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我腳下有動靜,應該是踩到魚了……」吳樂萱同時興奮的叫道,彎腰向腳底模去。
「哈哈,我網到了。」梁用猛地提起網兜大笑,在往兜里一條足有三斤多重的鯉魚使勁的擺動著尾巴。
「哈,我也抓到了,好大……啊……媽媽……好痛……嗚嗚嗚……」吳樂萱同樣是興奮的大叫,卻是瞬間晴轉大雨痛哭起來。她的手從水里抬起來,帶起一只碗口大的烏龜,此時烏龜的頭伸得老長,嘴巴死死的咬在她的中指上。
情急之下她使勁的摔手,將烏龜揮舞得跟風車一樣,但就是不得下來。
這下麻煩了,有句老古話‘烏龜咬人沒遇到下雨打雷,不會松口!’你將它的頭砍斷依然會狠狠的咬著不放。
梁用大驚,連忙丟了網兜手捧住那只烏龜,試著拉一下,吳樂萱慘叫,烏龜絲毫沒有松口的意思。
「嗚嗚嗚……好痛啊!用用……用用……我的手指會不會被咬斷?」吳樂萱大哭,鮮血從她指尖滴落。
眾人再也沒心思抓魚,匆忙集聚過來,梁用將吳樂萱橫著抱起向池塘邊走,小倩則是幫著托住那只大烏龜。
回到岸上,眾人試好多方法,烏龜還是緊咬著吳樂萱的手指不松口。梁用急得亂轉叫道︰「難道真要等到老天打雷?」
「其實放鞭炮應該也行。」葉天一個保鏢湊過來建議說。反倒比費申科和碩鼠要關心的多。他們兩人此時正站在一邊悠閑的偷著樂,在他們看來被烏龜咬到手屁大點事,算不了什麼。
「鞭炮!哪里有鞭炮,快拿來。」梁用急得跳腳,看到吳樂萱痛苦的深情,感覺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
眾人一起搖頭,他們是出來玩,誰會帶鞭炮。急切間梁用就要從桃花扇里拔出手槍來開槍射擊,用槍聲驚嚇烏龜。
「用用,我想到一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小倩忽然小聲說道,人多的時候她說話都臉紅。
「什麼辦法?趕緊試。」梁用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就激動。
「嗚嗚嗚……」吳樂萱哭得更加傷心,都出了不少血,這手指還能愈合嗎?從小到大她身上就沒受過傷。
小倩去旁邊找塑料盆,盛滿一盆水。然後將烏龜連通吳樂萱的手一起放進盆里,讓水淹沒烏龜,一邊做這些一邊解釋說︰「小時候听爺爺講,烏龜咬人不松口只要用吐沫涂在它鼻子上,讓它不能呼吸,不一會兒烏龜就會松口。沒試過也不知道對不對……」
說話間等了五分鐘,烏龜還是緊咬著手指不放,沒松口的意思。
「這行不行,要不還是找鞭炮去?」梁用焦急地說。
「再等等,烏龜是兩棲動物,一次憋氣能很長時間。」葉李珊忽然插口說道,小倩用這個方法時,以她淵博的醫學知識就知道可行。大家只知道她是葉天女友,平時不怎麼說話,跟個可愛的花瓶一樣,其實她學歷很高,是經濟學和醫學的雙料博士。也只要這樣的告知女性才能做葉家少女乃女乃。
又等了五分鐘,烏龜鼻孔冒出幾個氣泡,身體被小倩手指按著不能付出水面,四條腿滑動頻率加快,掙扎起來。忽然嘴巴一松放開吳樂萱的手指。
「啊!真的行了。」眾人齊聲歡呼。吳樂萱卻是哭得更凶,中指上兩排清晰的牙印讓她很受傷。
「萱萱別怕,我們這就回城,上醫院治療。」梁用摟著她安慰,同時抓著她的手腕注入一道真氣,對抗中指上的疼痛。
葉李珊回到自己的車里拿出急救箱,很熟練的幫吳樂萱包扎,這讓眾人眼楮一亮,問起來才知道葉李珊竟然這麼出色。
「叮鈴鈴……」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梁用不耐煩的按下接听鍵吼道︰「什麼事?」
吼一聲後發現對方竟然直接掛了電話,罵一聲白痴,繼續安慰吳樂萱。這時葉天他們已經在收拾行裝準備回旅館,吳樂萱手指被咬,搞得大家都沒有繼續玩的心思。
葉李珊將傷口處理完,在紗布上打上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後笑著說︰「樂萱放心,這是皮外傷,休息幾天就能愈合,保證不會留下傷疤。你看這蝴蝶結就像戴著戒指一樣多美……」
俏皮的安慰讓吳樂萱破涕為笑,卻是沖梁用可憐兮兮地說︰「好用用,我負傷了,你要照顧我。」
「當然沒問題。」梁用拍胸脯保證。
「我要你陪我看電視,喂我吃飯。」吳樂萱要求。
「沒問題,幫你洗澡都行……哎喲……」梁用再次猛拍胸脯,卻是遭來一只粉女敕的拳頭。
嬉鬧一陣,吳樂萱才從受傷的陰影中走出來,小倩陪著她上車,梁用扛著行李上車時,心里莫名一陣發慌,總覺得有事發生。拿出手機翻看剛才的通話記錄,一看來電號碼,頓時臉色難看起來。
不敢讓吳樂萱和小倩知道自己的反常舉動,假裝抱著肚子叫起來︰「哎喲……我肚子痛,你們等我一會兒,上廁所。」急匆匆的向板房後面的廁所跑去。
「切!一看就知道他騙人,肯定是狐狸精打來的電話。倩倩,以後我們可得看緊他。」吳樂萱卻是對著梁用的背影一臉不屑嬌罵,老早就看出來梁用在撒謊,這家伙撒謊會不自然的撓頭。
「樂萱姐,我听你的。」小倩溫柔地說,心里並沒當回事,她天性溫柔善良,只要梁用愛她就夠了,才不管他身邊還有多少女朋友。
梁用轉到板房後面,對著山坡趕緊按下手機的回撥鍵。電話還沒有接通,臉上便擠滿了媚笑。剛接通便急切的討好︰「妍妍……嘿嘿……妍妍……剛才有急事沒看到是你電話……嘿嘿嘿……」
那邊不吱聲,顯然在等他繼續解釋。
「剛才一個朋友手指被烏龜咬了,我正著急讓烏龜松口……你知道烏龜咬人沒下雨打雷不松口……」
「是女朋友吧?」舒妍在電話那頭冷漠地說,恨得牙齒癢癢。這家伙上星期不給自己打電話不說,還敢對自己粗聲粗氣呵斥。
「是女……啊……不是,不是……只是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我跟她家大人是朋友。」梁用心虛的差點說漏嘴,這後面圓謊就更加的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