,我什麼都沒有。不過你也知道,我向來刷卡,現金幾百塊錢我全給李伯了,作為這幾天接待我們的住宿和伙食費。」
瞿匡翰一臉真誠的說著,雖然這些話說的合情合理,可我怎麼就感覺哪里不對勁?
「你一分錢都沒留給自己?」
「有,留了五十塊。早上買了十塊錢早餐,剩下四十塊是接下來每天早上的。」
「什麼!!!」
哪有人這樣的,直接用錢找輛車回去不是來的更方便?居然用錢給住宿!
「給了就給了,我們兩公婆還從來沒有一起度假過,就當給彼此放松放松的機會。」
「瞿匡翰,我見過無賴,真沒見過你這麼無賴的。」
嘴上罵罵咧咧的,人離開了溫暖的被窩,起來刷牙洗臉之後毫不客氣的吃了他買的豆漿油條。
我苦大仇深的吃著,就好像那豆漿油條是瞿匡翰那張現在讓我看到就想抽一頓的嘴臉一。
人家都說生病了胃口會差,我卻特別的能吃。
瞿匡翰看的那個叫目瞪口呆。
北厝昨天給我的感覺是荒涼的鳥不拉屎,現在不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我越看越是揪心。大叔說是不能吹冷風,但我覺得自己並沒有誰活的那麼嚴重,就隨便到外面走了走。
仍舊是鳥不拉屎的地方,腳下的鵝卵石路,還有不知道從哪里流出的潺潺溪水聲音。如果是在度假期,這樣的環境和感覺倒也不錯,但在心情煩躁的時候,听著也覺得煩。
太陽穴上的筋「突突」的跳,人影都沒的地方,好像真如瞿匡翰所說,只能靠等待。
走到一處斜坡,胸口一陣沉悶,頭也微微疼痛。
泥煤,還真是生病了?!
吃力的在鵝卵石斜坡上坐下,深吸了幾口氣,倚在斜坡扶手上。不可否認,鳥不拉屎的地方一般空氣都非常的好,剛剛急躁的額心情也慢慢的有了點沉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