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rpter9黃金脆皮爐燒鴨（2）
「那我們把它殺死吧！」echo興致勃勃。♀
呃，崔芯愛滿臉黑線，不過殺一只鴨子，有必要這樣興奮？不過還是客氣地示意echo，「您老請便，刀具自理~」
「嗯……我不殺生」，echo看看崔芯愛身後牆上一排刀具，模模下巴，把期待的眼神投向崔芯愛，「芯愛小妹妹啊，你不怕吧！」
我怕！我不光怕鴨子，我還怕你！！
崔芯愛盯著echo看了一會兒，眼神凌厲，看得echo直發毛，怯怯地叫著「芯愛小妹妹……」
芯愛一步一步走近echo，手一攤，「拿來！」
echo一听大喜，乖乖雙手呈上去，點頭哈腰很是討好。
只見崔芯愛扛著大麻袋，大義凜然地走向陽台，窗戶一拉，凜冽的寒風順著窗戶縫兒直沖進來，吹得她往後一縮。
echo愕然，這姑娘，到窗台去干嘛？不是說好了的殺鴨子嗎？
想了想，他繼續看過去，窗戶前的小姑娘很勇猛地一個過肩摔，肩上的大麻袋就甩到了身前，崔芯愛小手一推，袋子堪堪卡在窗稜上……然後，echo就看見，小姑娘伸出白皙縴長的食指，沖著袋子一戳……再一戳……
眨眨眼的功夫兒……窗稜上的麻布袋子不見了。
「鴨鴨……鴨子呢？」echo問。
「哦，搞定了」，崔芯愛拍拍手，啪地拉上窗戶，耳邊呼嘯的寒風聲瞬時停歇，她轉過頭看看echo，似笑非笑，一雙狹長上揚的眼眸里星星點點具是粲然的亮光，聲音還帶著自然的笑音——
「單元口的青石台階上，撿回來就行了！」
……
呃……呃？
就這樣，就完活兒了？
echo算是眼界大開，痴愣地盯著窗口半晌兒，知道元斌湊過來，拍拍他肩膀。♀
「需要幫忙？」
「呃……不需要」，這麼能干的，呃，姑娘，還需要爺們干嘛？
echo默默轉身，開了門下樓去撿回那只被重力加速度謀財害命的死鴨子。
元斌看看遠去的echo，搖搖頭，誰說今天只有他一個人不正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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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十分鐘，門鈴叮叮地響了起來，芯愛跑過去開門。
拉開門，echo笑吟吟地迎上來，手里煞風景地提著個大麻袋，袋子沉沉地下垂，鴨子估計已經壽終正寢了。
只是，echo身後那個同樣扣著鴨舌帽的男人……呃，好像有點眼熟。
「芯愛小妹妹哈，這位是老朋友啦，張東健叔叔——」echo故意拖長了音，引得張東健一個暴栗掃過來，把echo拍到了一邊，有轉身摘了帽子，溫和地朝著崔芯愛一笑，「您好，打擾了，我是張東健！」
打擾……呃，還真是有點。
崔芯愛自從來了這里，一直小心低調地生活著，就是怕重蹈覆轍，上一世因著太過張揚她吃盡了苦頭，這一世她模不清周圍的環境絕不顯山露水，所以朋友不多，帶到家里來的更是從來沒有過。
只是光這一晚，就已經有三個陌生男子登堂入室，外加一只色狗、一只傲嬌貓。
這世界，還真是奇妙。
……
咳咳，可表面還是要禮貌，更何況眼前這位更大腕，崔芯愛點點頭，回禮說，「您好，快請進！」
說罷，在張東健看不見的地方沖著echo狠狠瞪了一眼，「你把我家當會客室了嗎？」
echo扭扭眉毛，那意思是「都是自己人自己人！！！」
誰跟是你是自己人！崔芯愛恨恨地嘆氣。
echo瞟見元斌走過來，解釋說，「下午大哥打電話過來，問問你最近怎麼樣，我說咱們今晚吃脆皮爐燒鴨，所以——」所以晚上人家來了，我就順便帶過來了嘛！
說著還攤攤手，以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元斌听了皺眉，抬手揉揉太陽穴，看了看echo，無奈，，「真會攔事兒啊，感情好不是你來做！」又不是自己家里，他怎麼這麼放肆啊！
echo嘿嘿一樂，攔著張東健的肩膀自來熟地往崔芯愛家的布藝沙發走，還不忘回頭叮囑元斌一句，「多加椒鹽哈！」
……
元斌神色添了些無奈，轉頭對崔芯愛歉意地笑笑，「真是麻煩了，你看……」
「沒關系！」崔芯愛了然，自己邀請人家，人家能賞光已經是很給面子了，況且在片場元斌也時不時托著其他人照顧自己一下，無論怎麼說都是她欠他的人情。
「只是……」崔芯愛搖著嘴唇，眼前的男人雖然是家居服休閑褲，卻干淨瀟灑得不像話，「不是echo來做，難道是你？」
元斌看她難以置信的樣子很是可愛，噗哧一樂，伸手模模她的頭，「怎麼，我看著不像？」
崔芯愛正準備打趣元斌幾句，忽地頭頂一陣溫熱，心跳驟然加快……又忽地慢下來……忽快忽慢，臉上也微微有些熱。
元斌走進廚房，發現崔芯愛窘然立在原地，出聲喚她，「有沒有圍裙？」
「有……有」，崔芯愛忙跑到雜物櫃去找，翻翻找找，心跳才算是平息下來。
……
袋子被echo扔在一邊，元斌打開一看，鴨子的腿腳軟塌塌的，可脖子卻是被蠻力生生扭斷……想了想之前提著袋子上樓的echo，元斌了然地一笑。
這兩個人啊！真能想，從窗戶上把鴨子扔下去，卻沒料想鴨子除了腿腳骨折，一點兒事兒都沒有。還不是要再返工。
「呃？」跟著過來打下手的崔芯愛瞧見袋子里脖子扭曲成詭異形狀的鴨子很是疑惑，不是說摔下去都會腦漿崩裂什麼的嗎？怎麼會這樣？
「大哥做的吧」，元斌像是猜透了崔芯愛心中疑惑，解釋說，「echo膽子小，不會做這些的，估計是正巧踫見了趕過來的東健大哥，幫忙處理的。」
嘖嘖，崔芯愛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她覺得自己摔鴨子就已經夠殘忍惡毒的了，看看這手法，才知道自己多溫柔。
「很正常的效果」，元斌插嘴，「動作戲都是要練腕力的，不算什麼！」
崔芯愛笑笑，其實心里很想問一句他會不會也是這樣殺雞殺鴨的，想想還不熟，就把對嘴的念頭吞回肚子里。
「你扔下去的？」元斌嘴角微勾，覺得這個小姑娘很好玩。
「呃」，崔芯愛為難地看他，心想是說還是不說，說了會不會顯得她太沒有愛心，猶疑著，又想到自己干嘛顧及那些，自己又對他沒什麼企圖，頂多形象毀掉。
可是人家是響當當的大腕兒，就算她一個小化妝師有什麼好形象，人家哪里記得住？
「嗯，是我干的，怎麼了？」崔芯愛心一橫，索性大大方方承認，可是听上去，倒像是她在質問人家。
誒，好勝又不服輸的要強姑娘，本質還是一點沒變。
元斌倒是沒想到崔芯愛會這麼硬氣地回答，怔楞了一下，隨即輕笑，慢悠悠地說，「還真是膽子大的姑娘！」
崔芯愛站在一旁，怎麼听怎麼覺得，「姑娘」兩個字帶著淡淡的寵溺。
听錯了听錯了，一定是听錯了。
……
……
脆皮爐燒鴨制作及其繁瑣，且不說那麻煩又精細的腌制工作，單單是給鴨子褪毛、刮皮就很是煩人。
崔芯愛帶著橡膠手套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元斌伸手一擋，「這味道不好，髒兮兮的活兒還是留給男人來干！」
崔芯愛笑笑，「沒關系的，我小時候經常幫家里干活的」，比這更髒更累的都做過，比起那樣不堪回首的過往，收拾一直鴨子又算什麼？
再說，她自己可以，不需要別人對她有特別的照顧。
元斌搖頭，不贊同，「听話，洗洗菜什麼的就夠了——」
「女孩子還是要習慣別人對你的好，這樣過得能更順通些。」
「習慣也要有人對你好才行啊」，崔芯愛見著他堅持著，邊縮回了手邊小聲嘟囔著。
元斌收拾鴨子羽毛的動作微微僵滯的下，靜了會兒，才淡淡地笑下，不言不語，繼續手里的活兒。
如果你習慣有男人這麼對待你，將來你會嫁個比較好的男人。
只是這一句，他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
全然的靜默，他只是利落地在案板上清理鴨子，眼眸低垂，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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