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裳還他?
春心眨了眨眼楮,抬起頭來打量這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小鬼,看起來年齡應該不比她大多少,穿著一身灰色的衫子,圓頭圓腦顯得很是可愛,只可惜臭著一張臉平白減了幾分可愛分。♀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這件衣裳,步飛比她高了一頭,顯然是穿不了這件衣裳的,也就是說,這是步飛從別人那里拿來的了?很顯然,就是從這個小鬼那里拿來的。
但她搖搖頭道︰「這是我的。」
「是我的!」小鬼怒道。
「那為什麼在我身上穿著?」春心歪著頭笑嘻嘻的看著那小鬼,果然這里並不是每個小殺手都像步飛那樣沉默是金啊,那個復開疆還有這小鬼不都沒有語言障礙麼。
小鬼僵了一下,隨即冷硬的哼道︰「衣裳是我的。」
「你可以說它以前是你的,不過,現在它是我的了。」春心模模已經被自己縫進去的袖口,很是得意的展示給小鬼看,「瞧,你現在穿也不合身了。」
「縫的真丑,還不如我。」小鬼眼中的鄙視根本不加掩飾,「步飛那混蛋都沒教你怎麼縫衣裳麼?」
……喂,你們是殺手,不是繡娘啊!春心拉長了一張臉,這里到底是殺手培訓學院還是縫紉培訓學院?想到步飛連做飯都比自己在行,她忍不住懷疑起來,尊殺樓樓主是不是新東方校長穿過來的啊,這里其實應該改名叫新東方培訓學院吧?
小鬼繼續陰著臉瞪著春心,應該說是瞪著自己的衣裳。
「這衣裳不是你的麼,為什麼會跑到我身上來?」對于小鬼的目光,春心半點壓力也沒有,反倒是對著衣裳的來歷相當好奇,以她的判斷。♀步飛應該不可能做那種偷雞模狗的事情才對。
听春心這麼問,小鬼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重重的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喂喂,好不容易才有個人來陪我聊天,不要走的那麼快啊。望著小鬼遠去的身影,春心忍不住望天感嘆,人質生涯真的好無聊啊。
從這小鬼的反應中,她也能猜到一二,恐怕這衣裳是步飛威逼人家交出來的,或者干脆直接搶走。想來那個小鬼應該不會是步飛的對手。
起身拍拍,她對著已經升高了的太陽伸了個懶腰,你們不理我。我去理你們,在安全範圍內參觀一下這未來殺手培訓學院吧。
也不知道這片凸出來的山崖是怎麼形成的,竟然從山體伸展出上百米的長度,貼著山壁的那一側足足有三四百米寬,雖然越往外越窄。可最外緣至少也有近五十米,真是一個天然的訓練場啊。
……等等,這里有這麼多房子,她一共也只見到了步飛,復開疆以及剛才那個小鬼,其他人呢?春心沿著小路四下走了一圈。確信附近再沒有其他人了,甚至連步飛他們幾個也沒了蹤影。
不會吧,難道這里現在只有她一個了?坑誰呢!別人就算了。難道步飛就不怕她跑了?
這念頭一冒出來,她就忍不住唾棄自己︰「跑能跑哪兒去……直接跳下去還比較干脆痛快呢。」
「那你怎麼不跳?」
一個聲音忽然自身後響起,嚇得春心差點跳起來。
轉身看過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皮膚微黑。一口牙齒卻雪白閃亮,正沖她笑得極度燦爛。那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小子很養眼!春心的眼楮頓時就亮了,除了一個美得讓女人都想跳樓的步飛外,終于又發現了第二個閃亮生物,不同于步飛的陰柔秀美,這小子上上下下都透著帥氣。♀
「小丫頭?嚇呆了?」見春心盯著自己發呆,他詫異的伸手在春心眼前晃了幾下,「這麼不經嚇麼?」
「啊……?沒有!」春心連忙回魂,照例奉上一個甜笑問道,「我叫`春心,哥哥你是誰?」能在這里出現的,當然都是殺手或者殺手後備軍,如果年齡再小一點,她可以認定此人是步飛的同學,但這小子已經十五六歲了,如果成績好一點,跳個幾級直接畢業的話,如今已經成為正式殺手也不是沒可能。
「春……心?好名字,哥哥叫嘉禾,記住哦,嘉禾。」
家和?我還萬事興咧。春心低頭將自己眼中的鄙視遮掩過去。
「不要以為低下頭,哥哥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喲。」嘉禾在春心面前蹲下,伸手挑起了春心的下巴,對上她的眼楮笑眯眯的說,「嘉是嘉獎的嘉,禾是禾的禾。」
哦,那個嘉啊,春心恍然,然後才反應過來,他們這距離和姿勢也太曖昧了點吧?這分明是小痞子調戲小姑娘的狀態,不適合用于一個殺手/未來殺手和一個小蘿莉身上。
「那麼,乖乖去幫哥哥洗衣服喲。」嘉禾收回手,站起身來,提起春心就走。
……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怎麼突然就轉到了洗衣服上面?春心任由自己掛在嘉禾手上,偏過頭來不解的望著他。
「你不是步飛那小子的丫鬟麼,幫我做點事也是應該的,不是麼?」真是好笑,那小子竟然會帶一個丫鬟回來,據說還是步率給的,究竟這個小丫頭有多大能耐?
說話不要這麼理所當然可以麼,我是他的丫鬟關你什麼事?你這麼說我會以為你們兩個之間有某種不可不說的關系存在啊。春心掛在嘉禾手上,腦海里已經開始自動上演某些足夠讓人鼻血狂噴的畫面,兩只美型攻受神馬的最有愛了。
不等春心腦補完攻受一百零八式,嘉禾已經到達了目的地,把她放到了地上。
這是一股自山頂流淌下來的天然清泉,在這里匯成了一個小水潭,溢出的水又順著山壁繼續流下去。泉水清澈透亮,簡直是特為這片懸崖而生,春心不由得哀嘆,好好的一處避世福地竟然被用來訓練殺手,暴殄天物啊。
「要洗的干干淨淨喲。」
幾件衣裳當頭罩下。
「等,等等!」春心手忙腳亂的將衣裳從自己頭上扯下來,喊住嘉禾問道,「我為什麼要給你洗衣服,我又不是你的丫鬟。」不管是你壓了步飛還是步飛壓了你,那都不是理由!
「為什麼?」嘉禾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蹲下來拍拍春心的腦袋說,「只要他一天不超越我,我就能夠對他的東西做任何事,不過是用一下他的丫鬟而已,哪怕我直接帶走你,他也只能看著。」
這是說拳頭大的人想干嘛就干嘛的意思麼?難不成這里有規矩,實力高的人可以對實力低的人為所欲為?
「你比步飛厲害?」春心一直有個問題糾結于心,話說這里上下都是山壁,步飛到底是怎麼帶著她來到這里的?如果說他身手過人硬是從山上爬下來,可帶著她這個大活人還一點傷都沒有的下來,那得變態到何等地步啊。
可要是這樣都不是嘉禾的對手……喵了個咪的,你們都是半大小子而已啊,這麼變態還讓不讓別人活了,你們怎麼不徒手翻越珠穆朗瑪峰去?
「唔……我不如直接帶走你怎麼樣,有個小丫鬟給我打掃房間鋪床疊被也不錯嘛。」嘉禾笑眯眯的捏著春心的臉頰問道,「怎麼樣,跟哥哥走,這里沒人敢欺負你,也沒人敢支使你喲。」
「那你是這里最厲害的咯?」
聰明的丫頭。嘉禾挑挑眉,從听說步飛莫名其妙帶了個丫鬟來,據說還是步率給的,他就有了幾分好奇,這些年來,他們誰用得著丫鬟伺候?實在是不能讓他不多想,今天一見,這個小丫頭果然有幾分不尋常,一個人被丟在這種地方竟然沒有半點懼色,說話應答也不像個孩子。
「不過,我是步飛的丫鬟,一僕不侍二主,我不能跟你走。」春心搖頭說道,順便把嘉禾的衣裳團成團放到水潭邊,「但你可以和步飛商量一下,看他會不會同意。」
一僕不侍二主?那純粹是鬼話,春心不是不知道背靠大樹好乘涼,但她還是覺得與其跟著嘉禾,還不如跟著步飛。從嘉禾眼底深處,她看到了和步飛眼中同樣的光,也讓她終于找到了自己始終覺得不對勁的地方,那就是嘉禾雖然一直在笑,可那笑容根本不達眼底,。這是一只笑面虎,雖然比步飛顯得有人味兒,可就是因為這個,讓她覺得這小子比步飛更危險。
這丫頭真的很不簡單。捏著春心臉頰的修長手指輕輕滑落到了白女敕的脖子上,嘉禾笑的格外和氣︰「真不跟哥哥走?哥哥會疼你喲。」
喂,你們是不是有門必修課是教人怎麼掐人脖子的啊?春心忍不住磨牙了,她的脖子招誰惹誰了,可她也只能若無其事的笑著說︰「嘉禾哥哥,怕一聲不吭的走了,步飛會不高興,我可打不過他。所以,還是先告知他一聲,然後再帶我走比較好吧?這樣也不會傷了你們的和氣嘛。」但願她想的沒錯,她可不想跟去這只笑面虎身邊,美色再難得,也不是只此一個,她留的青山在,不怕沒帥哥看。
嘉禾的手指驟然收緊,隨後又松開了,他起身笑笑道︰「罷了,那你就先把我的衣裳洗了再說。」
誰知春心再次拒絕︰「步飛說了,沒有他的允許,我什麼都不許踫,等我回去問過他可不可以,再來幫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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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福特小姐的兩張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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