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前一天就發生沖突,梁老師是知道的,要是早點制止就不會出現這種惡果。♀以前二(8)班差,但還沒出現過這樣的惡性案件。」楊德全不屑的反駁。
「我覺得梁老師沒盡到班主任的職責,听說這段軍訓這段時間,他很少跟學生在一起,而且還私下帶電腦、游戲機進軍營給學生玩。對學生的管理太松懈。」一個老教授也在聲援楊德全,得到不少教學嚴謹的中層干部支持。
「梁老師這樣也是給學生一個寬松的環境,就二(8)班那幫調皮學生,找就證明嚴厲教學只能適得其反……」張大彪也有支持者。
兩方在爭執不下,但支持楊德全的還是佔據明顯上風,畢竟學校這些老學究更加崇尚嚴謹教學的思路,不能接受梁用那一套。
陳天賜沒說話,他是這里的最高領導。但他的心思也是在傾向楊德全一邊。
面對他們的爭論,梁用沒有爭辯,而是走到李上尉身邊,向他要過審訊記錄觀看。他現在擔心的不是自己當不當班主任,而是擔心張昊。這樣的惡性案件發生,張昊的人生就徹底毀了,被學校開除只是第一步,隨後更是要面臨法律的嚴懲。
梁用只想能不能找出辦法,讓張昊減輕罪責,畢竟他還是一個未真正走出社會的大孩子,人生就這麼毀了太可惜。
剛看了一段審問記錄,梁用的眉頭就皺起來,心中的疑問陡然增加。
什麼意思?刀是黑毛帶去的,而四眼也是被人推著撞向張昊。不應該傷得這麼重,而且是連捅兩刀。
「張昊是哪只手拿的刀?」梁用低聲詢問李上尉。
「現場抓到張昊時,他是右手拿刀。怎麼你也看出來不對?」李上尉滿含深意的反問。
「受傷的學生身上有兩處傷口,一處在右腰上,那一刀力道很大刺得很深,直接刺穿肝髒和月復腔的大血管,是致命的傷害。另一處傷口在大腿上,只是被扎出一個兩厘米深的口子。不對就在這里,張昊右手拿刀,當時兩人正面相對,他不可能握刀扎進對方的右腰,。混亂中即使扎到也應該是左腰,那樣才順手。」梁用皺著眉頭分析。
李上尉點頭,沒說話示意梁用繼續說下去。
「兩處傷口比較起來,我覺得大腿上那處傷口更像是張昊錯手扎的。♀當時兩人撞在一起,張昊反應不可能那麼快,連出兩刀,即使是特戰隊員也沒這快捷的手法,還是別扭的刺進右腰……」梁用繼續分析。
「這一點很關鍵,我們必須再次提審張昊,還有另外幾個學生。好在受傷的學生已經月兌離危險,只要他能開口,事情就更容易弄清楚。」李上尉滿意的點頭。
「走!我們這就去審問。」梁用站起身急切的說。
「呵呵,不急。現場對你的批斗還沒有結束,你總要對學校領導交代幾句。再說那些學生我已經全部控制起來,不怕他們逃跑。」李上尉淺笑,作為軍方的領導,他自然知道梁用最近一直干什麼,是老首長的重點培養對象,他肯定是堅定的支持梁用。
「我建議立即對梁用停職,等待事情調查清楚再處理。張昊直接送警局,這樣我們學校就能最少的受到事件影響,同時也容易安撫傷者的家人。」楊德全的聲音突然大起來,得到大多數人的支持,他的氣勢大漲。
「對!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讓警方徹底差清楚最好,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對學校有利,對其他學生也是一次最好的教育。」
「那群學生實在不像話,不嚴懲以後不定鬧出什麼樣的亂子……」
眾人齊聲增援,將張大彪反對的聲音徹底淹沒。
陳天賜下定決心,就要站起身宣布自己的意見。他現在也是傾向于嚴懲張昊,同時讓梁用停職。能處罰兩個人就將這件事平息,應該是最好的結果。
「我同時大家的建議,從今天起,我自動停職。同時支持軍方和警方對整件事情徹底的偵查,凶手應該得到嚴懲,而不應讓無辜者蒙冤。」不等陳天賜開口,梁用就大聲說道,一下子將眾人鎮住。
「案子出現新的疑點,我們軍警處將繼續追查下去,同時還會讓警方參入進來。現在我們初步懷疑這是一次有預謀的惡性案件。」李上尉跟著大聲解釋。
然後不理眾人驚愕的神情,同梁用一起走出會議室。
……
「我沒有殺人,是他撞到我懷里的,我已經收刀了,可是收刀不及在他大腿上扎了一下。老師,你要相信我!」張昊大聲的喊冤,經過一夜時間,他也從最初的驚恐混亂中清醒過來,回想起更多的細節。
「張昊你別急,仔細的向我們講一遍事件的整個過程。」梁用坐在李上尉旁邊好聲安慰張昊。
「那天我在樹林里給童童打電話,忽然听到露露大叫救命……」張昊開始重新將事件的經過說出來,比昨天清晰詳細很多。
另一間辦公室,有警察和軍警一起向陳露露、夏穎她們做筆錄,講訴第一天發生沖突的經過跟張昊說的一模一樣。
一個小時後,李上尉提審黑毛,隔壁審訊室同時提審歪嘴。梁用沒有出席,在監控室看視頻畫面。
「姓名?」
「胡峰。」「方偉」
「年齡?」
「20歲。」「19歲」
「……」
「胡峰,將整件事情的經過再詳細講一遍。」李上尉威嚴的命令。
隔壁房間同樣的問題審問歪嘴方偉。
「嗚嗚嗚……我冤枉啊!都是張昊打我……第二天更是帶領大群人追殺我……」黑毛又是那副叫天屈的嘴臉。
「嗚嗚嗚……不關我的事,都是黑毛和張昊在打架,我只是跟在現場助威……」歪嘴更是將責任完全推給黑毛和張昊。
「啪!你還敢狡辯。受傷的學生已經清醒過來,他指證方偉拿刀殺他。你還敢抵賴,再這樣只會加重你的罪責……」李上尉一拍桌子怒吼。
那邊歪嘴已經在軍警的逼問下癱倒在地上,臉色煞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