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劍帝 第一百三十八章 中年文士

作者 ︰ 醒目的血

就在楚挽歌和秦風二人站在屋頂交談的同一時間,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大燕帝國國都攝政王府,耶律風雲手里拿著剛剛傳訊而來的紙條,神色冷了下來。

李家李純宏被殺,差點導致目前留在落風帝國上京城的最後一條暗線暴露,而且李肖然竟然還大鬧了京畿司,孫振清也差點身亡。

很明顯,這其中絕對有人做了手腳,在背後暗暗的操縱。

「楚挽歌!」

耶律風雲口中輕吐出三個字,嘴角竟然笑了一下,仿佛在念叨著多年老友的名字一般釹。

耶律風雲剛才揣測了一下,能夠在上京城下這麼大手筆,而且有魄力把李家的嫡系長子一劍暗殺,除了皇旗門門主楚挽歌,再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做出來。

太子龍揚磬不行,江攔星不行,南宮尋.歡更加的不行。

「能夠讓本王連續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目前為止,普天之下也只有你一人,看來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淒」

耶律風雲絲毫不覺得有了楚挽歌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心里而覺得有什麼不愉快,相反玩弄計謀多年,罕有敵手並且高處不勝寒的他,此時心里竟然有一種棋逢對手,將遇良才的感覺。

「既然你把李家扯進來了,無非就是想把李家與落風帝國龍家皇室綁在一起,呵呵,區區一個李家,本王還不放在眼里。」

耶律風雲微微一笑,右手輕捋了一下胡須,慢慢地道,語氣十分淡然,儼然一位世外高人的風範。

「雨時。」

耶律風雲揚長聲音道。

「王爺!」

落雨時從後面走出來,恭敬地站在耶律風雲的身後。

「楚挽歌的資料你查的怎麼樣了?」

耶律風雲把手里的紙條輕輕的放在石桌上,頭也不回,淡淡的問道。♀

「稟王爺,據最近幾天的關于楚挽歌的資料搜集來看,他應該是天辰劍派的外門弟子,在三個月之前,經天辰劍派凌天峰弟子凌若晨在落風帝國中陽郡的青陽鎮選拔出來的,而且已經查清楚,在青陽鎮,卻是有楚姓家族,但是就在半月之前,這個家族的人卻突然銷聲匿跡。」

落雨時把最近搜集到的有關楚挽歌的情報說了一遍,連他都感覺到天辰劍派的這位外門弟子的確可怕。

「天辰劍派的外門弟子?」

耶律風雲听後喃喃地道。

「天辰劍派能夠出來一位楚挽歌這樣的人物,他們應該視若珍寶,大力培養才對,可是為什麼盤驚雲這位執法長老竟然把他放了下去?」

耶律風雲一時之間倒也想不出頭緒,這件事情貌似很矛盾。

「王爺,傳言楚挽歌天生玄脈不通。」

落雨時听了耶律風雲的話,突然之間才記起自己還有一條重要的信息沒有說,匆忙之下,趕緊說了出來。

「那就是了,玄脈不通的人,充其量修為也就只有劍徒巔峰,翻不起大浪,也難怪他善于籌謀和算計。」

耶律風雲這才露出一絲釋然之色,他們兩個人談論的楚挽歌,肯定就是皇旗門門主無疑,而且從對手當上門主的那段時間起,青陽鎮楚挽歌銷聲匿跡,這不正是把家人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害怕萬一出現要挾嗎?

「王爺,還有一條資料沒有說,屬下覺得這太匪夷所思了一些,所以不敢胡亂說,害怕影響您的判斷。」

落雨時彎下腰,咽了口唾沫道。

「喔?說說看。」

耶律風雲輕哦一聲,轉過身看著落雨時道,他知道這條消息很可能至關重要,因為一般的消息,以落雨時的心性,是不會吞吞吐吐的。

「那屬下就說了,據情報上說,楚挽歌天生玄脈不通,導致他一直都沒有突破劍士境界,可是他在青陽鎮時,就曾經以劍徒巔峰的實力把劍師後期的薛平一劍斬殺,在天石鎮,一劍殺了鬼劍宗少主的得力干將焦鐘並且全身而退,在天辰劍派的論劍台,更是越級打敗了劍師後期的郭峰,這在屬下看來,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落雨時臉色復雜之極,真不知道是該相信這條情報還是不該相信,如果是真的話,那楚挽歌未免太恐怖了一些。

耶律風雲臉色平靜的听著落雨時說完,然後一揮手,示意落雨時不要說話。

「越級挑戰麼?這對于一些大門派的頂尖天才弟子來說,並非不可能,再加上一些天材地寶的增幅效果,並不難,好了,這件事先放一放,已經過去三天了,周一行差不多踏上了上京城的地界了吧?」

耶律風雲心中似乎不想再談及楚挽歌,把話題一轉,談起了周一行。

「是,傳來消息說,明天下午,準時到達上京城,然後第二天去第一樓一趟。」

「好,這樣吧,你通知一下周一行,要細心的留意一下章家、西門世家和南宮世家的動靜,然後把風眼調動起來,注意一下李家的有沒有大的動作,然後傳令風殺,給李家一個深刻的教訓。」

耶律風雲眸子里閃爍著深邃的目光,他語氣淡然地道,關于李純宏被殺的這件事,李家家主肯定明白就里,只不過礙于顏面,不得不暫時遷怒于孫振清。

可是遷怒于孫振清,等于是打了耶律風雲一個響亮的巴掌,他如何肯答應?他說是只給李家一個深刻的教訓,但是流血殺人必不可少。

「李成澤,想要遷怒于本王,哼!你李家是人多了!」

耶律風雲淡淡的語氣,充斥著無邊的殺氣,就仿佛一位身穿儒服的讀書人,在說著坑殺幾十萬人的那樣的絕然。

「憶繡衾相向輕輕語。屏山掩、紅蠟長明,金獸盛燻蘭炷。何期到此,酒態花情頓孤負。柔腸斷、還是黃昏,那更滿庭風雨。」

通往上京城的官道之上,一位騎在馬上的中年文士手中拿著一壇酒,一邊喝酒一邊騎著馬,神色似醉非醉,似在夢里卻又非在夢里。

「听空階和漏,碎聲斗滴愁眉聚。算伊還共誰人,爭知此冤苦。念千里煙波,迢迢前約,舊歡慵省,一向無心緒。」

官道上不時來往的行人和客商,眼楮里都散發著一種看神經病的目光,從中年文士身邊走過打量,但是在下一瞬間,目光接觸到一直緊緊跟隨在中年文士後面的那幾名神色冷峻的人時,心里忍不住打個哆嗦,收回目光。

嗒嗒

前方突然響起了一陣狂亂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飛奔而來。

來人一共十騎,馬上的人看上去接近彪悍無比,渾身上下散發著強大的氣勢,他們在沖著中年文士這一撥人大刺刺的而來。

被這麼一撥人惦記上,中年文士倒是沒什麼,好像什麼都不在意,繼續喝著小酒,再吟出幾句詩詞,言行舉止間既顯得瀟灑,卻又顯得窮困潦倒。

可是中年文士後面的幾個人卻沒有中年文士那麼淡然,他們冰冷的眸子唰的一下盯向狂奔而來的人,眼神凌厲,冰冷至極。

甚至已經有兩三個人,右手已經悄悄地抹在了腰間的劍上,只怕對方稍有動作,腰間的劍便會出鞘。

十匹馬在距離中年文士一行人大概三丈的距離時,整齊的停了下來,這時路過的路人見狀紛紛躲著走,唯恐發生意外把自己牽扯進去。

偌大一條官道,轉眼間就剩下了這兩撥人。

「前面可是周一行周堂主嗎?

中年文士前邊,那十匹馬背上,居前的一位黑衣中年人拱拳問道,說著目光看向中年文士。

黑衣中年人話一出口,中年文士身後的那幾人面容更冷,更多的人手已經模上了劍柄。

「你們是何人?」

出人意料的,一直有些瘋癲的中年文士開口說話了,只是話雖然說了,可是眼楮還是在酒上,一仰頭,咕嚕嚕的便是喝了一通。

「我們是孫振清孫大哥麾下的。」

黑衣中年人倒是也不敢透露太多有關身份的信息,因為他們還不確定身前的這撥人到底是不是周一行。

「喔,孫振清的屬下,我就是周一行,怎麼了?你有事?」

中年文士喔了一下,目光如電,射在黑衣中年人的身上,語氣淡淡地道。

「是這樣的,孫大哥特地讓我們護送周堂主手里將要拍賣的寶物進上京城最近實在是鬧得厲害,不得不這樣做。」

黑衣中年人此時翻身下馬,十人向周一行行了一禮道。

「哦,鬧得厲害?難不成我們只見過一面,你們僅僅搬出一個孫振清,我就得輕易把寶物放心的給你們?」

中年文士手中酒壇就已盡,他隨手摔在了地上,頓時碎成個數十塊。

酒壇的 當破碎聲,把黑衣中年人等十人嚇了一大跳,面面相覷,呼吸都有些急促。

「周堂主,最近實在是非常時期,這個是孫大哥的信物。」

黑衣中年人壯起膽,走上前,把懷里掏出的一塊玉佩交給了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隨手接過看了一眼,然後扔給黑衣中年人,他沉思了一會兒,才慢慢地開口。

「既然如此,那麼便把寶物交給你等,記住,一定護送好,出了意外,提頭來見。」

中年文士冷冷地道,他一招手,身後的人拿出一個木盒子交給黑衣中年人。

「屬下遵命!孫大哥晚上在奉天樓擺下酒宴,宴請周堂主和諸位兄弟,告辭!」

黑衣中年人接過盒子之後,又向周一行行禮道別,然後翻身上馬,十人絕塵而去。

待得黑衣中年人一行人走遠,中年文士和身後的人都在馬背上笑了起來。

中年文士把手伸向耳後,然後輕輕一抹,頓時一張面皮竟然撕了下來,而坐在馬背上的恰好正是楚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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