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城抬頭,深邃的眸子凝視著左淺。陽光透過薄如蟬翼的窗簾灑進來,她站在斑斕的光影里,陽光將她的側臉映襯得柔美夢幻,有那麼一霎那,顧南城听到自己血液加速流動的聲音。
良久,他莞爾一笑,「跟大哥說一聲,省得他等得著急。」
「嗯。」
左淺點點頭,對上他狹長的眼楮,她低下頭去,臉上有些輕微的燙熱。
**節,這個美好的節日里,她動了不該動的妄念。
左淺站在病房外走廊上跟蘇少白打電話,顧南城輕手輕腳的將病房門關上,下樓買了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上來。
他上來的時候左淺還沒有打完電話,于是他將一杯咖啡放在窗台上,捧著另一杯咖啡安靜的品嘗。頎長的身體倚著雪白的牆壁,他微微揚起下巴,將左淺素淨柔美的側影盡數收入眼底。
看著她,他的心總是異常的寧靜——
**節午後的陽光里,她安靜的听著手機里的男人溫柔細語,卻不曾發現,她身後的光影里靜靜站著一個更加溫柔深情的男人。
左淺終于結束了通話,顧南城勾唇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抬手看了眼腕表——
這通電話,足足打了十三分鐘。
「那杯是你的。」
顧南城對轉過身來的左淺笑笑,指了指窗台上冒著熱氣的紙杯。
左淺微微詫異,隨即大方的點頭捧起窗台上的咖啡,和他一樣倚在雪白的牆壁上,兩人之間僅僅隔著半米的距離。
「怎麼會想起去我家?」
側眸看著左淺,顧南城溫柔笑問。
左淺一怔,看了眼病房,她低頭淡淡一笑,重新抬頭看著他,縴細的手指指了指他脖子上的翡翠觀音。顧南城低頭看了眼翡翠觀音,「為了它?」
左淺點點頭,淺啜了一口咖啡,望著遠處的山巒淡淡的說︰「其實上一次看見你戴著它的時候我就認出來了,它是我母親的遺物。我一直將它戴在身上,可是幾年前卻不小心弄丟了它。」
顧南城明顯有些詫異,他只是直覺的覺得這個翡翠觀音跟左淺有關系,沒想到,這竟然是她母親的遺物——
只是,木卿歌為什麼會得到它?
他想起上一次木卿歌的反應,心里對這個翡翠觀音更多了一分好奇。
側眸看向顧南城,左淺將散落臉旁的長發撥到耳後,一字一頓的對他說︰「顧南城,我想要。」
顧南城,我想要——
當她最後三個字柔柔的說出口那一霎,顧南城額角突突的跳了兩下,一股熱流涌上,直擊心房!而同一時間,他低頭,驚異于身體下面輕微的蘇醒狀態——
左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他身下的變化,她張大嘴巴抬頭望著他,隨即尷尬的紅著臉扭頭看向一旁,「……我是說,我想要它……」意識到這個「它」依然有歧義,左淺咬著下唇臉紅的低頭,又重新補充道︰「我想要那個翡翠觀音。」
「……嗯。」
顧南城微囧,「鎮定」的回了她一個「嗯」字,然後換了個姿勢掩蓋了自己的生理反應——
不著痕跡的喝了一口咖啡,他輕輕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
他一向不是個隨便的人,怎麼听到這曖mei的三個字時,竟然會想歪了?想歪了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他五年來都不曾蘇醒的「性記憶」竟然被她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