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庶孽之步步蓮華 第四十八回

作者 ︰ 瑾瑜

陸明雅一邊冷冷的說著,一邊撩起了衣袖,就見本該潔白如玉的手腕兒上,全是各種深淺不一,形狀各異的傷痕,有的已經干成了丑陋的疤痕,有的正在結痂,有的卻還很新,應當是新近一兩日才被人弄的,恰似是上好的美玉被人人為的破壞踐踏了一般,讓人不忍直視。言情首發

陸明萱不由大吃一驚,難道這便是陸明雅所謂「受寵」的真相,二皇子並不是真的喜愛她,而是一直打著寵愛她的名義,在折磨她、摧殘她?!

事實也的確如此,二皇子對陸明萱並不是真的喜愛,他自長到十三四歲,漸知人事以後,便發現自己有一種特別的癖好,那就是不喜歡那些已長成的年輕姑娘,反而更中意那些十歲到十三歲,反正不能超過十四歲,已經月兌離了小女孩兒的稚氣,卻又還沒有發育完全的美貌小姑娘。

二皇子並不知道他這種心態若是放在後世,就叫做男人的夢幻蘿莉控,他只知道自己就是喜歡那些大眼楮小嘴巴,身形嬌小玲瓏,聲音也軟軟糯糯的小姑娘,一開始他的眼光只放在陳淑妃殿中那些新進宮的小宮女兒們身上,只是偷偷在自己母妃殿中與那些小宮女鬼混,漸漸的他不滿足了,覺得那些小宮女兒們美則美矣,卻沒什麼生氣,自己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而且也與自己說不上什麼話兒,未免太沒有趣味。

他不由想著,自己若是能得一個膽敢反抗自己,卻又反抗不了,稍稍有些個性的小家碧玉甚至大家閨秀玩玩兒,該有多好?當然,他不是沒想過青樓楚館的清倌兒們,那些女人他玩兒起來就更沒有顧忌,而且青樓女子打小見得多,指不定還能配合自己,那就更有趣了。

只是想歸想,二皇子終究沒敢將自己的想法付諸于行動,這樣的事若是傳到了父皇耳朵里,他別說再想那個最高的位子了,能不能保住一個親王的爵位都是未知,他不能冒那個險。

所以二皇子將目標偷偷鎖定在了小家碧玉與大家閨秀身上,其時皇上已將安國公府的三小姐賜給了他做正妃,安國公府的小姐絕對稱得上大家閨秀了,只是二皇子心里也明白,正妃始終是正妃,與自己夫妻一體,自己可以不喜愛她,卻一定要尊重她,自然自己那些不可告人的心思與行徑都不能付諸到她身上去。

也所以當初他去大覺寺上香,陸明雅聞訊後趕來自薦枕席時,他沒有拒絕,那時候的陸明雅雖瘦弱又憔悴,實在算不得漂亮,但她的底子畢竟擺在那里,二皇子在宮里見慣了美人,陸明雅將養盛裝後會有何等姿色,他一眼便能看得出來,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時候的陸明雅已經十四歲,實在算不得小姑娘了,不過看在她國公府嫡小姐的身份上,也算是差強人意了。

二皇子回宮後便去求見了皇上,說自己對陸明雅一見傾心,求皇上將其賜給他做側妃,如此便既能讓定國公府與自己扯上關系,又可以滿足自己心里那個隱秘的願望了。

本來二皇子還以為皇上即便不至于一口回絕他,也多少要考慮幾日的,卻沒想到皇上竟毫不猶豫便答應了他的請求,將陸明雅賜給了他做側妃,同時還給他的大皇兄和三皇弟也賜了一位側妃,還下旨讓內務府為他們兄弟三人督建皇子府。

這可算是正中二皇子的下懷了,他正愁住在宮里好些事情都不方便,母妃那里也時常要說他,如今有了自己的府邸,關起來門便是自己最大,還不是自己想怎麼樣便怎麼樣?

是以待陸明雅過門以後,他除了起初幾日克制著只與陸明雅正常的行周公之禮以外,很快便將他那些在心里想了很久的不可告人的心思與行為都付諸到了陸明雅身上,反正定國公府的態度已經擺在那里了,陸明雅嫁給他好歹也是做側妃的,嫁妝卻只給了三千兩,比定國公府的庶女尚且不如,這是打發叫花子呢!

而且他帶陸明雅回門時,定國公府上下的態度都擺在那里,又讓陸明雅以後無事別再登娘家的人,這不是擺明了再不拿陸明雅當定國公府的女兒,以後陸明雅是死是活,都與定國公府不相干嗎?

如此二皇子便越發沒了顧忌,反正要指望定國公府因著嫁了個女兒給他做側妃便站到他一邊是不可能了,那他待陸明雅還有什麼好珍惜好顧忌的?

本來之前在陳淑妃殿中,二皇子與那些小宮女兒們鬼混時,便已用上了好些見不得人的器具髒東西什麼的,及至出了宮以後,二皇子府就他一人獨大,他的近侍們為了討好于他,又與他尋了好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東西來,他玩兒起來便越發瘋狂越發沒有下限了。

其時陸明雅的年紀已經一日大似一日,其實已經不對二皇子的胃口了,但一來二皇子一時間尋不下更合適的人選,他已經有一位正妃一位側妃了,按理還能再有一名側妃,只是他畢竟才與小徐氏新婚幾個月,總不能絲毫不顧及小徐氏的感受,這麼快又納側妃,其他侍妾則不是內務府與他準備的,便是陳淑妃賜給他的,無一不是相貌美艷的成熟女子,他連看都懶得看她們一眼,更遑論寵幸她們?

二來陸明雅也放得段任他胡來,雖然每次都眼里含淚一副羞憤欲死的樣子,但終究任他為所欲為了,而且她這副羞憤欲死,卻敢怒不敢言,還得順著他由著他的樣子也極大滿足了他心里病態的*,故而在小徐氏這個正妃進門以後,陸明雅也不曾失寵,反而有與小徐氏分庭抗爭之勢,以致小徐氏佔了名分大義,一時半會兒卻也奈何不得她。

只是除了二皇子與陸明雅並二人的幾個近身侍從與丫鬟以外,卻沒有人知道,原來陸明雅「盛寵不衰」的真相,竟會是如此的丑惡如此的不堪!

再說陸明雅做了二皇子的側妃以後,雖然全家人連同自己最親最近的母親都于絕望之下放棄了她,一開始她仍是滿心期待滿心憧憬滿心雄心壯志的,她想著總有一日,自己要將那些鄙薄踐踏過自己,看不起過自己的人都踩在腳下,讓他們痛哭流涕的向她懺悔與求饒。

卻萬萬沒想到,不過才新婚幾日,二皇子便跟變了個人似的,再不復先前溫柔體貼,對她憐惜有加的模樣,開始在房中之事上百般羞辱折磨起她來,陸明雅敢怒不敢言,這才知道當初二皇子所謂的被她的美貌所傾倒,對她‘一見傾心’的說法是多麼的可笑,只可惜她其時再後悔也已經遲了,而且她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就算明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條,她也只能一條道上走到底了!

待小徐氏這個正妃進門以後,陸明雅的日子就更難過了,不但夜間要忍受二皇子的各種凌辱與折磨,忍受身體上的煎熬,白日里還要忍受小徐氏的百般磨搓,忍受心理上的煎熬,亦連內院的管家大權也很快被小徐氏收攏了去。

本來陸明雅嫁妝就寒磣,就算陸二夫人當日變賣了自己所有值錢的嫁妝與她做壓箱錢,陸明雅的所有嫁妝合起來也有萬兩之數,她心里依然時時有一種恐慌之感,二皇子已然是靠不住了,若不趁現在多弄些銀子在手里,將來二皇子連現在這樣的「寵愛」都不給自己後,自己的日子要怎麼過?所以陸明雅以側妃的身份管了家以後,每月便暗中昧下了不少銀子裝進自己的腰包,奈何小徐氏進門以後,她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小徐氏等同于是斷了她以後的生路!

陸明雅這下是真的恐慌了也絕望了,二皇子的「特別愛好」她如今已經知道了,二皇子如今在床第之間已經厭倦了她她也是知道的,至多再過幾個月,只怕就連這樣的「寵愛」她都沒有了。

到時候旁人且不說,小徐氏第一個便不會放過她,偏娘家又已徹底厭棄了她,連唯一會關心她死活的人陸二夫人也已去世了,她于恐慌絕望之下,倒是急中生智,想到了一條活路,自己可以盡快生個兒子啊,只要有了兒子,便是將來二皇子厭倦了自己,男人會對女人無情,卻不會對自己的骨肉無情,到時候看在兒子的面子上,想來二皇子也多少給會她幾分體面的,她本來又有側妃的名分,到時候再有了兒子,亦連小徐氏,也奈何不得她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陸明雅在某次二皇子又歇在她屋里,又折磨了她大半夜終于盡興之後,強忍著身體的種種不適,依偎到二皇子懷里,以撒嬌的語氣,小心翼翼提出了自己想為二皇子生個孩子的願望。

當然,她話說得很好听︰「殿下待妾身恩寵有加,給了妾身無上的尊崇與榮耀,殿下便是妾身的天,偏妾身人小力微,什麼都不能為殿下做,妾身真是想著都覺得難以入眠……所以妾身想著,能不能為殿下生一個孩子,一來讓殿下後繼有人,二來也能讓殿下得享天倫之情,且這也是妾身唯一能為殿下做的事了,還求殿下給妾身這個機會,容妾身聊報殿下待妾身的大恩大德……」

只可惜她說得再好听也沒用,二皇子連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了她︰「你也是大家千金出身,難道竟連庶子不能生在嫡子之前的道理都不知道,還要本王來教你?更何況你若是現在有了身孕,我豈非要少很多樂趣,此事不必再提!」

如是一來,陸明雅後面還想請求二皇子這陣子別再「寵愛」她,多歇到小徐氏與旁的姬妾屋里的賢惠大度的話自然也說不出口了。

但她卻沒有就此死心,之後又在二皇子心情大好之時,磨了他好幾次,二皇子才總算松口說了一句︰「你若是能與本王尋一個本王最喜歡類型的新人,在王妃生下嫡子以後,本王便答應與你一個孩子。」

這樣的結果固然不能令陸明雅滿意,卻總算看得到希望了,總比之前連一絲希望都沒有的好。

陸明雅想來想去,便把主意打到了陸明萱身上,一則陸明萱如今還不到十三歲,長得又漂亮,還勉強算得上大家閨秀,正是二皇子所最喜歡的類型,一定能讓二皇子滿意;二來憑什麼她明明是定國公府的嫡小姐,卻要活得這般屈辱,陸明萱不過國公府的一個旁支姑娘,卻能讓陸老夫人那般寵愛讓闔府上下都寵著捧著?她不好過了,別人也休想好過!

陸明雅遂在二皇子面前大肆將陸明萱夸贊了一通,二皇子听得陸明萱的條件恰恰附和他最喜歡的類型,大感興趣,令陸明雅盡快安排,讓陸明萱早日成為他的人。

陸老夫人有多疼愛陸明萱陸明雅是知道的,她想正大光明的讓陸明萱成為二皇子的女人談何容易,適逢之後一日陸明雅去給小徐氏請安,得知小徐氏的生辰很快就要到了,她于是又把主意打到了小徐氏頭上,請二皇子出面讓小徐氏到時候舉辦個小型的生辰宴會,將陸明萱一塊兒邀請到二皇子府來,找機會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陸老夫人便是再生氣,也回天無術了。

二皇子听得陸明雅的建議,想起自己的父皇至今都未立太子,雖說大皇兄佔了嫡長的名分,四皇弟獨得父皇的寵愛,自己也並非就全然沒有機會,若自己能讓滿朝文武乃至全京城的人都贊自己是「賢王」,難道父皇還能真頂著巨大的壓力不立自己不成?那眼下自己王妃的生辰,便是一個自己禮賢下士的好機會了,又可以得美人兒,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二皇子因如此這般與小徐氏說了一通,于是方有了今日小徐氏的生辰宴,也才會有了如今陸明萱身陷囹圄這場禍事!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差點兒忘了告訴你。」陸明雅一邊輕輕撫模著自己手腕兒上的傷口,一邊以極輕柔的聲音與滿臉驚訝恐慌的陸明萱說道︰「我們府里的後門,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人偷偷抬一具尸體出去扔到城外的亂葬崗子去,都是些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全是我們殿下著人去外地買來的,反正那些丫頭都是賤命一條,死不足惜,所以我們殿下玩弄她們時從不手軟,你雖然要比她們尊貴上那麼一點點,不過說穿了也是賤命一條,所以我勸你還是多順著我們殿下一些,否則你要是熬不過早早死了,我上哪里再去與他尋一個似你這般樣樣兒都附和他心意的新人去?」

陸明萱見陸明雅說話的語氣雖輕柔至極,眼里卻閃爍著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瘋狂光芒,不由憤恨至極也恐慌至極,喘息著怒聲道︰「一樣米養百樣人,自己髒了,有的人是努力讓自己爬上去,用水沖洗掉自己身上的贓物,再重新做人,有的人卻是想把大家都拉下髒污的地方,甚至還大叫,這髒污才是本等才是正理,全然忘了這天下既有自甘髒污的人,自然也有不甘下賤墮落的人,你想我與你一樣自甘下賤自甘髒污,簡直就是做夢,我就是死,也絕不會如你的願!」

說著,自發間拔下赤金瓖紅珊瑚的發簪,閉上眼楮咬牙一狠心,便要往自己的咽喉扎下去。

奈何身上藥效猶在,陸明萱還沒來得及將簪子扎進自己的咽喉之間,隨著陸明雅低喝杜鵑一聲︰「你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奪了她的簪子!」她手里的簪子已被杜鵑一把奪了過去,不但這根簪子,亦連她頭上其他一應首飾甚至耳墜噤步之類的裝飾也一並與她搜羅了個干淨。

陸明萱氣急之下,又想咬牙,卻連咬牙的力氣也沒有,想起身往牆上撞,依然沒有那個力氣,這回是真求生無門,求死亦不能了!

正五內俱焚之時,門忽然「吱嘎」一聲開了,走進來一個十*歲,穿一身用金線繡著四爪盤龍祥雲圖錦袍,戴白玉冠,與大皇子生得有三四分相似的男子,不必說正是當朝的二皇子慕容愷了。

果然就見陸明雅與杜鵑已屈膝拜了下去,陸明雅還嬌滴滴的笑道︰「殿下,這便是妾身素日與您說過的那位族妹了,也是先前吹笛子吹得您都贊好的那位小姐,您瞧她是不是真生得花容月貌,正是您最喜歡的類型啊?」說著向杜鵑一使眼色。

杜鵑便忙上前幾步,蹲強行抬起了陸明萱的下巴。

二皇子一看,眼前的女子十二三歲,明眸皓齒,青絲如雲,白皙的臉上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反正帶著一抹嫣紅的霞暈,比三月里最嬌女敕的那支桃花尚且要勾人幾分,實在是他這些年來玩兒過的女人里最極品的一個……他臉上一下子寫滿了滿意之色,看向陸明雅點頭贊許道︰「你做得好,本王事後重重有賞,答應過你的事,本王也一定會實現,好了,你就先下去罷,記得吩咐下去,本王不叫,誰都不許進來!」

陸明雅忙屈膝應了,領著杜鵑輕手輕腳退了出去,出門後還不忘回身輕輕關好門。

如今屋里便只剩下陸明萱與二皇子兩個人了,二皇子再沒了任何顧忌,伸手便要去模陸明萱的臉,陸明萱卻一偏頭避開了,冷聲道︰「二皇子還請自重!」只是話雖說得硬氣,輕輕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她此刻恐懼絕望的心情,實在沒什麼氣勢可言。

二皇子見她明明害怕得渾身直打顫,卻仍不肯輕易順從自己,倒是難得生出幾分憐惜之情來,笑著柔聲道︰「你放心,我會很輕很小心的,不會傷害你的。」

頓了頓,又道︰「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你笛子倒是吹得不錯,以後我讓人與你尋一管全天下最好的笛子來,讓你在漫天繁星之下,吹最好听的曲子給我听,你道好不好?」

一副溫柔至極,深情款款的樣子,若是換了旁的女人,只怕就要溺斃在他的溫柔與深情之下,任他為所欲為了。

只可惜陸明萱不吃他這一套,別說她心里早已有了凌孟祈,此生已認定非凌孟祈不嫁,就算沒有,在方才經陸明雅之口得知了二皇子的真面目以後,她也絕不可能從了他,就更別說她此生早已立志絕不做妾了!

所以陸明萱只是冷聲道︰「臣女與臣女的族姐,也就是二皇子的陸側妃生得極為相似,二皇子莫不是認錯人了?二皇子既是來看陸側妃的,那臣女便不打擾,就先告退了。」一邊說,一邊用盡全身的力氣,終于自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屈膝沖二皇子福了一福,便蹣跚著要往門口方向走去。

奈何才走出沒兩步,已被二皇子長腿一伸,擋在了面前,依然笑得溫柔︰「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本王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你與本王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在這里與本王裝糊涂?你若是乖乖兒的從了本王,本王自然加倍疼你,加倍待你好,否則,就別怪本王不憐香惜玉,給你些苦頭吃了!」

說著,手已撫上了陸明萱的臉頰,只覺說不出的女敕滑,不由渾身都燥熱起來,臉已這般女敕滑如絲了,不知道衣裳底下的肌膚是不是比上好的絲綢觸模起來還要滑膩?

陸明萱厭惡的一把揮開了二皇子的手,聲音比方才更冷︰「既然二皇子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那臣女也不與您拐彎抹角了,臣女身份是低微,但臣女背後的定國公府卻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軟柿子,二皇子若今日真輕薄了臣女,除非二皇子有本事再不讓臣女踏出二皇子府一步而定國公府卻無二話,再不然就是二皇子有本事殺人滅口還絕除一切後患,否則臣女回去後定會將二皇子今日的所作所為公諸于眾,讓世人都知道二皇子到底是怎樣一個道貌岸然,心狠手辣的偽君子,反正臣女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比二皇子素有大志,在皇上明顯沒有立大皇子為太子意願的情況下,您還是大有機會的,這兩者之間孰輕孰重,想來以二皇子的睿智,當比臣女更明白才是!」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讓陸明萱軟語哀求二皇子放過自己她萬萬做不到,且便是她真苦苦哀求了,二皇子也不見得就真會放過她,倒不如與其將利害關系擺明,也是變相的威脅二皇子,如此或許還能有一線全身而退的希望。

思及此,陸明萱不由又諷刺的暗想道,當今皇上攏共才四個皇子,如今三皇子四皇子且先不論,單就她見過的兩個皇子大皇子與二皇子,前者有斷袖之癖,只愛男人不愛女人,後者則心理扭曲,只喜歡沒長成的小姑娘,總而言之一句話,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與當今皇上奪人臣妻之舉可謂是異曲同工,——或許這便是世人常說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二皇子先是被陸明萱嫌惡的一把揮開了手,就好像他是什麼髒東西一般,隨即又听得陸明萱那番話,越發怒上加怒,也懶得再與陸明萱和顏悅色的廢話了,攸地沉下臉來冷聲道︰「你以為本王會怕定國公府不成?更何況到時候你已是本王的人,定國公府若是識相呢,就該知道將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與本王送到府上來,否則,本王大可說今日是你主動勾引的本王,本王的側妃,你的族姐便是最好的人證,你覺得到時候世人是會相信你的話,還是相信本王的話?還有定國公府,你猜在你一個旁支和全府甚至全族姑娘的名聲面前,是會選保你呢,還是會選保她們?到時候本王至多被人說嘴幾句,丟點顏面而已,你丟掉的,可就是你的命!」

頓了頓,又道︰「本王不是本王的大皇兄,定國公府也不是本王的正經妻族,本王犯不著費心拉攏他們,自然也犯不著怕他們,所以你最好還是乖乖兒的從了本王,否則,你若是有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本王少不得只能成全你了!」

二皇子說完,似是耐心已徹底告罄一般,上前一步便猛地將陸明萱拉入了懷中,然後便大力撕扯起她的衣裳來。

陸明萱沒想到自己已把利害關系擺明了,二皇子依然不肯收手,反而還越發變本加厲起來,嚇得心跳都漏了一拍,待回過神來,便一邊本能的大叫著「救命」,一邊用盡全身力氣掙扎起來。

無奈二皇子力氣極大,陸明萱根本掙月兌不得,反而弄得自己衣不蔽體,狼狽至極,幾乎就要忍不住流下淚來,為何身為女子,便要活得如此卑微,如此艱難?她從無害人之心,只想平平安安的活下去,為何人卻總是害她,果真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嗎?!

二皇子將陸明萱剝得僅剩肚兜和褻褲以後,眼見她身上的肌膚果然如自己所預料的那般白如凝脂,不由越發急不可耐,喘著粗氣一把松開她,便快速解起自己的衣裳來。

卻沒想到他衣裳才剛解到一半,整個人便忽然如被點中了穴道一般,定格在解衣裳的動作上一動也不動了,再然後,更是「 當」一聲,直挺挺栽倒在了地上。

陸明萱見二皇子松開了自己,本來正打算趁此機會拼盡全力跑到窗邊,推開窗戶跳進外面的水里的,哪怕是死,哪怕死法還明顯不光彩,指不定在自己死後還會有什麼髒水潑到自己身上,她也絕不能讓二皇子污了她的清白,至少她自己知道她是清白的,至少她自己知道,自己從身到心,還完完整整都是屬于凌孟祈的!

豈料千鈞一發之際,二皇子竟然就這樣直挺挺栽倒在了她面前,然後露出了一張熟悉的臉來,陸明萱看到那張臉,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真獲救了,強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忍不住決了堤,幾乎是泣不成聲的與那張臉的主人來︰「衛小姐,您怎麼會知道我在這里,還會剛巧出現救了我,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不然我……我……我……」

說著,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現下還衣不蔽體,不由羞憤得只恨不能立時死過去。

衛玉華滿臉的同情與憐惜,見她下意識的伸手去遮擋自己的身子,明白她的心情,忙撿起地上她的衣裳,手忙腳亂幫著她穿好了以後,才小聲而飛快的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跟我走,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後,我再與你細說不遲。」

「嗯。」陸明萱忙點頭應了,待衛玉華狠狠踢了地上人事不省的二皇子一腳,罵了他一句‘衣冠禽獸’後,才任由衛玉華拉了自己的手,去到她方才潛進來的窗戶前,先幫助自己翻窗而出後,她才自里面躍了出來,拉著陸明萱,貓著腰繞過一大片忍冬地,又頭也不敢回的走了半晌後,才找了個隱蔽處的石凳坐下。

經過了方才這一番緊張的奔逃,陸明萱人雖累得不行,心情卻稍稍平復了一些,待衛玉華在石凳上坐定後,她便忽然起身,對著衛玉華深深拜了下去︰「今日若非衛姐姐出手相救,我這會子還不定……總之後果不堪設想,姐姐的大恩大德,我無以為報,還請衛姐姐受我一拜,他日若有機會,一定做牛做馬相報!」

衛玉華忙一把攙了她起來,道︰「妹妹何須行此大禮,你我本就投緣,更何況今日救下妹妹不過是舉手之勞,當不得妹妹如此說。」見陸明萱還要客氣,她又佯怒道︰「朋友之間本就該互相幫助互相照應,莫不是妹妹仍不肯拿我當朋友不成?」

陸明萱卻不過,這才不再與她客氣,問起她為何會那般及時的出現並救下自己來?

衛玉華方娓娓說道起事情的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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