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我不愛你,你不走行嗎?
江祁沅的話,深深地戳傷了沈南禾,她當即發火的喊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們們這該死的關系,我們們早就在一起了!」
江祁沅頓了幾秒,這才皺眉道,「你喊什麼喊?大晚上的,瘋了是吧?!」
她還真是不怕把家里面的人都喊醒了。♀
沈南禾已經快要厭惡死這樣的感覺,她出聲道,「怕什麼?最好把所有人都喊醒了,我就當著他們的面,說我喜歡你,我倒是要看看,我們們不是親叔佷,我喜歡你怎麼了?!」
江祁沅怒聲道,「你信不信我抽你!」
沈南禾仰著下巴道,「你打啊!」
江祁沅當然不會打,以前是不好下手,現在……是不忍下手。
不知從何開始,他的心里面已經起了微妙的變化,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對沈南禾的感情已經不受控制了,所以他才要倉皇而逃。
半晌沒听到江祁沅的回答,沈南禾漂亮的臉上帶著眼淚,出聲道,「小舅,我求你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听到沈南禾忽然放軟的口吻,江祁沅心底一顫,有一股強烈的沖動……想要把她擁入懷中,這樣的想法,讓江祁沅自己都不能忍受,他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她是他的小佷女!他們這樣是**!
沒等到江祁沅回應,沈南禾硬著頭皮,主動邁開腳步,往他身邊走去,才剛一抬起手,想要觸踫他的手臂,江祁沅就冷聲道,「沈南禾,是你逼我走的。♀」
沈南禾的手僵在半空,她很低的聲音道,「因為我喜歡你,所以你要走?」
江祁沅身心疲憊,輕聲道,「你不該喜歡我,你還要我說多少遍?」
沈南禾的眼淚流下來,她強忍著想要哽咽的聲音,開口道,「那是不是我不喜歡你了,你就不用走了?」
她已經做到了如此的讓步,要的就是他留下。
沈南禾不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麼的楚楚可憐,多麼的擾亂江祁沅的心房,如果是從前,江祁沅擔心的是沈南禾會出爾反爾,會耍詐,而現在,他只擔心自己忍不住。
薄唇輕啟,江祁沅出聲回道,「我已經訂好了月底的機票。♀」
還說什麼呢?
沈南禾微微皺眉,咬牙忍著心口處的酸疼。
靜謐的房間內,飄蕩著濃重的煙味,兩人相隔兩步遠的距離,卻像是隔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終究是江祁沅先出聲道,「南禾,你還小,現在的你還不懂什麼是愛,你只知道喜歡一個東西,一個人,就要得到,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什麼都能如你所願的。」
沈南禾道,「我去跟外公說,讓他把你留下來。」
江祁沅語氣生硬的道,「然後呢?我不喜歡你還是不喜歡你,你難道能讓我爸命令我娶你嗎?」
最傷人的話,出自最溫柔的嘴……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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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莫名的出現在沈南禾腦中,雖然江祁沅對她從不溫柔,甚至說是惡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喜歡他。
都說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義,起初,沈南禾也以為是這樣的,江祁沅長得太好看了,她能看上他也不是什麼預料之外的事情,只是……她也沒有想到,原來她對他的沉迷,早就超過了自己的預想,甚至達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眼淚一下子涌上來,沈南禾只覺得喉嚨處一陣腥甜,她嗆著咳嗽出聲。
江祁沅微微皺眉,很想上前一步,哪怕是順順她的後背也好,但他卻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沈南禾咳嗽了半天才緩過來這口氣,她抬眼看著江祁沅的方向,出聲道,「那你告訴我……怎麼樣才能不喜歡你?」
如果可以不喜歡他,如果可以不痛苦,她也願意去試。
這樣的話,不能說不卑微,沈南禾脾氣倔強,江祁沅也知道,她只有在愛他的方面,才顯得那樣的厚臉皮,而此時此刻,她連這種話都說出了口,可見,他真的是讓她沒有辦法了。
插在褲袋中的雙手,不知何時緊握成拳,江祁沅臉色難看,出聲回道,「我走,你看不到我,時間一長,自然會忘記我。」
沈南禾听著江祁沅的話,早就已經淚流滿面,在互相看不到對方的黑暗空間中,她哭得安靜,但江祁沅卻能想象得到,此時她臉上的表情是怎樣的。
一顆心從未有過的壓抑和酸脹,江祁沅忍不住道,「我們們可以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以後我們們還是一家人。」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祁沅的心中沒有好受,反而是更加的沉重。
沈南禾哽咽著道,「我喜歡你,清楚的記得喜歡你的感覺,清楚的記得我們們接吻時候的感覺,清楚的記得……我為你心痛的感覺,你說這不是喜歡,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我怎麼樣才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江祁沅睫毛輕顫,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你一再相逼,只能把我逼得更遠,如果你想一輩子都見不到我的話,那就繼續好了。」
好說沒用,他只能用威逼的方式。
沈南禾咬緊牙關,固執的想要忍住眼淚。
江祁沅看著沈南禾的方向,因為知道什麼都看不清,他才放縱自己一回,悄悄地抬起手,做出一個想要撫模她頭頂的動作,他以為沒人會知道他此時此刻的小貪心,直到……沈南禾的手,觸到了他的手,在他倉皇的想要逃開的時候,與他十指相扣。
拉著江祁沅的手,沈南禾順勢撲到了他的懷中,這一次,江祁沅沒有再果斷的推開沈南禾,沈南禾趴在江祁沅寬厚的胸膛前,肆意的哭泣,把自己委屈的眼淚,傾灑在他身上。
江祁沅像是雕像一般矗立在原地,他既不主動,也不拒絕,良久,才等到沈南禾的哭聲逐漸變小,往下會發生什麼,江祁沅不敢想,他只是在心底劃了一個底線,只要她不想跟他上床,怎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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