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抱她去廁所
在司律的鼓吹之下,江祁沅心中的醋意越發的翻涌,拿過炭筆,他沉著臉在沈南禾的臉上,一筆畫了一只烏龜,那畫工,簡直達到了他學前班時候的登峰造極之地,生生把麥佟峰畫得小心給擋住了。
沈南禾只覺得炭筆的筆尖在臉上畫出了冰涼的感覺,江祁沅一筆畫了半天,不用看也知道畫得有多大。
司律樂不可支,看著沈南禾道,「夠了夠了,之前受的委屈都補回來了。」
江祁沅畫完之後,自己看了也想笑,他難得的勾起唇角,似是很滿yi自己的作品。
沈南禾瞪著江祁沅,兩人一個是活寶熊貓,一個是臉頂烏龜,煞是熱鬧。
邵斌帆打趣道,「真是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啊。」
沈南禾撅著嘴,麥佟峰拿過自己的手機給沈南禾照了照,沈南禾看著屏幕上自己的半面臉,都被一只簡筆畫的烏龜給擋住了,她出聲道,「誰都別讓我下一把贏了的啊!」
江祁沅道,「讓了你這麼久,現在也該輪到我們們了吧?」
兩人就這樣杠上了,都是賭術很厲害的人,一旦發功,那後果就有點不堪設想了。
在接下來的時間中,幾乎是沈南禾贏一把,江祁沅接近著就要贏一把,完全不給其他人任何的機會。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了,再看五個人的臉,怕是除了眼楮和嘴巴,其他的地方都被填滿了。
司律額頭上頂著一個敞亮的‘妹’字,寫字還是沈南禾設計出來的,打她之後,幾個人都開始時興在臉上寫字,江祁沅下巴處寫了一個‘煩’字,本來沈南禾是想寫賤的,但是終究礙著面子,不敢。
比賽是積分制,沈南禾和江祁沅一直都是在第一位和第二位來回上下,最後一局定輸贏,沈南禾格外認真,像是使盡了渾身解數似的,江祁沅無意中一抬頭,就看到沈南禾抿著唇,一臉凝重,莫名的,他有瞬間的失神。♀
因為是決定勝負的一局,沈南禾不像每次那般隨意,每出一張牌都很認真,麥佟峰,邵斌帆都無意爭奪第一,隨便出就好了,司律則是故意逆著沈南禾,然後放江祁沅的水,想要順勢推江祁沅到第一的位置,這樣他心里面還能好過一點。
沈南禾一邊瞪著司律,一邊又要關注著江祁沅的動態,這樣的表情落在江祁沅眼中,他心中好笑,帶著暖暖的柔和。
司律是破釜沉舟,一把牌撒出去,為的就是給江祁沅鋪路,他出聲道,「祁沅,放大招吧,我知道你手里面是什麼牌,一把弄死這臭丫頭。」
沈南禾心里面暗道不好,司律這麼一墊,江祁沅一定可以第一了,正在她想著完了完了的時候,江祁沅卻隨手扔出來一張牌,不僅是沈南禾一愣,連邵斌帆和麥佟峰都一頓。
司律瞪著眼楮道,「你玩什麼呢?有沒有搞錯啊?!」
沈南禾也以為江祁沅是手抖才不小心把這張牌掉下來的,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她立馬撂下手中的牌,出聲道,「不管不管,我贏了!」
江祁沅手中一套炸,但卻因為掉下來一個,剩下手中的牌都連不上了,只能‘無奈’的敗北。
沈南禾伸出雙臂來歡呼,麥佟峰對她伸出手掌,她笑著跟他擊了一掌,江祁沅眼中本是帶著笑意,見狀,也飛快的斂下去。
薄唇輕啟,江祁沅出聲道,「你們來這麼久了,還不走啊?」
司律站起身,早就待得不耐煩了,他一邊往洗手間的方向走,一邊擦著臉道,「你早該說這話的。」
邵斌帆站起身,出聲道,「來了這麼久了,南禾也該休息了,那我們們就先走了。」
麥佟峰對沈南禾道,「南禾,你好好休息,我們們晚一點再來看你。」
沈南禾笑著道,「好啊,佟峰哥,你們沒事就過來玩吧,我一個人在醫院也沒什麼意思。」
江祁沅站在病床邊,雙手插兜,面色不悅的道,「我不是人啊?」
沈南禾下意識的側頭想要反駁,但是一側頭就看到江祁沅滿臉的炭筆顏色,她撲哧一聲笑出來,江祁沅眼中很快的閃過一抹詫色,隨即回過神來,抿抿唇,他也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司律正站在鏡子前面,拿著紙巾在擦臉,見江祁沅進來,他出聲道,「臉都要擦破皮了,你說你手抖的怎麼就這麼是時候呢?」
江祁沅沉著臉道,「誰還沒有個馬失前蹄的時候啊,再說我的臉好了嗎?比你還嚴重好不好?」
司律一邊擦臉,一邊道,「哎,我怎麼覺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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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是故意的呢?」
江祁沅垂下視線,長長的睫毛恰到好處的遮掉眼底的慌亂,他很快的道,「誰故意的了。」
「嘖嘖……這種時候,正常人不是該問我什麼是不是故意的嗎?」
江祁沅抿唇不語,司律轉頭道,「平時看你總跟沈南禾吵架,沒想到你對她挺好的嘛。」
江祁沅心中慌亂,他出聲道,「什麼好不好的,她是我小佷女。」
司律道,「是啊,我也沒說別的啊,你表情怎麼這樣?」
外面,邵斌帆和麥佟峰都拿著手機照著擦臉,沈南禾也不管自己的臉,徑自拿起畫筆,在打著石膏的腿上涂鴉。
十分鐘之後,江祁沅和司律從洗手間出來,兩人都恢復了大帥哥的容貌,司律出聲道,「我們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啊。」
沈南禾道,「不帶好吃的就不要來了啊。」
司律瞥著眼楮道,「吃吃吃,就知道吃,還干吃不胖,沒天理了。」
沈南禾抬頭道,「你應該這麼說,我胖的很是地方,不像某些人上次帶的女伴,飛機場一個嘛。」
江祁沅的眼皮突突直跳,沈南禾這是拐彎抹角在諷刺他嘛。
司律笑的一臉意味深長,邵斌帆和麥佟峰都跟沈南禾打了聲招呼,三人就一起走了。
江祁沅看著沈南禾,出聲道,「你準備頂著那張烏龜臉到什麼時候啊?」
沈南禾拿著畫筆,專心的在自己腿上畫畫,聞言,她開口道,「叫護工進來吧。」
江祁沅挑眉道,「你這譜也擺的太大了吧?擦個臉還要護工?」
沈南禾癟了癟嘴,抬眼道,「我要上廁所。」
江祁沅沉默幾秒,然後邁步來到呼喚鈴處,叫了護工進來。
不多時,房門被人敲響,進來的是一個身材頎長的男護工,他臉上戴著口罩,露出的眼楮很清澈,額頭也很飽滿。
江祁沅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男護工對江祁沅點了下頭,然後徑自來到病床邊,禮貌的道,「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沈南禾也沒想到是個男護工,不過她在國外待久了,對于這種事情看的很淡,她出聲道,「我想去廁所,你幫我一下吧。」
沈南禾傷的是腿,男護工應聲,小心翼翼的掀開沈南禾的被子,一手穿過她的膝彎,另一手覆在她的後背處。
江祁沅眉頭一蹙,出聲道,「你干什麼?」
男護工抬起頭,出聲道,「沈小姐的腿剛剛打了石膏,很怕傷到骨頭,我們們要盡量不讓她的腿受力,所以只能抱著她去了。」
沈南禾抬眼看著戴著口罩的男護工道,「哎,你聲音很好听欸,很像我以前一個學播音的朋友。」
男護工眼楮彎起來,雖然看不到唇角的弧度,但也看得出是在笑。
江祁沅站在兩人對面,眼皮直跳,沈南禾現在這膽子是越發的大了啊,這光天化日,還當著他的面去調戲其他男人了?
江祁沅心中大為光火,唇瓣輕啟,聲音先于意識的道,「我來就行,你出去吧。」
男護工和沈南禾同時抬眼看向江祁沅,江祁沅面無表情,或者說,是用面無表情去掩蓋心底的慍怒。
他來到沈南禾的病床邊,彎下腰,男護工見狀,只能退開,江祁沅輕松地打橫將沈南禾抱起來,沈南禾順勢環住他的脖頸。
男護工站在一邊不走,江祁沅道,「出去吧,有事會叫你的。」
「好,那我先出去了。」
男護工轉身離開,听到門響,沈南禾才笑著道,「呦,我怎麼聞到好大的一股醋味啊?」
江祁沅身子緊繃,沒有馬上說話。
沈南禾環著江祁沅的脖頸,把臉湊近他身邊,像是小狗一般的嗅來嗅去。
江祁沅被她搞得渾身難受,不由得皺眉道,「沈南禾,你消停一會兒會死嗎?」
沈南禾漂亮的大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江祁沅的側臉,出聲道,「小舅,你為什麼不讓剛才那個男護工抱我?你不會是吃他的醋吧?」
江祁沅臉色突變,沉聲回道,「你覺得呢?」
沈南禾大方的點頭道,「我覺得是啊。」
江祁沅忍不住白了一眼,出聲道,「自作多情。」
沈南禾悠蕩著沒有受傷的好腿,徑自道,「哎,不知道是我自作多情,還是有些人敢做不敢當啊……」
江祁沅深吸一口氣,半晌才道,「要不我現在叫護工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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