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禽總裁,輕一點 98 緋聞

作者 ︰ 痕兒

第二天鋪天蓋地的報紙,遍布整個網絡,報攤,宛如一道勢不可當的洪水猛獸,手機微信,騰訊熱點,手機報刊,幾乎每個角落都在報道著一道驚天新聞。

「冷氏集團總任總裁冷睿陽已秘密生子,與神秘戀人共築愛巢,商界之王化身居家男神,冷酷型男甘化繞指柔。」

這道消息一出,幾乎佔據了任何版面的頭條時段,直接秒殺眾為他著迷的瘋狂粉絲,完全滿足了這個神秘男人強烈窺探欲一干女粉。

紛紛大呼,好帥,好溫柔,酷斃了,對那個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各種忌妒羨慕恨…

網名的流言兩個小時不到,就接近幾百萬條回復,還在以每小時幾十萬的速度在傳播,冷睿陽的貼吧里幾乎留言爆滿,全部都是在祝賀男神的話語,他的兒子頓時成為全民小帥哥,超級小王子的代名詞。

以往,網民根本不敢對這個男人進行評價,今天,似乎打開了一道禁忌之門,所有人都一泄而快的吐露心聲,還有些奔放女直接表白的,對于這個帥哥中的戰斗機,總裁中的vip,幾乎碎了一地女人的心。

在這樣信息發達的地方,一條信息的爆發力,幾乎用秒來計算,林飄飄正在菜市場出來,她听到她的手機短信在響,從柳文媚出現以後,她對手機上的任何東西都十分在意,以前明明知道冷睿陽從不發短信的,所以,短信什麼的,她有時間才會看,現在,她幾乎草木皆兵了。

當看著手機短信上面的圖片,及下面的報道,頓時,她提著菜的手瞬間松了,菜摔在地上,

心里,有什麼東西崩塌了!

她的身體搖晃了幾下,幾乎要跌坐在地上,她踉蹌著朝車子方向走去,跌跌撞撞地就爬上了車,身後有位老人看見她的菜掉了,好心的喊她,可是,她哪里听得見?她的腿,虛軟到無力,每走一步,內心就心如刀割般。

坐上車的那一瞬,關上門,世界都清靜了,倒車鏡上映著一張蒼白的臉,瞬間便淚如雨下。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林飄飄的心像是被什麼劃開了,昨晚還在枕邊對著她深情款款的男人,今天就和柳文媚出現在網絡上,而且照片親蜜得像是一對夫妻,他摟著她,溫柔笑意,懷里抱著兒子,嚴然就是一家三口,他們在買家具,他們在建著另一個新家…

這個說過不會騙她的男人,竟然這樣睜著眼楮就騙她,昨天出現在他肩膀上的那幾根女人頭發,很清楚的表達著他昨晚那麼晚回來,是和她做什麼了,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身邊呆到十一點,死人都知道那是怎樣的暖昧。

加上那個女人還那麼美,又是初戀的身份,冷睿陽不可能無動以衷,她有心的接近他,他被她誘惑,而對自已呢?他更多的是內疚吧!虧欠吧!林飄飄突然覺得自已活著多麼可笑。

他已經為她買了房子,置辦了一切,這就是為什麼他送她車的原因吧!他想為他的背叛行為找到彌補的方式,他甩手給她一千萬,是想用物質來吸引她,她以為的寵愛,不過是這個男人想要留住她的手段。

太傻了…

林飄飄啟動車子,突然她厭惡極了這個城市,她想要逃開,迫切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她轟然的踩下了油門,紅色的小寶馬瘋狂的奔向了前方,淚水彌漫著雙眼,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一個勁的往前開,見到路就走…

冷睿陽在早上接到了冷唯宸的電話,有個項目需要他出面,一早的心情自然十分順暢的確,突然就來了電話,以為是冷唯宸催來了,早上他的聲音就有些急,他瞄了一眼,看到卻是阿雅的名字,他微微一怔,阿雅已經不在服務于他了,不過,他好奇的接了電話。

「喂。」

「冷總,看報紙了嗎?」

冷睿陽眯了眯眸,黑色越野車頓時開進了一旁的鋪路段,顯然很驚訝,「報紙?什麼報紙?」

「今天早上的報紙刊登了一則新聞,上面說你有了孩子,還有一位神秘女人在一起,是你們在商場的照片,整個網絡已經傳瘋了。」

砰——冷睿陽感覺腦海里有什麼東西炸開了。

他拿著手機的大掌,緊緊的握成了拳,他沉聲道,「我知道了。」

「冷總,需要處理嗎?」阿雅尋問。

「處理掉。」冷睿陽啞聲咬牙命令,他看見前面的不遠處有個報攤,他的車子瘋狂的駛過去,他甩門下車,一組彩色的照片赫然就映入了他的眼簾,照片是在昨晚商場上與柳文媚置辦廚具的地方拍攝的,拍攝的人還故意抓拍了他們三個人開心甜蜜的鏡頭,還有一張是他緊摟著柳文媚的照片,而解析的文字更是讓他的怒火騰騰燃燒,一口鋼牙咬緊,狠不得揍人。

報攤的老板是一位中年男人,見他只站著看不買,不由想問,但是,當他的目光看見照片上的男人,再看看眼前氣勢凌人的高大男人,他頓時激動得手足無措,天哪!他一時之間覺得做夢一般,他就是冷睿陽?

冷睿陽站了幾秒,在急步邁上車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奔向林飄飄的店,該死的,這個女人要是看見了,豈不是要氣壞?昨晚的吵架已經說明她很生氣了,今天的報紙無疑是火上加油,他竟然忽略了那些無事生非的狗仔隊。

林飄飄睜著一雙淚水,見路就走的她,卻不知已經開上了一條很空曠的海邊公路,這是一條去向海灣別墅的路段,早上這里幾乎沒什麼車輛來往,林飄飄開得很快,很瘋,絕望的讓她想要就這樣死去的沖動。

在一個拐彎路段,林飄飄沒怎麼剎車,她也顧不上前面是不是有車過來,所以,車禍一瞬間就發生了,對面是一輛藍色的跑車,顯然,開車的人也正心不在焉,原本還有機會避開的,卻是兩道車子在五十米之內,就頭對頭的朝對方開去,等兩個人都驚回神時,瘋狂踩下的剎車,兩輛都是性能優越的好車,在急速剎車的同時,還是阻止不了車頭的對撞。

在這個安靜的清晨的海灣公路上,這場車禍也在安靜中發生了,沒有圍觀,只有兩個被撞得暈頭轉向的車主,林飄飄只感脖子快斷了,額際也狠狠的撞在方向盤上,她感覺到疼痛,一顆碎裂的心才像回到了心髒里,跳動著,為自已闖下的禍,她驚慌失措,一時之間,腦袋一片空白。

惶惶了幾秒,她準備下車去看對面的車主有沒有受傷,卻在這時,藍色跑車車門開啟,一道沉穩優雅的身影快速步出來,碩大的墨鏡遮去男人半個臉,唯見高挺鼻下,性感十足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狹帶著一身騰騰怒氣的男人氣勢凜然的朝她走來。

林飄飄一時之間慌了神,她也快速推開車門下車,她根本沒有處理車禍的經驗,腦子混亂得連剛才是誰的錯都忘了,只是看著怒不可遏的男人過來,她惶恐不安的瞪著他。

「**,你會不會開車。」果然,對方很生氣,墨鏡雖然遮住了他一半的臉,可是,他渾身的氣勢比太陽還強烈。

林飄飄嚇了一下,這才想起,自已絕對不能弱勢,一弱勢就是責任方,她看了一眼兩人的車都是在馬路中央相撞的,兩個人都走偏了車道,意味著,責任方不止是她,正好,她今天的心情也很遭糕,她大聲怒吼道,「那你又是怎麼開車的?憑什麼指責我。」

男人的身高至少有一米八五以上,健拔有力,所以,林飄飄的身高優勢明顯就矮了幾分,男人生氣的一摘墨鏡,頓時露出一雙凌厲霸氣的狹長利眸,配合著他略透著混血的長相,瞬間,連驕陽都為之失色,乍一露出的臉,俊美的讓人呼吸一窒,這是一個在外貌上和冷睿陽不相伯仲的極品男人。可是,林飄飄沒心情欣賞他的長相,她腦袋嗡嗡的,只看見男人一口冰雪般的牙齒在激烈的撞擊著,「該死的,你有長眼楮嗎?駕照呢?給我,我嚴重懷疑你是無證駕駛。」

林飄飄怒氣沖沖地看著他,黑幽幽的雙眸帶著清晰的怒火,惡狠狠地瞪著他。眼角,還帶著因為之前的絕望而淌出的淚花,脆弱之中,也透著一股不退縮的氣勢。

男人怔愕了一下,他插著腰,因為氣憤,黑色的襯衫下是起伏如麥浪的胸膛,配上黑色的修身黑褲,讓他整個人宛如雜志上走下來的頂級男模,一頭打理得很有型的墨發下,是俊朗迷人的五官,只是此刻的帥哥是處于怒火中的,欣賞起來也要有膽量。

林飄飄竟然做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在男人怒形于色的對峙中,她竟然恍惚失神,她咬著唇,看著這輛冷睿陽買給她的車,此時車前蓋已經破碎的掀起來,車子發出了嗚咽聲,仿佛在無聲的告訴她,他和她之間的一切都毀了,沒了。

男人見她不理自已,褐色的眼眸瞬間便眯起了,氣勢凌厲了起來,看她年紀不大,他想她顯然沒有處理這場車禍的能力,他煩燥的咬了咬薄唇,口氣強橫道,「你的家人呢?把你的家人叫過來。」

林飄飄不答,看著毀掉的車,她的眼眶突然酸澀了起來,然後瞬間模糊。這就好像是打開了禁忌的魔咒,透明的淚珠,頃刻間滑下了她的眼眶。

「你…」男人顯然驚了一下,滿臉黑線,他有些懊惱竟然惹上了這樣不懂事的小女生,看著他剛剛從國外空運回來的愛車就這樣毀了,而且他的額際也青腫了一塊,難道,就要他這樣放過她?還是她可笑的覺得流幾滴眼淚,就能了解此事?

「喂,你先別哭,把你家人叫過來,我跟他們解決賠償事情。」他有些煩燥道,這畫面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是一個欺負小女生的大混蛋。

林飄飄不言不語,她像是沉浸在其它的世界里,哭得不能自已,仿若溪流一般的淚珠滾滾地從她的眼眶中落了下來,哀傷凝重的仿佛冬日的冰雨。

男人震驚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女孩可以哭得這麼傷心,這麼旁若無人,女孩臉上垂落的淚水,仿佛急雨一般地打落在地上,轉眼就濕了一片,她臉上的哀傷,看的他的心都有點疼了!

路上有幾個騎摩托車的年輕男人過來,看見這一幕,好奇的停下來圍觀,不明狀況的很是驚訝,無聲哭泣的少女,神色冷峻的男子,還有兩輛都價格不菲的車子…

實話說,這一定是皇甫彥澈活到二十九歲見過最愛哭的女孩了,眼前女孩的樣子很是淒慘,臉上是胡亂的淚珠,眼楮又紅又腫,俏鼻子也哭得紅彤彤的,鬢旁的黑發被淚水打濕,沾在她的臉上。可即使如此落魄,依然不妨礙她的美麗。那一雙被淚水打濕的雙眸,漆黑幽深的仿若兩潭靜謐的古泉,黑幽幽的仿佛會把人的靈魂都給吸進去一般。

皇甫彥澈凌厲的瞪向一旁看熱鬧的幾個小年輕,頓時,那幾個人被他危險的目光瞪得一溜煙跑開了。

林飄飄就這樣站在馬路上,面對著一個陌生男人,站在一場車禍前,淚如雨下。

皇甫彥澈有些懊惱,但是他卻做了一個舉動,從口袋里模出平時帶得一包紙巾,抽出一張,遞給她,「擦擦眼淚吧!」

林飄飄沒接,像是沒听到似的,皇甫彥澈擰了擰眉,不顧她願意,霸道的伸出手用紙巾去吸收她的眼淚。

林飄飄條件反射地閉緊了眼,修長的睫毛仿若驚懼的蝴蝶一般,急速地撲閃著,皇甫彥澈突然就笑了,好可愛的女孩子。

林飄飄听到他的笑聲,倏然惱了,她粗魯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努力地壓抑心頭泛濫的酸楚,仰頭道,「我沒錢賠,我也不會賠,這不是我一個人的錯。」

皇甫彥澈這才回過神來,還有一場車禍需要處理,他彎彎嘴角,「算了,我自認倒楣吧!我們互不賠償,我要叫拖車過來,需要給你叫一輛嗎?」

「不用了,我不想要這輛車了。」林飄飄吸了一口氣,轉身竟然朝旁邊的海灣方向走去,千米之外的海潮正起起伏伏著,很是壯觀。

皇甫彥澈追著她的身影,打了一通電話,然後,他看著越走越遠的女孩,心,突然驚跳了起來,緊接著,健拔的身影快步朝她追去,內心低咒,該死的,她不會干傻事吧!

林飄飄的確在尋死的路上走著,她的內心空洞茫然,如果,活著是那樣的痛,那麼干嘛還要活著?!如果,活著就是只是看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麼干嘛還要活著?!

林飄飄的目光看著越來越接近的海水,她仿佛能感覺到它們漫過自已的身體的冰涼,仿佛有一種解月兌的快感在召喚著她,讓她過去。

冷冰的水漫到了她的腳邊,她快意的享受著這樣走向死亡的感覺,仿佛這樣做能減少內心的痛苦,她越走越深,很快就到膝蓋了,倏然,身後有一道低沉的男聲喝來,「你干什麼,快點上來。」

林飄飄不理會,繼續。

皇甫彥澈懊惱的眯了眯眸,看來這個女人是不打算听他的話了,他一雙價值昂貴的皮鞋踩進了泥污的沙中,長腿邁出幾步,便將林飄飄拽住了。

他明顯感覺被他拉住的女人瑟縮顫抖的身子,她猛然回頭,瞪著迷離淒楚的眼看他,一頭及肩的短發被海風吹得凌亂,有幾縷被淚水沾濕,半數貼在了她的面龐上,讓她看上去脆弱也嬌美。狹長的黑眸,黑漆漆的,卻仿佛是被泉水浸潤過的一般,有透明的淚,從那泉水一般的黑眸之中,緩緩地溢出,滑下臉龐!

皇甫彥澈真有一種無法對視她眼楮的感覺,太哀傷了,仿佛會傳染,讓他的心情也壓抑著,他沉聲喝道,「跟我離開。」

「不要管我。」林飄飄有些嘶聲道,被海風吹得有些破碎。

皇甫彥澈俊臉一沉,猛地彎下腰,霸道的將她攔腰抱起,林飄飄像只被惹急的兔子,在他的懷里胡亂的掙扎大叫,「放開我,放開我…」

皇甫彥澈不管不顧,一味的抱著她往沙攤上走,但是,林飄飄掙扎得太厲害,突然從他的懷里摔了下去,皇甫彥澈見狀,整個人也跟著撲了下去,頓時,在沙攤上,男上女下的呈現天地之姿。

林飄飄駭然,瞪大著酸楚的眼楮迷離的看著近在眼前的俊臉,淚水又來了,男人擰著眉伸手過來擦著她的眼楮,擦得她的臉頰有些生痛。她「嗚嗚」叫著,可是躲不開這個霸道的男人的手。

抹干淨了她的一張小臉,總算看上去清爽許多。皇甫彥澈對自已的成果很滿意,看著她,但很快見她眼眶中又有淚花浮動,他月兌口威脅出聲,「你要敢哭,我就吻你!」

話才剛說完,林飄飄的眼角已經竄下了兩滴淚。男人略略眯眼,也許威脅的話已經出口,她又破壞了規則,他真得必須做點什麼維持他男性的尊嚴才行,以是,他毫不客氣地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唇。

他警告過她的,是她沒听的。

林飄飄大駭,唇上傳來了男人霸道的觸感,陌生的男性氣息侵入在鼻尖,又是這樣暖昧的姿態,頓時有一種被污辱的恥辱感,但是以她這樣的小身軀,又哪里能推得開他,憑白地就被他佔著便宜!

皇甫彥澈只是想懲罰她一下,哪知道薄唇觸踫的柔軟唇瓣竟是這樣的甜,誘得他一時不肯罷手,再也不滿足那點到為止的唇瓣相觸,開始不滿足地頂開她柔弱的唇,一舉侵入了她的香女敕小口,開始想要更多。

林飄飄自然不肯了,她惡狠狠的推開身上的男人,皇甫彥澈一個失神,竟然被推開了,他才恍然意識到自已對她的侵犯,竟然突自模著性感迷人的下巴失笑起來,他這是多久沒有女人了?竟然饑渴到對著一個陌生的女孩施于強吻?

要是被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他皇甫彥澈也有這樣饑不擇食的一天嘛!

林飄飄坐起身怒氣沖沖地瞪著這個惡人,眼角,還帶著因為之前的激吻而淌出的屈辱淚花——脆弱之中,浮現不屈,真是美得驚心動魄!

這時,馬路上傳來了車聲,兩個人尋聲看去,只見四個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急步跑過來,見皇甫彥澈坐在骯髒的沙攤上,臉色一慌,恭敬的喊道,「老板,發生什麼事情?」

皇甫彥澈站起身,低咳一聲,「沒什麼事情,把那兩輛車子都拖去維修吧!」

「老板,你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

皇甫彥澈擺了擺手,「你們先離開吧!留輛車給我。」

保鏢見老板發話,立即把一把車鑰匙雙手捧上,然後,他們驚訝的看著坐在沙攤上失魂落魄的美麗女孩,似是明白什麼,識趣的消失了。

皇甫彥澈蹬看著一言不發的女孩,沉聲尋問道,「我送你回去。」

「走開。」林飄飄咬著唇憤怒道。

皇甫彥澈的俊臉一沉,聲音冷酷道,「如果你想尋死,很不幸你挑錯了日子,遇上了我,我是不會允許你在我面前出事的。」

「我想死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你是誰啊!」林飄飄沒好氣的撇頭惡瞪著他。

「這事我管定了。」皇甫彥澈一雙目光閃爍著固執勁。

「走開走開,不要惹我,本小姐心情不好。」林飄飄蹬著沙子,快要崩潰了。

「世界上比你不幸的人大有人在,你不過是受了些感情挫折就尋死覓活的,我看我應該送你去非洲那種地方生活一段時間,讓你償償食不果月復,暴動橫行的世界,你才會明白你現在有多幸福。」

「我認識你嗎?先生。」林飄飄覺得奇怪了,這個男人怎麼非纏著她不可?

「我們會認識的。」皇甫彥澈極有自信的說。

林飄飄突然起身,拍了拍一身的沙子,轉頭朝馬路方向走,身後皇甫彥澈跟著,一身氣派行頭,此時,有些狼狽,不過,他的目光更在意的是前面的女孩。

林飄飄看見馬路上的車已經被拖走了,她才抓狂的猛拍著自已的腦袋,「天哪!我的包和手機都在車上啊!你把我的車弄哪去了?」

皇甫彥澈無語,他掏出手機打了保鏢的電話,追問了車子的下落,朝她道,「上車吧!我陪你去找你的包。」

林飄飄想到他在沙攤上的可惡行為,她真得很想轉身就走,可是,她不能,她包里有冷睿陽給的一千萬卡,還有她的手機,她想,冷睿陽此時此刻,一定在找她吧!

剛才想死的沖動早消失了,她現在只有滿月復的怨氣想要責問向那個男人,走了一會兒,林飄飄才咬了咬唇,蚊子般的出聲,「剛才謝謝你救我。」

皇甫彥澈十分接受這個謝意,他挑了挑修長的眉宇,「現在跟我說說你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

「這是我的事,我不想說。」林飄飄垂著頭,小臉倔強。

皇甫彥澈什麼眼光?他一眼就看穿她是受了情傷的人,見她不想說,他也不問了,安心開著車,只是想想他即將趕不上妹妹的拍攝時間了,他有些懊惱。

身為新加坡第一首富的長子,皇甫家族的唯一繼承人,皇甫彥澈一直是外界議論的對像,听說他寵他小七歲的妹妹皇甫菲菲上天入地,戀妹情節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只要他妹妹去哪,他的辦公地點就在哪,只要他妹妹出現的地方,就絕對有他的身影。

三天前,皇甫菲菲被重金邀請從新加坡來到t市拍攝一組廣告,同時,還有一部著名電影邀其演出女一號,也就在她從新加坡出發後的第二天早上,從美國听到消息的皇甫彥澈就到達了。

然後,昨晚那些廣告商,還有導演編輯被他請進了咖啡廳,直到確定其中沒有潛規則,沒有大膽床戲,僅是一個吻戲都被他勒令一改再改,他才滿意。

這就是為什麼出身在新加坡富豪家庭的皇甫菲菲星途黯淡的原因,背後有這樣一位強勢加霸道的富家老哥,誰還敢請她呢!惹誰都能惹,偏偏對這個偏執狂的男人敬而遠之,賺點錢不容易,別得罪了這位財神爺,血本無歸還是小事,突然被一伙人攔在街頭當街揍一動才叫冤枉,不進醫院還不罷休。

可是,偏偏皇甫菲菲不像富家小姐一樣,安份的做她的小姐,她就是喜歡舞台,喜歡表演,喜歡被眾人的目光包圍,二十二歲的她異常活躍在娛樂圈中。

但誰會知道,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男人,此時此刻,會搭著一個女人在逛馬路呢?

真是世事無常,誰也料想不及。

「你叫什麼名字?」皇甫彥澈問。

「林飄飄。」林飄飄答。

「我叫皇甫彥澈,新加坡人,你是本地人?」皇甫彥澈表現出一絲熱烈。

林飄飄點點頭,對于他是新加坡人這一點,她有些驚訝,听他的普通話說得這麼正,怎麼看也不像是那個國家的人啊!

在一個路口,皇甫彥澈的保鏢把林飄飄的錢包和手機送了回來,林飄飄感謝的接過,急忙拿起電話看了一眼,竟然被打到關機了,看來,冷睿陽也滿世界找她吧!

「謝謝你。」林飄飄見原物歸還了,她覺得該是和這個男人說再見的時候。

「你的車子我會幫你修好,把你的電話留給我,我到時候還給你。」皇甫彥澈探出一張俊臉說。

林飄飄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對不起,我今表情緒不太好,如果車子修好了,維修費我會還給你的。」

「我要的是你的電話。」皇甫彥澈清澈的目光透著一絲熱切。

林飄飄被他這道眼神嚇了一跳,她感覺這道眼神里有些讓她無法直視的東西,她羞赫的垂下頭,報出了自已的電話號碼,說完,她快速的說了一聲再見離開了。

皇甫彥澈看著她的身影,有些悵然若失的失神,隨著,他撫了撫薄唇,突自笑起來,喃喃道,「小家伙,我們還會見面的。」

林飄飄打了一個的士回店里,她一身天藍色的裙子髒亂的沾著沙土回來,直讓店員們都紛紛驚詫。

「飄飄,你怎麼了?跟誰打架了?」

「冷睿陽來找過你幾次了。」

「他人呢?」林飄飄忙抬頭問。

「他說你來店里,讓我們打電話給他。」

「不許打。」林飄飄突然激烈道,她偏要讓他急。

店員們只得點點頭,她們自然是站在老板娘這邊的。

巧的是,林飄飄剛說完話,門口突然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發出了猛烈剎車的聲音,緊接著,一雙修長有力的腿邁下,冷峻的男人二話不說沖進來,然後,當他看見林飄飄一身還來不及換得髒衣服,他臉色一變,沉聲道,「你出什麼事情了?」

林飄飄瞪著他,滿肚子的火氣在升級,她也學會了嘲諷的口氣道,「不去陪你的舊愛,跑我這里來干什麼?」

冷睿陽寒眸一眯,他此時沒心情听她冷嘲熱諷,他大掌一拽,看見她裙擺處還殘留的沙痕,還有那已經濕了一圈的裙子,他的俊臉頓時變得恐怖之極,他爆喝一聲,「你去哪里了?你去海邊了?」

林飄飄沒想到他的眼神這麼銳利,竟然知道她去過什麼地方,她眼眶一紅,大聲反駁道,「我去哪里還要向你匯報嗎?」

冷睿陽的怒火幾乎排山倒海般涌上,該死的,她竟然去海邊尋死?冷睿陽臉色陰沉頓時讓人膽寒,他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的嘶啞怒斥道,「你要是敢尋死試試。」

「是死是活是我自已的事情。」林飄飄也毫不甘示弱的抬頭反駁。

「啪!」冷睿陽揚手,便是一巴掌,打得不重,可必竟還是打了,等打完,自己就愣住了,看著自己的手掌,有些不可置信!

林飄飄也呆愕了,伸手,捂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他竟然打了她。

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仿佛掉了線的珍珠。看著他,黑色的眸子卻猛然模糊了起來。這個男人,她大概是看不清了,也沒必要看清了。

她緩緩地垂下了頭,任憑一頭亂發遮住自己的臉。咬牙,低吼。「給我出去!」

冷睿陽反應過來,緩緩地收了自己的手掌,面色一變再變,只是沒有听她的話就此出去。反而伸手,將她抱住,往懷里拽。

「放開!」她低吼,像是不听話的兔子一般,在他的懷里大力掙扎,有那麼點瘋狂,強烈地拒絕他的靠近。

他的眼里閃過一抹痛苦,緊緊地抱住了她,瞪著她的黑腦殼,雙眼漸漸地微紅了起來,冒了些血絲,仿佛在強烈壓抑什麼。

最後薄唇動了動,終究湊過了唇,咬著她的耳朵,低低地道歉。「對不起,我剛才只是太氣了。」

旁邊的店員個個嚇得大驚失色,天哪,老板娘竟然被打了。

冷睿陽意識到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他半拉著她就出門,把她扔到了副駕駛座,林飄飄啜泣著,埋頭在那仿佛一只受傷的小獸一般低低地嗚咽,那麼地不平、不甘!

坐上駕駛座的冷睿陽嘆氣,猛地有點挫敗。這若是別的女人,他大可不管,轉身走人,隨她愛哭便哭,可偏偏是她…

「告訴我,你真得尋死過了?」冷睿陽啞聲尋問,這個問題堵得他發慌。

林飄飄埋著腦袋嗚咽著低哼。「不用你管!」

男人頓時就動怒了,伸手就捏住了她的細胳膊,咬牙怒吼。「林飄飄,我警告你,不準再說‘不用你管’這四個字!」

冷睿陽猛踩下油門,車子朝家的方向沖去,把她帶回家,冷睿陽竟有些後怕的緊,他不敢相像,她站在海邊的樣子,就像一個一歲的小孩放在天台上玩似的,隨時會一頭掉下去。

她是有多傷心難受,竟然連尋死的事都干得出來?

林飄飄一**坐在沙發上,她氣的忍不住揪住一邊的一個枕頭,狠狠地朝他砸了過去。以冷睿陽的身手,他本可以躲開的,但是偏偏就沒躲。被軟軟的枕頭砸中了,他只回身,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然後繼續靠過來。

「混蛋!」她低低地咒罵。一滴圓淚,濺落在了衣服上,揉碎開!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里,「混蛋,混蛋,你騙我…」她的小拳頭,忍不住地就一下又一下地砸向了他的胸膛,頭,跟著埋入里面。淚熱熱的,黏在了臉上。

冷睿陽垂著頭,看著懷里的女人一臉亂七八糟的樣子,衣服又髒又軟,披頭散發,臉上又是眼淚,于是鼻涕,還有殘留的淡淡巴掌印,不免心疼。就從一邊抽了點紙,往她的臉上抹,嘴里掩飾性地哼了哼。「難看死了!」

林飄飄才想說「不要你管」,可是想到他不久之前的警告,就沒敢這麼說,只得一把揮開他的手,倔強地別開頭。

他輕輕的撫模著被他打過的小臉蛋,心疼道,「還疼嗎?」

「打你試試。」林飄飄撇著臉看他。

「你怎麼像個小孩子不明事理?報紙上那些胡說八道的事情,你也當真?」冷睿陽沒好氣的擦著她的眼淚,低低的責備。

林飄飄任由他擦著,不滿的反駁道,「那你的意思是,那圖片還是別人合成的了?你根本沒抱柳文媚?」

「是在商場里,一個小孩突然撞過來,我只是拉了她一下,免得她被撞倒,那些記者為了業績銷量,胡亂編造一通,你也信?」冷睿陽冷哼道,見她不信,又問道,「當初你和唯宸產生的緋聞,你自已最清楚,可那些無良的報刊商人就是要賺錢,窄取你身上的價值,你又不是沒吃過苦頭。」

林飄飄見他這麼說,她頓時恍然大悟,自已也是氣昏了頭了,竟然沒冷靜的仔細想,現在听他這麼一說,覺得今天過得又倒楣又傻冒,還學人家尋死覓活了一回,倏然就有些無地自容了。

冷睿陽擦著她的臉的時候,她故意佯裝她疼得「 」了一聲,「疼呢!」

男人挑眉,冷笑。「疼死你得了!誰叫你這麼不听話?」

可是,手下的動作卻明顯輕了好多,她哭到現在,身子骨無力,他手稍微用點力揉,她身子就跟著往前晃。他只得伸手拉住了她,將她往懷里拽,用胸膛抵著她。

然後,發現她衣服上面的髒污,他有些惱火道,「把衣服月兌了,洗個澡,聞著臭死了。」

「即然這麼臭,那你還要理我干什麼?」

「再貧嘴拭拭。」冷睿陽低惱的捏了一下她的小**,推著她進浴室。

林飄飄洗了一身澡,剛出來,男人的聲音就尋問了過來,「你的車呢?」

不問還好,一問林飄飄就覺得心虛不已,她小聲道,「在維修廠。」

「怎麼就壞了?」冷睿陽尋問的目光射過來,透著一絲凌厲。

「沒什麼,在路上的時候不小心和人撞了一下,我就把車送到維修廠了。」林飄飄說慌,她刻意不提遇上得那個新加坡男人。

冷睿陽的臉色頓時崩緊了,「你沒事吧!」

「我沒什麼啊!是那人撞我的,不過是車頭壞了吧!我也不清楚。」林飄飄含糊的解釋著。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伸手接起,「爸。」

「好,我們現在就回去。」冷睿陽抬頭朝林飄飄道,「跟我回趟家里。」

「出什麼事情了?」林飄飄微微瞠眼。

冷睿陽沒告訴她,父親在電話里說柳文媚在冷家,讓他回家一趟,具體回去干什麼,也沒有說明白。

顯然,和今天的報紙有關,冷睿陽也听出父親的意思是,讓他單獨回去,可是,他實在不放心丟她一個人在家里,這女人腦子抽風的時候,什麼傻事都干得出來。

去海邊尋死,冷睿陽每想一次都覺得可氣又可笑。

林飄飄要是知道自已這次壯舉竟成了他的笑柄,一定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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