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島數十年來,但凡上了仙女島的人都是有來無回,島主也是眾人千挑萬選出來的,前任島主和那些上了年紀的人都被住到島的西面,在那片平原之地牧牛放羊,種植農作物。
這也是為什麼在南部半山腰上的宮殿里從不缺乏食物的原因。那些順從的男子大多會誠服于島上的女子,以他們服侍的女子為天。
島上的女子也從不與其成親,若是懷孕生下的是男子,那麼就直接送到島的西部做勞力,若是女子則留下來細心培養,傳授其媚術。
當然,外來的女子她們會想盡辦法,讓她們無法反抗,替她們洗腦,哪怕是用媚藥讓對方**,最後不得不順從于她們,久而久之,再傳授她們一些島上的思想,最終她們將會成為仙女島的一份子。
所以,凌曉曉配制的藥,解除了她們在房間里施的薰香,甚至還讓那些女子不受她們媚術的影響,無雙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危機。
無雙不似表面看的那般,玉雪煙能將整個仙女島的事務交由她打理,就可以知道她的手段及精明程度了。
盡管這幾天凌曉曉安份了許多,但是越是沒動靜,她就越覺得不尋常。
因為,她也並沒有做出任何動作,而是讓身邊最拔尖的幾名侍女在暗中盯著凌曉曉,必要的時候殺無赦。
在玉雪煙沒有下命令之前,無雙只能讓人監視,只有將一切掌控在手中,她才能真正的放心。
凌曉曉在幾天前見過楚晉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每天不是坐在院子里看書,就是在屋里躺著睡覺,對身邊的事情毫不關心,就連靜心苑的趙掌門請她過去,她也只是讓紫衣去回絕了。
趙掌門雖不知道凌曉曉意思,但憑她在江湖中打滾了幾十年,多少也能夠察覺到異樣,所以也開始令門下的所有弟子乖乖的呆在房內。
除了趙掌門之外,還有梁清雪也發現了凌曉曉的改變,她一直都很恨凌曉曉,恨她壞了自己的好事,恨她不該活著回來跟她搶楚晉。她每時每刻都恨不得凌曉曉馬上死掉。
所以,在凌曉曉被無雙帶走時,她就已經感覺到了無雙對凌曉曉起了殺意,然而她沒想到她竟然還能安然無恙回來。
不過,就算她功力沒有了,但梁清雪多年以來習慣養成的警戒,讓她很快就發現了在暗處監視的人,直到這天她才知道那些人監視的對象是凌曉曉。
梁清雪性格本來就孤傲,臉上總是一副冷冰冰的臉,對任何人都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很多門派的女子都不願主動與她交談。
除了梁清雪之外,還有另一位就是南宮明珠,她也是一個沉默少言之人,從她們的眼中可以看到世家的那種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眼神。所以,她們兩人都是獨來獨往。
反倒是凌曉曉因為之前替各門派之人解了薰香里的毒,對她更是信任有加,她們更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凌曉曉身上。
不過,仍然有人很不屑,就比較韋萍和廖丹等人,她們本來就看凌曉曉不順眼,這次雖然凌曉曉是幫了她們,但她們根本就不感激,所以還拉了不少門派的女弟子,一起敵視凌曉曉。
這天凌曉曉照常坐在院子里的書下看書,今天她身上穿著一襲淡藍色的衣衫長裙,衣衫飄然,烏黑長發上用同色的發帶將兩鬢系起,全身上下再也沒有別的妝飾。
身後站著的是一襲紫色衣衫的紫衣,頭發也是用同色發帶系著,紫衣長相雖不是絕美,卻也有她獨特的氣質。
紫衣向來很本份,縱然凌曉曉平日里不拿她當下人,但是身份擺在那兒,凌曉曉將來說不準還是晉王妃,她從來不敢逾越。
在她心里楚晉是主子,衛靈風是主子,凌曉曉同樣也是主子,只要主子能夠平安無事,她就是豁出命也願意。
她跟在衛靈風身邊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自從凌曉曉被無雙帶走回來之後,她就感覺到了一絲蠢蠢欲動的氣息,習武人敏銳的感知,她知道那是帶著絲殺意。
凌曉曉現在以靜制動,每天不動聲色,就是要看對方下一步的打算,偏偏有些人就喜歡找碴,本在想著楚晉的眼楮應該復明了才對,下一瞬,臉色微變,眉頭皺了起來。
「凌姑娘,每天在樹下看書,日子還真是悠閑啊!」清脆的聲音,輕快的語調,听到就讓人感到心情愉悅,可是凌曉曉反而高興不起來,她真是懷疑那些女人有沒有腦子。
自從她被無雙帶走又安然無恙的回來之後,無雙在眾人面前對她的態度特別殷勤,有意無意的向眾人暗示著些什麼。于是,不少人對她起了猜疑之心。
凌曉曉看在慕桑榆的面子上,所以對于韋萍和廖丹帶著眾人來找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從不願意跟她們計較,不能讓別人的計謀得逞,因為,對她們一再退讓。
不過,她們卻好像瞧不清現在的形勢,勢必要與自己過不去,非要惹怒她才罷休。
「是啊,凌姑娘,難不成你還真喜歡上這仙女島,想要留下來當她們的一份子啊?」旁邊的廖丹附和著。
她會這麼說是有原因的,幾天前凌曉曉被喚去,回來之後,便有人傳出凌曉曉答應島主的要求,留在仙女島,替島上的人練制更多的藥。還有人說她早就是仙女島的人了,現在是替島主辦事,想辦法拉攏她們,然後永遠听命去仙女島島主。
凌曉曉嘴角一揚,笑道,「反正閑著也沒事,看看書,定一下心總是好的。」
「凌姑娘果真是有閑情,看來是真的安逸于這島上的生活了。」韋萍看向凌曉曉。
大家住在同一個院子,地方就那麼點大,抬頭不見低頭見,凌曉曉縱然想躲,也不可能成天呆在房里,知道她們的心思,她也沒在意。
「與其費心思去猜測,還不如隨心所欲。」凌曉曉道。
「凌姑娘,我這次來是想問你找到解九里香的方法了嗎?」韋萍的語氣很不客氣,眼里帶著輕視。
凌曉曉之前確實幫了她們不少忙,甚至還替她們解了薰香的毒,但是這不足矣讓韋萍等人對她另眼相看,反而因為她這幾天享受的特殊待遇而憤恨。
無雙為了能夠時刻注意凌曉曉的情況,所以特別派了專門的人伺候,不論什麼都為凌曉曉準備最好的,連紫衣都不必做事。
她們這些旁人看不到其中的厲害,只是滿滿的嫉妒,同樣是一個院子里的人,待遇卻相差甚遠,所以她們才認為凌曉曉已投靠了仙女島的人。
旁邊的另一位門派的女弟子也道,「韋姑娘說得對,凌姑娘難道真的是投靠了這島上的人,所以這幾日才沒有為我們繼續尋找解九里香的方法?你也不想想,大家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被囚禁在這島上任人宰割,你以為自己投靠了她們就沒事了嗎?等她們利用完了你之後,你認為還能全身而退?」
廖丹也輕蔑的笑道,「這島上的女人說白了就是妓女,你還真的想在這里供男人享樂?像那些‘侍女’一樣被萬人騎?我還真是替楚公子感到悲哀,竟然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哦,不對,听說是你搶的人家的未婚夫,難怪會如此。」
凌曉曉臉上的笑意不變,她知道她們是故意找碴,想讓她難受。如今的形勢,她也知道是無雙故意而為之,想必已經有人真正投靠她們了,所以才會有這種傳言。
她要做的也只能是靜觀其變,所以也不欲跟她們解釋,便道,「各位若沒事,我就先回房了。」
曬了一天的太陽,她也確實覺得有些乏了,為了楚晉,她能做的只有忍,否則就真的著了別人的道了。
「怎麼?被說中了,心虛了?」韋萍牙尖嘴利的說道。
在靜心苑,她嫉妒慕桑榆得到掌門和長老的喜愛,明明自己比慕桑榆差不了多少,但一直被寵的始終是慕桑榆。如今,師祖掌門對凌曉曉也頗有偏心,她心里更是不滿了。
「我看,她分明就是投靠了仙女島的人,恐怕給我們的解藥也有問題吧?」其實一位門派弟子懷疑道。
「我看她肯定也懂媚術,所以才知道薰香里的藥,你以為替我們解了那些毒,我們就會相信你,然後听你使喚嗎?你做夢!」廖丹瞪著她說道。
「恐怕她就是使媚術將楚公子迷惑,否則楚公子堂堂一個王爺又怎麼會舍梁姑娘而跟她在一起,她也不看自己什麼身份,也配?!」韋萍看到身後的人都站在自己這邊,于是,越說底氣越足。
凌曉曉听到她們提到楚晉,還說自己身份不配,突然想起了當初丞相夫人也是滿臉鄙視的看著她,說自己的身份配不上傅青書。
楚晉堂堂一國的王爺,身份何等尊貴,她憑什麼身份和他在一起,就算有一天回京都,她要面臨的恐怕不是丞相府那樣的世家,而是皇族的評判,天下百姓的言論,那時,他們還能輕松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