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對上眼
沈南禾面前的男人打開一幅新的撲克牌。然後道。「女士優先。你說玩什麼就玩什麼。」
沈南禾眼楮隨意一瞥。出聲道。「再叫上個人。斗地主唄。」
男人笑著道。「好啊。听說你斗地主玩的不錯啊。」
沈南禾意味深長的道。「你認識我。」
其實她知道。她在外面的一切。應該是有人回報給了這里的人。所以他們才會叫她過來。
果然。聞言。男人但笑不語。大家都沒有戳破。
一副新的撲克牌打開。男人回頭叫道。「阿雲。過來搭把手。」
邁步走過來的。是一個穿著一身淺灰色紗裙的年輕女孩子。她徑自坐到沈南禾右邊。圓圓的臉上。五官精致。笑起來的時候。臉蛋上還帶著兩個淺淺的梨渦。看著沈南禾。她出聲道。「我叫凌雲。」
沈南禾勾唇淡笑。「叫我阿禾就好。」
兩人客套了幾句。男人洗好牌。三人就開始模牌。
屋中十幾個人。大家都一副慵懶閑散的模樣。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絲毫不見緊張之色。
沈南禾依舊有模完牌之後。就扣在手掌心的習慣。左右的一男一女見狀。眼中都帶著意味深長的神色。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第一局下來。沈南禾以三分的優勢。領先于另外兩個人。
很快。第二局模牌開始。凌雲對沈南禾道。「你是香港人。」
沈南禾哦了一聲。凌雲又道。「看你年紀不大。跟我們差不多的樣子。」
沈南禾道。「你多大啊。」
凌雲道。「還有一個月就過二十一的生日了。」
沈南禾道。「那你比我大。」
兩人說著話的功夫。一副牌就模完了。這局坐在沈南禾左邊的男人叫地主。沈南禾合著手上的牌。墨鏡之後的眼楮輕眨。正在算著。剩下兩個人的手上。大概會有什麼牌。
沈南禾從不懷疑。坐在這里的人。都是在賭桌上練出來的。高手過招。自然是殺人于無形之中。無論沈南禾是不是地主。她都無疑是被斗的那一個。
她沒打出一張牌。都是經過精心琢磨的。
一連十局下來。沈南禾把最後一張牌扔在桌上。看著男人有些喪氣的臉。就知道。毫無疑問。沈南禾是積分第一高的。
凌雲倒是一直在微笑。她出聲道。「阿禾。以前沒怎麼在澳門見過你啊。第一次過來玩嗎。」
沈南禾同樣微笑的表情回道。「不是第一次。最近幾年沒過來玩了。」
凌雲道。「哦。我說的嘛。」
這邊話音才落下。只听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道。「這里這麼多人。閑著也是閑著。打麻將好了。」
沈南禾回頭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白色休閑t恤的男人。他染著有些發褐色的頭發。說話的時候。帶著一股理所當然的意味。
聞言。凌雲出聲道。「好啊。打麻將我最喜歡了。那就讓夜幕也一起來玩好了。我們正好兩男兩女。」
夜幕。
沈南禾聞言。幾乎是下意識的。把目光落在了那個坐在角落處的男人身上。果然。只見他站起身。薄唇開啟。出聲道。「玩吧。第一時間更新」
他不會就是騰夜幕吧。
正想著。那邊的兩個男人就邁步走了過來。凌雲微笑著道。「阿禾。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夜幕。這是歐陽尚。」
還不介紹姓什麼。沈南禾心中想著。表面上只能點著頭。
很快。四個人就圍坐在一桌。夜幕坐在沈南禾上家。歐陽尚擲骰子。然後大家模牌。
許是因為那縷跟江祁沅當年異常相似的目光。沈南禾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抬眼瞥著左邊。
第一把的牌才剛模完。坐在沈南禾對面的歐陽尚就出聲道。「屋里面也不刺眼。不用戴墨鏡吧。」
沈南禾瞥了他一眼。看出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下面。其實是怕她的眼鏡有什麼說頭。比如暗藏玄機什麼的。
聞言。沈南禾伸出手。把墨鏡摘了下來。墨鏡摘掉之後。她絕美的容顏。這才算是一覽無遺。
歐陽尚本來沒有正眼看沈南禾。只是余光這麼一瞥。他的視線都已經掠過去了。但卻又移回到她臉上。
坐在沈南禾下家的凌雲見狀。也是不由得一愣。
沈南禾的容顏。無論在何時何地。都足夠資本令人矚目。
摘下墨鏡之後。沈南禾的視線更為清晰。她余光瞥見坐在她左邊的夜幕。甚至連眼皮都沒挑一下。正在專心看牌。
這樣的他……莫名的又讓沈南禾把他跟江祁沅聯想到一起了。
打牌的時候。沈南禾有些走神。似是才打出幾張牌的時候。左側的夜幕就推到了一列牌。她一愣。抬眼看去。清一色。
歐陽尚微微挑眉。唇角也勾了起來。
凌雲微笑著道。「阿禾。喝點東西嗎。我叫他們拿過來。」
沈南禾淡笑著搖頭。「謝謝。不用了。」
接下來的第二把。沈南禾就贏了。同樣是清一色。連贏得牌。都跟夜幕一模一樣。
歐陽尚朝沈南禾看來。眼中多了抹耐人尋味的目光。
沈南禾沒感覺得到。桌上四個人。歐陽尚和凌雲只是玩的不錯而已。但是要真說棋逢敵手的。還得是隔壁的夜幕。他從坐在這里開始。就一聲沒吭。說明牌品很穩。
從他打出的牌章和贏的牌章來看。他是有明確的章法和目的的。並不是簡單的踫章。
沈南禾跟他一直是他贏一局。她贏一局。頂天也就是連著贏兩次。從未有一個人連贏三次的時候。
如此一來。一個半小時過去。歐陽尚就有些坐不住了。他開始給夜幕送牌。看出他想要什麼。他就送什麼。而另外一邊。凌雲又在不斷地頂沈南禾。逼著她劍走偏鋒。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中途。夜幕的手機響過一次。他拿起來一看。隨即就又放回了褲袋中。
歐陽尚見狀。他出聲道。「你家打來的。」
「恩。」夜幕面無表情。專心的看牌。
歐陽尚道。「你說你爸媽要拉著你相親。對面還是香港江氏。听說江家的那個外孫女。很受寵的。你要是娶了她。豈不是如虎添翼了。」
聞言。沈南禾心中有種意料之中的錯覺。果然。身邊坐著的男人。就是騰夜幕。
原來範嫻說的他在賭場處理一些事。就是在這里跟一些富二代。富三代什麼的消磨時間啊。
正想著。沈南禾只听到騰夜幕淡淡的聲音傳來。「誰稀罕那個什麼外孫女。本來連孫女都不是。據說還是跟江家沒有血緣關系的。」
凌雲抬眼道。「你還在乎這個呢。」
騰夜幕道。「你覺得呢。」
歐陽尚笑著道。「你丫就是嘴太損了。明明自己不稀罕。還非要去戳別人的傷疤。」
騰夜幕聞言。似笑非笑的道。「我這輩子。最討厭所謂的家族聯姻了。算那個女人倒霉。」
歐陽尚道。「萬一對方是大美女呢。你豈不是虧了。」
騰夜幕嗤笑了一聲。然後道。「這年頭靠聯姻推銷出去的。有幾個是美女。指不定丑的跟什麼似的。再不然就是……」
騰夜幕的話還沒說完。沈南禾這邊就忽然推到了一列牌。眾人看來。竟然是大三元。
沈南禾精致的面孔上。完全是一副不耐煩的模樣。見狀。對面的歐陽尚出聲道。「靠。大三元。你該不會是出老千吧。」
沈南禾本就憋著一肚子的氣。聞言。她出聲回道。「飯能亂吃。話不要亂說。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出老千了。技不如人就換人。別再這里挑三揀四的。」
話音落下。只見歐陽尚眼楮一瞪。似是沒想到沈南禾翻臉比翻書還快。之前她還一副典型的美女好相處的樣子。
對此。凌雲倒是笑著道。「阿禾。別理他。他就這樣。」
沈南禾不以為意。她干脆推了麻將。出聲道。「叫我來這里。不會就是想看我怎麼贏的吧。你們到底誰最厲害。不服的。就出來玩兩把。」
聞言。坐在沈南禾左邊的騰夜幕。終是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臉上。然後微微蹙眉。出聲道。「你故意來砸場子的啊。」
沈南禾像是听到什麼笑話一般。抱著雙臂。出聲回道。「說得好像這里歸你管似的。」
話音落下。歐陽尚出聲道。「你還真猜對了。這里就是歸他管。」
沈南禾聞言。表情不變。微仰著下巴。看著騰夜幕道。「整間賭場都歸你管。」
騰夜幕一眨不眨的看著沈南禾。像是想從她的話中。看出她真正想說的是什麼。
歐陽尚又接話道。「夜幕是澳門賭……」
他的話還沒說完。騰夜幕就出聲打斷。他看著沈南禾道。「你好像認識我。」
沈南禾立馬搖頭道。「不認識。」
回答的這麼快在。自然會讓人心中生疑。騰夜幕眼中很快的閃過了一抹什麼。然後道。「你叫什麼。」
沈南禾眼球微轉。她可不想讓騰夜幕以為。她是知道他。所以故意來找她的。
正在沈南禾想著如何月兌身的時候。騰夜幕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不由得皺起眉頭。但還是接通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