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看到一女人正在柴門前翹首以望,阿玉老遠地揮動著手臂︰「阿姨!阿姨!」看得出來,阿玉非常的依賴那個女人。♀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阿玉!」聲音略顯病態,只是這個聲音听在媚兒的耳中,卻如雷貫耳,為什麼這個聲音听起來很熟悉。
「阿姨!」阿玉提著裙角一路小跑過去扶住那女人,待媚兒與阿楠走近之後,她才介紹道︰「阿姨,這是我的兩位救命恩人!」
「恩人?」那女人下意識地朝媚兒和阿楠望來,只那麼一眼,便讓人倒抽了一口冷氣。
媚兒原以為,被阿玉叫成阿姨的女人說什麼也有四十出頭了,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頂多也就只有三十出頭,因為,她那雙白晰年輕的手出賣了她的年齡。
可是,在她的臉上卻縱橫交錯著無數的疤痕,像是被火烙過一般,乍一眼看上去,有如鬼魅一般可怕!
她的眼神與媚兒的眼神相撞在一起,詫異在彼此的眼中悄然劃過,似曾相識的眼神,兩人心中不由得有相同的疑問︰她是誰?
「兩位恩人,這就是我剛才跟你們說的阿姨,她的臉因為一場意外而變成了這個樣子,沒嚇到你們吧?」阿玉剛開始的時候也被這張臉嚇得夠嗆。
「怎麼會呢!」媚兒和阿楠都是見過世面的人,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再說了,一個人的美與丑,他們通常不是看外表。
「兩位請進屋再說!」那女人的聲音雖然嘶啞,但並不蒼老。
進屋後,阿玉熱情地倒上茶︰「兩位恩人,窮山村里也沒有什麼好茶,請莫怪!」
那個女人從坐下之後就有意無意地打量著媚兒,眼神有著太多的不解,暗暗搖搖頭,是她想太多了,怎麼可能呢?
「還未請教兩位公子尊姓大名!」阿玉難得與年輕人相處,當下也不顧什麼男女有別,很熱絡地與媚兒他們交談起來。
「阿玉,不是兩位公子……」那個女人似乎看出來媚兒是女扮男裝,其實,媚兒身上那種香味,稍微見過世面的人就能看得出來。
「好眼力!」媚兒贊道,隨手將頭上的發帶扯下,那一頭如雲般的黑發直頓時傾泄下來,在油燈的反照下,說不出的嫵媚動人!
「你,你居然是女的?」阿玉輕捂著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
「如假包換!」媚兒難得笑一回︰「我叫媚兒!他叫阿楠!」只要是她不討厭的人,她都能大方的對待。
那女人久久地凝望著媚兒,直到媚兒發覺了,並直視著她,她才收回自己的眼神,對一旁的阿玉道︰「阿玉,你好好招呼兩位恩人,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哦,好!阿姨,您慢點!」阿玉忽然覺得今天的阿姨有些奇怪,卻想不明白。
那女人轉身入房,顫抖地手從破舊的抽屜里抽出一張畫像,畫像上面赫然是伍辰兒!
她顫抖地手輕輕撫了上去,一滴悄然滴落在上面,她馬上執起衣袖輕輕拭去,生怕玷污了畫中之人。
「娘娘……」她不舍地一遍又一遍地撫著畫中之人,用手遮住畫中人的臉,只露出那雙閃耀著智慧的明眸,這多像哪!
外面的的那個叫媚兒的女子,她是誰?為什麼總有一雙跟畫中人一模一樣的眼楮?
「娘娘,奴婢從未相信你真的離開了……」那女人心痛地搖搖頭,直到現在,她還是不能接受伍辰兒已死這個事實。
「都說好人有好報,娘娘,您這麼善良,為什麼就沒有好報呢?老天的眼楮真的瞎了……」女人的雙肩不停地顫抖著,卻未曾注意到窗口那正慢慢移動的高大黑影。
同樣,坐在外面的媚兒也想不明白,剛才那個女人看她的眼神分明是認識她,而她對那個女人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難道是原來的西夏聖女認識的人嗎?可是又不對啊,西夏聖女認識的人,她不可能認識啊。
百思不得其解的媚兒索性不去想,正欲坐下時,一旁的阿楠卻警覺地拉著她,壓低聲音道︰「不要出聲,有人正朝這邊來了!」
阿玉頓時緊張起來,也緊挨著他們蹲了下來,阿楠袖子輕輕一揮,房里頓時漆黑一片!
媚兒仔細一听,外面除了蟲蟻的鳴叫,並沒有什麼不對,正欲罵阿楠大驚小怪時,忽然一陣冷風從窗口急速吹過!
這時,她也听到了外面那不尋常的氣息,看來,是有人跟蹤他們來到了這里,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啊!誰?誰在那?」從一旁的房里忽然傳來那女人的驚叫聲,估計她是發現了那個黑影。
「阿姨!」阿玉顧不上害怕,想也沒想便模黑沖進房里,而媚兒與阿楠也一同跟了過去!
「哈哈哈∼∼」外面忽然傳來幾聲怪笑︰「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惹清風門,今晚這里就是你們葬身之地!」
幾乎是同時,媚兒與阿楠都從半啟的木窗里躍了出去!
月光下,看得很清楚,來了三個男人,其中一人就是在樹林中逃走的男人,媚兒唇角微微一挑,眼角眉梢盡是戲謔︰「在樹林里你跑得夠快,我以為你會躲得遠遠的,卻沒想到,你居然還敢回來送死!」
那男人微微一怔,再一看媚兒時,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我剛才還只道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卻沒想到是個如此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好!太好了!大哥二哥,今晚我們沒有白來,這里有三個女人,看來,我們兄弟艷福不淺!」
「清風門的三欲王居然會一起出窩,果然是色中餓鬼,傳聞中所說,清風門里三欲王完女人無數,將周圍村中的女人盡奸辱,如今已經沒了女人可玩,看來是真的了!」一直默不出聲的阿楠突然來了一句。
「你小子居然認識我們三欲王,算你有點見識!」那帶頭的男人微微一怔。
阿楠冷哼一聲︰「你們清風門,听起來像個大門派,事實上,也就你們三個和一些小嘍嘍而已,怎麼?很久沒有人讓你們下跪了,忘了那種感覺了?還是說上次跪得太過癮了,想重新體驗一次?」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三人面面相覷,恨不得長雙火眼金星看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誰。
其中一人指著阿楠驚叫道︰「我知道了!你就是那天那個人!」驚聲過後,便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阿楠碎尸萬斷的眼神。
「二弟,三弟,今晚就是我們兄弟一血前恥的時候了!」為首的那個男人忽然從腰間抽出兩把虎頭,揮舞著朝阿楠劈來!
「來得正好!上次的教訓你們記不住,那大爺我今天就讓你們再長一次記性!」一向都以溫柔示人的阿楠居然徒手迎上了那兩把虎頭。
那人的兩把虎頭甩得是虎虎生風,媚兒在一旁看著,不禁替阿楠捏了一把汗,可是,阿楠的身法很奇怪,每次都差點被虎頭砍到的時候,他的手就如泥鰍一般溜開了。
看來,她的擔心是多余的,阿楠的武功遠遠在她的想像之外!
「啊!」一旁傳來阿玉的驚叫聲。
媚兒霍地回頭,才發現,剛才她只顧著擔心阿楠,居然讓另外兩個賊子鑽了空子,此刻,一人已將阿姨推倒在地,而另一人已挾持了阿玉!
「放開她!我跟你們打!」媚兒手臂一振,那條神出鬼沒的鞭子和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已然同時握在手中。
「小美人!要打我們到床上去打,在這里,可不大好!」其中一名男子滿臉婬/邪地朝媚兒走了過來。
「這里不好?那我送你們到閻王爺那里去好不好?」柳眉一挑,鳳目一寒,聲音陡然一變,手中軟鞭已不再遲疑,揮舞著朝挾著阿玉的那名男子襲去。
「雕蟲小技!」那男子帶著阿玉往旁邊一帶,媚兒的軟鞭險險地從他額前削過。
一招落空,媚兒心中一惱,旋身重新攻去,又怕傷了阿玉,投鼠忌器,總是受阻,她的鞭法無從下手。
忽然眼珠一動,眉頭一展,往袖中一探,眉頭不禁又緊鎖起來,暗叫一聲不好,原來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銀針居然不知掉在何處了,這古代的破袖子還真是藏不住東西,看來只能硬著頭發拼了!
那挾著阿玉的男子忽然將阿玉推向媚兒︰「小美人,接著!」
「呃!」媚兒手中的鞭子正甩出去,見那人將阿玉推來,怕傷了阿玉,連忙撤回手中的鞭子,下意識地伸手去接住阿玉,可與此同時,一枚泛青光的暗器也朝她襲來!
「媚兒,小心暗器!」阿楠眼角已瞥見,想要飛身去救她,卻已經來不及。
而媚兒听到阿楠的聲音,剛接到阿玉的同時,‘哧!’一聲悶響,那枚暗器也跟著插/進了她的右肩膀上,她只覺得肩上一陣痛麻,暗叫糟了!
她從未有過失手的記錄,看來今天是陰溝里翻船了!
「居然敢使陰招,你們是活膩了!」受了傷的媚兒惱羞成怒,殺心頓起,將阿玉推到一旁,手中的鞭子如蛇吐信一般向施暗器的男人纏去!
左手的匕首也同時月兌手而手,這無疑是最極端的取勝方法,如果用古代的話說,她就是一個練武奇才,她能兩只手使出不同的武器,還能使出不同的招數,剛才若不是因為阿玉,那人的偷襲不可能成功!
她那把鋒利的匕首從那男子胸前穿胸而過,直直地插/入一旁的木樁上。
這一次,她是用盡了全力,因為,她的右臂受了傷,使出的鞭法根本就不能傷人,而且更要命的是,那暗器上肯定有古怪,她感覺到自己的臉開始發熱,喉嚨也開始干澀起來。
「二哥!」另一名男子見自己兄弟居然在眨眼間就死在了媚兒手上,氣得兩只大眼圓睜,發了狂一般朝媚兒撲來!
媚兒正欲揮鞭迎敵,可是,右手卻陡然往下一垂,居然提不起一點力氣,大驚之下,連忙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那男子致命的一擊。
「恩人,你受傷了!」阿玉見媚兒為了救她而受了傷,心中又感動又焦急。
「姑娘,你沒事吧?」一旁的那個女人,顫抖地手緊扶著媚兒,那眼中除了擔心還著太多的復雜。
「放心,我沒事!」媚兒忽然不想她們擔心,盡管她感覺到身上越來越熱,可是,強撐著站起來。
那男子見一招落空,馬上又換招朝媚兒撲來!
「媚兒!」阿楠一招擊退那使雙虎之人後,飛身將媚兒扶在懷中,看到她肩上那血肉模糊的一片,心中不由得一緊!
三欲王曾與他交過手,他知道,三人中除了老大的身手好一點以外,其他兩人均是酒色飯桶,所以,他以為,以媚兒的身手足以應付,卻沒想到,那兩人那麼卑鄙,居然用暗器!
都怪自己太大意了,明知道這三人都是江湖敗類,他應該早先提醒媚兒,如今看到受傷的媚兒,他後悔不迭。
「放心,我不會讓自己死的!」媚兒雖然覺得好難受,可還是不忘了給他一記微笑,她不會讓自己死,她還沒有找商離天和葉子情那對狗男女報仇,她不會死!
「我也不會讓你有事!」阿楠像是在承諾什麼,臉上雖然一如當初沒什麼表情,但那雙深邃的黑眸卻顯得無比的真誠。
莫名地讓媚兒的心動了一下,就只那麼一下而已!
「我原本打算,上次之後,你們會有所改變,沒想到,你們非但不改,反而變本加厲,看來,留你們在世上已是多余!」阿楠將媚兒放到一旁,再起身時,他的周身泛著濃郁的殺意,連媚兒也感覺到了。
她以為,他只是一個流連花從中的公子,卻沒想到,他認真起來,居然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
也許是被阿楠的語氣給震住了,那兩人的動作慢了一拍,也正是慢了的這一拍,讓他們踏上了死亡之路。
手起劍如魔般旋轉,轉眼間,那兩人均被阿楠的劍氣一分為二,或許到死,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阿楠的劍會突然快了那麼多,快到他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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