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姑娘,昨天的事情讓你見笑了。舒愨鵡」慕桑榆溫和的彎起嘴角,昨晚她傷心的跑掉了,卻忘了凌曉曉這個客人。
凌曉曉為了不讓她難堪,所以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我能理解。」
慕桑榆神色暗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過來,「凌姑娘醫術如此高超,不知師承何門?」
慕桑榆雖是樊瑞雪的徒弟,但是她的多方面都得到趙掌門的提點,所以武功修為也是整個靜心苑當中數一數二的。
看到凌曉曉早上施針救人,她多少也能看出一點,不知道凌曉曉是否會武功,但是她打心底喜歡她,若是可以,她希望凌曉曉能拜入靜心苑門下。
「家門隱居山林早已不問世事,這次我也是奉師命下山辦事。」凌曉曉一語帶過,並不知道慕桑榆的想法。
兩人邊說邊聊,很快便到了主院,進了房間便看到趙冰清在榻上打坐,听到有人進房,也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師父,這位就是凌姑娘。」慕桑榆連忙上前扶著趙冰清坐好。
「晚輩見過趙掌門。」凌曉曉不忘的向她行了一禮。
趙冰清打量著眼前面著面紗的女子,雖然看不清長相,卻知道她年紀很輕,想不到竟有如此的醫術,確實難得。
「凌姑娘也不必多禮了,坐吧。」趙冰清和藹的說道。
凌曉曉也不推遲,「多謝趙掌門。」
「听說我的病是你治好的,年紀輕輕便能有如此的醫術,實在是難得呀,令師有你這樣的徒弟定會很自豪。」趙冰清臉上同樣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趙掌門謬贊了。」其實凌曉曉還真不知道這樣客氣的說話,那渾身感覺很不自在,想了想,繼續問道,「趙掌門現在身體感覺如何?」
「感覺好多了,沒有之前那樣昏昏沉沉,只是身體有些無力。」她現在的狀況確實比之前時昏時醒要強得多,只是她一動功渾身就軟綿綿的。
她雖然讓趙冰清醒過來,但心里總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如今听趙冰清這麼一說,她心里越是沒底了,不由走到榻前,道,「趙掌門可否容晚輩替你把把脈?」
「好。」趙冰清很自然的伸出了手。
凌曉曉探上她手上的脈,這回比之前更是仔細,半晌,她才放開趙冰清的手,有些擔憂道,「趙掌門,照理說你只是換了心疾,病情不至于讓人變得昏沉無力,但你體內也並無中毒現象,這還得觀察一段時間,晚輩才能對癥下藥。」
「無妨,你能治好最好,若是治不好也罷。」趙冰清輕嘆了口氣。
「趙掌門,恕晚輩直言,若是你相信晚輩,那請您這段時間千萬不可再運功療傷。」她剛才診脈發現現在的脈博得剛醒時候她所踫的有差異,雖然不是很明顯,但她還是能探出來。
趙冰清一听,怔了一會兒,然後點點頭。
「凌姑娘,你有把握治好我師傅的治嗎?」慕桑榆在一旁听著,忍不住擔心道。
「我不敢保證,但是再給我一些時間,我相信會有方法解決。」她已經讓人飛鴿傳書回百花林了,只要再等幾日便會有消息。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里,凌曉曉每天都會去替趙冰清診脈,卻是趙冰清一天比一天無力,最後竟然又昏睡了,而且像之前一樣,完全查不出病因。
這事又讓整個靜心苑的人急壞了,更甚的是樊瑞雪將這一切都推到了凌曉曉頭上,認為若不是她,趙冰清的病情不會惡化。
于是,靜心苑的其他長老都出來了,這不但是為了掌門人的生死,也是為了先下一任掌門做準備。
慕桑榆雖然著急,對趙冰清的病情也很擔憂,但她卻相信凌曉曉有能力將趙冰清治好,所以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持讓凌曉曉治。
大廳里,樊瑞雪將靜心苑得高望重的長老們都請了出來,然後讓人召集了門下所有弟子,全都聚在了大殿之上。
眾人對凌曉曉的所作所為都知道,但看到她神色閑定的站在大殿中央,那樣一個女人卻也不像是會害人的妖女。
坐在大殿中間的是這里邊身份最高的長老,她姓伍,是趙冰清的師妹,只
見她清冷的面容沉吟片刻,隨後看著凌曉曉,道,「凌姑娘,姑且不說師姐是患什麼病,但在你醫治之前,她的病情也算是比較穩定,如今在你施針過後,出現過清醒,也是短短兩天時間,現在她的病情卻是惡化得無法穩定,你又要做何解釋?」
凌曉曉啞口無言,事情的真正原因,便是她現在都無法理解,而且趙冰清再次昏睡過去,樊瑞雪根本不讓她再去診脈,卻讓她無法得知病況。
昨晚她突然想到了五毒秘笈,她拿出來研究時發現一種毒食了之後與趙冰清的情況很相似,現在還沒來得及確認,就讓人給帶到這大殿上來審問了。
而此刻說出趙冰清是中毒,恐怕還會被人反咬一口,說是她下的毒,畢竟趙冰清從未有過中毒的癥狀。
剎那間,周圍的人的目光,聲音都傳了進來,她面對著上面坐著的人,神色堅定地說道,「我不需要解釋!」
伍長老緊皺眉頭,憤然站起,只見她面色冷如冰霜,此刻凌曉曉不辯解,眾人卻認為她是心虛了,她竟敢這樣明目張膽的加害于他們的掌門,按常理只怕非死不可。
慕桑榆看到這種情況,心中又驚又慌,卻見凌曉曉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命在旦夕,尤其是師叔祖還和幾位師祖都在大殿之上,她便是有心維護,也無計可施,再這般下去,只怕凌曉曉真的是小命難保!
看到這形式,慕桑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忙喊道,「師叔祖請息怒!」
慕桑榆的聲音一響,頓時大殿一片聳動,眾人失色。伍長老雖不是掌門,但她是有名的鐵面無私,比趙冰清掌門更讓人畏懼,她的威勢向來無人敢擋,不料今日竟然有人膽敢攔阻于她,此時連凌曉曉也轉頭看去。
在一片嘩然聲中,赫然只見慕桑榆決然排眾而出,走到中間,站在凌曉曉身邊,跪了下去。
伍長老冰冷的眼楮微眯了一下,陳敏卻是驚訝之極,沖到離慕桑榆最近的邊上,急道,「大師姐,你病了?快回來!」
慕桑榆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但跟在大殿中央,竟無絲毫退縮之意,那清麗溫和的容顏之上,雪白的牙齒輕輕咬著淡淡的下唇,靜靜地道,「師叔祖,弟子有話要說。」
坐在伍長老左右兩邊的其他師叔伯看到慕桑榆的舉動,不由得面面相覷,畢竟他們都很器重慕桑榆,其中一個姓範的長輩說道,「桑榆,眼前這事情你師叔祖自有定奪,你不要多嘴,快快退下!」
張靜和任易站了另一邊,看了眼慕桑榆,隨後,張靜那嬌柔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大師姐,這事情根本就與你無關,我知道你肯定也是被人騙了,掌門現在病危也不是你的錯,我們都相信你,師叔祖也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這話像是為了慕桑榆求情,但卻明著告訴眾人,凌曉曉是慕桑榆請來了,眾人開始紛紛議論,有些人看慕桑榆的眼神帶著絲懷疑,更多的是認為她想要加害趙掌門,從而順利的從代理掌門直接成為正式的掌門人。
慕桑榆嘴角仿佛也抽動了一下,站在她身邊的凌曉曉,此刻也分明的听到了她突然沉重的呼吸聲,顯然在眾人面前,此時此刻跪在她的身邊,那份壓力絕對非同小可。
只是,在這個莊嚴而肅穆的大殿之上,所有人陌生的眼光之中,這看似平凡的女子依然不曾退後,大殿外的風,不知什麼時候吹了進來,掠起了她的幾絲秀發,輕輕飄動。
凌曉曉定定的站著,轉頭俯視著身邊跪著的女子,沒有說話。
「師叔祖,請容弟子說上幾句。」
伍長老向周圍看了一眼,只見門中所有的弟子目光紛紛向她看來,只得冷冷道,「好,你說罷。」
慕桑榆點頭道,「多謝師叔祖。師叔祖,諸位師伯師叔,我與凌姑娘並無深交,但在請她替師傅看病之前,我倆並不相識,在我和敏師妹去請凌姑娘看病時,凌姑娘也並未提出任何條件,甚至為了替師祖掌門治病,不惜耗盡心力施針相救,其實在救師祖掌門之前,凌姑娘已經表明並不太大把握,是弟子讓凌姑娘放手救治,當時在場的還有師傅和幾位師妹,還請師叔祖三思而行,千萬不要……」
「等等!」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了慕桑榆的話。眾人看去,卻是慕桑榆的師傅樊瑞雪,剛才她一直沒有出聲,如今看向慕桑榆的凌曉曉的眼帶著絲凌厲,說出來的話也十分尖銳。
 
「桑榆,你是代理掌門,我們就算是陰攔,也不可能攔得住啊,何況她根本就是個妖女,你看你師祖的病情比原來更加嚴重,若不是她,你師祖的病情能惡化得如此快嗎?」樊瑞雪眼神十分冰冷的看向凌曉曉。「你若再執迷不悟,你就真的成了幫凶!」
韋萍此時也是冷笑了一聲,陰聲道,「大師姐,這個妖女蒙著面紗,從不敢以真面示人,要說相信她,誰知道她安的是什麼心,又想要從我們靜心苑里得到什麼?」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目光轉向慕桑榆,道,「師祖掌門平時對你那麼好,你如今卻要聯合一個妖女來謀害她,你對得起師祖掌門對你的厚愛嗎?」
陳敏一听,霍地跳了起來,對著韋萍大吼道,「你說什麼呢?!大師姐的為人眾所周知,她怎麼可能加害師傅,我看是你妒嫉大師姐,趁機在師祖的飲食里做了手腳,然後順水將這一切推到大師姐身上,好除去你的眼中盯!」
韋萍臉刷的一陣‘白’,大怒的吼回去,場中氣氛突然緊張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伍長老喝道,「你們干什麼?全部閉嘴!」
陳敏狠狠瞪了韋萍一眼,但終究不敢當眾違逆長老的話,只得緩緩退到一邊。
伍長老看了眼跪在大殿上的慕桑榆,微怒道,「桑榆,你先退下!」
不料往日對長輩言听計從、百依百順的慕桑榆,今日便如換了個人一般,抬頭向伍長老,「師叔祖,凌姑娘並非是加害師祖掌門之人,她沒有理由這麼做,更不可能自尋死路,懇請師叔祖細查。」
她望著前方,容色端然,仿佛對著整個世界也無絲毫懼色,決然道,「弟子慕桑榆,願以性命擔保!」
眾人一時都被震住了!
甚至連凌曉曉平日那平靜無波的眼楮,如今卻是微微睜大了些,怔怔地望著跪在身邊的女子,那溫和如水的女子此時卻是那麼的毅然決絕。
陳敏在一旁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最後再也忍不住,毅然沖了出去,跪在大殿之上,也不看座上那些師伯師叔頓時變成豬肝般的臉色,豁出去了一般,大聲道,「弟子也願以性命擔保!大師姐為了靜心苑出生入死,絕對不會加害師祖掌門,弟子與她從小一起長大,更知絕無此事,請師叔祖三思啊!」
陳敏一直都很不喜歡凌曉曉,但礙于慕桑榆的關系,所以她不得不接受。眼下慕桑榆可能會因為凌曉曉而將性命搭進去,所以她才不顧一切的出來求情。
凌曉曉瞥了眼陳敏,她當然知道陳敏對她沒有好感,但卻看到她為了慕桑榆而如此不顧一切,她不得不對那心直口快、莽撞的小姑娘另眼相看。
伍長老看到門下最得意的弟子竟然如此不顧一切拿性命替一個外人擔保,心中怒氣大盛,心道門下的這個大弟子要選擇了不成?
「師叔祖,眼下師祖掌門病危相信肯定是事出有因,懇請師叔祖讓凌姑娘去診治,如今這是唯一的希望了。」慕桑榆繼續勸說道。
「胡鬧!」樊瑞雪呯地一拍桌子,頓時大殿里的人全都安靜了下來,目光都向她那里看。只見樊瑞雪面上有譏諷之意,冷聲道,「你不但不知道錯,竟然還敢讓這個妖女給掌門治病,你果真是掌門最鐘愛的徒孫啊!」
「樊前輩!」凌曉曉很感動慕桑榆如此為她開罪,既然她肯相信自己,那麼她也不會讓她失望。于是,她直視著樊瑞雪冷冷說道,「事情還沒查清楚,你就妄下定論判我的罪未免太輕率了吧?難道這就是你們正派人士的作風?我原本以為你們靜心苑是名門大派,懂得知恩圖報,沒想到竟是如此忘恩負義!」
「你……你說什麼?」樊瑞雪沒想到竟讓一個小姑娘罵,不由氣得渾身發抖,她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顯然不敢相信,竟然有人敢如此對自己。
「放肆!」伍長老沒想到凌曉曉竟然敢這樣辱罵自己的門派,怒喝道。
慕桑榆雖然不喜歡听凌曉曉說自己門派的不是,但現下也不好直接反駁,只能听著她繼續說。
凌曉曉看了眼伍長老,淡淡說道,「伍前輩,我救了趙掌門這是事實,我想當時在場的不只一兩人看到吧?如今你們不但不感激我,反而血口噴人污蔑我,這就是你們名門正派人的作風嗎?」
「不是你害師祖掌門還有誰?」韋萍憤怒地跳道,「就因為師祖掌門受了你的治療,他的病情才會更加嚴重,根本就是你學醫不精才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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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曉曉聞言,不由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伍長老蹙眉問道,凌曉曉的舉動不驚不怕,讓她總覺得有些捉模不定。
「我笑貴派弟子太自以為是了。」凌曉曉說道,「若非慕姑娘這麼誠懇的請我來為貴派掌門治病,我根本就不會來。而且我若真要謀害貴掌門,定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又豈會讓你們在這里污蔑我呢?」
「小小年紀竟如此大言不慚!」伍長老哼了一聲,「你當真以為我們靜心苑不敢殺了你?」
「你們要殺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又輕而易舉,但是你們沒有查清楚就要對我出手,傳出去就不怕外人說你們靜心苑不講理?」凌曉曉冷笑道,「趙掌門這幾日都相安無事,這期間多的是人可以下手,你們憑什麼說是我害的?我還說,是這位樊前輩害的呢?」
果然,樊瑞雪臉色刷‘白’,雙眸閃過一絲陰狠,但很快便消息了,只是憤怒地瞪著凌曉曉,「你血口噴人!」
「哦?」凌曉曉冷淡地說道,「貴派何嘗不也如此?你們與趙掌門如此親近,說不定還真是你對趙掌門施了什麼毒……」
「住口!」聲落,樊瑞雪飛身向前,毫不留情的用盡掌力僻向凌曉曉。
凌曉曉定定的站著不動,冷眼望著那一掌壓向自己,突然一個身影將她推到一邊,硬生生的替她接下了樊瑞雪一掌。
回過神來,凌曉曉便看到慕桑榆被拍飛了出去,摔倒在地上,捂著胸口,猛地吐了一口血。
「大師姐——」跪著的陳敏連忙爬起來,跑了過去,扶住慕桑榆。
凌曉曉心里一怔,但很快便從懷里拿了顆藥丸,直接塞進慕桑榆嘴里,再探了探她的脈,幸好她內力還算不錯,雖然受重傷,但性命卻無礙。
凌曉曉轉過身,冷眼望著站在前方的樊瑞雪,冷笑一聲,道,「樊前輩,您這是心虛了,所以惱羞成怒嗎?」
「胡說!」樊瑞雪想要再次出手,卻讓伍長老給喝制住了。
「瑞雪,退下!」伍長老看到自己門下的弟子竟然如此沖動,更是惱怒不已。
剛才的情形她看得是一清二楚,凌曉曉在面對樊瑞雪致命的一擊,眼楮里竟然一點異樣也沒有,如果此人不是武功修為太高,就是根本不懂武功。于是,看凌曉曉的眼神就越有深意了。
凌曉曉此時只是記掛著慕桑榆的傷勢,剛才樊瑞雪那掌根本就傷不了她,只是沒想到慕桑榆竟然會出手相救,讓她心里不由得愧疚。
「伍長老,我這個妖女也不跟你們多扯,慕姑娘為了受傷,我要替她治傷,至于趙掌門的病,我向你保證三天之內必將她治好,如若不然,我這條命就任由你們處置!」凌曉曉神色堅定地望著伍長老說道。
「你這條賤命又豈能與我們的掌門比?」樊瑞雪忍不住道。
「是嗎?」凌曉曉輕笑,「可是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我這個妖女才能治得了貴掌門的病了,何況三天時間並不多,你們還怕我跑了不成?」
伍長老凝視著凌曉曉,仿佛要穿露她面紗下的面容,最後冷冷的應道,「好,我給你三天時間。」
其他人還想有意義都讓伍長老給駁了回去,于是,凌曉曉與陳敏兩人便將慕桑榆扶回了房間。
「都怪你,若不是你,大師姐怎麼會變成這樣!」陳敏回到房里直接瞪著凌曉曉大罵。
知道陳敏尊敬這位大師姐,視對方如親姐姐一般,凌曉曉能了解她此刻的心情,也並不在意她的頗口大罵。
「你放心,我會還你一個完整的師姐。」然後寫了一個藥方對陳敏說道,「這是藥方,你拿去抓藥回來煎,每日分三份讓慕姑娘服下即可。」
陳敏狐疑的望了她一眼。
知道她對自己有戒心,並未像慕桑榆那般全然信任自己,于是,她淡然的說道,「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慕姑娘怎麼說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這藥方你大可以給大夫看過再抓藥。」
听了她的話之後,陳敏才肯出去抓藥。
而凌曉曉也只能趁此機會,月兌鞋*替慕桑榆療傷,此刻的慕桑榆只覺得胸口淤悶,但很快背後便傳來一股暖流,讓她覺得胸
口不再壓得喘不過氣,呼吸也順暢了許多。
替慕桑榆運功療傷完之後,陳敏剛好抓藥回來,直到她將藥煎好喂慕桑榆喝下之後,凌曉曉才回房。
算算日子,她送的信該回信了,于是,半夜十分,她在細心的探測周圍無人再盯著自己時,悄悄的使出那絕世輕功,如魅影一般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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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送上,晚點會將昨天欠的兩千和今天的四千一塊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