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學,這是趁著中午放學的時候賣花,我媽媽病了,沒錢治病。」說話間小女孩眼眶一紅。
「真可憐。」梁用跟著鼻子發酸的感嘆。
「哥哥,你買朵花吧!」小女孩看著梁用眼楮水汪汪的。
「呃……我是想買,但還是覺得貴了,八塊行不……」梁用還在磨嘰,蘇菲站在旁邊實在看不過去,氣得踢他一腳說︰「快買!十元一支全買了。」
「哎喲,這可是你讓我買的,我沒再亂花錢。」梁用夸張的慘叫,接過女孩手中大束的鮮花一五一十數起來。一共99支,數給女孩10張大鈔還眼巴巴的望著小女孩說︰「小妹妹,你找我10元。」
氣得蘇菲再踢他一腳,嬌哼著一扭蠻腰往前走去。
小女孩連忙找十元錢給梁用,追上蘇菲拉著她的手說︰「姐姐別怪哥哥,哥哥是好人,他花錢謹慎會過日子。你們一定會幸福。」眼淚啪嗒啪嗒的流。
蘇菲一陣臉紅,蹲子安慰小女孩半天,囑咐她趕緊回家吃飯上學。忙活半天看見梁用手捧著鮮花,正老神在在的坐在街心的石椅上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
恨不得揮舞小拳頭沖上去捶他一頓,很久沒有這麼有火了。小氣的男人。
嬌哼一聲懶得搭理他,向旁邊香奈兒專賣店走去。
梁用一搖一擺的跟上,看著走得不快,但沒三秒鐘就走到蘇菲身邊,將大束的鮮花伸到她面前︰「送給你。」
「不要。」蘇菲牛氣地說。
「哪我送人啦!」梁用一點不著急,繼續跟著走。蘇菲在烤羊肉串的攤子前站住,忽然很想吃羊肉串。記得很多年沒吃這種路邊攤的羊肉串,這些年她追求高質量的小資生活,從來不吃這種不衛生的東西。
記得最後一次吃羊肉串還是讀中學時,校籃球隊隊長一個高大帥氣的同學請她逛街,吃過羊肉串。回想起羊肉串辣辣滾燙的滋味,同時回想起的還有那段激情lang漫的歲月。
很久沒有那種輕舞飛揚的天真情懷,但在今天蘇菲忽然很想再輕舞飛揚一次。只是因為身邊有了他。
「老板娘,羊肉串十串,醬干兩塊,雞柳五支……」梁用多機靈,一看蘇菲的眼神就知道她要什麼,大聲的招呼,一下子要了足夠十個人吃的量。
擺攤的大姐頓時臉上樂開了花,招呼得那叫一個親熱。
蘇菲著急地說︰「要不了這麼多,我只吃一串。多了誰吃。」
「吃一串都沒嘗出來滋味,這東西就要一次吃過夠,才能享受到那種辣得全身發熱的感覺。」梁用卻是絲毫沒有改口的意思。
大姐也是連聲答應,說梁用說的在理,抓起大把羊肉串就在火爐上烤起來。
梁用嘴里還不閑著,跟大姐談起生意來︰「老板娘,一共多少錢?」
「羊肉串一元錢一支……一共五十元錢。」大姐麻利的算賬說。
「哈哈,不貴,不貴。老板娘,我跟你商量個事。我剛才買鮮花準備送女朋友,她卻不要,這鮮花看著就lang費了,要不我轉賣十枝給你,買來10元一枝,現在我只算你五元一枝,剛好抵上羊肉串的錢……」
「哎喲,大兄弟,我都是黃臉婆了,還要鮮花干嘛?典型的一枝鮮花插牛屎上。你還是送給女朋友,她這麼漂亮最配鮮花。」
「可是她不收。」梁用苦著臉。
「你傻呀!送花哪有看著我送的,你要看著她,真誠的請求,實在不行就跪著送花,那才叫有誠意。」大姐蠻有經驗的開導。
「哦……對對對……謝謝老板娘提醒。」梁用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捧著鮮花送到蘇菲面前︰「嘿嘿,送給你,我這樣夠真誠嗎?」
「……」蘇菲看著罵又不是,笑又笑不出來,她冷艷的個性對某人不感冒一個眼神就能將人嚇跑。可是遇上梁用這個死皮賴臉的小無賴,卻發現竟然對他一點辦法沒有。
「還不要啊!那我只好跪求。」梁用可憐兮兮地說,雙膝一軟作勢真要下跪,嚇得蘇菲一把拉住他嬌罵︰「討厭,你還嫌不夠丟人。」
「你不收我的花。」梁用裝出一副委屈的神情。
蘇菲一把搶過他的花,恨不得舉起來對著他一頓暴打。
梁用端著大包的燒烤拉著蘇菲到街心的長椅上,擺開陣勢就要大吃。蘇菲卻是皺著眉頭始終開不了口,幾次拿起羊肉串都放下。她一向在高檔幽靜的餐廳用餐,講究的是精美細致,像現在坐在大街中央,身邊絡繹不絕的人群經過。可讓她怎麼吃,這也太離奇不文明。
「吃呀!怕什麼?經過高溫的烘烤什麼細菌都被殺死。」梁用手拿羊肉串在嘴里過一遍,一串就被消滅,吃得津津有味。
蘇菲還是不好意思,看著蘇菲老是不吃,梁用直接將羊肉串送到她嘴邊,大有再不吃就強喂的架勢。蘇菲俏臉一紅,頭往後稍稍一揚沒辦法,手上接過羊肉串咬了一口,還是那麼斯文優雅。
吃一口就辣得吐出小舌頭,眼眶發紅,眼淚都快辣出來。
「你這樣吃不對,要大口大口的吃,一會兒就不感覺辣了。學我這樣子,大口的吃,然後大口的喝水。」梁用吃得滿頭大汗,一邊還不忘對蘇菲的開導。
蘇菲嘴巴長大了一些,還是有些不敢,但最終還是經不起梁用的蠱惑,大口的咬下去,雖然一口吃不下整串,也是咬下大半串。
「啊……啊……好辣,辣死了……」蘇菲一口羊肉串都不知道是怎麼咽下去的,辣得直叫喚。
「喝水,快喝水……再吃一口就不辣了……」
「嗯……還是辣……」
「喝水……」
十分鐘後,蘇菲也是滿頭大汗,卻是完全放開,越吃越有味,不用梁用招呼,就拿著醬干、雞柳猛啃起來……
「嗯,嗯……一龍幫我擦擦汗,辣死了。」蘇菲嘴里嚼著雞柳,手里還拿著兩根急切的招呼梁用,額頭的汗水都流到眼角蒙眼了。
「哈哈哈,過癮吧!這東西就要一次吃過夠才過癮。」梁用拿出紙巾體貼的幫她擦拭著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