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不帥大叔。」春心啃完了自己的饅頭,模模滿足的肚皮,蹲到火邊跟步率搭訕道,「你們那什麼尊殺令不能補辦麼?」不就是工作證明麼,為毛不能補辦?就算不能像現代那樣拿兩張身份證復印件就直接辦張新卡,也應該有其他的途徑吧。
補辦?步率好笑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小丫頭,真不知道這丫頭究竟是如何長大的,听說春尋的家人並不是江湖人士,只是普通人家而已,怎麼這丫頭卻不像是一般人家的孩子?一般人家的孩子會對一個差點掐死自己的殺手這麼親近麼?
「拜托啊大叔,這里就我們兩個人,我又逃不掉,你就隨便說說話當做是給解解悶嘛。」春心不遺余力的開發步率的語言能力,順便滿足一下自己的八卦心理,並且對古代的身份認證系統進行一次深入的探討。
「哪有那麼多廢話,老實睡你的。」步率沒好氣的瞪了春心一眼,他很納悶究竟有沒有什麼東西能讓這丫頭害怕。
「哎呀說嘛說嘛,如果你的令牌可以補辦,就不用拖著我到處跑了啊。」春心圓睜著兩只水汪汪的大眼楮望著步率,粉女敕的小臉上滿是渴求,這是她用來對付蘭悠蘿的絕技,不知道用在這個殺手身上能有多大效果。不過,從那天的情形來看,這位不帥大叔應該不是個惜字如金的冷面殺手才對,至少也比楚石頭話多,這說明他身上還有可開發的空間啊。
隨手往火堆里丟了兩塊木頭,步率兩眼盯著跳動的火苗,漫不經心的說︰「若是連自己的令牌都保不住,若是連自己的令牌都搶不回來,還有何臉面留在尊殺樓。」
喵的,又是一個蒙家麼。自己的牌子自己守,丟了的牌子自己找?對于這項極其無理的強制規定,春心忍不住表示無限鄙視。不過,她還是撓撓頭道︰「不留就不留嘛,干嘛非要留在那里?又不是什麼好地方,你這一身本事在哪里做不行?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就去種樹,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不帥大叔啊。我這麼努力的開解你,你可不要辜負我的一番苦心,趕緊交上辭呈離開這沒前程的公司吧。然後順便把蒙動的玉牌還我,至于你是把我丟這里就走,還是善心大發的送我回家,我都毫無怨言啊。
步率忍了忍,終究還是沒有克制住。捧月復大笑起來,真是被這小丫頭打敗了,怎麼會有這麼有趣的小孩。
「喂……笑什麼,有這麼好笑嗎?」一排黑線自額上滑下,春心極其不爽的看著步率,她可是在為社會和諧做貢獻。這家伙不痛哭流涕痛改前非就算了,還笑成這樣搞毛。
「好了,睡你的吧。」步率笑夠了就不再理會春心。而是繼續望著火堆發呆起來。
不是沒有睡破廟的經驗,想當初她被人販子順手帶去雁余城,路上也是在破廟里誰睡的,而且條件比現在還差,那時候可沒燒火堆取暖。可春心還是睡不著。她看起來確實是一點都不緊張,可心里呢?
靠。說不緊張,鬼才信咧。
身邊的如果是張梅花,那女人或許會狠狠打罵她一頓,但絕不會要她的小命,可身邊這個男人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或許他不會打她罵她,卻很可能會一個不爽要她小命,或者為了督促她老哥把令牌來贖人而將她身體的某部分送過去。要是送一撮頭發或者一截衣裳倒也罷了,可要是一根手指呢?
但怕又有什麼用,看不帥大叔這兩次的表現,應該不是特別喜怒無常嗜血狂殺的人物,而且還比較欣賞自己那點小聰明,所以,她才會用看似幼稚又透著機靈的話來套近乎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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