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梁用忽然感覺手中一震。他挖到岩石上面,連續在四周敲打,都是整塊的岩石。雖然他的靈識可以鎖定吳樂萱她們的位置,但靈識鎖定的是直線距離,也是引領著梁用直線挖掘過來。
卻是跟碩鼠他們進入輔道的洞口錯開一段距離,現在塌方的泥土層打穿,可橫在梁用面前的卻是一道厚達兩米的堅硬岩壁。梁用急得臉色猙獰,此時多等一秒鐘,吳樂萱她們就可能因為缺氧而香消玉殞。而這厚厚的岩壁打通起來,卻是比掘開泥土難百倍不止,花費的時間更長。
不行!不能在按部就班的掘進。我要打穿它!
梁用在心里發誓。將手中磨得剩下一半的鋼鏟丟掉,從桃花扇內拿出一把鋒利的軍刺,桃花神功真氣全面爆發,軍刺便旋轉著向岩壁鑽去。
「刺啦……嘎吱吱……」一陣刺耳的聲音傳出,趴在梁用身後運送泥土的戰士發現,梁用手中的軍刺竟然像電鑽一樣向著岩壁迅速鑽入。石屑橫飛還帶著一股青煙,可見這速度的快捷。
直到整根軍刺全部刺入岩壁中,梁用這才停手,將軍刺拔出來調整一下呼吸,這時岩壁上留下一個拳頭大的窟窿。
梁用調整呼吸再次出手,不到一分鐘又在剛才窟窿旁邊鑽出第二個洞,然後是第三個洞。這三個洞呈品字形。此時那把軍刺已經磨損嚴重不能再用。梁用隨手丟掉,又從桃花扇內拿出一把兩尺上的東洋刀,對著牆上品字形的窟窿一陣攪動,將三個窟窿打通。這樣露出的洞口就能伸進去一只手臂。
然後梁用又用軍刺開始了第二輪的掘進……
如此三次之後,梁用已經在岩壁上打出一個碗口大一米多深的窟窿。但到這時他的掘進也就陷入困境,手中的工具不夠長,而岩壁還有至少半米的厚度。洞沒打通先前的努力就是白費。
梁用對身後喊道︰「拿根長鋼 來!」
身後的戰士很想說︰「首長,你簡直比岩鑽機還厲害!」
兩米多長的鋼 到手,梁用直接將鋼 捅進窟窿,再次手掌搓動鋼 尾部,鋼 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掘進。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戰士看到梁用的手掌在冒煙,一股焦臭味傳來,梁用的臉色通紅,大顆汗珠滾落,可他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點點血滴從鋼 上滴落,然後是皮肉……梁用還在掘進……
「首長休息一下吧!」戰士眼眶發紅,小聲的勸說。這還是人嗎?機器也沒這麼厲害。
「不能停!不能停!停下來就再也鼓不起勇氣……」梁用在心里告誡自己,手掌心刺骨的痛,體內的真氣也是接近枯竭。來之前他就是拖著疲勞的身軀,體內真氣不到平時的一半水平。經過三個多小時的高強度發掘,特別是這最後岩壁的掘進,已經讓他的真氣枯竭,之所以還能堅持完全是一股不屈的意志,以及對吳樂萱深深的愛意在支撐。
「萱萱……萱萱……你一定要撐住,我就快看到你啦……」梁用在心底吶喊,鼓足最後一股氣用力。
「轟」一聲悶響,手中鋼 一輕,岩壁終于被他打穿。
梁用顧不得手掌疼痛,將鋼 快速拉出來,鋼 的前段已經磨得不到一半粗。
「萱萱!萱萱……碩鼠……你們能听到嗎?」梁用對著洞口大聲呼喊,迎面一股渾濁憋悶的氣體涌出來,讓他感覺一陣惡心。里面空氣果然耗盡。
喊了幾聲沒听到里面回答,梁用焦急的吩咐︰「快快!用鼓風機向里面供氧。」
後面戰士已經有準備,首先遞給梁用一瓶壓縮的小氧氣瓶,前面是長長的排氣管。梁用將排氣管伸進窟窿,便打開氣閥, 的聲音響起。
此時梁用打通的通道還很窄,最里面不到一米直徑。大型機械進不來,鼓風機向往里面送風也得接上很長的管子拉進來。但既然救生通道已經被梁用搶通,後面的物資還是很快就運了上來,一瓶壓縮氧氣用完後,通風管就傳遞進來,梁用將管子塞進洞口,鼓風機開動,大量的空氣便灌進去,然後還有水和干糧等等東西。
「首長,我幫你包扎手掌。」身後換了一個戰士,他拿著急救箱對梁用說。
梁用將雙手伸到後面,卻是頭也不回,依然對著洞口一遍遍的呼喚。那里依然沒有反應讓他心急如焚。
戰士看到梁用的手掌嚇一跳。天啊!這還叫手掌嗎?皮膚肌肉已經磨得沒有,只身下森森白骨。急切的說︰「首長的傷勢太過嚴重,我還是送你去後方急救,這很危險。」
「我哪有時間去後面治療,你隨便上點藥用紗布多包幾層就是。」梁用不耐煩的吩咐。
「這怎麼行?不做植皮處理,手掌就廢了……」戰士還在驚呼。
梁用氣得收回手大罵︰「你哪來這麼多廢話,不包扎就算了,我的傷我知道。小問題!」
戰士差點委屈得哭起來,不敢再跟梁用 嘴。默默拉過他的手掌,敷上一層藥然後包扎起來。等到兩只手掌都包扎好,看著梁用又用手去拿東西,再也忍不住眼淚滾下來。男人不是不流淚,而是未到感動時。今天小戰士就被梁用感動。
「用用……用用……是你在叫我嗎……」忽然斷斷續續輕微的聲音從窟窿那邊傳來。
這在梁用听來卻如同九天仙樂,頓時激動的大叫︰「萱萱!萱萱!是我,我就在你身邊,堅持住,我馬上就救你出來……」
「啊……」里面一聲驚呼,忽然聲音停了。
梁用嚇得不輕連聲呼喊,好半天才再次傳來吳樂萱的聲音︰「用用,我听到了,這不是做夢,也不是地獄的聲音,我听到你在喊我。用用……」聲音比剛才清晰很多,還能听到梁用的聲音她太激動有一瞬間的眩暈。
「萱萱別怕,你餓嗎?要喝水嗎?我遞給你。」梁用喜極而泣,哽咽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