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盡量學,照著做就是,味道應該差不到哪里。」宋有財更是被勾起茶癮,非要嘗嘗不可。
媚姐推月兌不過,將茶具端到外面洗刷了很久,然後重新用炭火燒水。融化的雪水自然找不到,只好用深山泉水替代。
她的手法跟小倩的差不多,但是在梁用看來確實差遠了,沒有小倩做出來那麼美。
劉清源看得點頭贊賞說︰「恩,不錯。洗壺、暖壺、去掉頭壺的茶水……深得嶺南功夫茶的技法……這茶聞起來馨香撲鼻,讓人神清氣爽,仿佛帶有一種靈氣……」
「劉老,你別笑話我了,我這都是听老人口傳學樣。小倩的媽媽沏茶那才是大師級的水準。」媚姐听到贊賞很開心,確實謙虛的說。
「你說小倩的媽媽,她是茶道高手?」宋有財好奇的問。
「唉!小倩的媽媽來自哪里我們都不清楚,但她那優雅貴氣的氣質,是我們這些山里人怎麼也學不來的。可惜生下小倩不久就死了,小倩身上很多地方像她媽媽,可惜命太苦了……」媚姐感嘆著介紹,將小倩的情況又粗略說一遍。♀
吳樂萱听得神色淒淒,伸手一拉梁用悄聲說︰「你剛才怎麼沒幫幫她?」「我想幫她,可是不知道她接受不接受。我……」梁用低聲向吳樂萱解釋,心情忽然惆悵起來。
「劉老,你嘗嘗。」媚姐將茶杯遞給劉清源。
梁用看到劉清源喝茶跟小倩差不多,都是先放在鼻尖聞一聞,然後分三口喝下。
良久,劉清源才感嘆出聲後說︰「真是好茶,第一口苦,第二口香,第三口讓人回味無窮。盡得茶中精髓……這樣的好茶,我也只是那次在京城王家喝過一次,那可是老王家的珍藏。據說全國每年才出產幾斤那樣的頂級好茶。」
「啊!真有這麼神。」宋有財听到三叔這麼高的評價,也接過一杯細細品茗。
也是好半天,忽然一拍大腿說道︰「哈哈,我知道了。兄弟你剛才為什麼說我的西湖龍井不好,那是因為你先前喝茶的口感余韻還在。先吃龍肉再吃野豬肉自然覺得粗糙無味了……」
梁用听得暗中驚嘆,也喝下一杯,感覺味道沒有小倩沏的好,但比那西湖龍井還是強上很多。
心里忽然明了,暗罵自己︰「真是吃龍肉都品不出來滋味,辜負小倩的一番苦心。」
一壺茶很快喝完,宋有財還想接著喝,梁用卻是將瓷瓶一下子收進懷里,再也不舍得拿出來。
嘿嘿,這樣的好茶就這麼喝掉太可惜,再說那可是小倩一粒粒采摘回來的,含有多少濃情。只能是自己獨自慢慢品味。
大家一起吃完午飯後,都沒再出門。宋有財領著梁用看木料,吳樂萱听說金絲楠很值錢,也跟著參觀。
听宋有財介紹,這次他們一起拆出六根上好的金絲楠木。粗略估計價值就在600萬以上,運回花都市經過一番炒作價格肯定更高。對于梁用來說就是幾百萬的收入。
對這些梁用倒不是很上心,這一趟山區之行,最讓他心動的還是小倩,只是一下午沒見到她,梁用就是牽腸掛肚的。心想她要是听從自己的勸說去了花都市上學,那才是最完美的結局。
第二天黎明,梁用也沒看到小倩送菜過來。天亮後滿心惆悵的駕車離開臥龍鄉。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到小倩。
路虎在前面,中間是裝有木料的貨車,宋有財駕駛悍馬走在最後。
中午時分他們到達靠山縣城,吃過一頓便飯後繼續趕路。
傍晚時分到達省城,也是吃飯就走。一路上都是兩人輪流開車,梁用這邊跟吳樂萱換。
貨車配有兩個司機,而宋有財也臨時請了一個司機。貨車上運有價值上千萬的貨物,他們也不敢大意,一心抓緊時間趕路。
第二天中午時分,他們便回到花都市,比當初吳樂萱預計的行程還提前一天回家。
在市區跟宋有財分手,吳樂萱將梁用送回倉庫小院後,也沒有多呆駕車離開。連續一千多公里的行程,大家都很疲憊,先各自回家休息再說。
梁用回到家,將大包的山貨往爸媽那里一丟,吩咐他們給自己留一份後。便上樓洗澡倒頭就睡,這一路確實太疲勞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這才起床吃了一碗秦玉煮的春絲面。還沒來得及跟秦玉聊上幾句,向她描述山里的美妙風景。
一身西裝革履人模人樣的老五推門進來,卻是一臉愁苦地對梁用說︰「梁子,公司開張個多星期,你也不去關心一下,你在里面可是大股東。」「關心你個頭,公司里成天就三個人,兩張辦公桌連台電腦都沒有,你讓我去干什麼?陪你聊天打屁呀!」梁用一邊打著飽嗝一邊調侃。
「可不是嗎?你去走動走動也能提升人氣不是,公司里成天就三個人死氣沉沉的,太沒意思了。」老五抱怨說。
「公司沒有業務做嗎?」梁用听出他的話外音,問道。
「這個死王麻子,先前公司沒開張時,一個勁的吹噓自己多能干,路子有多寬廣,拍胸脯保證,只要公司一開張,就帶大客戶過來。真正等到公司開張,他連人影都找不到,我派出兄弟全城搜捕也沒找到他……」老五一個勁嘆氣。
「這就是說公司開張到現在一筆生意都沒做?」梁用問。
「嘿嘿,生意倒是做了一筆。陳武他老婆巧雲在我們公司存了5000元,講好兩分的利息,每月付她一百塊。等到下月初發利息了,她還拉秀枝過來存錢。」老五尷尬的說。
「我擦!好大的生意,不賺錢反而每月還要倒貼一百元。」梁用故作驚訝的壞笑。
「梁子,你可別小瞧這生意小,我們只要拉到1000個人過來存款,每人存一萬。我們就能籌集一千萬的資金,用這一千萬去投資就能發大財。巧雲這只是第一步。」老五絲毫不在意梁用的嘲笑,信心滿滿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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