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晚上才過了半個小時就看不到那人影,居然還是一夜未歸,誰知道去哪里找其他女人發泄他的下半、身、欲、望了。
「把那什麼鮮花送給保潔阿姨。」
「哎,人家保潔阿姨要那玩意有毛用。」
「這你就不知道了,我那天看到保潔阿姨很能廢物利用的,撿了那些人家丟垃圾桶里的花重新包裝了一下,低價出售,毫無成本的呢。」
「靠,這也行。」
吳雨欣大跌眼鏡。感慨到。「現在的人,還真不缺賺錢渠道,下次我也不收鮮花了……」
吳雨欣走到了門口,又補充了一句說︰「听說瞿匡翰是早上才回去的,听說還病怏怏的。你的心倒是夠狠的啊,居然連下樓把人轟走都不干。」
「屁,那丫根本就沒在我家樓下帶多久好不!」
「不是吧。」吳雨欣無語,「當我剛剛什麼都沒說。對了,董事長今天還沒有來,本周的會議還開嗎?」
「我打電話問問看。」
老頭子最討厭做事沒有交代的人,難道他是真的愛姚蓓蕾愛到骨頭里去了?
電話接通時,老頭子困難的喘著氣,「叫……叫醫生!」
「爸……爸……」
電話那頭沒有掛斷,在一聲和地面踫觸發出巨響的聲響之後,安靜的嚇人。
走到門口了的吳雨欣也折回頭,看我臉色不好,擔憂問道︰「怎麼了?」
「老頭子可能出事了,你現在立刻替我叫私人醫生和救護車,我回去一趟,今天的會議延遲到下午三點,記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老頭子出事了。」
沖出大廈的同時我給家里的文柔打了個電話,讓她去看個究竟。
開車回家的過程中,我的車子開得飛快,一路下來的閃光鏡頭不斷的在提醒我今天背開了n多張罰單。
飛奔回家里的時候,私人一聲和救護車都已經比我快一步趕到了。
老頭子的情況比較危急,在私人醫生的堅持下,救護車將僅有的設備都貢獻給了私家醫生doctor林進行急救。
文柔站在最角落嚇得花容失色。
看到我回來立刻撲進我的懷里。「姐姐,醫生說爸爸中風了。」
「沒事沒事,爸爸一直身體很好的。」
我用自己發抖的手拍著文柔的背,在安慰她的同時也安慰著自己。
老頭子昨天還一本正經的跟我斗氣,哪能說中風就中風了。
doctor林做好一切急救準備的時候已經半個小時過去,這半個小時里,我很文柔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在門外一直白痴白痴的等著,因為除了等著,我們沒有其他能派上用場的地方。
doctor林完成了一系列的急救後,才略顯疲憊的摘下口罩,走到我面前。
「doctor林,我爸爸怎麼樣了?」
「情況不是很樂觀,現在需要馬上住院,只能有一個隨車,你們是誰去?」
「我去。」
文柔也很想去,但當听到只能跟車去一個的時候,只好小聲的說︰「我後面再開車去。」
「那麻煩你了doctor林。」
「如果沒問題你就在這上面簽字。」
doctor林的助理在他說完話的時候立刻地上協議,例行公事。
當然,他當老頭子的家庭醫生這麼多年,對于他這種任何場合都公事公辦,效率高達百分百的情況我也司空見慣。
難得的倒是他這個新請不久的助理居然能模清他的習性,這個倒是不多見。
看我利落的簽好字,他讓助理將文件收起來。
才露出了工作之余的表情,「楚楚,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我努力擠出笑容。「你林雍煒這個名號擱在那里,我怎麼敢擔心呢?」
林雍煒六年前從美國學成而歸,在讀書的期間就攬獲了多項頂尖研發獎,美國最高私立醫院就要聘請他當院長。
對于一個二十多歲剛畢業的醫學生,這是至高無上的榮耀,沒有人會拒絕,也沒有人能拒絕這麼巨大的****。
而林雍煒卻毅然回國,當起了s市一家私立醫院的主治醫生,還有老頭子的家庭醫生。收入頗豐,卻一定沒有在美國那樣名利雙收。
很多人問過他為什麼,他最多的就是一笑置之。
林雍煒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在沒有去美國之前,老頭子沒有換新房子之前,他是我鄰居,比我大了六歲的他,在我媽媽沒有撒手人寰的時候,一直以一個大哥哥的姿態照顧著我。
直到媽媽離開後,我封閉自己,不理會外界,再到後面的搬家,就斷了聯系,如果不是他來當家庭醫生,我估計再過個幾年,我連他是誰都不記得了。
「你還能開我玩笑就證明沒有想象中脆弱。」
我強顏歡笑,「我知道,我在你記憶中一直都是鼻涕蟲。」
「我倒是希望你一直是鼻涕蟲。好過那件事之後你除了流淚就是流淚,我多擔心那個時候你會得自閉癥啊。」
「doctor林,已經準備好了。」
林雍煒的助理準備好了一切,打斷我們的緬懷,氣氛又回歸到緊張中。
我跟著車去了醫院,又是一個漫長的手術時間。
文柔自己開車在後面跟著來,在亮著「急診室」的外面,我們兩人分別坐在走道長椅上,不發一言。
吳雨欣趕來的時候帶了兩杯熱巧克力,暫時補充了一下能量。
文柔放在了一遍,鄒著眉看著急診室還亮著的燈。我也很沒胃口,但是理智告訴我這個時候不能亂了陣腳。我需要更多的精神和能力去扛住這件事。
感激的看了吳雨欣一樣,將熱巧克力喝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急診室的燈終于熄滅。
林雍煒穿著隔離衣出來,摘下口中。
還不等他說話,我和文柔都焦急的耐不住性子問︰「我爸爸怎樣了?」
「命是保住了,但是什麼時候醒過來,這需要他的意志。」
「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剛剛做完手術,他現在還很虛弱,只能一個人進去。」
「讓我去好不好。」
哀求的聲音在私立醫院里來說會比較少,以為來這里的非富即貴,待遇自然也不用卑微到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