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榮寵之妖妃嫁到 V002 滅門慘案的蹊蹺

作者 ︰ 戰雲軒

盛世榮寵之妖妃嫁到,v002滅門慘案的蹊蹺

雖然和蘭懷信相處不久,但是對一個人有好感是不需要用時間的長短來計較的,所以對于有人對蘭懷信不敬她不可能做到無動于衷。ai緷騋

「你又是誰?」那個衙役上下打量了一眼曲姑娘,眼底滑過一縷婬欲的細光,明明一副猥瑣小人的模樣,卻偏偏擺出一副囂張的嘴臉,「到了咱們這兒,管你是什麼丞相之子丞相之女的。」

「咱們現在可是去查人命關天的案子,耽擱了怎麼辦?你們負責嗎?」

那副自以為是的樣子真真是讓人倒盡了胃口。

「到了這兒,是龍你就給我盤著,是虎你也給我臥著。」衙役一副氣焰囂張的樣子,「小心大爺我讓你們走不出這個濱城。」

蘭懷信的眉頭緊皺,臉上全無溫和之色,特別是當看到那個衙役看向曲姑娘的眼神不對勁兒的時候,臉上更是冷若冰霜。

言昭華的眼神越來越冷,周身的寒氣咻咻咻的往外射,要不是曲姑娘反應快直接摁住了他的手的話,恐怕那個還在耀武揚威的衙役早就被言昭華的一道罡風給撞開,小命至少去掉半條了。

曲姑娘朝著言昭華輕輕的搖了搖頭,雖然她也很想一巴掌把這個不要臉的衙役拍成一顆流星以光速飛走,但是顯然現在不是一個很好的動手的機會。

還在囂張的衙役沒有看到言昭華等人那冷若冰霜的臉色,更沒有看到蘭懷瑾那已經按捺不住的怒火。

「要是識趣的話就乖乖的听話,否則的話……」

衙役的話還沒有說完,蘭懷瑾直接抬手一掌就打在他的身上,強勁的掌風直接將他整個人都打飛,身子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似的飛了出去,砰地一聲又掉到地上。

「你們……哇……」

掉到地上的衙役張嘴想說些什麼,卻一口鮮血直接涌上喉嚨,嘔了出來。

「黑哥?」

跟在衙役身後的幾個人見到他不僅被人打飛,還嘔血了,當即嚇得臉色都變了,緊張的跑到他的身邊,「黑哥,你怎麼樣了?」

「黑哥,你要不要緊啊?」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在關心那個叫黑哥的衙役還是迫于他平日里的婬威。

「哼!」蘭懷瑾冷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已經丟掉半條命的黑哥,繼續道,「想讓我們盤著臥著,你先給老子乖乖的趴著。」

不管是以前在西夏還是離開西夏之後,蘭懷瑾一直都是囂張不羈的,除了曲姑娘他們之外,還沒有一個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而毫發無損的,就連西夏皇也不例外,當初還不是照樣被他用板磚拍得頭破血流?

蘭懷瑾一直都知道兄長的性子較為溫和,處事也較為圓滑,所以總給人一種很好欺負的錯覺,兄長心胸寬廣,不介意那些小人的蹬鼻子上臉,但是蘭懷瑾不同,對于兄長他比尊敬父親還要更加尊敬他,所以蘭懷瑾不可能親眼看著有人對兄長不敬而無動于衷。

更何況這個黑哥不僅對蘭懷信不敬,更想意婬曲姑娘,對蘭懷瑾來說簡直就是找死。

「你們給大爺我等著。」黑哥被幾個衙役攙扶著起來,伸手擦了擦滿口的鮮血,看向蘭懷瑾等人的目光陰狠而毒辣,「我們走。」

待黑哥他們幾個人走了之後,蘭懷瑾皺眉的看向蘭懷信,道︰「大哥,其他的人也是這麼對你的?」

蘭懷信臉上的寒霜漸漸溫和下來,道︰「也不是,只是這個叫黑哥的人似乎是有靠山,所以才會這麼囂張的。」

這倒不是蘭懷信在為了安慰蘭懷瑾他們而胡說亂造,不管是什麼時代什麼地方總會有那麼幾個有背景的人仗著他們身後的靠山而囂張行事,胡作非為。

而這個黑哥原名鄧陟,原本是一個市井流氓,一次偶然的機會救了濱城鏢局的總鏢頭一命,當時總鏢頭給了兩個選擇給黑哥,要麼就是給他一筆錢,要麼就是讓他在他手下做事,黑哥選擇在他的手下做事。

總鏢頭帶著黑哥走南闖北,也教會了他一些基本功夫,後來他借著總鏢頭的關系混到了一個衙役的職位,雖然職位不高,但是卻靠著這個身份欺壓百姓,斂了不少錢財,很多普通老百姓被他害得苦不堪言,于是久而久之所有人都說他黑心肝,沒良心,黑哥听了不僅不生氣反倒是

讓所有人干脆稱呼他為黑哥。

這個黑哥仗著鏢局做自己的靠山在濱城不僅胡作非為,而且還膽大妄為,別人听到丞相之子或許會畏懼,但是黑哥卻認為到了他的地盤天皇老子都得听他的,更何況什麼丞相之子?而且蘭懷信為人溫和圓滑,給黑哥的感覺就是這人很好欺負,所以壓根兒就沒有把他放在眼里,甚至對他呼呼喝喝。

「下次要是再有人敢對你不敬的話直接打殺就是了。」蘭懷瑾冷哼一聲,道,「省得他們認為大哥你好欺負。」

蘭懷信愣了一下,可偏偏就連曲姑娘也是一本正經的告訴他︰「蘭大哥,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你要是再容忍他們下去的話,早晚有一天他們就爬到你頭上去作威作福了,喏,剛剛那個叫黑哥的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蘭懷信哭笑不得,敢情他們一個兩個都認為他是真的被人欺負了?按道理來說,阿寧沒有和他認識多久不知道可以理解,可是這個和他相處十幾載的,怎麼還認定他是容易被欺負之輩?

「大哥,剛剛他說什麼人命關天的案子是什麼意思?」蘭懷瑾並沒有再糾結剛剛的事情,反正要是誰還敢對兄長不敬的話,大不了就由他出手了斷就好了,現在蘭懷瑾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兒。

蘭懷信嘆了口氣,原本沒打算讓蘭懷瑾他們知道的,畢竟這事兒也不關他們的事兒,省得讓他們擔心,但是見蘭懷瑾都問到這份上了,那麼也沒必要再遮掩了,開口道︰「剛剛有人報案,銅雀大街里屋那邊死了三戶人家,從死者的傷口上看來全都是一刀斃命的,且是一人所為,鄧大人懷疑是有凶徒出現在濱城這邊,所以讓我過去看看。」

「這樣啊。」蘭懷瑾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言昭華和曲姑娘,一副老子就知道你們肯定殺人了還不承認的樣子。

言昭華一副面無表情的面癱樣,而曲姑娘則微微蹙眉,似乎察覺到哪里不對勁兒,問向蘭懷信︰「蘭大哥你知道他們為什麼會被人殺害的嗎?」

「听里屋那邊的左鄰右舍說,這三戶人家都是平民百姓,平日里雖然和鄰舍有些口角但是不傷和氣,被殺的時候左右都沒有听到什麼聲音,由此可見此人武功不錯,但是至于為什麼要對這三戶人家下手尚未弄清楚。」

蘭懷信微微蹙眉,顯然是對于凶手的所作所為表示詫異,三戶人家的所有財物都沒有被盜,顯然不是為財,而且身家清白,也不是仇殺,那麼為什麼會遭到如此滅門呢?

「唉,事情恰巧發生在銅雀大街,那婦人一喊,如今整個濱城都傳遍了,鄧大人為了不引起恐慌,只好派人出告示安撫百姓了。」

蘭懷信剛說完這句話,曲姑娘就有些眉目了,眉梢微微一挑,若不是蘭大哥提起那銅雀大街和婦人的事情的話,她還沒想明白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兒呢。

言昭華許是也听出了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只是卻不動神色,依舊是一副面癱的樣子,只是神色微微凌厲了些。

「蘭大哥你自個兒出行也小心點,如果真的是有凶徒行凶的話,那麼他一定還逗留在濱城這兒。」曲姑娘收斂了心思,對蘭懷信笑道,「還有蘭大哥你來濱城就是為了堤壩的事情,沒必要為了這案子那麼費心思,畢竟各司其職,各盡其責,你要是全做了,讓濱城的官府做什麼?」

蘭懷信的眸光微閃,然後笑著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大哥,你別只是嘴上說說。」蘭懷瑾在一邊道,「要是讓那西夏的欽差把你關心這案子而沒有操心堤壩的事情告訴了那老不死,到時候又不知道他會怎麼對付你了。」

蘭懷信哭笑不得,道︰「你們真的以為我拎不清呢?」

原來不僅僅是外人看他覺得好欺負,連弟弟和阿寧也這麼覺得,蘭懷信第一次覺得,難不成自己看起來真的有那麼好欺負嗎?

二樓的轉角處,林嫣兒看著下面聊得其樂融融的曲姑娘幾人,水靈的眼中掠過幾絲憤恨的目光,手中的帕子早已經被她攪得不成形兒了。

在心底里細細的咒罵了一番曲姑娘之後,深吸一口氣,又恢復了往日里那溫婉柔弱的模樣,臉上掛著得體而甜美的笑容,邁著步子就走下了樓。

「大表哥,二表哥,阿寧姑娘……」林嫣兒朝著蘭懷信幾人禮貌的一福身,盈盈腰身縴細得仿若一陣風便能將她吹倒,額頭上那纏著的紗布不僅沒有給她的姿色減分,反倒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嬌弱。

「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林嫣兒福身之後便瞧見了言昭華的模樣,水靈的眸中閃過一絲艷羨之色,她還是第一次瞧見有人比她的兩位表哥長得還要俊的男子,雖然言昭華的五官不算硬朗,但是眉宇眼梢間的凌厲和冰冷卻足以讓他看起來分外英氣。

言昭華抬眸看了一眼林嫣兒,眉宇眼梢間的凌厲和冰冷愈發的明顯,身上的寒氣毫不掩飾的朝著林嫣兒鋪天蓋地的散去,他是從死人堆里出來的人,身上的寒氣豈是林嫣兒這樣嬌滴滴的閨中女子可抵擋的?原本蒼白的臉色愈發的慘白了,身子搖搖欲墜,瞪大的眼楮里面盡是洗不淨的驚恐。

曲姑娘含笑不語,她知道言昭華這是在替她報仇,當時在廂房里面林嫣兒污蔑她和蘭懷瑾有染的事情他是後來才知道的,當時沒有及時出面給她討回公道但是不代表他不會替曲姑娘報仇。

有仇沒有當場報,不代表他不會延遲報,反正言昭華想要動一個人還需要在乎那時間的長短嗎?

蘭懷瑾在一邊笑得十分的幸災樂禍,大變態不虧就是大變態,完全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這就對了,省得像秦啟那幾個蠢蛋一樣被這朵白蓮花給迷惑了,蘭懷瑾第一次覺得言昭華這麼可愛啊,英雄所見略同什麼的不要太合拍哦!

蘭懷信頭疼的看著眼前的情況,當初在廂房里面的事情他問過曲姑娘和蘭懷瑾,也問過林嫣兒和秦啟他們幾個,當然,兩邊的人都各執一詞,但是人心都會偏的,蘭懷瑾是他的親弟弟,在詢問之前他早已經把心偏向他們這邊了,所以這下言昭華找林嫣兒的麻煩他也知道理由了。

直到曲姑娘對著言昭華點了點頭之後,他才撤回自己身上的寒氣,林嫣兒的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一種死里逃生的感覺讓她心底里仍然殘留著幾絲恐懼,她不敢相信,除了二表哥之外,竟然還有男人不僅對她視若無睹,更對她心生殺意,更讓林嫣兒不敢相信的是——

大表哥竟然沒有阻止?

這代表什麼?難不成連大表哥也被這個女人給迷惑了?

想到這個可能,林嫣兒看向曲姑娘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似的,仿佛一條毒蛇張開泛著寒光的了小尖牙伺機而動。

言昭華甚至沒有揚手,一股磅礡的氣勢直接從身上迸射,把林嫣兒整個人撞飛,狼狽的摔倒在地,不等她裝柔弱博同情,言昭華那冰冷而帶著殺意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道︰「不想死就給我管好你自己。」

要不是阿寧說怕蘭懷信他們兄弟二人不知道怎麼跟他們那邊的人交代,他也不至于不直接一招要了她的命。

想到這兒,言昭華回頭看了一眼蘭懷信和蘭懷瑾兩兄弟,那眼神還未褪去冰冷和嗜血。

蘭懷瑾心神一顫,我靠!又關老子什麼事情?她自己要偷偷跟過來的好嗎?老子也是受害者好嗎?你怎麼那麼無情那麼殘酷那麼無理取鬧你個大變態,心里邊兒是這麼想的,但是蘭懷瑾嘴上卻說︰「好吧,是老子的錯,誰讓老子我長得那麼帥!」

曲姑娘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一邊的蘭懷信道︰「給你們添麻煩了。」

言昭華冷冷的哼了一聲,曲姑娘道︰「蘭大哥,不關你的事。」

「嫣兒,嫣兒你怎麼了?」外出剛回來的秦啟一看到林嫣兒受傷倒地,一臉震驚的模樣,周圍的人礙于言昭華他們的身份不敢上前攙扶林嫣兒,但是秦啟不一樣,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道︰「他那麼激動干嘛?頂多就是吐一口血,看他的樣子好像她已經要死了。」

蘭懷瑾夸張的說道︰「林嫣兒就算是掉一根頭發,他都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

這貨對林嫣兒那朵白蓮花的深情可不是一丟丟啊。

「算了,我們還是先走了,省得待會兒走也走不了。」曲姑娘嘴上是這麼說的,心里面卻想要是秦啟真的攔著他們的話,說不定大變態直接一掌把他拍死了干脆,曲姑娘可沒有忘記他們來這里的正事兒。

蘭懷信也知道依著秦啟的性子,想要為林嫣兒討回公道是一定的事情了,所以點了點頭,不僅讓曲姑娘他們先離開,而且還幫他們打掩護。

只不過蘭懷信在一邊打掩護的時候,一邊想著,他們什麼時候淪落到這麼避著林嫣兒和秦啟兩人了?

……老子是此事很有蹊蹺但是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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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廂房之後,言昭華看向曲姑娘,道︰「阿寧,你也覺得這件事有蹊蹺?」

他並沒有問曲姑娘是否猜到些什麼,反倒是直接問,像是他們之間有著多年磨合的默契一般。

「恩。」曲姑娘點了點頭,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點好,不需要拐彎抹角,猜來猜去的。

「你們說剛剛發生在里屋的那起案子?」蘭懷瑾看向曲姑娘和言昭華,見兩人神色凝重,他也收斂起一向猥瑣(去死,是活潑)的形象,一旦褪去二貨形象的蘭懷瑾智商瞬間從二十二拔高到四十四。

「恩。」曲姑娘點了點頭,「我覺得有蹊蹺的地方有幾點。」

「第一,如果只是單純想要殺人的話,沒必要做的那麼轟動引人注目,可是凶手不僅選擇了在靠近銅雀大街的里屋那里作案,而且還放任那位婦人有命跑到銅雀大街去炫耀,如此可見他不僅僅只是為了殺人。」

如果僅僅是只她一個人多心覺得這件案子不尋常的話,那麼還可以說她想太多了,可是如果連言昭華也覺得不對勁兒呢?

說是直覺不如說是經歷過無數次生死而產生的一種對危險有敏銳察覺力的本能?

「等等。」蘭懷瑾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怎麼知道那個婦人她是在凶手殺人的時候發現的而不是凶手殺了人離開很久之後才發現的?」

「這是阿寧要說的第二點。」言昭華的神情冷漠,道,「那個婦人喊的是殺人了而不是死人了,另外我注意到那個婦人身上的血跡不是不小心摔倒染上的,而是被人拿尸體丟上去直接壓出來的。」

那中年婦人因為穿的衣服較為素色,所以很清楚的看到她身上有著一個帶著血跡的手掌印,那時候又不是三更半夜,即便是中年婦人再不小心,也不可能摔倒在地尸體上面,所以要麼這位中年婦人就是被凶手利用將這件事情鬧大的,要麼就是凶手的同謀,幫他將事情鬧大,不管是哪種可能,結果都一樣。

曲姑娘回頭看了一眼言昭華,神色里有些驚訝,兩人對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點了點頭,曲姑娘接著說道︰「沒錯,我的第二點和他說的一模一樣,另外,第三,所有的案子如果案情嚴重,凶手的手法過于凶殘的話,那麼官府會選擇隱瞞部分真相,盡量避免引起百姓的恐慌,可是如今這麼一鬧,人盡皆知的,綜合以上三點,不難推理出凶手的意圖或許不是為了單純的殺人,而是為了引起濱城的恐慌。」

曲姑娘不得不將這次的事情聯系到和濱城堤壩上面去,畢竟在這個敏感的時刻發生這樣古怪的事情,很難不讓人想偏。

「難道有人和我們一樣在打濱城堤壩的主意?」蘭懷瑾眉頭微挑,道,「利用這件事情分散濱城官府的注意力?可是那也不太可能啊,就算就算是這樣他們也不可能在對堤壩動手的時候濱城的人毫無發覺啊,難不成他們也有曲姑娘的震天雷?」

曲姑娘眉頭微擰,蘭懷瑾的這個猜測讓她不得不在意,因為她不清楚這個世界上是不是還有一個人和她一樣穿越到了這里,而且那個人也恰好懂得制作炸彈。

「小妞,你這個表情是什麼意思?」蘭懷瑾疑惑的看向曲姑娘,問道,「你該不會是想說,還真的有人和你一樣知道怎麼制作震天雷吧?」

「我不清楚。」曲姑娘搖了搖頭,很老實的說道,「如果對方身邊有一個和我一樣來自同一個地方的話,可能性很大。」

在二十一世紀,想要學會制作炸彈其實並不困難,不僅僅是他們這些國安部的成員,材料物理與化學,特種能源工程與煙火技術,這些專業的學生想要制作一個炸彈並不是什麼難事。

「不會吧?」蘭懷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子以為這麼牛逼的東西也就只有你能制作出來。」

「對你們來說是挺牛逼的。」曲姑娘心想,但是對于他們來說,這牛逼也牛不到哪里去。

言昭華伸手握住了曲姑娘的手,手背是溫熱的,手心卻是冰涼的,柔聲道︰「放心,我會讓言巽他們去查。」

雖然不明白曲姑娘為什麼會有如此復雜的情緒,但是這並不妨礙言昭華想要為她做些什麼。

曲姑娘搖了搖頭,道︰「重點是我們先要知道對方是誰,其次要弄清楚對方的目的。」

「應該是東晉的人。」言昭華淡淡的

說道,「只是不知道派來的人是誰。」

「爺。」門外傳來郎五的聲音,「三哥回來了。」

蘭懷瑾的眼楮一亮,言昭華淡淡的道,「進來吧。」

「爺。」進門後樓三喊了言昭華一聲,然後朝著曲姑娘點了點頭,這一舉動讓言昭華眼里掠過一絲滿意的涼光,樓三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然後恢復如常,道,「爺派屬下去濱城附近查看一番,最終查到西夏的皇太後前幾日已經抵達了兗州,屬下已派人暗中監視她的動向,只要爺一聲令下,他們便會行動。」

言昭華點了點頭,一邊的蘭懷瑾好奇的問道︰「皇太後?兗州?」

曲姑娘的眼珠子一轉,稍稍一想便明白了言昭華的意思了,而一邊的蘭懷瑾也很快的反應過來,問道︰「你的辦法就是利用皇太後?」

言昭華點了點頭,言簡意賅道︰「調虎離山。」

「可是用什麼辦法讓皇太後調走我大哥呢?」蘭懷瑾看向言昭華,眼中有期待的光芒。

「恐嚇。」言昭華淡淡的說道,那認真的神情仿佛不是在說這一件什麼壞事兒,「已經讓樓三透露了蘭懷信在濱城的消息,再讓人安排幾場暗殺,兗州的知府害怕皇太後在他的地盤上出事,自然會提出讓你大哥去濱城保護皇太後的法子。」

「誰都知道蘭懷信雖然沒有武功,但是身邊的護衛卻個個武功高強,皇太後很放心將安危交到他的手上。」

不算蘭懷瑾,蘭丞相身邊的兒子也就剩下蘭懷信一個了,蘭丞相走到今時今日這個地步,說沒有和人結怨是不可能的事情,小時候蘭懷信兩兄弟被蘭丞相的仇家擄走了,經過九死一生才救回兩個兒子。

打從那日開始蘭丞相便請人教他們兄弟二人習武,只是這也是要看天賦和底子的,蘭懷信除了些許強身健體的武功之外其他的都沒有學會,反倒是蘭懷瑾學得十分精湛,于是為了蘭懷信的安全,便派了護衛和暗衛在他身邊保護他,護衛是大伙兒眾所周知的,但是暗衛知道的卻寥寥幾人。

蘭懷瑾的眼楮一亮,右手握拳狠狠地擊中左手的掌心,一臉興奮的樣子,道︰「你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好了,這樣一來就算濱城的堤壩出事兒了,那老不死的也不可能把責任推到我大哥的身上,畢竟我大哥可是去保護他老娘去了。」

「等等……」曲姑娘不得不打斷這二貨興奮的情緒,「你確定蘭大哥會自己去而不是派護衛過去?」

不得不說,這也是一種辦法。

蘭懷瑾那興奮的臉頓時間一僵,看向曲姑娘的眼神是那麼那麼的悲傷和哀怨︰「你就不能夠讓老子再高興多一下嗎?」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蘭懷瑾很清楚曲姑娘說的沒錯,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蘭懷信留下來,派他身邊的護衛去保護西夏的皇太後。

「還有其他的辦法嗎?」

「有。」言昭華道,「給蘭懷信下毒,讓你爹逼西夏皇將他調回西夏。」

蘭懷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是我哥,我親哥好嗎?

「算了,還是看第一個辦法大哥會怎麼樣做決定吧。」蘭懷瑾很頭疼的想到,雖然大哥有很大的可能會派護衛過去而自己留下來,但是他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的期望希望大哥會自己過去的。

「樓三,讓言巽去查查最近濱城有沒有出現東晉的人。」言昭華開口道,「如果發現了查查他身邊有什麼人,記住讓言巽不要打草驚蛇。」

樓三點了點頭,道︰「爺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言昭華搖了搖頭,樓三便轉身離開。

*

翌日,陽光明媚,只是在滅門慘案發生之後,濱城的大街小巷似乎少了很多路人行走,哪怕是三三兩兩的路人經過也不過是步伐匆匆,根本沒有停留半步。

因為這件事,濱城的很多店鋪的生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慘淡,炎熱的夏日天氣熱得人心里煩躁,再加上生意慘淡,讓不少的人都一副蔫蔫的樣子。

「蘇大哥,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白梓畫這兩天一直在思考著曲姑娘對他說過的話,雖然讓他听了有些不高興,但是卻在慢慢思考中愈發的覺得她說的沒錯,但是白梓畫就是拉不下面子的去主動找曲姑娘說話。

或許每個少年都會有這樣的別扭心思,明明想著要靠近,但是有礙于拉不下面子而別別扭扭的。

現在白梓畫就想著如果蘇清揚也說曲姑娘是對的話,那麼他就有理由說服自己去找曲姑娘了。

「你自己覺得呢?」白梓畫的別扭和糾結蘇清揚是看在眼里的,他心里面有些高興他的懂事之余也有些不太高興,唉,自己看著長大待如親弟的小孩竟然被外人幾句話就點醒,變懂事了,相反之下他這個以兄長自稱的卻什麼也沒幫到……

莫名其妙的也陷入了別扭和糾結的蘇清揚淡淡的囧了,他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搖搖頭,將腦海里面的想法搖走之後,蘇清揚就看到白梓畫有些黯淡的神情,不太開心的問道︰「蘇大哥,你覺得我沒錯嗎?」

「?」

蘇清揚有些呆愣,隨即反應過來想必是剛剛的搖頭梓畫以為是他在回答他了,不過……

蘇清揚看著白梓畫那第一次因為他的支持(大霧)而不開心的樣子忍不住好笑,道︰「不是,我覺得阿寧姑娘說的很有道理。」

「真的?」原本黯淡的大眼楮瞬間變得亮晶晶的,白梓畫興奮的看向蘇清揚,反應過來之後覺得自己似乎太激動了,于是努力裝出一副很正經的樣子,但是那雙像是發光似的眼楮卻泄露了他的情緒,「蘇大哥你教過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我錯了,那麼就應該和阿寧姐姐好好地道歉。」

「……」蘇清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梓畫,別以為我沒有看到你那一副很迫不及待的樣子。

兩人說說笑笑,確定了要和曲姑娘道歉並且和好的白梓畫心情顯然很好,一路上都興高采烈的,腳下的步子也快了不少,恨不得馬上就沖到曲姑娘面前。

「咦?」白梓畫的步子忽然停了下來,目光停留在某一處,「蘇大哥,那不是……」

蘇清揚順著白梓畫的視線看去,卻見一個人掩飾性的左顧右盼,然後身影極快的溜進了一個小巷子。

白梓畫和蘇清揚兩人都有些驚訝,對視一眼之後便跟了上去。

蘇清揚的輕功不錯,帶著白梓畫一個小少年卻不顯得累贅,很輕松的躍上了屋頂,踩著瓦片緊跟著巷子里面的那道身影。

七拐八拐,蘇清揚和白梓畫終于跟著那道身影停了下來,兩人趴在屋頂上,頭頂上是灼灼的陽光此時也不覺得炎熱了,所有的心思都落在了巷子里的那道身影上面。

「你是誰?」巷子的暗處走出來一個人,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十分年輕,而且看樣子似乎是早就在這里等著的了。

「我來找黑哥。」那人開口道。

「就是你要找黑哥?」青年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听信了對方的話,上下的打量著對方,那目光赤果果得讓人有些反感。

只是那人卻像是沒有看到似的,依舊是一副很冷靜的模樣,冷冷的掃了一眼青年︰「看夠了?」

青年嬉笑了一聲,語調里有些輕浮,道︰「咱們黑哥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見到的,你想要見黑哥,怎麼也得要……」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從青年的神情和攤出的手卻足以說明想要見到黑哥需要給他一些好處了。

那人似乎有些生氣,但是卻很快的壓制下來,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丟到青年的懷里,不耐煩道︰「現在可以了吧?」

要不是不方便出面的話,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人又怎麼會被青年這樣的賴皮人物給威脅到了?

青年也不在乎那人是否生氣,接過銀子之後便放在嘴里用牙齒咬了咬,確定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一舉動更加讓那人反感,這樣的舉動在普通老百姓的身上很經常發生,但是那人卻是第一次被人懷疑給出的銀子有可能是假的?

確定是真的之後青年將銀子放進自己的懷里,對那人說道︰「既然你那麼識趣,那麼我就帶你去見見黑哥吧。」

說罷,那青年便走在前頭帶路,那人跟了上去,屋頂上的蘇清揚和白梓畫兩人躡手躡腳的追了上去。

青年將那人帶至一間很普通的民宅,進去之後蘇白兩人躍上屋頂,進趴著在那兒。

「很有膽子。」

屋內忽然響起一個男聲,「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寫信約我的呢。」

蘇清揚輕輕的掀起一塊瓦片,因為這邊是背對著太陽且有什麼擋著,所以他們不怕陽光照射進去泄露了他們的身份。

從缺口往里面看去,只見兩人各坐一邊,除了那人外,還有一個男人,就是剛剛說話的男人。

是那日那個叫黑哥的衙役。

看到男人的模樣蘇清揚和白梓畫兩人便能夠將他認出來,畢竟言昭華對黑哥動手的那天他們也是見過他的。

「是,你就是黑哥吧?」那人穩穩地坐在黑哥的對面,輕笑一聲,繼續道,「我想托黑哥你辦件事兒,不知道黑哥意下如何?」

「托我辦事兒?」黑哥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眼里掠過一絲異色,並沒有著急答應,「你先說說看。」

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會托他辦事啊。

那人壓低了嗓音對黑哥說道,嘀嘀咕咕的聲音小得讓偷听的蘇清揚和白梓畫兩人听不清楚,只是似乎听到了那人似乎提起了那天在客棧里面發生的事情。

黑哥的神色越來越玩味兒,最後他的眼里更是掠過一絲驚喜的神色,但是卻沒有被心里的喜悅壓垮了自己的理智,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黑哥出來闖蕩江湖那麼久了,是真是假難道還分辨不出來?」那人似乎不在意黑哥的猶豫,因為那人很清楚自己所說的十分合黑哥的心意,而且也很肯定黑哥一定會答應。

畢竟那人所說的事情和條件都非常的誘人,黑哥不可能不會心動的。

「事成之後,我的報酬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黑哥猶豫了一下,胸口的傷還在隱隱作痛,但是這並不能夠讓他卻步,反倒是激起了他的不甘心和憤怒,在情感和利益的催使下,黑哥終于點頭答應了,只是卻還是有些謹慎︰「事成之後你若是不承認怎麼辦?」

那人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交給黑哥,道︰「這下你總放心了吧?」

黑哥接過玉佩,觸手便知道這不是什麼普通的玉佩,重點還雕刻著一個細小的字,點了點頭,道︰「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那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和黑哥商量了一些細節之後便由門口守著的青年帶著原路離開了。

那人離開之後,屋內的黑哥冷笑一聲,語氣里透著幾分狠辣和得意︰「敢讓老子吃那麼大的虧,不好好的收拾你們還真以為老子好欺負?哼!」

蘇清揚將瓦片蓋回去之後便帶著白梓畫一躍而走了,回到銅雀大街之後,白梓畫的神情有些憤怒︰「阿寧姐姐說的沒錯,我還真的是是非不分,識人不清。」

蘇清揚輕吁了一口氣,拍拍白梓畫的腦袋,他是見慣大家族里面的腌事兒的,所以並沒有白梓畫那麼憤怒,只是心底里仍然有些郁結難消。

「算了,我們先回客棧吧。」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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