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劍帝 第一百二十二章 敢取丹心向紅日,山高水長定不棄

作者 ︰ 醒目的血

皇旗門七十名弟兄神情威嚴,整齊地站在那里靜靜地仰望著楚挽歌,听著楚挽歌振奮人心的話,胸中頓時激蕩起了千丈豪氣!

風暴行動,屠魁首,鎮風雲!

隨著楚挽歌的一聲令下,李金從人群里一步踏出,然後朝著剩下的六十九名皇旗門弟兄振臂高呼。♀

「兄弟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們沉寂隱藏了三年,從今天起就是我們皇旗門利劍出鞘的時候,殺國.賊,除暴安良!」

李金語氣激蕩,慷慨激昂,神色洋溢著一股傲然之色,唾沫橫飛,當真是一副正人君子風範眇。

李金當下點了六十九名皇旗門的兄弟,然後七十人像楚挽歌深望一眼告別,走了出去。

一出了皇旗門,李金等七十人身形連動,嗖嗖聲不絕于耳,在暮色的掩飾下,顧不得驚世駭俗,朝著城西飛掠而去。

楚挽歌身子站在皇旗門大門口,眼楮目送著弟兄們離去,心中不由得長嘆,此去一役,不知存活幾何聊!

今晚不論是城西還是宮門口,注定要血染蒼穹,血洗大地,這兩處地方的水都很深。

楚挽歌臉色一正,驀地轉過頭,眼楮盯著身後的九名弟兄,一字一頓極其認真地道。

「兩名弟兄馬上趕去相府,通知金盾堂的兄弟和黃粱堂主馬上扯下來,然後黃粱堂主趕去城西前去支援李金堂主,剩下的金盾堂兄弟趕往皇宮。」

兩名皇旗門的弟兄向著楚挽歌行了一禮,然後飛身而去,身形如風消失在暮色之中。

夜色降臨,黑暗降臨大地,夜風冷得有些刺骨。

一輛馬車從趙德成的府邸出來,馬蹄聲在寂靜的街道里顯得格外的清亮,馬車冒著凜冽的寒風,朝著皇宮的方向駛了過去。

龍揚磬端坐在書房,目光清冷的兩位朝中大臣俯子,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個時辰的無關緊要的事情。

「太子殿下,您現在已經將近二十歲,但是卻遲遲沒有太子妃,國不可一日無君,而太子妃這件事情也需要提上日程,還望殿下盡快定奪。」

禮部侍郎陳一鳴目光閃爍,語氣卻是據情據理,凜然萬分,一副我為天下社稷蒼生的模樣。

「陳大人說的不錯,殿下,為了我落風帝國的未來和後嗣子孫,此事絕對不能夠再往後耽擱,還望太子殿下在今晚做一個決定。」

王道生隨聲附和,語氣卻顯得十萬火急,似乎太子妃一事,成為了如今第一等大事。

「喔?兩位大人,你們說了一個時辰難道只是為了太子妃一事?」

龍揚磬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身上的那股上位者的氣勢卻是驀地迸發,那是一種睥睨天下和君臨四海的風度。

「還望殿下三思!」

陳一鳴和王道生兩人低下頭道。

「好,既然這樣,那麼我們一起進宮請示一下父皇如何?」

龍揚磬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兩人,而說話間他已經站起身,淡淡的循聲問道。

「呃殿下,太子妃一事就不必深夜打擾皇上了吧?」

陳一鳴心中一緊,沉思一會兒,開口道。

「這有什麼?按照兩位大人先前所言,太子妃一事迫在眉睫,實在是耽擱不得,所以啊,本宮自要深夜進宮面見父皇,稟報這一件事。」

龍揚磬心中冷冷一笑,已經把兩人的心思模得一清二楚,他的眼中閃過一道冰冷的殺機,沉沉地道。

「殿下,皇上龍體有恙,不便打擾,我們明天再找皇上定奪如何?今晚殿下考慮一下,我和陳大人在這里陪著殿下。」

王道生身上冷汗唰唰的往外冒,臉上瞬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他不漏痕跡的把陳一鳴的話接了過來,而且把龍揚磬的話給直接忽略。

王道生兩人似乎不願意提及皇帝和皇宮這兩個字,今晚的表現大為異常。

龍揚磬何許人也?洞察力又是何等的豐富?陳一鳴和王道生的心思他一眼識破。♀

「陪著本宮?二位大人,你們是想要陪著本宮呢,還是想監視本宮,又或者是想要纏住本宮?說!」

龍揚磬語氣瞬間降到了冰點,整個書房頓時升起了一股股的寒氣,溫度頓時急劇下降,他每一句話都犀利如劍,沉沉出聲,到了最後眼楮精光一閃,殺機涌現,暴喝出口。

噗通!

隨著龍揚磬的一聲暴喝,陳一鳴和王道生二人肝膽欲裂,雙雙撲到跪在地上,一股涼氣從後椎骨竄了上來,神色已經變得一片惶恐。

「殿下息怒,微臣」

兩人惶恐出聲,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剛剛想要煽情的說兩句,龍揚磬卻殺氣騰騰的打斷。

「夠了!」

龍揚磬身子突然站起來,右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目光如劍,瞪著身子匍匐在地,哆哆嗦嗦的二人。

「我去請示一下父皇,在我回來之前,你們誰都不能走,誰走誰死!」

龍揚磬大袖一揮,冰寒著臉走了出去,只留下臉色一片蒼白,癱坐在地上的二位大人。

在這一刻,兩人的心幾乎都已經死了,今天的事情一旦敗露,那麼絕對是誅九族,凌遲處死的極刑!

落風帝國上京城皇宮!

一輛馬車緩緩地停在了皇宮大門口一里之外,馬夫的眼楮掃了周圍一眼,然後把簾子掀了起來。

趙德成一身朝服,臉色有些發沉,目光靜靜地看了一眼皇宮大門,神色之間,竟然復雜起來。

不知不覺間,在朝堂之上打滾了已經將近十二年的時間,而十二年的時間里正是他一步步走向權力巔峰的過程。

此時天色黑了已經將近一個時辰,按照之前的時間推算,趙亦秋去通知離恨天和遮月,此時也都應該到這里了。

「暮靄沉沉燕雨落,仗劍獨行烈酒濁,不知相爺記得這句詩麼?」

一道清朗的聲音從馬車後面飄過來,接著緩緩的有一人不疾不徐的走來。

趙德成眼底有一絲異色閃爍,不過卻沒有絲毫的流露,他也不為這里突然出現一人而意外。

「暮靄沉沉燕雨落,仗劍獨行烈酒濁,敢取丹心向紅日,山高水長定不棄。」

趙德成淡然一笑,目光看向走來之人,口中卻是緩緩地念道出一首詩來,吟詩之時,臉上竟然流露出艷羨的色彩。

「相爺當真是博覽群書,楚挽歌佩服!」

話音一落,楚挽歌的身形已經從馬車後的黑暗處走了出來,一襲黑色長袍,長發散亂的飄揚在寒風中,不過臉卻是蒙著一塊黑布。

「呵呵,原來是皇旗門的楚門主,久仰的緊!」

趙德成臉上堆滿了笑意,仿佛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他呵呵的一聲長笑,轉過身來恰好迎面而對楚挽歌。

「呵呵,相爺客氣,楚挽歌不勝惶恐。」

楚挽歌嘿嘿一笑,說是惶恐,可是卻不見得有一絲的惶恐之色,也沒有一絲的謙虛和客氣,他隨隨便便的一拱手,笑了起來。

趙德成卻毫不在意,目光盯了楚挽歌一會兒,然後笑了笑,有意無意地道。

「不知楚門主深夜出現在皇宮大門前有什麼事情?」

「等人!」

楚挽歌月兌口而道。

「等什麼人?」

趙德成淡淡出聲,眼楮卻是眯了起來。

「等一位會吟唱那一首詩的人,可沒有想到相爺竟然會那首詩。」

楚挽歌背負著手,兩道鋒利的目光落在趙德成和那位馬夫的身上。

「難道就是剛才那一首暮靄沉沉燕雨落麼?」

趙德成笑著出口。

「不錯,此人和大燕帝國攝政王耶律風雲當年乃是結拜兄弟,但是十幾年前卻是死在了一場大火之中,當時耶律風雲哀傷之極,站在兄弟的靈堂前,傷懷之下做出了這首流傳天下、膾炙人口的詩篇。」

楚挽歌似乎也有些感傷,口氣之間也有些緬懷,他在平淡的語氣之下,慢慢地扯出了大燕帝國的攝政王耶律風雲。

耶律風雲不單單是一位在大燕帝國手掌大權,手握雄兵的皇叔,更是一位才華橫溢,滿月復經綸,有著經天緯地之才的奇人。

「楚門主等到了麼?」

趙德成臉上笑容不減,刀芒般的目光迎向楚挽歌。

「呵呵,相爺,請您說說看,挽歌等到了那個人沒有?」

楚挽歌沒有回答,反而微微一笑,反問道,然後靜靜地看著趙德成,目光有著莫名的意味。

「楚門主應該是等到了吧?」

趙德成笑著看著楚挽歌,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其他的人說話。

「呵呵,相爺真是英明。」

楚挽歌不知是褒是貶的說了一句,看似在夸獎一個人,可是听起來卻是怎麼都不帶勁。

「那恭喜楚門主,對了,楚門主,皇旗門最近都在忙些什麼?」

趙德成心念一轉,有些旁敲側擊的問道,眼楮靜靜地看著楚挽歌,耳朵卻是在听著周圍的動靜。

畢竟到了這個時間,趙亦秋、離恨天和遮月三人,早就應該到了!

可是卻遲遲沒有到,這其中定然發生了什麼變故!

這是趙德成的直覺和敏銳的判斷!

而且趙德成還感覺這些事情定然都和站在自己眼前,一臉微笑,談笑風輕地的皇旗門門主楚挽歌有著直接或者間接的關系。

老狐狸,你終于要問了,狐狸尾巴終于要露出來了!

楚挽歌心中冷笑起來,可是臉上卻是一片唏噓哀嘆,有些悲苦地道。

「自從皇旗門成立以來,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跑到了我們這里,這不是,天黑之前在城西的一處早已無人的院落里,突然發生了一些事情,這不我手下的人都一窩蜂的跑了過去,哎」

楚挽歌抓耳撓腮,顯得郁悶之極,卻不知這幾句話在趙德成的心里掀起了驚天巨浪。

趙德成臉上的表情竟然出現了短暫的僵化,眼中有著一縷殺機飄然而過,可是這些都被楚挽歌一絲不落的看在眼里。

「喔,對了,听說那個院落是之前一位女子死後留下來的,還听說那個女子竟然和朝中的一位重臣有染。」

楚挽歌微微一笑,看著趙德成,好心的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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