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金寶走到馬車前,面色冷峻,他大手一展,周圍的將士搭箭上弦,然後箭矢密集如雨,嗖嗖的射向馬車。
強勁的弓箭呼嘯而至,一下子射穿了車棚,只听得馬車里發出幾聲慘叫,接著里面沒有了聲息。
兩輛馬車此時已經被射成了刺蝟,鮮血從里面濺到了簾布,一片血腥。
兩名將士從馬上下來,分別跑向兩輛馬車,他們在看了一眼馬車里的動靜之後,隨即報告給侯金寶。
一男二女身中數十箭,全部斃命。
侯金寶邁步走向第一輛馬車,掀開簾布掃了一眼死不瞑目,被射成了刺蝟的男子,冷哼一聲。
落風帝國國都上京城。
楚挽歌和秦風在蕭關富豪家里搶劫了一番之後,挾帶著巨額財產,連續七天奔襲五千里,終于在第七天的黃昏,趕在城門關之前到了上京。
既然來到了上京城,那麼首先需要找到一個落腳的地方,兩人在毫不心疼的狂砸重金的情況下,終于在城東銀月湖里找到了落腳點。♀
楚挽歌二人皆是劍修,平常還需要修煉,當然不能夠選擇那些人口稠密的地方,所以在看到銀月湖只有這一座院子之後,花了三十萬兩金子才買了下來。
而銀月湖里的那座精致的別院,也被秦風這個騷氣騰騰的家伙取名為近色閣。
楚挽歌在听到近色閣這個稱呼之後,剛剛喝進去的茶水噴了出來,灑了秦風一臉。
在當天夜里,楚挽歌二人來不及休息,分頭行動,按照之前打听好的消息,光顧了幾十位富豪的家里。
上京城的富豪們可不是蕭關里的那些富豪可以相比的,他們哪兒一個身家沒有幾千萬兩?
楚挽歌每到一位富豪的家里,便直奔藏寶庫,然後一劍破開大鐵門,看著那些堆積如山的錢財樂呵呵的一笑,大手輕輕一揮,滿屋子的財寶頓時消失不見,被裝進了青嵐劍的第一層空間。
因為有了青嵐劍這個巨大的空間,所以楚挽歌每次都可以來去輕松,十分的瀟灑,而秦風則是滿頭大汗的扛著一布袋一布袋的財寶銀票往近色閣輸送。
秦風扛著最後一口袋的銀票,累得像狗一樣,喘著粗氣,然後癱坐在近色閣的門前,雙眼泛白,身上臭氣哄哄。
娘的,這一晚上來回跑二三十趟,可不是鬧著玩的。
不過秦風的手模到布袋,看著那散發著銅臭味的東西,身上累得感覺便是去了一大半。
好歹現在自己也是身家上億的富豪了!
秦風臉上猥瑣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他粗略估算一下,從蕭關一路搶劫偷盜,然後加上在上京城的戰果,身上的錢財足有九千七百萬兩。
這還不算那些價值連城的古董、字畫等等。
「秦風,你怎麼才回來?」
楚挽歌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手中拿著一個茶杯,走到門口,看著累得半死的秦風,悠然的問道。
「嗯,挽歌,你怎麼回來這麼早?」
秦風向上一翻眼皮,看著喝著茶水,悠閑自在的楚挽歌,心中那是大大的鄙視,我在外面累得像狗,而你卻還有工夫品茶,哼哼,先看看你弄了多少的貨。
「事情辦完了可不就回來了嗎?我等了你好長時間了。」
楚挽歌把茶杯放在鼻前輕輕地聞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品嘗,最後才悠悠地道。
秦風暗中哼了一聲,看著一臉愜意,品著香茗的楚挽歌,恨不得狂揍一頓,當然他是揍不過的。
「那你弄了多少錢?」
打不過,就讓你在本公子面前出丑,女乃女乃滴,本公子忙死忙活到半夜,可不是為了現在的揚眉吐氣。
秦風骨碌一下站起來,目光挑釁看著楚挽歌,一臉的促狹。
楚挽歌豈不知秦風這家伙是什麼心思,他把頭向里一轉,然後笑了笑道。
「今天的收獲都在里面院子里,咳咳,那個不多,實在拿不出手。」
秦風裝作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走到楚挽歌的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副老.江湖的口氣安慰起來。
「哎,你還是年輕,不過沒什麼,少就少一點吧,你出道時間還短,肯定不會有哥哥我弄得多,要不然我這老臉往哪兒放?放心吧,以後我罩著你。」
秦風說著向里面走去,邊走還邊嘆氣,但是心里卻是開心之極,嘿嘿,弄得錢不多,還是不夠努力,以後哥哥花錢的時候眼饞死你。
秦風想著想著,眼前似乎浮現了一副畫面︰自己穿金戴銀,手指上戴滿了黃金戒指,一張張的銀票瀟灑的扔給大街上的歡呼雀躍的人,而楚挽歌則是後面,像一位僕人一般,為他端茶倒水,捶胳膊揉揉腿。
楚挽歌看著秦風一副趾高氣揚,小人得志的模樣進去之後,再也忍不住撲哧笑了起來,手中的茶杯剛剛送到嘴唇邊,突然里面發出秦風驚雷般的驚叫,震得他手中的茶水都溢了出來。
「哇!這麼多」
秦風看著眼前堆成小山似的金銀財寶,雙眼瞪得直直的,口水瞬間流了一地,然後口中由于驚愕轉向驚喜的叫聲像鬼哭一般傳了出去。
鬼哭般的聲音響徹在銀月湖,使得周邊正在熟睡的人驀地從夢中驚醒,然後出了一身的冷汗,剛剛那個聲音是誰的?竟然如此恐怖?
自此從銀月湖那邊傳出了一個說法,那里鬧鬼,而且死了好幾個人,頓時一傳十,十傳百,在不到一天的工夫,整個上京城都知道了銀月湖有鬼。
以至于人們晚上都不敢去銀月湖賞月,而且在白天經過那里時,也陰森森的,而銀月湖湖心小島上的那個小院更被傳成了凶鬼的聚集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