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您的手臂受傷了,雖然屬下簡單地包扎了一下,但還是要去找個大夫看看,順便買些藥來,怕以後會留上疤痕!」
蒙面男子包扎好後,邊說邊揚起臉朝柳素素望去,卻發現柳素素正望著他,不由得眼神一亂,下意識地垂首。♀+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柳素素也驚覺自己這樣盯著一個男人看不對,雖然他是父王的屬下,但是,好歹是個男人,一個女人這樣盯一個男人,成何體統?
柳素素朝兩旁望了望,黑乎乎的,不由得苦笑︰「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大夫呢?」
那蒙面男子想了想,道︰「前面有一個小鎮,鎮上應該有大夫!」
柳素素再次望著他,奇怪,他怎麼對西夏這麼熟悉呢?
「二公主,您還能走嗎?要不,屬下去雇輛馬車來!」柳素素不說話,卻讓那蒙面男子誤會是她嬌貴,走不動了。
柳素素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指了指黑壓壓的大片樹林,道︰「喂!我說你比那些木頭還更像木頭,這黑燈瞎火的,你要到哪里去雇馬車?」
很奇怪,父王選的暗衛不應該是個個都很精明的嗎?怎麼在中間還夾著這麼一個奇葩?
估計那蒙面男子想想也是,下意識地模了模自己的後腦︰「二公主恕罪,是屬下失言了!」
「行了行了,你也別跪著了,這里又不是宮里,哪有那麼多的禮節!」柳素素輕瞪了他一眼,發現,透過樹葉的月光,發現他的眼楮似乎如暗夜的寶石一般。♀
不禁暗忖︰這樣一雙眼楮,應該是個精明的人啊,怎麼可能這麼笨拙呢?
「二公主,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再說吧,畢竟這里是樹林,經常有野獸出沒,這萬一……」那蒙面男子似乎江湖經驗不少。
柳素素卻很不文雅地吼起來︰「我呸呸呸!你個烏鴉嘴!我最怕狼了虎的,你可不許嚇我……」也許她怕什麼就來什麼,她話還沒說完,忽然在他們的周圍多了很多雙綠色如幽靈般的眼楮。
「天哪!這是什麼鬼東西?」柳素素雖然大膽,可畢竟是女子,忽然看到這黑暗中一閃閃的綠光,嚇得她只差沒躲進蒙面男子的懷里。
「二公主別怕!」那蒙面男子忽然像是被注入了力量一樣,一反剛才在柳素素面前的怯樣,此時,化身為神勇戰士,將柳素素護在身後。
柳素素望著面前的這個高大的背影,柳眉微微一蹙,奇怪了,這前後不到一刻的時長,他居然是兩種表現,難不成剛才她看低了他?
「阿嗚……阿嗚……」四周突然傳來一聲聲狼的嘶鳴,黑暗中,那一雙雙綠光,看得是令人心驚肉跳。
「是狼啊!你個烏鴉嘴!你個掃把星,說什麼靈什麼,你怎麼沒說我們倆突然在這里消失不見呢!」柳素素听到那一聲聲狼吼,嚇得只差點沒魂飛魄散了,嘴里卻將那蒙面男罵了個夠本。
「二公主息怒,屬下該死!」那一雙雙綠光越來越逼近,蒙面男子當機立斷,一把扣住柳素素的小蠻腰,縱身一躍,轉眼間,已來到了大樹上!
柳素素緊緊地抱住他,這個時候,她哪還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只求不要掉下去,成為那些餓狼的美餐就好!
蒙面男子那只強健的大手依舊緊緊地扣在柳素素腰間上,這回或許是因為擔心,所以,他並沒有顫抖。
那些狼群在樹下徘徊著久久不去,或許是不甘心這兩個快到嘴的美餐就這樣沒了!
「啊!」柳素素听到身下那一聲聲的嘶吼,下意識地朝下面望去,只見密密麻麻的一片,全是那閃著綠光的‘幽靈’,嚇得驚叫一聲,雙手更緊地摟向他的脖子,整個人如八爪魚一般貼在他的身下,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下去。
慢慢地,她感覺到了蒙面男子有些不對勁起來,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樣太丟人了,居然是整個身子都往人家一個男人的身上貼著,這要是傳出來了,那還不得丟死人。
「對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她下意識地推開他,想要後退一步,卻忘記了她現在是在樹上。
腳下一空,整個人往下掉去,她大驚亂叫著︰「啊!」
「二公主!」蒙面男子往樹桿上一借力,伸手迅速將柳素素拉了起來,重新護在自己的懷中︰「二公主,不要亂動,我們要在這上面等天亮!」
眾怕周知,天一亮,這狼群自然就四下散去,到時候,他們再下去,迅速離開,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嗯嗯!」柳素素是驚魂未定地猛點頭,這下,她可是乖乖地靠在他的懷中,再也不敢亂動了。
她甚至不敢去想像,剛才要是掉下去了,那一群群餓狼估計一轉眼就能將她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想到這里,她不禁暗暗抹了一把汗,心中也很感激這個暗衛,若不是他,她估計就在劫難逃了。
兩人以一種最浪費又最曖/昧的姿式擁在一起,雖然真的很尷尬,但此刻,卻管不了那麼多了,與其被狼群吃掉,還如就這樣尷尬著吧,為了小命著想。
估計抱著她的那個蒙面男子也好受不到哪里去,柳素素光從他的心跳聲就知道了,這對男人來說,無疑是一種無形的折磨。
然而,這樣的折磨還很長,因為,要過完這漫長一夜!
*
梅花莊。
上官謐兒帶著受傷的商離佑和幻姬回到莊里,便讓福伯為他們治傷,幻姬傷得不重,並沒有傷及月復中孩兒,所以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而商離佑相對來說,就有些嚴重,雖然未傷到骨頭,但也還是要休息半個月左右才能復原。
「謐兒,我是不是很沒用?每一次都要媚兒救……」他一直心念著媚兒,總是怨自己沒用,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二哥,那不是你的錯……「上官謐兒卻不知該如何寬慰他。
商離佑想起媚兒那天的傷,他越發內疚︰「我一直以為自己很愛她,以為自己可以好好的保護她,卻沒有想到,她卻因為我而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自己,是我連累了她,看著她一天天的消瘦下去,而我卻什麼也不能做……」
他有些懊惱地捶著受傷的手臂,如果愛,一定要建立在傷害之上,那這樣的愛又豈還是原來的愛?他忽然不知道該如何再繼續愛下去?
他的愛,總是一次又一次的令媚兒受到傷害,他還不知道媚兒被滑胎的事情,否則,他會更自責!
「二哥!你不要這樣,媚兒並沒有怪你……」同為痴情的女子,上官謐兒亦深深同情媚兒的遭遇,面對商離佑深深的自責,她亦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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