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個月的辛苦孕育,左淺平安生下了一個女兒。
一家人十分欣喜,給她取名叫顧嫣然。
嫣然一顧,從名字就知道一家人對這個女兒有多喜歡,她還這麼小就期盼著她將來是個人見人愛的小美女——
生了女兒以後,左淺向醫院辭職了。
家里有了三個孩子,她不想再離開她們。
何況懷孕這幾百個日夜,顧南城對她體貼入微的照顧,也讓她頗為感動—竭—
她懷孕了,他一個養尊處優的大男人都能夠放下自己的身份,不怕髒不怕累的照顧她,甚至有一次她孕吐弄髒了衣裳,都是他親自手洗的。
他為她做了那麼多,她又怎麼能像以前一樣,只顧著工作,都忽略了他這個丈夫的存在呢。而且生了孩子以後,她擔心自己再拼命工作下去,顧南城會對她失去信心,萬一他什麼時候膩了這樣的生活,提出離婚,她真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雖然心里也清楚,他不是那樣的人,可產後憂郁癥的她,卻深深地擔憂著,所以只能割舍下自己的工作,選擇了這個家。
不過後來院長主動找到了她,斥巨資聘請她為a院的專家教授。
對于醫院而言,只要擁有「上帝之手」的榮耀的左淺還在他們醫院,哪怕不親自主刀,依然會有很多病患慕名前來,這對醫院來說是只賺不賠的買賣——
左淺安心的做起了全職太太,顧南城重新擁有了以前的幸福,下班以後基本上都是直接回家,逗|弄他的小女兒,陪他的妻子和兩個大孩子聊聊天說說話。
這樣的幸福時光,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因此,他十分珍惜。
似乎自從左淺從a院的拼命三郎轉為專家教授以後,她和顧南城再也沒有發生過爭吵——
她每天都在家里照顧小寶貝,沒事了就帶著小寶貝出去曬曬太陽,或者去醫院待一會兒,到了飯點就回家,陪老公孩子一起吃飯,一家人其樂融融,自然不會有以前的爭吵。
……
一眨眼,三個孩子都已經長大了。
左南笙去新加坡留學,顧祈陽考入了a市一所知名大學,連小女兒嫣然都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據說,還是她們高中的新一屆校花——
沒有變化的是左淺和顧南城,兩人並肩站在一個墓碑前面,左淺緩緩彎腰將手中的白菊放在墓碑前面,拿出一方手絹,輕輕擦去墓碑上的塵土——
這兒,是左淺母親的墓。
不遠處,是木小婉的墓碑,他們打算先看母親,再去看木小婉。
「媽,今天是您的生日,我和南城來看您了——」
左淺直起身,挽著顧南城的胳膊,她嘴角勾起一絲笑,一個淺淺的梨渦便在她嘴角呈現。母親已經走了這麼多年,兩人年年都來這兒看母親,日子久了,兩人似乎都已經沒有了以前那種站在墓碑前的悲傷。
顧南城側眸看著左淺,眼中滿是溫柔。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然如當年一樣漂亮,而歲月也似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他們都還是當年的模樣。
「媽,您在天上一定看見了,我們現在過得很幸福,小左在新加坡留學,雖然追她的人挺多的,不過她好像沒有喜歡的人。陽陽呢,他繼承了他爸的聰明才智,只不過他沒他爸那麼靠譜,您要是見到了他啊,一定會跟我一樣無奈的。」
「最乖的就是小女兒嫣然了,她在家里在學校都是有名的乖乖女,成績優異,從不惹事,還孝順父母,唯一的毛病啊,她就是太柔弱了,我都擔心她以後離開學校會被人欺負——」
……
左淺溫柔的跟母親訴說著近況,顧南城優雅的站在一旁,耐心的陪著她——
夕陽的余暉為兩人的身影鋪上了一層暖暖的光芒,兩人的身影,在地上奇妙的疊在了一起,合二為一。
---------------結局篇顧祈陽vs容畫(絨花)-------------------
左淺和顧南城在d市看母親時,a市,顧祈陽正死皮賴臉的跟小絨花套近乎——
一個漂亮的院子里,容畫手里拿著顏料盤,正望著遠處的風景,在畫板上畫油畫。
顧祈陽坐在容畫身後的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容畫聊天——
「哎我听小嫣兒說,最近你們學校追你的人挺多的,是不是真的?」顧祈陽手里托著漂亮的杯子,問容畫。
容畫頭都懶得回,懶洋洋的說,「跟你有關系麼?」
顧祈陽一臉的微笑,「絨花,你是我未過門的媳婦兒,別人不要臉的追你,你說跟我有沒有關系?」
「顧祈陽!」
容畫一听到「媳婦兒」三個字,頓時變了臉色!
她轉過身咬牙切齒的盯著顧祈陽,拿畫筆指著他的鼻子,「我再警告你一次,那都是小時候我爸跟你爸無聊定下的女圭女圭親,現在早就不作
tang數了!」
顧祈陽撥開容畫手中的畫筆,溫柔的瞅著她,「你們家不當真,我們家可是認真的,絨花,我跟你說,你現在才多大啊,學校里的小男生沒一個好的,你千萬不要跟他們談戀愛,那會掉了你的身價!能夠配得上你的人,除了像我這樣的,還能有誰?」
「我呸,臭不要臉!」
「嘖嘖,這麼一張英俊帥氣的臉在你面前,能不要麼?」
「你臉皮一直都這麼厚麼!」
「听說好像是這樣,打出生就這樣了。人左南笙說了,我和她的不要臉都是胎里帶的,沒辦法,這輩子是改不了了——」
「……你能要臉一點麼?」
容畫已經受不了顧祈陽的死纏爛打+厚顏無恥,她抬頭無語望天,正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嗓音傳來!
「顧祈陽,你又來了!!」
容靖橫眉豎目的盯著又在糾纏自己女兒的顧祈陽,他氣得嘴角的胡子直顫!
顧祈陽笑眯眯的站起來,看著容靖,「容叔叔——」
「你趕緊給我滾!」
容靖瞪著顧祈陽,吼完了以後,他拍了拍手,管家模樣的男人牽著一條藏獒從門里面走出來——
一看到那只威風凜凜的藏獒,顧祈陽膽兒虛了。
這要是被咬上一口,命都沒了!
容靖模了模藏獒的腦袋,大聲對管家說︰「我再說一遍,以後顧家這臭小子再敢來找咱們家小姐,你們就放藏獒咬他,千萬別客氣,咬死了算我的!」
管家模了一把汗,老爺要咬死顧少爺,夫人偏偏護著顧少爺,這讓他這個當管家的可真不好做人啊!
「好的。」
無奈之下,管家也只好先點頭再說——
「……容叔叔,您也忒狠了吧?」顧祈陽嘴角一抽,這是要他的命啊!
容靖陰森森的笑了一聲,看了一眼顧祈陽,然後模著藏獒的頭,說︰「听到沒有,你以後要保護小姐,看到這個男的,你就狠狠一口咬他兩|腿|之|間的位置,等他沒有了那個功能,我看他還敢不敢老牛吃女敕草,勾|引我未成年的女兒!」
「……」
顧祈陽本能的夾|緊自己的兩條腿,這老丈人,心夠毒的!
----------------結局篇左南笙vs傅景年(木木)----------------
新加坡——
低調奢華的辦公室里,一個年輕的男人坐在黑色的大理石桌後面,低頭認真辦公。他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手中的文件,看到不滿意的地方就用紅色的筆在下面畫上橫線標注出來,然後繼續往下翻閱。
漸漸地,他那張鬼斧神工一般的臉龐上出現了些許的不悅。
看完以後,他合上文件,將文件放在已閱的那一邊時,明顯比之前重了一份力道,文件夾跟冰冷的桌面相踫,發出了輕微的摩擦聲——
「……」秘書咬緊下唇站在一旁,低頭看著這個年輕的總經理,腦門上沁出亮晶晶的汗液。她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著,每一次看到總經理這樣,她就知道,一會兒某個部門的人又要留下來可憐的加班了……
而她這個秘書,自然每一次都得留下來監督,自然也是加班。
上帝,今晚人家可有一個約會呢,總經理您千萬別生氣,千萬別讓人家整個部門的人加班……您就算留人家加班重新做方案,求您千萬別讓我留在公司監督……
「告訴銷售部經理,七個方案沒有一個能用的,明早之前,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策劃案,否則,這個月獎金不用要了!」
年輕的男人將最後一份文件摔到桌面,冷冷抬頭看著身邊的秘書。
秘書趕緊吞咽了一口唾沫,點點頭,手忙腳亂的將七份文件整理好準備出去。忽然,這個年輕的男人漫不經心的開口了——
「心不在焉的,有事兒?」他抬頭看著剛剛跟著自己不到三個月的秘書,瞳孔微縮。
秘書連忙搖頭︰「對不起總經理,我一定注意!」頓了頓,她咬咬牙,說︰「我沒有什麼事——」
他微微勾唇,「我又不吃人,別老是嚇成這樣。如果有事現在告訴我,我安排別人留下來。」停頓了一下,他看著秘書,微微一笑,「如果你確定沒事,那今晚先做好加班到十二點的準備——」
「……」
秘書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天哪,這個冰山一樣的總經理居然對她笑了!
這是什麼情況?他居然笑了!!
不是有人說,進公司快一年了,幾乎沒有見到他笑過嗎?他今天這是怎麼了?笑神經出了問題了?
……
秘書搖晃了兩下腦袋,趕緊斂去那些不該有的念頭,現在,請假才是最重要的!
她忙將文件放下,低頭緊張的說︰「總……總經理,今天我爸媽安排我去相親……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讓別人……」
「準了。」
不等秘書說完,他就淡笑著打斷了她的話,然後示意她可以出去工作了。
秘書如獲大赦一樣驚喜的望著他,深深鞠了一躬,「謝謝總經理!」
瞧,這就是她們家總經理,平日里總是一副冰山樣,可心地卻是那麼的善良——
她連忙抱著文件出去,剛剛走了兩步就听見有電話撥了進來。
「總經理,樓下有一位先生和一位小姐想見您,那個叫左南笙的小姐說,她之前已經跟您預約了——」
秘書走到門口不由得停下腳步回頭望著辦公室里,她敢打賭,總經理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前台,別讓那女人進來。因為她來公司工作了這麼久,每一次有女人想找他,都會被他冷冷一言給打發掉。
他根本就不愛搭理女人的!
結果——
「嗯,帶她到我辦公室來。」
總經理的一句話,讓秘書差點一個踉蹌摔倒了!
這還是他們家總經理麼?
為什麼剛剛那句話明明有一絲溫柔的味道,她以一個女人精準的第六感判斷,一定有貓膩!!
回頭望著他們家總經理,天呢,她竟然看見總經理摁掉通話的時候嘴角勾著一絲笑……
乖乖,那個左小姐是什麼人來的!
敢情今天總經理這麼人性,都是沖那個左小姐呢!!
十分鐘後,一向冷清慣了的辦公室里傳出男女聲混合的笑聲——
「哈哈哈左南笙你要不要這麼搞笑,你居然敢當著我和景年的面說你疼你們家顧祈陽?」坐在左南笙旁邊的男人哈哈大笑著,指著左南笙的鼻子道,「攤上你這樣的姐姐,連我都替顧祈陽蛋疼,你居然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你疼他!!」
「呵呵呵——」左南笙皮笑肉不笑的瞅著身邊的男人,這個男人就是傅景年最好的哥們兒,小時候也是和她跟顧祈陽一起上過幼兒園的。所以,她的那些糗事兒,眼前這兩個男人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了——
她索性懶得理會身邊這男人,看向坐在對面的傅景年——
「傅景年你要相信我啊,上次你們三個一起去海上找樂子的事兒真不是我去告密的!!」似乎怕人家不相信,左南笙還抬手做發誓狀,一本正經的望著傅景年,「我就算想看你們倆被警.察抓走,我也不能害我們家顧祈陽被抓吧?真不是我告密的,你要相信我的人格!!」
傅景年勾著一絲淺淡的笑,那雙深邃的眼瞧著左南笙,可就是不說話——
左南笙被他陰測測的目光嚇得一哆嗦,忙說︰「好了好了就算你不相信我的人格……艾瑪就算我沒有人格行不行!你好歹得相信我跟顧祈陽是一個媽生的,我不可能害你們啊!」
「喲喲喲,一個媽生的?」
旁邊的男人哈哈大笑著指著左南笙,「咱們幾個人你還在這兒裝,顧祈陽的確是顧伯母十月懷胎生的,可你又不是顧伯母生的,你是薄未央生的好不好!」
「我.操你大爺!」
左南笙被戳中了傷疤,試管嬰兒四個字一直都是她不願意提及的痛,她氣得拿起身邊的抱枕就往男人身上砸,「你他媽再提這件事我就閹了你!!」
「……」
男人笑得都快岔了氣,忙跑到傅景年身後躲避災難,同時也不滿的對傅景年嚷嚷道,「傅景年,你不是最討厭人家在你面前說髒話嗎?左南笙她說了,你怎麼不吼她!!」
傅景年挑眉,重新看了一眼左南笙,他慢悠悠的端起桌上的水杯,依然不做聲。
左南笙一怔,驀地望著傅景年,支支吾吾的說︰「你你你……你你不喜歡人家在你面前說髒話啊?那……那你怎麼都不告訴我,我……」
「這還用特意告訴你一聲?」他終于開口了,慵懶的倚著沙發,他睨著左南笙,「但凡是個心理不陰暗的人就不會喜歡別人在他面前說髒話,這點常識你沒有?」停頓了一下,他慢悠悠的將茶杯放在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左南笙,「呵,我忘了,這個跟常識無關,左南笙,這已經涉及到你的智商問題了——」
「……」操!
左南笙在心里暗暗罵了一聲,然後咬牙切齒的盯著傅景年,堆滿笑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可我瞅著你心理挺陰暗的哪!所以我覺著你會喜歡听我說髒話好不好啊!」
「……」傅景年嘴角一抽,這下輪到他無語望天了。
見傅景年不說話了,左南笙心里別提多得勁兒了!她托著下巴瞅著傅景年,笑眯眯的說︰「你別說啊,你吃癟的樣子還真帥,你別動,就這麼保持著,我給你拍一張發微博上!」
傅景年見她真的在掏手機了,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好整以暇的說︰「你要不敢把這照片貼你結婚證上,你就別動手拍——」
左南笙的手嚇得一抖,手機都差點落在了地上!
她睜大眼楮望著傅景年,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你……」
「我什麼我,我從來不拍照,你要是真敢拍,我就真敢把照片貼你結婚證上——」慢悠悠的說完,傅景年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身後的死黨,「他作證。」
「……」
「來,我擺好姿勢了,這樣帥不帥?手別抖,拿起你的手機對著我多拍幾張,最好來幾張全身照,以後拿去跟你的照片一起用電腦合成一下,婚紗照都省了——」
「……」
左南笙狠狠咬牙,一把將手機重新塞回了自己口袋里!
他真是賤得夠種!
傅景年將左南笙氣得咬牙切齒的模樣收入眼底,他嘴角漾起一絲笑,「怕了?」
「我不想理你之前,你、別、跟、我、說、話!!」
左南笙捏緊手指瞪著他,她手機里一張他的照片都沒有,就想拍一張存著看看,怎麼他了,這也不允許!!
傅景年對上左南笙有些惱怒的眸子,他挑眉收回目光不再看她,然後跟身後的男人小聲說了幾句什麼,兩人一同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
左南笙呆呆的望著兩個大男人就這麼走了,他們都不叫她一起走的麼?
「你們去哪兒?」
「去吃汽鍋雞,景年請客——」
「我靠,你明知道我最喜歡吃那個,你居然都不叫我!!」
左南笙拿著自己的包包站起來趕緊跟上去,生怕吃不到這頓白食!
傅景年停下腳步,漫不經心的回頭睨著她,「不是叫我別跟你說話?」
「……傅景年你不帶這樣的啊,你能別每次惹我生氣之後就帶著別人去吃我想吃的東西嗎?你是一個男人,你有度量一點會死嗎?」
他微微勾唇,「不會死,但是慣著你那臭脾氣的話,我會難受死——」
「……你打住啊,我媽都沒這麼說我!」
「我又不是你媽,我總不能像你媽那樣慣著你,你說呢?」
「……」
左南笙吐血了……他非要每一次都說得她無言以對才罷手嗎?
「跟我吵架你就這麼有快感嗎!」
「快||感?也許做別的事情,我一定會有——」
「……操,傅景年我求求您能不能不調.戲我啊,我都這麼漢子了,您下得了口嗎?您就不怕惡心到自己,喝一口水都想吐嗎?」
「沒所謂,破罐子破摔唄——」
左南笙五體投地了,她恨不得轉過頭去撞牆!小時候那麼溫和善良的小哥哥,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句句話逼死人的大灰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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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接下來是左南笙和傅景年的番外,小左去新加坡留學,在左淺和顧南城的拜托之下,傅景年成了她完成學業以前的監護人,于是兩個人會發生什麼事呢,咱們明天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