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這件事件轉眼就三天過去了,網絡上已經撤底滅絕了一切信息來源,但是,正因為這樣大動作的遮蓋,反而又滋生出外界的不少猜測,但一切和冷家有關的信息,在發布超過五分鐘之後就會被屏蔽,冷家的手段讓網名產生了恐懼,到最後,網名也是敢怒不怒言,不在議論了。
這股謠傳被冷家的強硬手段撤底扼殺了。
冬天的腳步在這個城市里越走越快,但冷意並沒有讓人們內心的狂熱減少半分,一間酒店客房里,此時,便正上演著一出火熱的激情,男人宛如麥浪般起伏的身體,在女人身上激烈的動作。
卻不知,這樣一出好戲,正在隔壁的一台筆記本電腦上同步上演,坐在電腦面前的男人,冷若冰霜的看著這一出好戲,這場現場直播讓男人眼神閃爍著濃郁的厭惡,但他好看眉峰卻因此而挑起來了,他扯了扯嘴角,轉身替自已倒了一杯紅酒品償著,把電腦合起,不想讓這樣的畫面污染了自已的好心情。
男人知道,今後他的生活,解月兌了。
李姿的家里,這幾天搬進了一個大人物,冷睿陽,他幾乎把這里,把她的那間客房當成了他的暫住處,早上從這里出去,晚上從外面回來,林飄飄這三天里不敢出門,形容憔悴,以前爛漫的青春女孩像是活生生的被折磨成了一個病人,她很敏感,不敢接觸電腦,電視,手機,她患上了輕度的精神緊張頭痛,每到夜里,她的頭便像是有一個圈子在束縛著,痛得她撤夜無法入睡,就算睡著了,在睡夢中,好像有誰掐住了她的脖子,讓她開始無法呼吸!也才昨天,冷睿陽請了醫生給她開了藥,她才能安心睡一個覺,此時,已經晚上凌晨了,陪伴在她身邊的男人才松了口氣,擁著她入眠。
在旁邊的主臥室里,一道臨窗而站的身影,卻沒有睡意,李姿一身性感的酒紅色吊帶睡衣,散發著一頭波浪的長發,暖黃色的燈光下,性感,風情,充斥著一股狂野魅力,可這樣的她,卻是孤獨的,寂寞的,那顆灼熱放在胸口上的心在叫囂著,想要一個出口,身體里的空虛想要被人狠狠填滿,想像著隔壁房間里那個狂傲的男人,她仿佛能透過這面牆呼吸到屬于他的氣息,可以感受到他強健有力的體魄,想像著如果此時此刻,他在身邊那將是怎樣的妙不可言。
可這個男人卻擁抱著另一個女人,這叫她怎麼能睡得著?已經有半個月沒有得到身體上的滋潤,她無比渴望被擁抱,被撫觸。
半睡半醒之中,林飄飄又被惡魔侵犯著,她擰著眉,下意識的捂著耳朵,想要把腦海里的那一片漫罵聲屏蔽,她低喃著,「我不是…我不是…你們不要再罵了…」
沉睡中的冷睿陽很快清醒過來,看著懷里掙扎低叫的女孩,他關切的摟緊她,低喚出聲,「飄飄。」他伸手模上她的額際,卻冷不丁的模到了一手的細汗,林飄飄仿佛陷入了惡夢中,無可自拔,任他喚了幾聲,她還是在哆嗦著,小手也在推著他,像是要從這里逃開似的。
冷睿陽內心又心疼又無奈,他唯有將她挪開的小身子再度摟進懷里,林飄飄卻搖著頭,掙扎得越快了。
冷睿陽劍眉一擰,刀削般冷峻的臉隱在暗黑之中,他的晶亮的目光里清楚的看見了,這些天他天天和她在一起,卻沒有踫她,現在,她的掙扎扭動無端的惹起了他努力壓抑的欲源,他看著懷里的女孩,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將她壓下,薄唇準確的擒獲住她微張微合的小嘴,林飄飄開開合合的小嘴倏然被封住,她像是獲得解救一般,伸出小手摟住他的脖子。
得到她的回應,冷睿陽哪還能控制得住自已?他就像一只出籠的猛獸,薄唇瘋了一般在燙慰在這張小臉上。
林飄飄激靈靈的被這樣的熾烈給嚇醒了,她知道是他,所以,她並不害怕,她睜開了眼,一雙迷離的眸子瞪著他,冷睿陽突然低笑起來,「醒來了。」說完,長臂一伸,把暖黃色的壁燈打開了。
復古台燈朦朧的燈光,輕灑在房間,頓時兩個人的表情都十分清楚的映入對方眼簾。
因為臉龐靠冷睿陽太近,所以他的呼吸都吹在她的臉上了,有些曖昧,但是也有點氣勢逼人。她微微地將腦袋往後挪了挪,身子緊緊貼著他健壯的胸膛,對上他那漆黑的眼眸,眼神開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冷睿陽近距離的打量著她,瞪著一雙水色的大眼楮,用牙齒咬住了下唇。嬌女敕的唇瓣,不辜負她柔軟的美名,立刻被牙齒壓得往下陷了陷,是水紅色的引誘!
冷睿陽的身子跟著一緊,黑色的眼眸深了幾許,盯著那水紅色的唇瓣,柔軟的仿佛布丁,香甜地仿佛果凍,嬌嬌柔柔的,並且難能可貴的是彈性十足,韌性很好。
冷睿陽忍不住了,再次俯要去親她,林飄飄卻臉紅耳赤的推著他,小聲道,「不要。」
她只要想到好友就在隔壁,她怎麼能和他做這樣的事情?
不要?這個時候她竟然說不要?冷睿陽的臉色頓時就黑沉了下來,親兩下就豈能滿足他饕餮一般的欲求?
「我看你剛才做惡夢了,我要讓你想點別的事情。」冷睿陽邪惡的沙啞出聲。
林飄飄還沒想過來他指得別得事情,他猛地壓住了她的唇瓣。沒一會兒的功夫,林飄飄本來好好的唇瓣,被他親的紅腫了起來,充血的樣子,就像熟透的番茄,甜美多汁。
冷睿陽看得眼眸一暗,難耐地低頭,又咬了一下她的香唇,剎那間,天地失色,翻江倒海。
他的火熱和凶猛,猶如一把烈火,熊熊地將她燃燒,在淡淡的痛之中,又一種劇烈的興奮,像是潑墨一般,濃重地渲染開。
她的腦袋暈眩了起來,只覺得腦子一下子間就空了,然後在一片空之中,爆發出了極其絢爛的煙火,美得讓她更加暈了——
也許這具被他日夜教的身子就認定了他一般,她的意願明明是拒絕的,可是,身體卻先投了降。
清晨,一輛紅色的寶馬轎車開進了富人區的一片別墅群中,車里的女孩懊惱的攏了攏凌亂的長發,一張美麗的面容上卻是意猶未盡的表情,多久了?多久沒有這樣激情的享受夜晚?
身體里的滿足讓她情不自禁的歡喜著,這就是她以前的生活,可自從嫁給了冷唯宸,林思曼就壓抑著,盡量讓自已成為一個完美的豪門太太,可是,卻不知,那被禁固的早就把她的身體給壓跨了,她渴望釋放,渴望那種被拋上雲端的滋味。
她坐了一會兒,推開車門下車,倏地,她看見了車庫里還停著一輛暫新的白車,這是冷唯宸新換的坐駕,她微微一驚,他怎麼在家?
林思曼想到昨晚的事情,立即緊張的檢查了一上,在沒有什麼不妥之後,她扭腰擺款的進去了,剛進大廳,就看見冷唯宸倚坐在沙發上的身影,那姿態似乎正在專門等著她。
林思曼有些心虛的看著他,揚眉道,「怎麼在家?你不是很討厭這個家嗎?」
「昨晚沒回家?去哪了?」冷唯宸淡淡的問。
林思曼眼底的驚慌更加快的閃爍著,她背對著他走向了酒杯的方向,順手替自已倒了一杯酒道,以掩飾自已的不自在,「干什麼?你什麼時候會關心我回不回家了?」
「你是我的老婆,我當然關心你的去向。」冷唯宸冷笑道。
林思曼轉頭狠狠的撇了他一眼,嘲弄道,「你現在知道我是你老婆了?早干嘛去了?」
冷唯宸也不氣不惱,他戲倪的看著她道,「你洗個澡吧!你不覺得你身上有一股難聞的味道嗎?」
林思曼臉色一變,有些慌亂的看著他,解釋道,「是酒味。」
「我聞著像是騷味,男女通奸的惡心味道。」冷唯宸哈哈笑起來。
林思曼驚魂不定的看著他,「你胡說什麼?」
冷唯宸挑了挑眉,優雅的舉起了自已面前的酒杯道,「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麼不去公司嗎?因為我正在等你,等你回來簽個字。」
「簽什麼字?」林思曼撤底被冷唯宸搞糊涂了。
冷唯宸從桌上拿起一份合同甩了一下,「離婚協議書。」
林思曼一張精致的臉頓時扭曲難看,她驚慌失措的走到沙發面前,抄起那文件看了一眼,怒形于色道,「冷唯宸,誰說我要離婚的?」
冷唯宸笑眯眯的看著她,略有些得意道,「你昨晚的表演真精彩,饑渴了幾個月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像個蕩婦一樣渴望男人,我還以為你已經禁欲了呢!看來隨便一個男人都能讓你發狂。」
林思曼崩潰的看著他,听著這些話,她魂不附體的跌坐在沙發上,啞聲道,「你在說什麼?昨晚上那個男人是你按排的?」
「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禮尚往來。」冷唯宸不置可否的嘲弄著。
「你…你混蛋…」林思曼瘋狂的拿起抱枕朝對面的冷唯宸丟去。
冷唯宸憤怒的揮開,扯了扯西裝站起身,「如果你不想你這段視頻公之以眾的話,最好在下午我回來之前,你已經簽字了。」
「你休想,我不會離婚的,快把視頻交出來,把視頻毀掉…」林思曼瘋了一般起身攔著冷唯宸,那架勢像個瘋子。
冷唯宸眯了眯眸,怒喝一聲。「讓開。」
「交出來,快點交出來…」林思曼一雙眼楮頓時淚流滿面,激烈無比。
「你還不清楚嗎?在你傷害飄飄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會有這樣一天,我說過,我不會放過你的。」冷唯宸冷若冰霜的咬牙道。
「你…你太狠了,冷唯宸,你休想我離婚。」
「那行吧!你就等著網絡上流轉著你在床上嫵媚動人的樣子,我相信是很多男人的福氣,因為他們有幸看見這麼勁爆的歡愛場面,哦,我也可以讓你的母親欣賞一下,看看她生出來的女兒是多麼的下賤無恥,我相信你會比飄飄更出名的。」冷唯宸冷嘲熱諷的丟下話,伸手揮開她,就要出門。
身後林思曼撤底的死心絕望了,她歇斯底里的吼道,「好,我願意離婚,但前提時,你要把你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讓給我。」
冷唯宸的腳步一止,轉過身的俊臉驚詫的看著她,但很快,他笑了,哈哈大笑起來,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但笑聲之後,他的聲音卻冷如冰窖一般,「你還枉想貪圖我的財產?林思曼,你腦子出問題了嗎?還想著我公司的股份?告訴你,你一毛都得不到,你最好簽了這份協議,否則,等到了法庭,那份錄像將公布以眾,你就再無容身之地了,念在我們夫妻一場,我才給你保留面子,你可別逼我。」說完,冷唯宸冷哼離開。
身後,林思曼整個人宛如晴天霹靂,跌坐在地上,形容狼狽不堪,她發了瘋似的捂著臉哭了起來,她不敢相信冷唯宸竟然這樣算計她。
「混蛋,混蛋…我恨你,我恨你…」
林思曼自償惡果,這就是她應得的代價,當初她算計冷唯宸,卻不想這場婚姻對她來說,只是一場折磨,到最後,落得一無所有,還有一肚子心酸。
得不到的,強求也沒用,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林飄飄,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害我的…」林思曼怨恨的咬牙切齒咒罵出聲。
冷唯宸一路奔向了公司,他的心情出奇的愉快,他冷不住哼起了歌,心底更有一股強烈的渴望,他解除了這道身份,他是不是可以重新追求林飄飄?
來到公司,助理戰戰兢兢的進來,把一份報紙遞給他,「冷總,你看看這則消息。」
冷唯宸拿過來一看,突然他的俊臉歡笑起來,冷睿陽的速度夠快,竟然真得如他所說,公然宣布與他的矛盾關系,這雖然是第三者的角度詮釋了冷睿陽與他的立場,但是,字字句句卻在指向他們之間分裂的關系。
助理膽戰心驚的看著老板的臉色,心想,他一定會很生氣吧!可是,沒有她想像的生氣,反而,她看見了老板嘴角上那輕松揚起的笑意,她想她一定是看錯了吧!
老板怎麼可能還笑得出來?
冷唯宸放下報紙,感覺好事成堆來,這讓他的心情越發的爽了,但同時,他意識到今後他所承受的壓力,冷睿陽這顆大樹,如果不是他的推力,轉眼就會成為他的壓力,他絕對做不到隱形角色。♀
但這就是冷唯宸想要的,壓力,他需要大展拳腳的空間。
可是,冷唯宸開心了,外界的輿論卻開始將這場叔佷之間的矛頭指向了冷睿陽,第二天就有報紙點評了這則消息,言辭之間毫不掩飾的解析了冷睿陽奪取冷氏集團的野心,他打壓身邊一切可能威脅到他權威的人,怒斥其冷酷無情的本性,指責他淡薄親情的觀念,下筆之狠,似乎完全不懼怕這位商界王者。
這則消息一出,整個冷氏家族也坐不住了,首先約談冷睿陽的就是冷家的老爺子,不過,這場父子談話卻是很平和的,冷老爺子很清楚兒子的個性,也清楚孫子的想法,也是交待幾句就結束了。
可是,這則消息牽涉的卻有更重要的兩個人,冷唯宸的父母,冷老爺子的大兒子和兒媳,這可把兩個人嚇了一跳,冷聖清和王木蘭,冷聖清已經有多年沒有參與公司的事情,他名下管理著一座酒莊,平時喜歡附庸風雅,當年一場失誤差點把整個冷氏集團都毀了,這讓他再也不想參合公司,他不想讓自已的軟弱把父親的心血毀掉,他當年不顧父親的反對,急速退出來,把年僅二十歲出頭的冷睿陽推上了他的位置,看著弟弟雷厲風行的把公司領導得風聲水起,名震國際,他很欣喜,自已無法完成父親的願望,至少有個人代替了他。
可是,當年的事情,他的妻子王木蘭卻十分有意見,好好的家主不當,卻整日圍著一座小酒莊轉,沒少在他面前罵他沒出息,所以,在兒子一畢業之後,她就硬磨著讓兒子進入了冷氏集團下面的一個部門任經理,後來,听說兒子獨自接手一間公司,她還開心著呢!現在,突然橫空飛來這樣的消息,她能不擔心嗎?
她可是指望著兒子能把這間公司做大做強,也希望小叔子冷睿陽能在一旁提攜,現在倒好,無端出了這種傳聞,對兒子的公司可是重重的打擊。
王木蘭在看見這道消息的兩個小時後,就出現在了冷睿陽的公司里,以前冷聖清在這里做總裁的時候,她還年輕,也是眾人忌妒羨慕的總裁夫人,自從冷睿陽接手之後,她就很少進來了,現在,她為了她兒子,她整個人風風火火的來了。
在走廊里,阿雅上前笑迎道,「冷夫人,您是來找冷總的吧!」
「睿陽在辦公室嗎?」王木蘭抬了抬下巴,拿出冷氏集團長媳的氣勢來。
阿雅點點頭道,「他在辦公室,不過,正和兩位客人在談事情,您要不先坐坐?」
王木蘭哪會坐?她內心更氣了,冷睿陽倒是好,父親創下了基業讓他穩坐老板,她兒子可是要靠著自已一步一步往前走,他倒好,公司發展的順風順水,可想過她苦命的兒子?她皺眉道,「我有急事要找他。」說完,就朝前面冷睿陽的辦公室邁去。
阿雅見攔不住她,她只得先在前面開路,同時敲響了冷睿陽辦公室的門,里面傳來了冷睿陽的聲音。「進來。」
阿雅推開門,禮貌的走進去道,「冷總,您的大嫂來了。」
冷睿陽微微一訝,朝在座的兩位外國客人低沉交待了幾句,起身道,「把她請到旁邊的招待室,我馬上就來。」
卻在這時,王木蘭卻推門進來,一張臉色陰沉沉的,有些嘲諷的出聲道,「小叔,你倒是忙嘛!」
「大嫂,您怎麼親自來了?有事打電話給我就可以。」冷睿陽見大嫂的臉色,也明了她來的目的,朝阿雅道,「請兩位客人去會議室坐會兒。」
阿雅點點頭,迎著客人出門了,順手關起了門。
「大嫂是為了那些不實的報道來找我的吧!」冷睿陽笑眯眯道。
「你也看見了,那些話是真的假的,我想你最清楚了。」王木蘭嘲諷的出聲道,目光的不悅很明顯。
「大嫂誤會了,我和唯宸之間的感情很好,只是那些嚼口舌的人亂說罷了。」冷睿陽淡笑出聲。
王木蘭可沒有因為冷睿陽的笑臉而心情好轉,她反而覺得冷睿陽這樣的笑容假惺惺的,她不由口氣重了起來,「你說說,到底我們家唯宸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樣置他以不顧?你們怎麼說也是叔佷,不是外人,你不幫他倒算了,還在背後抵毀他,當初還是你哥哥親手把位置讓給你的,不然,哪輪得到你呀!就算沒有我老公,那老二也比你有資格坐在這個位置上。」
王木蘭把積了這幾年的氣全都趁機撤了出來,她可是窩火了很久,看著冷氏集團越做越大,她早就懷疑冷睿陽私藏積蓄,外界傳言他的富有程度可是在國內也排前五的,這讓她越發的內心不甘,不平衡了。
冷睿陽的俊臉微微一變,他笑了笑,「當年大哥看得起我,我很感恩,如果嫂子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您可以去找唯宸,相信他會解釋給你听的。」
「把罪名推到唯宸身上我就信了?你今天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你到底今後幫不幫襯我家唯宸,如果不幫,行,我們就找爸來親自談談,這冷氏集團是不是也有我們的一份,這可不是你一人獨大的地方,親兄弟,還得明算帳呢!」
「嫂子說得是,冷氏集團的確不是我個人的,我也沒想過要獨吞,如果你們真想算好這筆帳,我想單憑嫂子一人,是算不清的,還是讓大哥來找我吧!」冷睿陽的口氣明顯有了冷意。
王木蘭一怔,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她原本就是來找個說法的,而且她仗著是他的大嫂,她以為他至少會尊敬她,听著這句有辱她身份的話,她頓時就火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瞧不起我是吧!這是你對我這個長嫂說話的口氣嗎?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我就要老爺子來說清楚,就算把冷氏集團瓜分了,我家還有四分之一呢!你給我等著。」王木蘭銳聲說完,轉身就怒沖沖的離開了。
身後,冷睿陽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雙漆黑的眸子翻涌著復雜之色,越發陰沉莫測。
王木蘭的話尤如刀尖刺在他的胸口,讓他鈍疼不已,這就是他為冷家所做的貢獻,到頭來,他還是千夫所指的那個人,如果不是為了冷氏集團,他未必就稀罕坐在這個位置,坐在這個位置,他卻注定要背負所有罵名。
以往雄糾糾氣昂昂的他,這個時候,他突然覺得背負得太多,很累,他也想做一個普通人,錢攢夠了的時候,休個長假,瀟灑的做些他想做的事情,而不是整日被一堆的工作包圍,無休止的會議,沒完沒了的應酬,這就是為什麼他很羨慕林飄飄,她做什麼都是那麼快樂,哪怕是一件很微小的滿足,她都可以很開心,有時候,他真得很想知道,她有什麼秘訣?能這樣輕易的獲得快樂?為什麼他就不能?簽了了再多的單也只是讓他獲得一個心安,除此之外,各方面的壓力會再度把他掩沒。
名利會讓人迷失方向,可他卻一直清醒著,冷眼的看著這些東西,享受著,不屑著,可誰知道在他的內心里,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阿雅推門進來,冷不丁的,她怔了怔,她看見冷睿陽臉色消沉的站在辦公室里,低頭點燃了一支煙,在煙頭隱隱的火光下,他的表情頗有些落寞。
阿雅怔忡了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催促他,會議室里還有一干人在等著他,但她很識趣的知道,此時還是不要叫他為好。
冷唯宸坐在公司里,原本手中還有幾筆單子等著簽約,可今天,那方面的電話竟然沒有打過來,下面的經理有些焦急的上前的打探,冷唯宸心下苦嘆,看來這是他自找的,但,他卻絕對不後悔,因為他覺得現在他才活得像個雄性。
他拿起合同,出門了,也許,是時候展現他的能力的時候了。
幾天的恢復,林飄飄的內心總算恍過了神來了,今天,她中午就煮了一桌飯菜給李姿吃,同時,把她的心里話說出來,她想離開這里,重新租個房子住。
「什麼?你要離開?」李姿驚訝的看著她。
林飄飄點點頭,雖然她努力的遮掩著,可是脖子上昨晚被冷睿陽大力啃吻的痕跡還若隱若現著,李姿自然也看見了,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這些天我在這里,也給你帶來了很多的麻煩,我很不好意思。」林飄飄內疚道,她想,怎麼會昏頭昏腦的讓冷睿陽在這里住了幾夜呢?
「沒事啊!我不介意的,你繼續住,我沒問題。」李姿忙道,她迫切的想要挽留她,這樣,她才有機會見到冷睿陽。
冷睿陽已經成為了她的神,甩不掉,自從見到他,從此思君朝與暮。
「阿姿,我決定了,要搬出去,這樣對你也好!」林飄飄堅持道,昨晚,她都不知道自已在最後面的竟然叫出了聲,她都緊張極了,生怕吵到了李姿。
李姿見她語氣肯定,只得嘆了一聲道,「你真得要走嗎?你為什麼要租房呢?搬回冷睿陽家里不就好了?」
這一點真是林飄飄無法正視的,昨晚她竟然拒絕不了他,可是,她內心里也很清楚,她與他不可能了,所以,她想搬出去,正是想獨自一個人面對他,拒絕他,而在這里,她顧及到李姿的面子,多次冷睿陽強行留宿時,她都不敢說出心聲。
林飄飄眼眶一紅,有些難受道,「阿姿,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怎麼了?」李姿驚愕的看著她道。
「我恨他傷害我父親,可是,我卻無法討厭他的靠近,我想我是不是瘋了?這邊我必須離開他,這邊他來找我,我卻抗拒不了他。」林飄飄無助的看著好友。
李姿看著她,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澀道,「這樣的男人,是個女人都無法拒絕他,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阿姿,我要離開他,我不能再這樣與他糾纏下去了,我要好好過我今後的生活。」林飄飄口氣堅定道。
李姿的口氣有些冷淡道,「這是你的事情,你自已決定吧!」
林飄飄正處于矛盾糾結中,倒是沒注意李姿的臉色,她抿著唇想了想,越發的堅定道,「對,我不能再受他的影響了,我要離開他。」
「那你要怎麼做?只要你在t市,他就會找到你,只要找到你,你就無法推開他,你要怎麼離開?」李姿好奇的看著她。
林飄飄無語的看著她,「那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離開這里,出去外面散散心,也順便整理一下自已的感情。」李姿說到這里的時候,她的眼神突然一亮,一抹深思注入眼底。
「旅游?」林飄飄眨了眨眼,倒是沒想過這一點。
「是啊!旅游啊!放松心情,不然,你想要離開冷睿陽,根本不可能,只要你在這里,他就有本事找到你。」李姿勸道。
李姿這個提議倒是讓林飄飄很認同,天知道,昨晚那一場淋灕盡致的歡愛對她有多折磨,她覺得自已像是在沉淪,明明看得見的未來,她卻要飛蛾撲飛,她的內心困擾,掙扎,害怕,她不想讓自已陷入得越深,她想抽離,可她需要勇氣,李姿的話恰恰給了她慌亂無助的心一點救贖。
林飄飄內心的惶恐在于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內心有著惶惶不可終日的憂傷,她想要走出這個怪圈。
林飄飄雖然不是一個行動派,可是,她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已這份離開冷睿陽的決心,她一拍桌子道,「好,我就去旅游一個星期,離開這里,店里的生意的話…」
「我來照顧,你盡管去就行了。」李姿忙道。
「我現在去選個地方,想下午就走。」林飄飄迫切道。
「我們現在就去訂飛機票。」李姿也很熱切的幫忙。
在國內有很多適合一個人的游逛的旅游城市,林飄飄選了一個北方的古城,她早就想去那里走一趟了,說干就干,下午就訂了飛機票,林飄飄匆忙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此時還是初冬,真是適合出走的時間,她就像個迫不及待想要逃離的人,她在逃離冷睿陽的同時,也在逃離她的心。
下午,李姿就送她到了機場,同時,朝她道,「飄飄,你即然有這麼大的決心,你一定要記住,不要接冷睿陽的電話,任何消息都不行,你要離開的撤底才行,否則,你是這輩子也忘不了他的。」
林飄飄點了點頭,她深呼吸一口氣,仿佛呼吸到了一個人在異地的清新空氣。
目送著林飄飄進入了候機廳,李姿並沒有立即就走,而是一直等到了林飄飄的飛機起飛時,她才看著遠去的飛機,喃喃道,「飄飄,原諒我,對不起,你不適合他,我卻想得到他,把他讓給我吧!」
李姿多麼羨慕林飄飄這種灑月兌,她沒有後顧之憂,因為身後有兩個如此深愛著她的男人,只要她回頭,只要她開口,任何一個男人都會娶她,愛她,拼了命的呵護她,為什麼她可以如此的幸運?
面對著遠去的飛機,李姿的內心的內疚漸漸消失了,她啟動車子,快速的沖進了一家商場,她轉了一圈情趣內衣的專櫃,從里面挑了一件性感的粉色裝備,緊接著,她又去了紅酒專賣店,挑了兩支昂貴的紅酒,一切準備好了,她回到了家里,她揣揣不安的等待著,內心激動得在亂跳,她知道冷睿陽今晚會來。
今晚,她猜對了,冷睿陽會來,因為他一定會來,他今天的情緒糟糕透頂,他想要找到林飄飄,他需要在她的身上得到溫暖,得到安心,在八點的時候,他就來了,一沖出酒桌場上,他就狂奔向了這間房子,他卻不知道,在這里,早有一個女人準備好了一切,等著他。
門鈴響了,李姿的心如潮涌,她此刻披著一件米黃色的外套,在外套的下面卻只是一套內衣褲了,早就打扮過了的面容看起來精致迷人,她按壓住怦然跳躍的心,她走過去按開了門。
走進來的冷睿陽看見被昏暗的燈光弄得有些驚愕錯亂,他也是在酒桌上喝了酒下來的,一頭精神的墨發有些凌亂,西裝下面的襯衫已經在車上就扯掉了領帶,露出結實的半分胸膛,異常的狂野。
可面對眼前的情景,他還是呆怔了,有些猝不及防,他似有所查,但他看了看林飄飄的房間問道,「飄飄呢?」
李姿彎唇一笑,「飄飄她離開t市了,她說她要去散散心。」李姿這麼說,是要讓他知道,林飄飄已經離開了,遠遠的離開了,不會打擾他們今晚的興致,男人,不都不喜歡麻煩嗎?
冷睿陽眯了眯眸,漆黑的眼底有些暗芒在閃動,李姿離得他很近,她深切的看清楚了,是憤怒,他握拳了拳頭,他的俊臉陰沉難看,他高挺的身軀崩得直直的,這有些嚇到她了,她咽了咽口水,沒想到他會這麼生氣,她突然委屈的埂咽了起來,「你就那麼討厭我嗎?我喜歡你,你知道的,我只想好好的喜歡你,我有錯嗎?」
冷睿陽的眸光一沉,轉頭,掩飾不住一絲嚴厲道,「你明知道飄飄是你的好朋友,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你可想過她要是知道你在背後搞得這些動作,她會有多傷心委屈?」
李姿驚愕的看著他,這是冷睿陽對她說過得最長的一句話,她啞了啞嗓子才找回自已的聲音,有些激烈道,「是啊!你那麼喜歡她,可是她呢?她卻是想著辦法要躲開你,要逃開你,你的愛對她來說是負擔,她承受不起,你為什麼就只盯著她一個人不放?你就不會轉頭看看我,我哪點比不上她?」
李姿的話在安靜而空蕩的屋子里顯得尤為刺耳和悲傷。
冷睿陽看著她,宛如刀削般冷峻的臉沒有一絲表情浮動,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漠和嚴厲卻讓李姿心寒,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松了松領口,白襯衫的紐扣便掙月兌開了,他湊近了李姿,嘴角微微上揚到了一個笑意,「說說你喜歡我什麼?」
李姿抬起頭,望著這張近在眼前的俊臉,她一顆心快要跳出胸口了,她迷戀的看著他,她有太多的話想說,可是,她卻發現,在這雙有些戲謔的目光下,她一個合理的詞都找不到,她喜歡他的什麼?權,錢,帥氣的外表,還有優雅的氣質,健拔的身軀,動听的嗓音,太多了,只要是他的,她全部沒有理由的愛上了。
「我喜歡的就是你,你的全部。」李姿喃喃的啟口道。
冷睿陽笑了一下,微微的酒氣灑在李姿的鼻尖,她整個人的心一蕩,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撫模上他的胸膛,做著暖昧的挑逗動作,「只要你想要,我可以毫不保留的把自已給你。」
冷睿陽依然笑著,只是笑意有些泛冷,他冷眼看著在他身上不安分游走的手,內心的憤怒卻爆發在另一個女人的身上,突然,他的手一伸,便摟住了李姿的腰身,把她整個人拉入了胸膛,李姿整個人嬌吟一聲,喜出望外的看著他,她覺得自已快要樂上天了。
可是,一句冷若冰霜的話卻響在她的耳邊,「我會忘記今晚的事情,記住,沒有再次。」說完,冷睿陽推開了懷中的女孩,憤怒甩門離開。
留下李姿瞠目結舌的站在原地,最終,淚如雨下,憤怒,傷心,委屈,全涌上心頭,她覺得自已像個垃圾被這個男人無視著,隨意踩踏著。
「冷睿陽,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恨你。」她捂著臉傷心的哭天抹淚起來。
而在樓下,一道震天響的甩車門聲,把旁邊的幾個路人嚇了一跳,看見那輛黑沉沉的巨大車身,他們看見車里有火星的光芒,看來這個車主很煩燥惱火吧!
冷睿陽覺得快要瘋了,內心的怒火幾乎把他的理智燒沒,好像有把火在叫囂著找不到出口,為什麼,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這樣無情任性?他為了她,一次一次地放段,退步再退步地為她謀劃,她就這樣拍拍**、不負責任地走了?
為了她,他不惜破壞姐弟之情,和父母一再談判,不惜為了她,封殺網絡,找律師把報社靠上法庭,他哪里對不起她?他對她不夠好嗎?為什麼這個小女人卻在拼命的推開他,逃離他?
他的底限也是有的,也不是一次次都可以原諒她,一次次都可以好心情的迎接她,她根本不算什麼,她只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只要他想要,她這輩子都可以見不到他,只要他處理一下,她甚至連他的一絲消息都听不見,冷睿陽厭倦了,厭倦了無止境的付出,他開始想像,到底付出在她身上的心思,真得比他得到的快樂成正例嗎?值得嗎?
如果不值的,他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如此費心勞神?他想要女人,多得是,比她清純,比她漂亮,甚至比她干淨,他還有什麼是得不到的?偏偏要為了這個一直想著逃開她的女人在這里像個傻瓜一樣?做著可笑的事情?
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會如你所願,這句話在冷睿陽的心底冷酷的響起,他啟動了車子,車子宛如一道黑芒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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