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禽總裁,輕一點 79 決定離開他

作者 ︰ 痕兒

酒桌上,無非就是逢場作戲,幾杯高濃度的酒喝下肚子,談笑間,個中滋味也只有自已知道。

豪華的包廂里,坐了一圈的人,為首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成功男子,發福的臉,面肥大耳,讓他看起來頗有老板氣場,他今天滿面春光,十分開心,今天請他的可是冷氏集團的小少爺冷唯宸,他怎麼能不給面子呢?

這是一筆大項目,其實他早就已經劃定給了冷唯宸的公司,只是,這場酒席算是另一場感謝方式,冷唯宸坐在他的身邊,酒已過了三旬,他英俊的面容泛著紅暈,一身職業的白色襯衫,灰色條紋馬甲,穿在他標準的身段上,異常的帥氣有型,讓四周的一群男人宛如眾星拱月般襯托著他。

只是,做為東道主的他,臉色卻並不怎麼好看,當身邊的男人張福第五次在他面前提到了冷總的名字,他的俊臉直接就陰沉下去了,冷總,這並不是叫他,而是叫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在這群人的心目中,真正的冷總是冷睿陽,而他至多算個冷氏集團旗下一個小分部的總經理,雖然他的公司與冷氏集團沒有關系,可是,冷氏集團這顆大樹太大,他就算想躲開他的蔭護也很困難。

「來,來,再喝一杯,冷少,你今天可是喝得有些少了,簽約方面,不用擔心,一定成,保證成。我跟你講啊!我誰的面子也不看,還敢不看冷總的面子?今後…今後也得請冷少你多多在冷總面前提點提點,讓他把他手中的項目分點出來,我公司絕對吃得下…」張福喝得五分醉了,說話也有些發飄了。

冷唯宸挑起眉厭惡的揮開他的手,握在手中的白干重重的摔地,身子也凜然站起,冷聲道,「這筆項目你們還是找別人吧!」

張福頓時嚇得清醒過來,他忙起身賠著笑臉道,「哎,冷少,怎麼了?是不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冷唯宸冷冷扯了扯嘴角,抓起衣架上的西裝,這是要走的打算。

他一站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紛紛站了起來。今晚這一桌酒席,請得雖然不是他,可他的份量卻是最重的,他不願意奉陪了,自然也就宣告酒停杯收了。

「冷少,這就走了嗎?」一人嘻哈著笑了起來。

冷唯宸冷著一張俊臉瞄了那人一樣,不哼一聲地邁步往外走。門外有一心奉承的其他商人提前為他打開包房的門。

冷唯宸一走,張福其它人卻尷尬的站在那里,不知所然,他們根本不知道在說話間,早就觸及了冷唯宸的逆鱗,所以,一干人只能目目相視著目送他離開。

走出酒店,迎面的風吹送著,冷唯宸煩燥的握了握拳,走向了他的車子,一輛白色寶馬轎車,他甩門坐進去,一時的安靜過後,他突然猛地發了瘋似的捶著方向盤,直把整個車廂弄得發出了警告聲。

「該死。」冷唯宸低咒一聲,他覺得窩囊極了,為什麼,為什麼他做任何事情,冷睿陽的身份就如影隨形的出現?他怎麼也甩不開,那些一臉奉承的人,認識得,不認識的,一心結巴的送上門,那些虛假的面具,那些偽善的面孔,他看厭了,看膩了,什麼時候,他的一舉一動不受那個人的牽引?

「啊…」冷唯宸發出了一聲發泄的低吼,這時,他模到了旁邊的一份合同,他抓起來,那合同書頓時成了一團廢紙,他惱火的扔開,啟動車子,白色的轎車,流暢的線條映射出酒店的倪紅色彩,炫麗如一道彩虹。

回到家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渾身的酒氣在大廳里散發出來,二樓林思曼一身性感的紫色睡衣邁下來,看著沙發上倒頭就睡的男人,她眼底的心疼浮現,她默默的下來,走到他面前,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去觸模他,可剛剛觸及他的手臂,冷唯宸的目興倏然犀利如刀的睜開,嚇了她一跳,她牽起一抹笑容道,「累了吧!我給你放手洗個腳好嗎?」

「走開,別煩我。」冷唯宸冷冷啟口,毫無溫柔可言。

「至少把鞋子月兌掉吧!」林思曼咬了咬唇,繼續道,伸手就要去解他的鞋帶,冷唯宸猛然坐起身,抓起桌上的車鑰匙,就往外走。

林思曼見狀,突然慌了,瘋了似的沖過去,從身後擁抱住他,「唯宸,唯宸…別走,別走。留下來好嗎?我不煩你了,我回房間,求求你…別走。」

冷唯宸僵硬著身體,听著身後楚楚可憐的女聲,他的臉色稍微有些消融,他扳開了她的手,轉身看著她,林思曼一張美臉全部都是淚水,她抽泣著,迎視著他漆黑的目光,懇求道,「別走…好嗎?」

冷唯宸別開臉,語氣干澀道,「如果累得話,我們分開吧!」

「你說什麼?」林思曼驚愕的看著他,越發的慌亂無措。

冷唯宸看著她,心平氣和的啟口,「這樣的婚姻,你覺得維持下去,還有意義嗎?這世界上的男人不止我一個,我是注定無法給你幸福,你可以找別人,找一個真正愛你的男人生活吧!」

「冷唯宸,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想和我離婚?」林思曼突然激烈起來,一雙美眸瞪圓。

冷唯宸煩燥的眯了眯眸,「這就是你,上一刻你溫柔似水,下一刻,你歇斯底里,你這樣的女人,我真得沒辦法喜歡。」

「是啊!林飄飄你就喜歡了?看來簡單無知也是一種福氣啊!」林思曼嘲笑起來,神情有些扭曲瘋態。

冷唯宸看著她,面無表情,「別扯上她。」

「怎麼?說她一下,你就心疼了?」林思曼冷笑不已。

「別他媽的扯上她。」冷唯宸臉色突然凶狠起來。

林思曼被吼得一怔一愣的,卻是越發的瘋狂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在你身邊的你不看一眼,卻偏偏要去想那個已經是別人女人的賤人,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考慮過我嗎?」

「這都是你自找的,不想過,別過了。」冷唯宸攤攤手,神情驟然變得疲憊不堪,在公司工作了一天,他需要休息,可是,回到這個家,他得不到放松,他只想逃避,就算是和一個陌生人在一起,也比過看見林思曼這張臉。

他也不知道他這是怎麼了,他也曾經努力過就這樣維持著這段婚姻,怎麼他的心已死,外面的世界已經對他沒有誘惑力,任何事情他都無所謂了,可是,林思曼卻還要每天來惹他,他真得已經煩透了。

「你想得美,你想甩開我?沒這麼容易,我告訴你,這輩子你他媽都別想甩開我。」林思曼強悍的瞪著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仇人似的。♀

冷唯宸突然笑起來,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你到底還貪戀我身上的什麼東西?錢嗎?我現在除了一間公司,這套房子是我名下的,我沒什麼可給你的,還是我這個人?這幾個月來,不寂寞嗎?以你以前的記錄,你一天沒要都難受,這幾個月來,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你混蛋。」林思曼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你知道我是怎麼解決的嗎?」冷唯宸突然無恥的笑起來。

「你在外面有女人了?」林思曼突然敏感的看著他,有些心慌意亂。

「外面的女人對我來說,我根本不想踫。」冷唯宸扯了扯嘴角,顯得很不屑。

「那你…」林思曼突然無法問出口,自已的老公的需求,她竟然一無所知?

「你想知道?」冷唯宸冷笑出聲,看著林思曼那張臉,他彎下了身子,與她平視著,緩緩啟口道,「飄飄的照片都比你更有吸引力。」

林思曼腦袋頓時轟然而炸,她整個人哆嗦的後退了幾步,猛喘著氣,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老公,淚水宛如泉水噴薄而出,她突然瘋叫出聲,「你混蛋,你無恥…。你變態…」

冷唯宸無視她的瘋樣,俊臉冷若冰霜的陰沉著,越過她,走向了二樓,身後,林思曼瘋了一般,把桌上的一些杯子全部掃向了地下,發泄的打砸著一切她面前之物,可是,這樣的發泄如何能減輕她內心的痛苦一分?她的老公寧願看著別的女人照片解決生理需求,這簡直比殺了她更痛苦。

「林飄飄,你這個賤人…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林思曼嗚嗚的大哭起來,悲痛欲絕。

二樓,冷唯宸把自已關進了浴室里,擰開了淋浴,而他不扯開了襯衫,沒有月兌下,就坐在了地板上,讓頭上的水珠從頭澆下,頓時,一頭精神的墨發服貼的搭拉在他的額際,一張俊臉布滿了水珠,白色的襯衫沾濕了,顯露出一條條的紋路,障顯著這個男人俊拔強健的體魄,別樣的性感。

冷唯宸閉上眼,任由水珠打在臉上,享受著冰涼的溫度,這就是他內心的溫度,一直是冷冰冰的,不曾熱情過。

他突然搜出了錢包,從里面抽出了一張相片,相片上的女孩聞著一朵花,眯起狹長的黑眸,嘴角,綻放了一個特別柔和、特別美麗的笑容。

照片里的女孩,那巴掌大的臉蛋,如煙似霧的雙眸,嬌俏的小鼻子,嬌女敕女敕的小嘴,漆黑如墨的秀發,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那麼賞心悅目,仿佛單單看著她,就是一種無法言語的幸福。

可是,水珠打在了照片上,女孩的面容仿佛流著淚水一般,冷唯宸迷蒙的眼楮突然一濕,他仰著頭,頓時仿佛被人揍了幾拳一般,喘息起來…

那一天之後,他意料之中的,她沒有來找他,是啊!冷睿陽的話說得多好听?他說什麼她就信什麼,她就是這麼傻,如果沒在讓她真正的眼見為實,她依然會想像著很美好的一面,她就是這麼笨,非要親眼看見才行。

「傻瓜…」冷唯宸喃喃罵了一句。

被罵的女孩,坐在沙發上,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林飄飄擤了擤鼻子,心底在想,難道誰在背後罵她了?

只是一個一閃而過的猜測,卻不知真實卻是真得如此,她捧著一杯水,膝蓋上放著一本雜志,林飄驚喜的是,她在里面看見了對冷睿陽的專訪,在一個黑色硬質的紙頁上,他的一張相片宛如王者一般慵懶椅坐著,主持人的尋問,他的回答利落有力,字字鏗鏘,言語簡短,卻對商業的解說面面俱到。

林飄飄拿起手機對著這張照片猛拍了幾張相片,然後挑了其中一張做圖片,這是她小女孩的心思,卻異常的甜蜜,她幾乎沒見到冷睿陽照過相,真是好奇怪的男人。

這時,門傳來了推開的聲音,她下意識的把雜志往沙發上塞,同時起身笑道,「回來了。」

冷睿陽看著她一臉做賊的小模樣,眯了眯眸道,「背著我做了什麼壞事?」

「沒有啊!我…我就是看了看書。」林飄飄不好意思的模模腦袋。

冷睿陽瞟了一眼她拿得那本雜志,他當然知道他在里面有一篇專訪,只是,不知道她在慌什麼。

林飄飄的慌,是她不想讓他知道,她做了這麼幼稚的事情,否則,他肯定會瞧不起她的。

林飄飄見他月兌下西裝,神態有些疲態,她忙走到他身邊,小手已經按上了他的肩膀,「累了嗎?我幫你按摩一下。」

冷睿陽笑了笑,任由她一雙小手捏搓著,沒什麼力量,卻很舒服,林飄飄按得很認真,也沒有章法,只知道照著自已的想法給他捏著,捏了好一會兒,她的手有些酸了,她並不打算放棄,可是,冷睿陽卻一只手將她帶進了懷抱,林飄飄埋怨道,「我還沒捏完呢!」

「我已經很舒服了。」冷睿陽說道,見她這麼晚了,還在這里坐著,皺了皺眉道,「不打算睡嗎?!」

「嗯,等你啊!」林飄飄像小兔子一樣地往他的懷里鑽,然後又像是軟體動物一般地靠在了他的胸膛,嘻嘻笑道,「沒你在身邊,我就睡不著。」

「這習慣不好,我要是出差了呢?」冷睿陽責怪道。

「可是,就是睡不著嘛!」林飄飄嘻嘻笑道,然後,將小臉埋在他的懷中,低聲道,「睿陽,你真好!」她甜甜地笑,伸手,抱住了像大樹一般令人安心的腰肢。

冷睿陽垂下眼,看著這個像貓兒一般在他懷里蹭著的小女人,清冷的眸子微微地暗了暗,嗓音也略啞了一分。

「洗澡了嗎?!」

她搖了搖頭。

「一起洗吧!」他如此說。

懷中的女人猛地抬頭睜大了眼,急急忙忙地松開了手,面紅耳赤。

「不要……」她搖了搖頭,不敢看他,暗想那多不好意思啊!

「又不是沒有一起洗過。」冷睿陽氣惱的看著她,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要就是不要…」林飄飄也不知道固執什麼,在那樣明亮的燈光,她害怕自已很難看。

冷睿陽卻不管,直接抱起了她。

「喂,你快放我下來!」她低低地叫,身子立刻發熱了。誰都能料到,若是一起洗,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冷睿陽挑了挑眉,驀然邪魅地一笑,湊過頭去,緊盯著她的小臉,吐了一口熱氣,「盡管叫,這里的隔音效果是頂級的。」

于是,某個女人就這樣被人扒光了衣服,在浴室里面吃干抹淨了。

就算他說這房子是隔音的,在浴室里的女人只能嗚嗚地咬著毛巾在那抵住狂亂的呻叫。女人沾了泡沫的身子,滑溜地就像一條魚,可是男人偏偏就有這個本事,將她抓的緊緊的,抵在瓷磚上,狠狠地侵犯。

某個女人之前還對這男人抱有感激之情呢,這下一番羞死人的嗯嗯啊啊下來,對他的感激,「嗖」地一下跑沒影了!

果然,得到和付出是成正比的!

這真是一個很惡劣、很惡劣的男人!

以為他已經很累了,她擔心他的身體不說,卻在不一會兒,某女被他二度壓上身的時候,她才知道,這個男人的力氣是無窮的,她真後悔把他安摩得如此舒服了,好讓他這樣來欺負她,果然,自作自受啊!

第二天一早,冷睿陽帶著她下樓吃早餐,吃完之後,林飄飄趁著還早,還去他的辦公室里溜噠了一圈,動動這個,踫踫那個,問問一些不懂的問題,冷睿陽像個老師一樣很有耐心,到了九點,他的助手們紛紛上班了,林飄飄才回到了自已的一方小天地,她想,一會兒她就去店里。

這里沒有請保姆,很多時候阿雅會收拾一些東西,林飄飄進來這里之後,她就全權的做好了佣人的工作,把一切收拾得干淨利落,井井有條,無疑,在這方面林飄飄干得很出色。

林飄飄正抹完了桌子,打算休息一會兒,突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她驚愕了一下,誰會來找呢?阿雅和冷睿陽都是有鑰匙的,難道是來找冷睿陽的,以為他在這里?

林飄飄有些緊張的來到了門口,她湊著貓眼一看,頓時嚇得猛然後退,天哪!是冷欣,門外站著的竟然是冷欣…

怎麼辦?林飄飄嚇得腦子一片空白,像是爆炸了一樣,她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門外的敲門聲沒停,像是知道了這里的人似的,林飄飄慌作一團,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可是,這門聲卻像是魔音讓她害怕不安。

林飄飄到底是不夠理智鎮定,加上冷欣的身份太壓人,她要是不開門,萬一她就知道她在這里呢?那她豈不是又得罪了她?

林飄飄打開門,緊張不安的看著門外的冷欣,小聲的喊了一聲。「冷小姐。」

冷欣的目光沒有驚訝震驚,林飄飄很快就明白,她就是沖著她來的,冷睿陽就在辦公室,她要找他,還會找不到?

冷欣的臉色一如既往的不苟言笑,透著一股嚴厲壓迫,她邁步進來,打量著這里的擺設布局,在沙發上坐下來,林飄飄立即走過去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到了她面前。

「請喝水。」林飄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垂著腦袋不敢看她。

冷欣眉頭一挑,沉聲道,「坐吧!我們聊聊。」

林飄飄點點頭,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卻還是垂著頭,不安的絞著一雙手,像是等待審判的犯人。

冷欣一雙銳眸打量著她,她也想從林飄飄的身上看出一些讓她欣賞的優點來,可是,她真得無法喜歡她,從她的所作所為,從一開始到現在,冷欣對這個女孩只有厭煩,如果她不是和冷睿陽在一起,或許她只是從其它的朋友那里認識了她,她會覺得她長得滿清秀文靜的,可是,和弟弟的婚姻大事扯到了一塊,她就沒辦法做到視若無睹。

漫長的一段沉默,冷欣倚坐在沙發上,開口了,「我今天來,不是罵你,也不會趕你,你可以放心。」

林飄飄內心驚訝,偷偷的看著她,卻不知道她還要說什麼。

「我來,是跟你好好講講,你年紀看起來很小,也許你並不懂得,有些傷害是看不見,但卻是已經存在的,就好比我和我弟之間,因為這件事情,我和我弟的感情已經不復從前,我們的姐弟情因為你糟到了破裂,我弟喜歡你,我也很想自已能喜歡你,這樣,我們大家也就相安無事了。」

「可是,林小姐,我沒辦法喜歡你,我來,只是想說,在這場爭戰中,你勝利了,但是,我要告訴你,要讓你清楚,因為你,我弟弟不惜傷害欺騙他今生最尊敬的姐姐,因為你,也許今後,我弟的內心都要受到良心的譴責,愧疚,這是你造成的,你明白嗎?」

冷欣的話,沒帶一個罵字,可是,卻在林飄飄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她瞠大著眼,看著冷欣,字字仿若一道驚雷在林飄飄的腦海里炸響,她整個人都懵了!天哪!她都做了什麼?

冷欣的表情很平靜,甚至有些自嘲,「我這個做姐姐的,竟然在弟弟的心里不如一個外人,你說可笑不可笑,悲哀不悲哀?」

林飄飄的眼眶頓時就紅了,淚水毫無預兆的流下來,她努力的喘息著,可她卻沒辦法,她覺得她做了世界上最傷人的事情,她是罪人,她傷害了她最愛的男人。

「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林飄飄壓抑著哭聲,捂著臉一個勁的吐著這句話。

冷欣冷眼看著她,她知道她不是裝的,她只是惱她現在才明白這些事情,有些晚了,傷害已經造成,如果她當初就有自知之明,現在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他們姐弟之間也不用產生這樣的隔閡。

冷欣看著哭成了淚人兒的女孩,她冷眼旁觀著,坐了一會兒,她站起身,朝她道,「哭有什麼用?你自已想想要怎麼做,這是你的選擇,我不會反對,也沒有權力干涉,可是,你明白你做出選擇後,應承擔的後果,人不能這麼自私,只顧著自已,你要想到別人的感受。」

說完這句話,冷欣優雅的邁步離開了,留後,早已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孩。

林飄飄很難受,難受得心都在抽搐,她覺得自已像個笨蛋,蠢透了,她恨透了自已,她真自私,完全沒有想過冷睿陽的感受,沒想過她強行回到他的身邊,會讓他與姐姐之間的關系破碎,她怎麼能這樣傷著他而不自知?

林飄飄有一種瘋狂的念頭,彌補,她想要盡一切可能的去彌補他…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做?

誰來教教她?

冷欣沒有罵她,卻帶給了她給之前更大的痛苦,幾乎讓她自責到死,這是內心的傷害。

外傷可以治,可以恢復,可是內心的傷害,卻會要一個人的命。

林飄飄跑到了洗手間,把自已的淚水洗掉,她想要自已變得堅強,而不是一踫到這種事情就只會掉眼淚,她恨死了自已這雙眼楮,為什麼那麼不爭氣?

林飄飄深呼吸了幾口氣,努力做到平心氣和,在十幾分鐘的努力下,她止住了眼淚,只是眼楮有些發紅,她用冷毛巾捂了捂,看著鏡中蒼白的自已,連她自已也無法喜歡她自已,覺得鏡子里的女人就是一個自私鬼,一個笨蛋。

「告訴我該怎麼辦?」林飄飄痛苦的看著自已,卻沒有答案。

林飄飄心力交瘁的回到了沙發上,這時,門外傳來了鑰匙的聲音,她嚇了一跳,以為是冷睿陽,她忙想隱藏起來,卻發現進來的是阿雅,她微松了一口氣,笑了笑,「阿雅姐。」

阿雅見一屋子已經收拾整潔了,她笑了笑道,「以後打掃的事情就讓我來做吧!」

「沒事,反正我也閑著。」

「那可不行,要是被冷總發現了,可是我怪我的。」

林飄飄垂著的腦袋突然抬起頭,語氣也認真了幾分,「阿雅姐,你知道睿陽和他姐姐的關系怎麼樣嗎?」

阿雅怔了怔,她看見林飄飄的眼眶有些發紅,顯然是哭過的,她想了想坐到對面的沙發上道,「你想知道什麼呢?」

「我只想知道他們的感情怎麼樣。」林飄飄問。

「我有一次有機會和冷夫人坐在一起吃飯,從她那里我知道了一些。」

「快告訴我。」林飄飄急忙問道。

阿雅沒想過冷欣已經來過了,她以為林飄飄想知道這件事情,是想在這場與冷欣的矛盾中找什麼解決方案,她點點頭道,「冷總和他的姐姐感情很要好,據說是在他的其它兩個哥哥中都要好,因為小的時候,冷夫人還幫著冷老爺四處應酬,那時候,冷夫人四十多歲生下冷總,可想而知,那時候冷總得不到充分的母愛滋潤,冷欣年僅十幾歲,她一邊讀書一邊照顧冷總,我記得冷老夫人跟我說過一件事情,冷總小時候生病了,是冷欣背著他一路走到了醫院,最後差點兩個人都迷路了。」

林飄飄的眼楮在猛烈的眨動著,淚花在其中閃爍著,她繼續問道,「還有嗎?」

「沒有了,不過,想像也能想得到,冷總和他姐姐的關系有多好,長姐如母嘛!飄飄,你要理解一下,相信冷小姐也不是真心想要傷害你的,她只是習慣了這樣照顧弟弟,她沒有惡意的。」

「我知道。」林飄飄垂下頭,快速的點著。

「還有一點,冷小姐離婚了你知道嗎?她的性情也許比常人更偏激了一些,做事方式也會更冷酷些,也許她真得太把冷總放在心上了,才會干涉進他的感情。」阿雅也不免感嘆著,有些擔心冷總與林飄飄的感情會再生變數。

「謝謝你,阿雅姐。」林飄飄抿唇道。

「謝什麼,我也希望你和冷總的在一起,你是個好女孩,相信冷小姐也會發現的。」

林飄飄內心卻不是這樣想,冷欣不可能會改變她的心,因為自已的所作所為對她造成了太大的傷害,她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冷欣已經對冷睿陽失望了。

「要不要去店里?我送你去。」

「不用了,我還想再坐一會兒。」

「那我先下去了,有事情打我電話。」阿雅笑道。

林飄飄點點頭,目送著她離開。

林飄飄坐在這間安靜的屋子里,腦子里的事情開始得清晰,再坐了一會兒,她拿起她來時的那個箱子,把她干干淨淨的衣服一件一件折疊起來,她的動作很慢,很不舍,可是,她卻不敢停,她想要迫切的做點彌補他們姐弟關系的事情,她能想到的只有這樣,離開,也許她離開冷睿陽,冷欣才會修復與冷睿陽的關系,他就不需要良心不安,不要心懷內疚。

冷欣對冷睿陽來說,是十幾年的照顧,是和一個母親一樣親近的關系,而自已呢?不過是幾個月之間認識的女人,相比之下,這樣的感情,在那樣強大的親情下面,顯得那樣的微不足道。

可是,林飄飄的卻忘了,在這場戰爭中,冷睿陽卻是選了她的啊!林飄飄哪會想到這一層了?

衣服就幾件,收拾總有個盡頭的,當她把衣服裝好,和她來時一樣,除了一個箱子,一個小背包,沒有其它的東西。

林飄飄有些不舍的望著這間屋子,在這里發生的點點滴滴,她將永遠留著,他的溫柔笑語,他的關懷呵護,這是她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視如生命。

林飄飄在出門的時候,眼眶還是濕了,她咬緊了唇,看著電梯從下面往上的數字出神。

在另一座電梯上,一個勁拔的身影有些煩燥的看著數字的上升,他的手中握著一份文件,他的額際青筋暴露,仿佛正處于憤怒的狀態,所以,這電梯才是空的,因為沒有人敢進來,公司的人都認得他是誰,他是冷唯宸。

當電梯停在了一層開啟時,冷唯宸快步邁出了電梯門,徑直走向了那座威嚴的辦公室。

辦公室里,冷睿陽正召集了兩個人在商討什麼,當門被重重的推開時,他的目光映入了一個急步而來的身影,渾身的怒火散發著,像一頭暴燥中的豹子。

開會的兩個經理驚愕的看著來人,緊接著,從他們的頭頂上,一份文件重重的砸在了冷睿陽的辦公桌上,冷唯宸聲音怒蓋而下,「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冷睿陽瞟了一眼桌上的文件,上面有一個公司的名稱,他立即明白了什麼,眯了眯眸道,「這與我無關。」同時,朝兩位經理道,「你們先出去吧!」

兩名經理那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里,這種火山爆發的場面還是不要出現為好,否則一個不小心殃及池魚就慘了。

冷唯宸雙手憤怒的在桌上一拍,冷笑出聲,「與你無關?你是沒做什麼,可是你一定說了什麼。」

「你覺得我有這個時間說什麼嗎?我每天忙得工作比你多幾十倍,我不嫌累嗎?」冷睿陽淡然的回答,同時有些嘲弄。

「記住,少用你的身份來同情我,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我不是乞丐,非要在你的身下乞討生活,我有我自已的生存能力,我要靠我自已來做強做大。」冷唯宸怒目而視道,一字一字極的份量。

冷睿陽突然開心的拍起了巴掌,笑逐顏開道,「很好,有志氣,我欣賞你這種膽識和魄力。」

冷唯宸在他的笑容里,不由有些惱羞成怒了,「你這是在瞧不起我嗎?」

「你想要我怎麼做?」冷睿陽眯了眯眸。

「不要管我。」冷唯宸警告道。

冷睿陽聳聳肩,慵懶的倚坐在高檔的皮椅上,目光審視著他,「我也不想管你,但是,這些公司我根本沒听過名字,你不能怪在我身上。」

「可他們卻是因為你靠近我。」冷唯宸氣不過的叫道。

「好,從現在起,我會聲明出去,我和你之間關系破裂,從現在起,你的任何事情我不會插手,這樣行了嗎?」

冷唯宸有些驚愕的看著他,一時之間沒話說,好半響才哼了一聲,「隨便你。」

「為什麼非要弄成這樣呢?」冷睿陽郁悶道。

「是你弄成這樣的。」

「我從沒有想過,我的身份地位會影響你這麼大。」冷睿陽有些無奈的看著他。

「別在我面前裝清高,你什麼人,我還會不知道?」冷唯宸完全不領情。

冷睿陽臉色一沉,嚴厲之色涌上眼底,「注意你的口氣,我必竟是你的長輩。」

「叔,求你給佷兒一條生路吧!我要這樣說嗎?」冷唯宸挑了一抹挑釁的目光,眼底的嘲弄強烈。

冷睿陽臉色再次陰沉了幾分,突然怒喝一聲,「給我出去。」

「我請我都不來。」冷唯宸不甘服輸的回了一句,快步離開。

冷唯宸猛按了幾下電梯的開關,直到等來了一部,煩燥的邁了進去,旁邊還有一部,卻站著一個滿眼悲傷的女孩,她提著箱子,蜷縮在角落,無比的哀傷。

林飄飄的電梯先一部到底,林飄飄拖著箱子出來,冷唯宸的則下了地下的停車場,一個在上面游蕩,一個在下面疾走,曾經的戀人成了兩根不相交的線。

林飄飄失魂落魄的提著箱子走出了冷氏大廈,中午的太陽沒有什麼暖意,冬天真得要到了,林飄飄捏緊了手里握著的旅行箱拉桿,微揚著尖尖的下巴,看著前方,幾欲破碎的眼神中流露出難以令人忽略的堅毅。

林飄飄一步一步下了台階,看著車來車往的車流,她伸出了手,試圖招來一輛的士,而在身後,一輛白色的轎車沖了出來了,林飄飄恰好站在了車庫的門口,她沒想到有車出來,當身後的車煩燥的按著喇叭時,她下意識的靠邊了一點,讓車子過去。

冷唯宸的車子一沖到頂,卻在視線不經意的流轉間,他好像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的車子猛然在前方一滯,他不敢置信自已的眼楮,他看到了心里思念的那個女孩。

她哀傷的站在人群中,拖著行禮箱,攔著出租車,但她似乎不急著,看見了她就招手,招了兩下,她又低著頭想自已的心事,的士也沒搭理她。

冷唯宸的心瞬那間就疼了起來,該死的,冷睿陽竟然讓她獨自站在這里攔的士?他的司機呢?他的保鏢呢?為什麼讓她像個流落在街頭無處可去的流浪兒?冷唯宸砰的一聲推開了車門,大步邁向了那道縴細的身影。

林飄飄沒注意到身後的男人,她沉浸在她悲痛的世界里,離別,總是最傷人的,倏地,她的手臂被一道大掌握住,她驚嚇的回頭,冷不丁看見了不該看見的人,她驚愕的瞪著他,「你…你怎麼在這里?」

冷唯宸不說話,只是拽著她離開,林飄飄掙扎了一下,有些氣惱道,「你干什麼呀!」

冷唯宸把她丟進了副駕駛座,鎖了車門,把她的行禮箱扔到了後備箱,他回到駕駛座,目光向前直接道,「去哪,我送你。」

林飄飄的掙扎頓時變得沉默,她想回答他,卻已是語塞,去哪兒?她有地方可去嗎?

「回他的家?」冷唯宸自嘲的猜測著。

「不是…」林飄飄搖搖頭,嘴唇幾次三番要動,可是未語,淚卻突然冒了出來!在這個男人面前,她覺得自已狼狽極了,當初是他把她害得無處可去,現在,她再遇見他,依然無處可去…

冷唯宸嘲弄的眼神頓時被震驚取代,隨之很快就有了怒意,他沉聲道,「他欺負了你?」說完,他拍了一下方向般就要下車,心里狠狠的想著,剛才怎麼不揍他一頓再走?

「不是他…不是他…」林飄飄突然發瘋似的拉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他下車,聲音撕啞的叫著。

冷唯宸驚愕的看著被她抓住的手臂,她的手冷冰冰的,一直將冷意傳達到他的心底,他有些急切的看著她,「那是怎麼了?你受什麼委屈了?」

林飄飄突然急急忙忙的擦眼楮,吸著鼻子道,「和誰都沒有關系,是我自已的原因。」

冷唯宸突然好笑起來,但他怎麼就會這樣相信她呢?一個人不可能無原無故的流淚,無原無故的悲傷,背後總有一個或是幾個在傷害她的罪魁禍首,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冷睿陽。

「你有時間的話,能送我去一個地方嗎?」林飄飄懇求的看著他。

冷唯宸臉色有些不悅,非要這麼客氣嗎?他們是陌生人嗎?他沒好氣道,「去哪!」

林飄飄听著這話,頓時有些瑟縮了,她咬了咬唇道,「不樂意的話就算了。」說完,就要推車下去,頓時一道手臂伸過來,狠狠的拽回了她,冷唯宸惱火道,「我有說不樂意嗎?」

「听著就不樂意。」林飄飄小聲回答道。

「好,林小姐,你要去哪?」冷唯宸突然溫柔十足的看著她。

林飄飄錯愕的看著他這張臉,覺得有些滑稽好笑,可她卻硬是笑不出來,只能干啞著嗓音,半響吐出了店所在的地址。

冷唯宸的車像一頭猛虎一樣沖了出去,林飄飄突然落在了他車的車架上,那是一串佛珠,有些舊了,卻依然掛在上面,與這款時尚的新車格格不入,卻是她買給他的。

「這東西都舊了,該扔了。」林飄飄抿唇出聲道。

「這是我的東西,我有權利決定它放在哪里。」冷唯宸沒好氣道。

「那要不還給我吧!」林飄飄又說。

「不行。」

「為什麼?」

「拿走了,我身邊屬于你的東西就少了一樣了。」

林飄飄猛然一窒,她快速轉身望向窗外,鼓著腮,有些紅腫的眼眶又紅了一圈。

冷唯宸的目光也透著淡淡的哀傷,但他沒這麼脆弱,他知道他又惹哭她了,只是心有些泛疼了。

該死的,這不是他的本意。

林飄飄吸了數口氣,才盡量讓自已的眼淚不流下來,她也不敢隨便說話了,生怕不一小心就會听到剛才那樣的話,很難受。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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