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雨,冰帝學園可是請歐洲大師設計的,絕對……」忍足侑士絕對紳士,絕對優雅的聲音自背後傳來,若是常人,就算談不上受用,至少也是一種听覺上的享受。♀
可是……
「啊!你……你你你……你什麼時候站到我身後的?」國雨反射性地一個跳步彈開,還擺出個防御的姿勢戒備地看著忍足,而忍足,則在所有人調侃的眼神中一點點石化。
他只是想要盡一下地主之誼,順便改善一下兩人之間的關系,減少一點他先前被國雨打擊的悲傷,可事實貌似更加悲慘了,他感覺自己被狠狠地嫌棄了。
國雨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看到忍足一臉悲痛兼委屈的神情,他瞬間心虛了起來,趕緊擺著雙手表示自己的無辜,「那個……忍足君,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不習慣別人突然從我背後出聲……」每次都會被嚇得夠嗆呀!青學的人都知道的……
不過,他馬上就反應過來,忍足不是青學的人,瞬間心里窘二窘二的,都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才好。
「你嫌棄我……」忍足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打擊,尤其是被一個如此乖巧可愛且善良的小家伙嫌棄,難道是老天爺在嫉妒他的風流優雅麼?這太不人道了∼∼
某人在心里哀號著,面上的表情卻是一成不變的悲痛,惹得大家笑也不是勸也不是,只好安靜地看著他表演,青學的保姆大石見場面似乎有些僵,輕撫著隱隱抽痛的胃部,走到了忍足身旁,在他肩上輕拍一下表示安慰。
「忍足君,其實你不必在意的,國雨不習慣有人在他背後說話,拍肩就更不行了,每次都會被嚇到……」偏偏,他們隊里的那些家伙,明知道國雨不習慣還老是去嚇他,所導致的不良後果便是……每天都要連累他多跑很多圈呀!
這群讓人不省心的小混蛋,瞬間就感覺胃更痛了!
經大石這麼一解釋,忍足總算是釋懷了些許,一番心理建設之後,他再度恢復成了風度翩翩的優雅公子,繼續跟在國雨身旁為他介紹冰帝校園,還順便熱心地講解著冰帝的文化,其余人也各聊各的,氣氛很是融洽。♀
國雨在心里暗暗吐舌,把那份殘留的尷尬壓在心底,偶爾抬眼看一下優雅如初的忍足,總覺得有點對不住他,可是……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打從第一次見到他就有些害怕,到現在也沒什麼改變。
不過,國雨想到以後與忍足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太多的交集,便也不去在意了,隨著忍足的介紹,看著冰帝校園里的一處處景致,說實在話,冰帝校園都可以稱之為一座宮殿了,這里面的國王就是跡部景吾這個華麗致極的家伙。
國雨突然看到前方有兩棵並排生長的大樹,筆直的樹干頂端是蔥郁的樹冠,形狀看在國雨眼里近乎完美,最讓他覺得驚奇的是,那兩棵的樹干幾乎形成了笑直的兩條平行線,樹冠卻又交纏在一起,遠遠望去,就像是同根而生的兩根大樹枝,他下意識地就想叫哥哥一起來看。
忍足注意到手冢走到了國雨身後,然後看著他抬手要扶上國雨的肩膀,腦子里瞬間回放了先前不怎麼happy的經歷,壞心眼地準備等著看手冢的好戲。
可是……
「那叫連理枝,喜歡嗎?」手冢對國雨說話時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溫柔,旁人甚至都感覺能滴出水來了,體驗尚少的冰帝眾人感覺一陣陣冷顫,雞皮疙瘩直往外冒,再看青學眾一副理所當然且受不了的德行,便知道這種情況估計早已成為常態。♀
「喂,菊丸,你們部長……經常這樣說話?」向日好奇得要死,拉過菊丸詢問起來。
「嗯嗯!不過,只對國雨一個人,我們可沒有這種待遇!」而且,如果部長對每個人說話都這樣,那還不把人給嚇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還是免了吧!
眾人心里皆是忍不住吐著槽,這真是青學的冰山帝王麼?根本就是個溫柔寵溺的弟控嘛!
「哥,什麼是連理枝?都長成這樣嗎?你看它們,是不是就像並肩坐著兩個人?」國雨興奮地捉著手冢的手,跳著提出更多的問題,更是忍不住向那兩棵樹靠近,完全忘記了一直充當解說完的忍足。
某人再一次被華麗麗地無視了!
「忍足,你還是放棄吧!在國雨的世界里,只有手冢國光是唯一的特別!你嘛……嘖嘖嘖……」向日裝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還玩出話說一半意猶味盡的把戲,只是,這種狀態維持不到三秒鐘,他就抱著肚子狂笑起來,不多時便趴下捶地去了。
向日在心里慶幸著,邀請青學的人過來參觀果然是個超級正確的決定,能看到萬人迷忍足吃鱉,各種痛快呀!總算是可以稍稍彌補一下他平時總被忍足各種欺負的郁悶了!
決定了,以後要常邀請國雨來玩,多刺激一下忍足,免得這家伙當真以為全天下的俊男美女都可以任他調戲!
另一頭,手冢已經環著國雨的肩膀帶著他往那連理枝走去,一邊溫柔地告訴他關于連理枝的知識,眾人見狀,索性也跟在後頭準備去那樹下坐坐,體驗一下連理枝的美好。
從常規意義上來說,連理枝至少應該帶有某種粉紅意義,應該浪漫得直冒泡泡的,眾人的心里也隨著一步步靠近而夢幻了起來,可是,當一行人走到樹下,看到某只偷懶的小綿羊正蜷在樹下專注地吹著口水泡泡的時候,粉紅幻想瞬間破滅,讓人萬般無奈卻又忍俊不禁。
「耶?慈郎!你這家伙居然躲在這里睡覺,喂……起床了!國雨來了哦!」向日乍見遍尋不著的盟友,三兩下蹦到慈郎面前,又是扯頭發又是捏鼻子,可人家除了口水泡泡被戳破幾個之外,啥反應都沒有。
實在是讓人啼笑皆非,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睡功了得!
「樺地!」
「是!」
不必跡部交待得太過詳細,樺地已經自動自發將慈郎拎到了跡部面前,只見跡部捏著慈郎的下巴,邪笑著湊到他耳邊說了一句什麼,激得慈郎一個冷顫醒轉過來,見跡部靠得如此之近,嚇得瞬間撲騰了起來,可他此刻雙腳離地,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被人拎住後頸的小綿羊,各種呆萌可愛外加楚楚可憐。
「啊……樺地快放我下來……」某人的哀叫聲像是一味氣氛調味劑,令周圍氣氛立時歡快起來,向日早已幸災樂禍地在旁邊笑開了,只可惜,這家伙貌似沒有察覺到某人危險邪魅的眼神,只怕遭殃的人很快就要換個人了。
國雨眼尖地看到了跡部寵溺的眼神,心里瞬間明白了什麼,下意識地便拉過哥哥的頭附上他的耳側,「哥,跡部很寵慈郎呢!」
國雨所說的寵愛,其實就是指哥哥對弟弟的寵愛,就像他們哥哥之間的情感,完全沒有其他的意識,手冢卻听得一愣,心里莫名一動,有什麼早已存在的東西在這一刻急切地想要破土而出。
手冢盯著國雨看了許久,國雨卻專注地看著慈郎和跡部,完全沒有察覺。手冢看著自己被國雨抱在懷里的手臂,那暖暖的溫度透過衣服傳遞過來,直接暖到了心窩。
那種情緒,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有點怪怪的,卻完全不想要排斥。
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呢?
手冢的心里感覺有些迷茫,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有一種無法控制的驚慌,卻還不足以令他在現實中立時慌亂起來,只是,眼神中微微的猶豫和迷惑,卻已經化去了原本的清冷。
再一次看現國雨時,他覺得自己的心境都有了微妙的變化。沒有人看到他的變化,可是,他自己卻絲毫無法逃避。
此時此刻,跡部和慈郎之間的互動,被向日一陣攪和之後,已經亂成了一團,大家的笑聲連成一片,听在國雨的耳里,就像是一曲歡快的合奏,怎麼听怎麼好听。
等大家都鬧得累了,就不怎麼顧及形象地在連理枝下席地而坐,還有人直接躺下了,看著綠樹藍天白雲,感受著身旁的伙伴,這絕對是人生一大幸事。
「手冢,有沒有興趣,陪本大爺打一場,啊?」跡部的聲音听來絕對不是邀請,而是赤果果的挑戰,那囂張驕傲的眼神,任誰看著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驕傲如手冢,自然是欣然應戰,其作人也瞬間興奮了起來。
「走,去球場!」鳳綻開一個陽光般的笑容,眼神里的斗志卻是不容忽視。
他想要和他最重視的穴戶前輩一起,真正地打敗青學的黃金組合!
「走!」穴戶第一個響應他,傲然轉身,率先往網球場走去。
「走!」青學眾人齊聲應和了起來,個個摩拳擦掌跟了上去,倒是兩位隊長被留在了最後,見此情景,國雨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我們也走吧,哥哥!」
這一次,沒有集體榮譽的束縛,沒有公開比賽的壓力,大家可以打一場真正快樂的網球!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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