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西陵皇的……」
「等等!」
言昭華忽然止住了聲音,而卿姑娘也在同一時間制止了言昭華繼續說話,兩人對視一眼,言昭華伸手摟住卿姑娘的腰往一旁閃去。舒愨鵡
兩人躲在假山後,屏住呼吸豎起耳朵注意著假山另一邊的人。
「到現在你還沒有接近卿無憂嗎?」
假山的另一邊傳來一道低沉的男子嗓音,只是他透露出來的名字卻讓卿姑娘和言昭華兩人微微一怔。
卿姑娘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這普通的散個步約個會竟然還能听到別人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還是和自己有關的?
「孫大人,平日里大小姐很少出來,而且身邊還有卿四爺的人在伺候著,奴婢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機會。」
女子的聲音里透著一抹惶恐和畏懼,她微微低著腦袋,只能看到孫大人那黑色的靴子和深色的衣擺。
「別找借口。」孫大人的語氣並沒有因為女子的解釋而有所緩和,「你應該知道你若是沒辦法接近卿無憂的話,你會有什麼下場。」
女子的身子微微一縮,似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畫面,語氣里的惶恐和畏懼愈發的明顯了︰「孫大人請放心,奴婢一定會找機會的。」
「哼!」孫大人不置可否,隨即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玉瓶交到女子的手上,道,「不一定要接近卿無憂,你只要找個機會將這里面的東西倒進卿無憂的飯菜去,讓她吃下就可以了。」
女子似是松了口氣,這比接近卿無憂的任務要輕多了,女子連忙應下︰「好的,孫大人。」
「別高興得太早,卿無憂的武功就快要恢復了,若是讓她恢復了的話,這東西也沒用了。」孫大人不屑的冷哼一聲,「所以說,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要是讓卿無憂的武功恢復了,那麼你就沒有存在價值了。」
說罷,孫大人成功的看到女子畏懼的抖了一子,眼里掠過一絲陰冷的笑意,便隨即轉身離開了。
原地只剩下女子一人,察覺到孫大人離開之後,她才敢抬起頭來,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一眼,發現沒人之後才松了口氣,握緊了手里的小玉瓶,快步的離開假山。
待兩人都離開之後,卿姑娘和言昭華並沒有任何的舉動,依舊是靜靜地站在假山這邊躲著。
未幾,原本已經離開了的孫大人再次回來,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人偷听之後便真的轉身離開了。
待孫大人真的離開之後,卿姑娘和言昭華兩人才從假山里走了出來。
對于孫大人的把戲,不要說言昭華了,就連卿姑娘也不屑一顧,哪怕卿姑娘沒有言昭華那樣深厚的內力,但是依著她謹慎的性子,也會確定了孫大人是否真的離開了才會出現。
卿姑娘看了一眼孫大人消失的放心,再看了一眼女子離開的方向,眼神變得幽幽的,有些冰冷。
「他們倒是大膽,竟然敢在今天見面。」
不過卿姑娘倒是理解,畢竟今天的宴會,來的人那麼多,那位孫大人想要混進來很容易,而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前邊,伺候的下人也都集中在前邊,他們選擇這個時候接頭是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
言昭華的眼里掠過一絲嗜血的冷光︰「阿寧,要不要我先去殺了他們?」
竟然想對阿寧動手?真的是活膩味了。
「看樣子也不過是兩個小蝦米,現在殺了他們也無補于事。」卿姑娘搖了搖頭,雖然現在殺了他們可以躲過一劫,但是誰知道下次他們會不會這麼幸運又偷听到他們的對話?與其他們下次再派來其他的人對她下手,倒不如留下他們,順藤模瓜,或許能夠查出更多的事情。
卿姑娘相信,將危險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是最安全的做法,知道他們的底細,才能更好的防備他們。
「不過他們怎麼知道我有武功的事情?」
卿姑娘的眉頭微微蹙起,明亮的黑眸幽幽的掠過一絲光芒。
對于孫大人和女子知道她其實有武功的事情,卿姑娘表示很好奇和驚訝,這件事情要不是有小叔公的話,她自己還
不清楚自己其實身懷內力呢,可是听孫大人和女子之間的對話,似乎對她有武功的事情很清楚,而且不僅知道她有武功,而且還很清楚現在的她武功並沒有恢復。
「曲家的人。」
言昭華淡淡的開口說道,這其中的關系錯綜復雜,但是言昭華卻能最快的找到了源頭——
其實孫大人和女子是誰的人並不難猜測,畢竟之前卿姑娘一直都是曲家的人,而卿姑娘失憶之後便不知道自己有武功,離開卿家之前,卿姑娘哪怕有武功,也只是一些基本的外家功夫,所以知道卿姑娘有武功,而且還清楚她的武功尚未恢復的人,只有曲家的人。
「曲家的人?」卿姑娘微微一愣,對于言昭華這麼快就想到對方是誰的人有些驚訝,不過細想之後又覺得理所當然,畢竟言昭華是言昭華,她是她,他們兩人的想法是完全不同的。
言昭華手中的強大的情報網,他能夠查到原來的卿無憂的一切事情,而卿姑娘只能夠靠自己的直覺和經驗來判斷——
從剛穿越,到和言昭華交好,再到有人追殺,後來的得知真相,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卿姑娘依靠著外界消息來做自我判斷,沒有了原主的記憶,她就像是失去了雙眼一樣,完全要靠半蒙半猜的方式來判斷,她甚至不敢完全確定原主是否真的就是曲家的人。
作為一個優秀的國安部成員,他們不能夠輕易的相信表面的真相,哪怕已經將事實交到他們的面前,他們仍然需要不斷地懷疑質疑來尋找最終的答案。
「如果真的是曲家的人,那麼他們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吧?」
卿姑娘冷冷的一笑,竟然能讓人混進卿家來,這不算把手伸得太長是什麼?
要說當年曲家的人敢這麼做,沒有卿家的人在暗地里幫忙或者推動的話,卿姑娘是一萬個不相信的,如今有人能夠混進卿家來,指不定就有對方的摻和呢。
「阿寧,嫁給我,你就可以遠離卿家的內奸了。」
言昭華很懂得利用時機的插了這麼一句話,弄得原本十分嚴肅的卿姑娘莫名其妙的就囧了——
「能不能不要在這麼嚴肅的時候開玩笑?」
不知道這樣不利于消化的咩?
言昭華一臉認真地看著卿姑娘,心底里的算盤 里啪啦得打得直響,道︰「我說的是真的。」
確實,按照言昭華的身份和地位,嫁給他了之後那麼就真的可以遠離了卿家的內奸,但是如果卿姑娘真的這麼做了的話,那麼當初她就沒有必要跟著卿長笑他們回來了——
人生都是如此,有得必有失,她擁有四郎爹爹,小叔公他們這樣的親人,如果不失去一些什麼的話,那麼她的人生如此美滿,總有一天會遭雷劈的。
囧——
卿姑娘現在懷疑以前那莫名其妙的倒霉運氣是不是和莫名其妙得到言昭華的青睞有著一種特殊的關聯。
卿姑娘看著言昭華,然後道︰「你過了我爹那關了嗎?」
「我有一個辦法。」言昭華眼楮忽然噌的一聲亮了起來,讓卿姑娘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一種大型犬類動物,「我們可以生米煮成熟飯。」
反正小黃書上面的體位他已經看得差不多了,也該是時候實戰一下了,否則的話如何提高自己的戰斗力?
「滾粗!」
卿姑娘恨不得一巴掌直接把這個大變態給拍飛了,有這麼不靠譜的辦法嗎?生米煮成熟飯?要是讓言老爹知道了的話指不定會到處宣揚她禽獸不如了他兒子。
「喂,說認真的。」卿姑娘低著腦袋,用腳尖踢著腳下的石子路,雙手背在身後,「你剛剛听到了他們的話不會懷疑我真的是有目的的接近你,就連失憶也是假裝的嗎?」
說完,卿姑娘抬頭看向言昭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掠過一絲幽光。
好吧,她承認自己有些矯情了,雖然當初在客棧重逢卿君炙他們的時候,言昭華曾經表明了自己的意思,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的陰謀陽謀都會成為跳梁小丑一般可笑,但是卿姑娘並不認為言昭華有那樣的力量,就代表了他允許別人的隱瞞和欺騙。
言昭華目光專注的看著眼前的卿姑娘,然後很老實的說道︰「如果
我說會懷疑的話,你是不是就想打我了?」
卿姑娘額角的青筋突地一聲跳了起來,凶巴巴的揪著言昭華胸前的衣服,咬牙切齒的道︰「你怎麼那麼多廢話?」
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左顧言他是一件讓人很想扁人的嗎?
言昭華看著卿姑娘這樣像只被激怒的小獸一般的看著他,咕咚一聲,喉結上下移動了一下,然後啞著嗓子道︰「阿寧,我想親你。」
卿姑娘一怔,隨即哭笑不得,為毛線她會惹上這個大變態?
不需要卿姑娘的回答,言昭華的手捏住她的下巴,低下腦袋就壓了上去,雙唇的摩擦讓他莫名的產生一種滿足的感覺。
卿姑娘唇上溫軟的觸感,口齒間彌漫的淡淡清香,以及言昭華那近在咫尺的俊顏和那雙美麗的黑眸中盈滿的深情,都讓卿姑娘莫名的心動不已。
卿姑娘顫抖著睫毛,閉上了眼楮,用力的吻了回去,唇齒之間的交纏讓她有一瞬間產生了地老天荒的錯覺。
那一剎那,世界仿佛都停止了,安靜的周圍只有他們兩個人,在這一片地方上,他們仿佛將對方揉進了自己的骨肉里,不分你我或許就是這樣一種情景。
「唔……等等!」卿姑娘在沉淪的瞬間被理智拉了回來,抵在言昭華胸前的手連忙推開了他,「有人來了。」
言昭華那迷離的眼神飛快的掠過一絲冰涼和委屈,看向卿姑娘的眼神有些欲求不滿——
阿寧怎麼可以在這樣的關頭還注意到有人來了?這完全就是赤果果的鄙視他的戰斗能力好嗎?
卿姑娘囧——
說好听一點他們是在約會,說難听一點他們是在玩地下情好嗎?而且這里隨時都有人會出現的,她能不保持一點警惕心嗎?
言昭華雖然在心底里埋怨卿姑娘的不專心,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盒子給卿姑娘,神情淡淡的道︰「涂在你的嘴唇上。」
卿姑娘滿頭黑線,不用模她都知道她的嘴唇肯定紅紅腫腫的了,只是你個大變態隨身攜帶這樣的東西真的比她還要猥瑣邪惡好嗎?
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卿姑娘連忙打開小盒子,抹了一把盒子里的藥膏便往自己的嘴唇上抹去,清清涼涼的感覺到唇邊漫開,不用幾秒鐘的時間,雙唇便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原來你在這里,女神。」
一道驚喜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卿姑娘回頭,便看到朝著他們走來的易世策、傅寒玉和百里青三人,開口的正是傅寒玉,看到卿姑娘的時候,眼楮頓時間變得亮閃閃的。
「無憂表妹,又見面了。」易世策的眼楮掃了一眼站在卿姑娘身邊的言昭華,隨即唇角含笑的朝著卿姑娘喊了一聲。
「卿大小姐。」百里青十分禮貌的喊了一聲。
言昭華的眉頭微微蹙起,看向易世策三人的眼神里透露著一抹敵意,哪來三個發情又騷包的賤人了?
躺著中槍的百里青很無辜的囧了一下。
「表哥。」卿姑娘干巴巴的喊了一聲易世策,然後對著傅寒玉和百里青兩人打了一聲招呼,「你們來這里是?」
不會是來抓奸的吧?
卿姑娘心里頭剛冒出這個想法就忍不住囧了一下。
易世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傅寒玉就在一邊興奮的道︰「我們是來找你的。」
聞言,言昭華眼里的敵意更加的明顯。
易世策眼里掠過一絲流光,隨即對卿姑娘道︰「無憂表妹,不知這位公子是?」
話雖然是對卿姑娘說的,但是眼楮卻是緊盯著言昭華不放。
「他……」
卿姑娘的話還沒有說完,言昭華便冷冷的道,「關你屁事!」
卿姑娘滿頭黑線,然後忍不住開口道︰「他是皇上的侍衛。」
在西陵皇用這個身份比較妥當吧?反正西陵皇自己也承認了,至于其中有什麼隱情,那就是他們的事兒了。
「皇上的侍衛?」易世
策眉梢微微一挑,妖孽的面容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皇上的侍衛怎麼不在皇上身邊伺候?」
「關你屁事!」言昭華還是這句話。
「無憂表妹。」易世策把視線移到了卿姑娘的身上,笑著說道,「這世上有太多會騙人的薄情男子,你可要把眼楮擦亮啊。」
卿姑娘還沒開口,言昭華還是那句話︰「關你屁事!」
易世策很妖孽的翻了一個白眼,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拍了拍言昭華的肩膀,笑道︰「你的性子還是沒變,不過粗魯了不少啊。」
言昭華的肩膀微微一動,閃過了易世策的手,對于他的話不置可否︰「別動手動腳。」
「嘖!」易世策再次翻了一個白眼,「你不那麼愛干淨會死嗎?」
真是的,不就是拍一下肩膀嗎?認識了這麼多年連這點都不允許,易世策忽然覺得他有點傷心。
卿姑娘有些驚訝的看向言昭華和易世策︰「你們……認識?」
而且听語氣,似乎還是認識了很久的樣子?
「是啊。」易世策應了一聲,言昭華倒是沒有否認,朝著卿姑娘點了點頭。
「女神,我叫傅寒玉。」傅寒玉見著卿姑娘一直將注意力放在言昭華和易世策的身上,連忙開口將她的注意力拉到他的身上來。
卿姑娘點了點頭,眉眼彎彎的笑道︰「我知道,你是從漠北來的王子是吧?」
「噢!」傅寒玉眼楮瞪得大大的,一副驚喜興奮的樣子,「你真了解我。」
卿姑娘囧了一下︰「……」
這個不用了解他都可以知道的好嗎?
「阿寧不了解你。」言昭華移動了一下腳步,將卿姑娘護在了自己的身後,擋住了傅寒玉那亮閃閃的目光,「所以你不要自作多情。」
傅寒玉氣鼓鼓的瞪了一眼言昭華︰「關你什麼事!」
言昭華的唇角微勾,眼里掠過一絲冰冷的殺意,笑道︰「很快你就會知道關我什麼事了。」
卿&易&百里三人囧囧︰「……」
你這麼威脅一個孩子真的好嗎?
傅寒玉愣了一下,然後問道︰「很快是多快?」
卿&易&百里三人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敢情這貨是個天然呆?
不遠處,看著他們相處甚歡的五人,司徒曼一臉的嫉妒和憤怒︰百里哥哥剛剛傷了她的心,轉眼就對卿無憂笑臉相待了?
如果卿姑娘知道司徒曼的想法的話,一定會覺得自己無辜躺著中槍的——
他們好像只是打了一聲招呼好嗎?
------題外話------
最近的天氣變得好熱啊,大家要注意防暑,不要感冒了,今天我就是上天台曬被子,被太陽曬得一身汗,然後吹了空調就感冒了——
囧!
瞬間覺得自己的免疫力弱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