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逃離現實
南禾。我帶你走。我們離開香港吧……
這是江祁沅在昨晚給她留下的留言。十幾個小時過去。他們之間。已經永遠不可能了。
沈南禾攥緊手機。貼在胸口處。眼淚決堤。她痛的幾欲昏厥。倒在床上。她把自己縮成一個團。似是只有這樣。才能減少幾分傷痛。
決定放棄。她的心。絕對要比江祁沅疼上千萬倍。尤其是在江祁沅面色冷漠的說︰記住。開始你是說的。結束也是你說的。從今往後。我的生活中。再也不許你隨意的走進走出。
這一次。是她說了結束。也是真的結束了。
沈南禾昨晚在酒店就沒怎麼睡好。一大早上就被習海帆叫起來去參加了幾個小時的緊張會議。躺在床上。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哭的睡著了。
嗡~嗡~嗡~
攥在手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幾秒之後。伴隨著《心在跳》的鈴聲。
我要對你多好。你要愛我多少。有什麼重要。也許答案得走過天涯海角。最後才知道。听得見你心在跳。最重要……
沈南禾本是在深沉的夢境之中。許是過了十幾秒的樣子。她這才逐漸睜開了眼楮。半晌才感覺到這熟悉的音樂聲。是傳自手中的手機。她抬起一直被壓在身下的僵硬手臂。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看向手機屏幕。屏幕上顯示著‘馨羽’的字樣。
劃開接通鍵。沈南禾極度沙啞的聲音發出。「喂。」
手機的令一頭。背景音樂異常吵雜。似是在夜店之中。湯馨羽的聲音很大的傳來。「喂。南禾。你在哪兒。」
沈南禾眯著眼楮。淡淡道。「在家。」
湯馨羽道。「太好了。你沒什麼事是吧。過來夜魅玩啊。我這邊有學校的同學過生日。叫你過來一起熱鬧一下。」
沈南禾發呆的看著房間的某一處。只覺得面前景物很是不清晰。半晌。她才回過神來。原來她這一覺睡過去。如今已經是晚上了。第一時間更新屋中沒有開燈。怪不得這麼暗。
唇瓣開啟。沈南禾低聲道。「你去玩吧。我不去了。」
湯馨羽似是拿著電話走到了一處噪音比較小的地方。她出聲道。「你怎麼了。」
沈南禾道。「沒事。」
湯馨羽道。「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啊。」
沈南禾不語。側頭躺在枕頭上。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湯馨羽好久都沒有等到沈南禾的回答。她焦急的道。「南禾啊。發生什麼事了。你快說話啊。別讓我擔心。」
沈南禾先是咬著牙。听到湯馨羽如此說。第一時間更新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幾秒之後。這才出聲回道。「沒什麼……就是有些累。」
湯馨羽道。「你在家是吧。我現在就過去。」
聞言。沈南禾下意識的道。「你別來……」
頓了一下之後。她又道。「我過去你那邊。」
湯馨羽道。「好。那你先過來我這邊再說。」
沈南禾掛斷電話。眼淚再次決堤。她以為一覺之後。就可以重新開始。但是現實中。她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堅強。
躺在床上哭了五分鐘左右。眼淚有些止住。沈南禾撐著手臂坐起身子。打開床頭燈。她看了眼牆上的時間。晚上八點四十五分。
起身去到浴室。從浴室牆面的鏡子中。沈南禾無一例外的看到了一張蒼白如紙的臉。眼楮還像是吸血鬼變身一般。通紅通紅的。
抿著好看的唇瓣。沈南禾別開視線。來到花灑下面。洗了個澡。然後轉身出去。
許是久病成醫。沈南禾已經完全可以應付傷心欲絕之後的後遺癥。比如說現在。她一個人待著的時候。恨不得想去死。為了不給香港公墓多添一塊墓碑。她還是決定出去。
從衣櫃里面拿出一套緊身的皮衣跟皮短褲。沈南禾換上白色的抹胸。露出肚臍跟平坦的腰月復。第一時間更新一條黑色皮短褲。光著大腿套上一雙過膝的黑色皮靴。
她一頭柔順的長直發。早就在回來香港之前。就弄成了卷發。洗過吹干之後。成自然蓬松的樣子。慵懶的披散在後背處。
沈南禾坐在化妝台前面。看著鏡中那個面色蒼白的女人。逐漸在各種化妝品之下。變得嫵媚妖嬈起來。她拿起dior的新款酒紅色口紅。緩緩涂在了自己精致的唇瓣之上。
抿了下唇。沈南禾一張本就絕美的臉上。此時已經是一副煙燻妝的面具。
為了遮擋她哭紅的眼楮。沈南禾特地戴了一雙灰色的美瞳。加之周圍銀灰色的眼影。讓她的整個眼部。不僅沒有哭過之後的腫態。反而是平添了幾分的勾魂奪魄。
萬事俱備。沈南禾站起身。踩著高跟鞋。拿起單肩小挎包。邁步下了樓。
湯馨羽在夜魅的門前等著。沈南禾跟她通過電話。說是三分鐘就到。果然。湯馨羽出來才兩分半鐘的時間。沈南禾就已經從街對面的計程車中下來。
不過是橫穿一條馬路的距離。沈南禾就已經吸引了路邊不下是個男人的視線。她就像是一道光。足以在黑夜中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沈南禾的淨身高已經快有一米七。如今踩著七八公分的長筒靴。更是身材高挑。她搖著小包包上面的金屬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嚼著口香糖。笑著朝湯馨羽走來。
湯馨羽邁步向前。沈南禾走至她身前的時候。她立馬開口道。「你之前怎麼了。」
沈南禾紅唇嚼著口香糖。舌尖在口腔中打轉。一副十足小太妹的架勢。聞言。她出聲回道。「我之前怎麼了。」
湯馨羽皺眉道。「你之前明明有事的。」
沈南禾作勢回想了一下。然後哦了一聲。恍然大悟的回道。「我之前在睡覺。估計是睡糊涂了。」
「靠……嚇死我了。」
湯馨羽敞亮的回以沈南禾一個白眼。
沈南禾笑著攬著湯馨羽的肩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兩人一邊往夜店里面走。沈南禾一邊道。「都誰啊。小天來了嗎。」
湯馨羽回道。「小天有事。不能來。都是我大學的同學。你都不認識。他們說叫個美女前來壓壓場子。我一想美女。你當之無愧啊。必須叫你過來給我充面子。」
沈南禾聞言。笑著道。「放著你這麼個美女。還要叫美女過來。看來你那幫同學都不怎麼上道嘛。」
湯馨羽勾唇回道。「美女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嘛。我在你面前。充其量是個中等貨色。」
沈南禾拍著湯馨羽的肩膀。笑著道。「別這麼謙虛嘛。你這樣讓我很為難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兩人說笑著就走進了夜店之中。迎面撲來的重金屬吵雜聲跟黑暗一般。將沈南禾籠罩。她臉上的笑容。不著痕跡的微微斂起。在不被別人看到的時候。她終究是不想費心費力的強顏歡笑。
湯馨羽拉著沈南禾的手。擠過了人群。然後來到一層靠邊的一處卡座。那里的沙發處圍坐著十幾二十個人。見湯馨羽跟沈南禾過來。眾人抬起頭。沈南禾粗略的看了一眼。男多女少。
無論是哪里的男人。什麼樣的男人。是男人就有一個共性。見到美女移不開視線。
自打沈南禾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他們的目光就難以自拔。
湯馨羽向眾人介紹沈南禾。立馬有一個靠邊的男生往一邊移開了一個位置。然後笑著道。「南禾。坐這兒。」
沈南禾面帶微笑。在男生和湯馨羽之間坐下。
湯馨羽給沈南禾介紹了一圈。十幾二十個人。沈南禾沒有一個認識的。說了一遍名字。她也是走馬觀花的听。一個都沒記住。
大家都坐好之後。就開始玩游戲。沈南禾夾在在可以說是陌生的人群之中。耳邊是模糊了熟悉或陌生的黑暗和吵雜。有那麼個瞬間。她覺得自己好像可以短暫的忘記一切。只是活在當下。
夜店之中的游戲。沈南禾閉著眼楮也可以玩的通。但是今天。她卻故意輸的很慘。因為輸的人可以罰酒。
沈南禾在喝酒的時候。六七個男生都沖出來說要幫忙擋酒。湯馨羽笑著道。「還真顯擺不到你們。南禾號稱千杯不醉的。就算你們幾個捆在一起。也未必喝得過她。」
聞言。其中一個男生開口道。「真的假的啊。」
沈南禾正好剛喝完一瓶啤酒。她放下空酒瓶。看著男生道。「你要不要跟我試試。」
男生跟沈南禾對視。只覺得她灰色的大眼楮中。像是帶著勾魂攝魄的美一般。剎那。就把他的心都給牽引了去。
美女說要拼酒。就算是玩命他也干啊。男生當即點頭。
眾人圍坐著看熱鬧。有人立馬開啟了兩打啤酒。沈南禾二話不說。拿起一瓶。仰頭就灌。男生見狀。也勢必不能在美女面前裝慫。所以也仰頭灌了下去。
在沈南禾連著喝到第三瓶的時候。只見對面的男生。他喝到第二瓶的瓶底。速度已經明顯的變慢。
湯馨羽道。「不行別勉強啊。喝多了沒人扛你回去。」
男生被湯馨羽這麼一激。立馬喝得變快起來。但是不能喝就是不能喝。勉強也支撐不了多久。終于。男生在第三瓶喝完的瞬間。一彎腰。朝著一邊狂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