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梓岩在半睡半醒中听到了練武堂三個字,陡然蹦了起來︰「啊!差點忘了!」
一個剛剛還和被子相親相愛似乎不肯松手的家伙突然從床上竄起來,是個人都會被嚇到,徐子榕自然也不例外。親更多文字內容請百度一下或者搜索樂文都可以的哦
他張大了嘴看著一臉精神奕奕,完全不像是剛起床狀態的徐梓岩,半響說不話。
「啊!忘了!忘了!」徐梓岩懊惱的低聲說道,他竟然睡過了頭,真是該死!
穿越前他就有懶床這個毛病,不過在現代,他擁有著無敵起床利器——五個以上的鬧鐘!
可到了這里……_(:3∠)_,徐家的下人誰有膽子敢打擾少爺睡覺啊……
「哥哥……」徐子榕試探著問道︰「我們還去練武堂嗎?」
「去啊!當然要去!今天都是哥哥不好,我竟然睡過頭了!咱們動作得快點了!」徐梓岩一邊穿衣服,一邊悻悻的說道。
徐子榕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徐梓岩洗漱穿衣,手腳利落的打理自己,目光深沉。
眼前這個徐梓岩給他一種非常強烈的違和感,也許是小的時候被徐梓岩折磨過太多次了,他那嘲弄的語氣,動作,甚至說話時一些上挑的尾音都被他記得一清二楚。
可他眼前這個人雖然各個方面都和那個徐梓岩一模一樣,但他就是有種‘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的感覺。
他的嘴角突然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這個人是不是徐梓岩又和自己有什麼關系呢?該報的仇——還是要報的!
一盞茶的功夫,徐梓岩已經打理好了一切,拉上徐子榕匆匆出了房門。
徐家的練武堂建在後山上,除了因為後山十分廣大之外,還因為後山上還有些普通的猛獸,和低階的妖獸。
這些東西對于凡人來說也許是致命的,可是面對煉氣期的修者,卻是最好的陪練。
徐梓岩帶著徐子榕一路狂奔,路上雞飛狗跳驚住了無數的下人侍女。不過畢竟有大少爺的名頭擺在哪,誰也不會這麼不開眼的用這種小事去向老爺告狀。
徐梓岩在奔跑的同時,還不忘在調轉角度的時候,通過自己的方格來觀察是否真的有人跟隨在側。
不出他的預料,他至少有三次看到一個穿黑衣的人影從方格里面一閃而過。
心中暗暗竊喜,徐家的隱衛所修煉的隱身術或許品階不高,但效果卻相當不錯。可即使這樣,在方格的面前也無所遁形,那豈不是意味著,那些精通潛伏刺殺的刺客,在他面前根本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想到這,徐梓岩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願望是美好的,事實卻是殘酷的,方格畢竟只有這麼大,除非他一刻不停的利用方格來‘透視’四周,否則這方格的似乎頗為雞肋。
無奈的聳了聳肩,算了,反正這東西也是白來的,而且必要的時刻,說不定就能起到什麼關鍵作用,左右這玩意又沒什麼消耗,自己還是不要太貪心了。
「哥哥?你怎麼了?」徐子榕由始至終都在觀察著徐梓岩的表情,現在這個徐梓岩有著太多他看不透的東西,因此他在心中,已經把這個徐梓岩的危險程度提升到了頂級。
「啊?沒什麼,哥哥在發呆。」徐梓岩隨口說道。
徐子榕頓覺胸口一噎,好像有口氣吐不出來的感覺。
默默的把自己那些暴躁的念頭壓了下去,他再一次覺得,這個徐梓岩實在是詭異莫測……(並不是!)
一高一矮兩個小孩子一路小跑的趕往練武場,其實對于徐子榕來說,徐家的練武場在他這經歷過許多大場面的人眼中,簡直就和小孩子的玩具一樣,他之所以想要去看看,主要還是對徐梓岩這個人感到好奇。♀
他很想知道,這個和過去完全不同的徐梓岩打算玩什麼花樣,又或者……
晦暗的目光一閃而過,身為魔修,徐子榕了解太多太多的各種邪法,那些邪法他雖然沒有修煉,但其中也不乏一些神秘的東西。
他曾經在一般殘頁上看過,以前以為上古魔修就曾經發明出一種吞噬靈魂的奪舍方法。
利用這種方法奪舍,不但能夠了解被奪舍之人的所有秘密,甚至連靈魂波動也一樣。也就是說,若是有人懷疑這人被奪舍,找出他的血親來檢驗的話,根本查不出什麼異常。
可惜這本殘頁上面並沒有記錄詳細的方法,但既然有殘頁存在,誰能保證沒人掌握這種邪法呢?
目光深沉的看著前面領路的徐梓岩,徐子榕微微垂下眼簾,打從他重生開始,發生了太多和記憶中不同的事情,可歸根結底,這些事情的源頭還在于徐梓岩對他的態度。
自己能重生,誰知這徐梓岩是不是遭遇了奪舍,不過不管眼前這人是誰,只要不是原來那個徐梓岩,他大可以和對方談一筆買賣。
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能夠用利益來交換,他現在雖然沒什麼實力,但有著上輩子那麼多年的經歷,他熟知一些天材地寶出世的時間和地點。
那些引起很大轟動的東西,以他現在的能力或許還沒機會爭取,可那些秘密出世的好東西,他完全可以趁著別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去把他拿走。
有了以前的經驗,他完全有信心比上輩子更早修煉成血海心經第一層,雖然練成第一層之後就要經常發泄一下心中的暴戾,但是……
嘴角微微翹起一個嘲諷的弧度,他可是魔修,殺人放火這種事本來不就是魔修的老本行嗎?
上輩子他什麼都沒做,卻被那幾個家伙認定他釋放出了魔界的吸血蟲,甚至拉攏了整個修真界和他為敵,說到底還不是想要用他的精血來誘惑母蟲嗎?
哼,憑什麼他就要為了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貢獻自己的精血,對于修煉了血海心經的他來說,精血就是他的修為,失去精血,修為就會掉落,以他當時的名頭,修為掉落代表著什麼那還不是一目了然麼……
想想都覺得可笑,那個白樺以為他是誰?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還大言不慚來勸說自己主動獻出精血,他還真以為他是什麼絕色美人了不成?
反正他都不被人相信,那這輩子不如就做個狂躁嗜殺的魔頭好了。
這樣一來,他修煉血海心經還能更快一點,畢竟人血總是比獸血好用多了,而且他也用不著九死一生的和野獸搏斗,殺人——可比殺獸要簡單多了。
「到了!」徐梓岩的聲音驚醒了徐子榕,他抬起頭,一臉崇拜羨慕的表情,左右看了看,略有些迷茫的問道︰「哥哥,這里就是——練武場嗎?那我以後是不是也能修煉了?」
「當然。」徐梓岩肯定的點點頭︰「你是徐家的子弟,當然有資格修煉。」
徐子榕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迷迷糊糊的點頭。
徐子榕愛憐的笑了笑,接著指著一條蜿蜒崎嶇的山路說道︰「從這里開始,就算是進入了練武場的範圍,徐家家規規定,只有自己登上練武場,才有資格學習徐家的修真法術。」
說完,他鼓勵的拍拍徐子榕的肩膀︰「這里哥哥也沒辦法幫你了,不過子榕放心,爬上去就是有點累,你肯定沒問題的。」
徐子榕默默的點點頭,他知道這條家規,不過上輩子,他連接觸這里的機會都沒有,自然也就沒資格登上這條上路。
「你想讓哥哥在這里看著你,還是上去等你?」徐梓岩體貼的問道。
徐子榕羞澀的笑了笑︰「哥哥上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好。」徐子榕也不多話,蹭蹭蹭幾步躍上了那條山路,沒一會就沒影了。
徐子榕看著那條由巨大的青石條鋪就的山路,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收斂起來。
徐家……
嘴里默默的咀嚼著這兩個字,徐子榕說不定此刻他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情。
曾經極度渴望的機會就擺在他眼前,可他卻發覺自己好像失去了興趣。
準確的說……自從上輩子他滅了徐家滿門之後,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感興趣了,仿佛當初支撐他活下去的仇恨,也在那一夜之後消失殆盡。
空虛?迷茫?他也不知道……
此刻的他只是握緊了拳頭,一步一步登上那巨大的青石台階。
踏上石階的第一步,徐子榕只覺得一股巨大的壓力陡然降臨在他身上,頓時臉色巨變。
有詐!
徐子榕的心頓時就是一涼,他不明白,徐梓岩明明動動手就能碾死他,為什麼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把他弄到這里,用陷阱殺死他……
這有什麼含義嗎?
迷惑,不解,徐子榕發覺自己根本無法理解徐梓岩到底在想什麼,可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被那股壓力壓成肉泥的時候,那股壓力卻陡然減輕,隨後減弱到一股自己面前能夠承受的程度。
徐子榕︰???
驟然間,他想起剛才徐梓岩臨走前說得那句話︰爬上去就是有點累,你肯定沒問題。
這句話最後定格在徐梓岩那張英俊的臉上,可徐子榕卻分明從那雙看起淡然的眼楮里看出幾分戲謔的笑意!!!
作者有話要說︰麼麼噠~~我睡醒了回來了……(o-wq)).oo雖然還會有點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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