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在大婚前的一天,卿家已經將卿姑娘的嫁妝送到了定親王府。
卿姑娘作為卿家的大小姐,如珠如寶寵著的姑娘,她的嫁妝簡直就是豐厚得讓人咂舌,讓不少的姑娘默默地畫圈圈詛咒她又默默地眼紅!
要不要這麼氣死人!
能不能不這麼氣死人!
簡直就是要氣死人了啊!
不說言昭華為卿姑娘準備的嫁妝,單單是卿四郎為卿姑娘準備的嫁妝就足以鎮住全場了,另外還加上卿家另外為卿姑娘準備的一份嫁妝,老太爺的大曾孫女兒要出嫁,他也掏出了大半的私房過來給卿姑娘添妝,如此一來,簡直比十里紅妝還要讓人震撼,直接就是亮瞎了眾人的眼楮,而卿姑娘也徹底躋身成為超級小富婆了。
至于昨天的嫁妝給卿姑娘拉了多少的仇恨值,這點她不太清楚,也沒有多在意。
臨大婚前的一個晚上,三夫人捧著一個盒子來到了卿姑娘的屋子,對其進行婚前教育。
這事兒原本應該是卿姑娘她娘的工作來著,結果誰讓原主擁有一個賤人娘,于是這事兒就落到了三夫人的頭上了。
卿姑娘默默地接過三夫人遞來的盒子,不用對方說她也清楚這盒子里面的東西是什麼,三夫人來這兒是做什麼的,只是卿姑娘看著一臉尷尬的三夫人——
其實這個工作更適合讓小姑女乃女乃來執行才對的。
不過卿姑娘不知道的是,原本真的應該是小姑女乃女乃過來的,但是眾人卻怕以小姑女乃女乃那彪悍的作風會給卿姑娘傳授一些更「大膽」的知識,所以只好派三夫人過來了。
兩個當事人,三夫人是說得支支吾吾,臉紅耳赤,而卿姑娘則是一臉淡定,毫無羞澀之意,見三夫人說一個字漏十個字的,卿姑娘干脆伸手︰「三伯娘,你看著是這樣嗎?」
左手握空拳,右手伸出食指,然後穿過。
卿姑娘演示了一遍給三夫人看,結果把對方看得面紅耳赤的,卿姑娘毫不懷疑如果敲個雞蛋上去的話,肯定能煮熟。
「咳咳……」三夫人如此保守的女人險些被卿姑娘那形象的演示羞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無憂,你你你……,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卿姑娘面不改色的道︰「小姑女乃女乃告訴我的。」
當然,小姑女乃女乃只是給了她一份真絕色的小黃書,至于這些手勢,自然是在二十一世紀就知道的了,不過依著小姑女乃女乃如此彪悍的作風,就算讓她背黑鍋也是所有人都信服的!
卿姑娘默默地在心底里對小姑女乃女乃說了一聲對不起之後就心安理得的讓她背黑鍋了,反正瞧著三伯娘的樣子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恐怕不知道她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夠說完整了。
三夫人囧囧︰「……」
她就知道,不過既然小姑女乃女乃已經代勞了,三夫人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畢竟依著她的性子也不可能再多說什麼了,沒過多久便離開了。
卿姑娘看了一眼盒子里的小黃書,和上次小姑女乃女乃給的那本是不一樣的,便讓墨笙放進錦盒里明日一並帶過去了。
「小姐,上次小姑女乃女乃不是才給了一本嗎?」墨笙有些好奇的問道,「要那麼多做什麼?」
「沒事。」卿姑娘的表情很淡定,「平時沒事當漫畫書來看。」
墨笙︰「……」
*
天才剛亮,卿姑娘便被墨笙喊起床了,洗臉、提神、打理、折騰,卿姑娘整個過程中都表現得無比的淡定和泰然,旁人那緊張的情緒根本沒能撼動她半分。
前來幫忙的嬤嬤們感嘆了一句︰「不愧是卿家的姑娘,難得如此從容。」
墨笙什麼都幫不上忙,在一旁站著看著,听到嬤嬤這句話,很老實的說道︰「小姐其實還沒睡醒。」
眾人一愣,隨即噗嗤噗嗤的笑出了聲兒,哎喲喂這愛拆台的二姑娘真是夠了。
「無憂昨晚該不會是太緊張了,所以才睡不著吧?」卿天嬌她們這是第一次送姐妹出嫁,當然,上一次的卿敏珠不算,所以難得的興奮。
「不是!」墨笙想說實話,結果卻被卿姑娘一個輕飄飄的眼神瞥了過來,然後墨笙就噤聲了。
卿姑娘收回視線,這二姑娘真的是夠了,難道她還想告訴其他人她小姐昨晚是因為看小黃書看完了所以才休息不夠的咩?
「大姐姐,你會緊張嗎?」卿明繡一臉好奇的看著卿姑娘。
「我還在想。」卿姑娘道。
眾人茫然,這緊張還用得著想的嗎?
「我一緊張就愛上茅房,所以我想還是別緊張了,要是拜堂拜到一半想上茅房怎麼辦?」
卿姑娘說得一臉嚴肅,仿佛在說著什麼重大的話題。
眾人囧囧︰「……」
這麼愛開玩笑的新娘子她們還真的是第一次見,不過現在不是應該害羞緊張什麼的才對的嗎?
待方紅蓋頭落下之後,卿姑娘被墨笙扶出了屋子。
迎親的隊伍很早就過來了,在西陵有一個說法,新郎官若是越早來接新娘子,就代表越重視新娘子,新娘子的地位越高,十一月的天不算冷,也不會熱,所以迎親隊伍哪怕早到了,也不會被驕陽烤或者被寒風吹。
言昭華今日一身大紅色的新郎官喜服,身形修長,分外的風華雋秀,昔日里冷冰冰的黑眸此時也染上了喜悅的色彩,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不若平日里那冷酷的模樣,反倒像是整個人都蒙上一層暖意似的。
迎親隊伍來了之後,鞭炮聲敲鑼聲便十分的熱鬧,很快的卿姑娘就被喜娘扶了出來,一臉喜氣洋洋的,周圍的氣氛更加的熱鬧喜慶了。
卿四郎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亭亭玉立的閨女,一時之間百感交集,似是欣慰,似是傷感。
「爹。」卿姑娘似是感覺到了卿四郎的情緒一般,主動伸手握住了卿四郎的手,「你放心。」
卿四郎剛想和卿姑娘說什麼的時候卻忽然有人走近卿四郎,依著卿姑娘現在的功力可以很清楚的分辨出對方的身份,正是卿四郎身邊的陸離。
陸離在卿四郎的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話,卿四郎的神色微變,卿姑娘蓋著紅蓋頭看不到,但是她身後的言昭華卻看得分明,眼神微眯,一縷冷光掠過。
陸離很快的就在卿四郎耳邊說完了,卿四郎的神色只是稍稍一變卻很快恢復過來,伸手拍了拍卿姑娘的手背,將她的手交到了言昭華的手里。
卿四郎沒什麼要對言昭華說的,該說的他已經說了,而且依著他閨女凶殘的性子,他也不怕她會受欺負。
卿四郎想起那次霸王硬上弓,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他閨女別欺負人家就好了。
在臨出門之前,卿姑娘听到卿四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無憂,要好好的。」
一句話,卿姑娘心里一酸,險些讓她把眼淚都掉下來,這一刻她才真正的有要嫁出卿家的感覺,從今往後,她就是卿家潑出去的女兒了。
雖然她和卿四郎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卿四郎卻讓她感受到了這世上最真摯的父愛。
言昭華握緊了卿姑娘的手,在她的耳畔低語︰「阿寧。」
卿姑娘深吸了一口氣,回握了一下言昭華的手,跟著他一起離開了卿府。
虎爺和狼牙兩個充當吉祥物,跟在迎親隊伍里面分外的拉風,當然,如果虎爺沒有像跟著敲鑼聲嗷嗷的直叫般的抽風的話,或許更好!
卿四郎看著遠去的迎親隊伍,心里只覺得空落落的,卿長笑看了一眼卿四郎,然後淡淡的說道︰「四郎,你該不會是想著追上去吧?」
被戳穿了的卿四郎囧囧,沒錯,剛剛在一瞬間他確實是有這樣的念頭,雖然知道自家閨女夠凶殘,不容易被欺負,但是就這麼嫁給別人了,還是覺得好吃虧。
不過這樣的情緒也是一瞬間的,卿四郎很清楚卿姑娘是不可能一輩子都待在他身邊的,不是言昭華,也會是其他的男人,和卿姑娘一樣,相比之下,他還是覺得言昭華比較妥當,至少言昭華除了不懂人情世故,面部表情少了一點之外,還是比其他的世家子弟要好很多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言昭華還打不過卿姑娘。
當然,其他的世家子弟也打不過卿姑娘,但是比起來卻沒有言昭華這麼出色,所以空落落就空落落吧,也好比自家閨女嫁的不好要強很多。
情緒收斂之後,卿四郎看向卿長笑,認真地道︰「小叔,曲絮來了。」
卿長笑的神色微微一凜,透著幾分冷意。
曲絮,卿姑娘的生母!
「她終于來了。」
卿四郎斂下眸子,語氣里透著徹骨的冰冷,「這筆賬,早就該算了!」
*
花轎落地,卿姑娘被言昭華一把抱了出來,在眾人善意的笑聲中走進了定親王府,當然,其中卿姑娘還很清晰的听到了蘭懷瑾和易世策他們哄笑著調侃起來,依著言昭華以及卿姑娘現在的身份,倒不至于有人敢在這里就惡意的嘲諷他們不合規矩或者不知羞恥什麼的。
按道理來說,言昭華現在是定親王府的繼承人,那麼二拜高堂的時候就應該跪拜定親王的,可是言昭華的親生父母還在世,所以跪拜高堂的時候兩人是朝著言老爹他們拜的,其他人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有開口說什麼,連定親王都沒有計較什麼,他們哪里敢計較啊?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什麼都不知道的,能夠猜測到言昭華的身份,自然就可以猜測出言老爹他們的身份了,再加上言昭華那和三當家近乎一模一樣的臉,更是容易讓人清楚他們的關系。
禮成之後,卿姑娘被人送進了新房,蘭懷瑾那二貨唯恐場面不熱鬧,拼命的帶動氣氛,在眾人的期待下,言昭華十分配合的拿起紅色秤桿,挑起了卿姑娘的紅蓋頭。
當然,卿姑娘現在的新娘妝不是像以前那種撲了厚厚的白粉那種,據說是因為以前有個男子娶媳婦,就因為看到新娘子的臉上撲了厚厚的白粉,再加上是炎炎夏日,大出汗,秤桿一挑起來,當場就嚇得要退婚。
當然,最後是沒有退成婚,因為那新娘子長得挺水靈的,不過即便是如此,夫妻兩人心里面都有了陰影,男子每次要和女子行周公之禮的時候都想起那張慘不忍睹的臉,直接嚇軟,別說傳宗接代了,還能不能當個男人都成問題。
這事兒雖然眾人只是拿來當笑話,但是如果放在他們或她們身上的話,那絕對不是一件什麼好笑的事情,所有久而久之,那種需要撲厚厚白粉的新娘妝就被眾人拋棄了。
秀致的五官,精致的妝容,襯著那大紅色的嫁衣,卿姑娘整個人看起來美得不可方物,讓不少進來看熱鬧的男子都紛紛看直了眼楮。
乖乖!
這卿家大小姐不僅有身份,還有容貌,這可真真是男子心目中完美的妻子人選了,當然了,在卿姑娘的美貌前,他們暫時性的忘記了卿姑娘那凶殘的性子和悍女的手段了。
言昭華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卿姑娘,心弦仿佛一下子被撥動了,一想到今晚會發生的事情,言昭華的耳根子泛紅,渾身都火熱起來,當然,現在的言昭華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經歷一段如此淒慘的洞房花燭夜的,否則的話他絕對不會那麼期待了。
喝完交杯酒,喜娘便在一旁說著一些喜慶的話兒,言昭華作為新郎官,把卿姑娘送入洞房、喝完交杯酒之後便被人哄鬧著帶走到前邊去敬酒了,雖然言昭華看起來是冷冰冰的,不易近人,但是蘭懷瑾和易世策他們和言昭華相熟,自然不會畏懼他那張冷冰冰的臉了。
臨走前,言昭華讓人準備好糕點,他听說新娘子在大婚之日,除了早上那頓之外,要到晚上才可以吃東西,言昭華寵著卿姑娘,又怎麼可能願意讓她挨餓?至于說什麼吃了東西會不吉利?言昭華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
听到言昭華的吩咐,其他的人都愣住了,喜娘見狀也準備勸說言昭華︰「世子,這要是吃東西的話會不吉利的……」
喜娘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言昭華一個冷刀子甩過來,當即嚇得臉色微微一白,沒見過煞氣這麼重的新郎官啊。
「不用了。」卿姑娘溫軟的嗓音響起,頓時間讓眾人松了口氣,心里頭想著,果然是新娘子比較大方識體啊!
墨笙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手里抱著一個食盒,笑眯眯的對言昭華道︰「姑爺放心,小姐已經讓我準備好了。」
眾人囧囧︰「……」
敢情剛剛說不用了不是為了阻止言昭華,而是已經準備好了不用再麻煩言昭華了?
終于其他閑雜人等都離開了,就連喜娘也被趕了出去了,沒辦法,不論是新娘子卿姑娘是她惹不起的,就連易世馨她們也是沒有一個是她可以惹得起的。
卿姑娘蓋著紅蓋頭,心安理得的吃著糕點,易世馨她們也沒有拘謹,紛紛七嘴八舌的說著話。
「表妹,沒想到表妹夫還是個疼人的嘛。」易世馨笑眯眯的說道,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有新郎官怕新娘子挨餓而不顧規矩的。
溫貞貞等人紛紛附和,卿天嬌在一旁撇嘴道︰「唉,再疼人也逃不過被宰的命運。」
說完,還頗為哀怨的嘆了口氣︰「我可是听說了,姑娘家的第一次都是疼慘了,還有些人疼得連床都下不了呢。」
除了卿明雙和卿明繡兩個比較小的姑娘之外,易世馨她們這個年紀也已經接觸過這樣的話題了,所以听到卿天嬌這麼說,紛紛表示心里十分忐忑,雖然她們不是現在大婚,但是總有一日會輪到她們的,到時候恐怕被宰的就是她們了。
紅蓋頭下,卿姑娘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其實她很想說如果新郎官是個小丁丁的話,那麼這些擔憂都是不可能存在的,不過卿姑娘又想到了言昭華的,不論是尺寸,長度還是硬度都足以像卿天嬌所說的,連床都下不了,再加上那大變態憋了那麼久,卿姑娘忽然有種要為自己點一排蠟燭的沖動。
石清清听著易世馨她們說著話,也忍不住嘆了口氣︰「為什麼疼的一定要是女人不是男人呢?多不公平啊。」
一旁的卿舒窈涼涼的開口︰「從結構上來說,男人的富有攻擊性,女人的富有防御性,所以他們只有爽的份,當然,如果你的防御足夠的話,那麼也能讓男人疼。」
卿舒窈的話音剛落,接二連三的咳嗽聲響起,就連卿姑娘也險些被糕點噎著了,全場的人都把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連看不到她們的卿姑娘也忍不住轉了轉腦袋,看向了卿舒窈的方向。
不能夠怪她們這樣,而是卿舒窈的話實在是太……,犀利了!
以前沒覺得這個姑娘那麼熱情奔放的啊!
有了卿舒窈起了個頭,眾人開始漫無邊際的聊開了,除了兩個被羞得臉紅耳赤的卿明雙和卿明繡之外,其他的幾個……,恩,略彪悍!
見時間不早,溫貞貞等人也紛紛起身要離開了,不過臨走前各個讓她好好地感受一下成為女人的滋味是什麼,將經驗傳授給她們作為日後的參考!
卿姑娘默默地給她們每個人都豎了一根中指︰「……」
待石清清卿舒窈她們都走了之後,墨笙抱著一個酒壇走了進來,笑眯眯的對卿姑娘道︰「小姐,這是四爺讓我拿來的,說是為你釀的女兒紅,留了一壇子給你。」
卿姑娘的眼楮亮了一下,據說每個孩子出生,父母都會為他們將一壇酒埋在地底,男嬰的是狀元紅,女嬰的是女兒紅,想來這壇子酒就是四郎爹爹幫她埋下的了,不過……
「這不是應該給客人喝的嗎?」
「四爺說了,人太多,分不過來,干脆留給小姐你了。」墨笙眼楮發亮的看著卿姑娘,「小姐,我也可以嘗一下嗎?」
「大婚之日怎麼可以如此胡鬧?」卿姑娘板著臉看著墨笙,直把墨笙看得一臉委屈的時候,卿姑娘才忽然笑開了,「不過一點點還是可以的。」
墨笙頓時間眼楮一亮。
「先去沐浴。」雖然現在不是夏天,但是卿姑娘還是覺得身上不太舒服,特別是頭上,為了固定發型,不知道用了多少頭油呢。
墨笙聞言,連忙把女兒紅放下,讓人去準備熱水了,卿姑娘身邊除了墨笙之外還有三個新來的侍女,皆是卿四郎和卿長笑兩人挑選好的,畢竟卿姑娘身邊只有墨笙一個侍女確實是少了。
卿姑娘去旁邊的耳房沐浴完之後,幫卿姑娘穿衣的穿衣,幫她擦頭發的擦頭發,整理完畢之後卿姑娘重新回到新房。
卿姑娘和墨笙兩人打開了女兒紅,醇香的酒味頓時間盈滿整間屋子,兩人深深的嗅了一口,只覺得人生頓時間美滿了。
主僕二人你一杯,我一杯,你再一杯,我再一杯……,把之前所說的「一點點」忘記得一干二淨,很快的,一整壇的女兒紅就見底了,待墨荷她們進來嗅到滿屋子的酒香,以及看著醉得東倒西歪的墨笙時,表情都有黑線。
墨柳和墨霜連忙把墨笙扶了起來,墨荷上前兩步看向卿姑娘︰「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卿姑娘除了臉頰有些緋紅之外,雙目清明,完全沒有喝醉酒的樣子,她嫌棄的看了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墨笙,淡淡的道︰「沒事,把墨笙扶下去吧,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
聞言,墨荷等人也覺得卿姑娘沒事,便一個兩個的都退出了屋子。
「墨荷,小姐真的沒事吧?」墨柳有些不放心的問了一遍,總感覺有點兒懸,要知道那屋子里面的酒香足以讓一個姑娘家喝醉了,瞧著這不省人事的墨笙就知道。
「沒事吧,我看小姐的樣子挺清醒的啊。」墨霜見墨笙實在是軟得動都不能動了,干脆將她整個人橫著公主抱抱了起來,定親王府的下人們的表情是=口=這樣的,而墨荷和墨柳兩人則習以為常。
「待會兒我再听听動靜,而且世子爺快回來了,應該會沒事的。」墨荷也有些不太放心,她好像沒听四爺說小姐的酒量有那麼好啊。
*
新房內,卿姑娘穩穩地坐在椅子上,然後微微蹙了蹙眉頭,起身,身手利索的翻窗直接消失在了夜色中,不用多久的時間又翻窗回來了。
這麼短的時間內,外面的人根本沒有察覺到卿姑娘曾經出去了,又回來過,卿姑娘將拿到的東西塞進了被子里,然後乖乖的坐在大紅的新床上。
所以等言昭華敬完酒,拜托了一眾孫子之後,回到新房看到的便是他心心念念的阿寧正乖巧的坐在床上,唇角含笑,眸光清明的看著他,言昭華的心髒很不爭氣的跳了一下,看著那鮮艷的大紅新床,想到今晚他們就會在這里結合,在這里顛鸞倒鳳,不僅耳尖紅了,就連如玉般的臉上也染上了幾分薄紅。
不過,不得不說,看了這麼久的小黃書,終于有機會實踐了,言昭華的心情還是十分期待而美妙的。
當然,如果言昭華能夠預測到待會兒會發生的事情,他絕對知道什麼叫做痛並快樂著的了。
「阿寧。」言昭華一步一步走向卿姑娘,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美麗的黑眸染上了一層暖意,「你喝酒了?」
空氣中那濃郁的酒香,言昭華又怎麼可能聞不到?
「恩。」卿姑娘沒有否認,點了點頭,「一點點,其他的都是墨笙喝的。」
完全毫無壓力的推到了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墨笙身上。
言昭華也沒有懷疑,畢竟卿姑娘現在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喝醉酒的樣子,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有一種人喝醉了之後,會表現得比沒喝醉還要清醒,很顯然,卿姑娘就是這種人!
卿姑娘朝著言昭華笑得很蕩漾,朝著他展開了雙手,眉眼彎彎的笑道︰「相公,幫我寬衣。」
那溫軟的嗓音經過酒香的醉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媚意,那一聲相公對于言昭華來說,簡直就是喊得勾魂,讓他的身子微微一顫,像是被電流竄過全身一般。
言昭華伸手,修長的手指挑開了她的衣帶,慢慢的將衣服從她的身上剝落下來,就像是在拆一個心愛的禮物一般,如玉般嬌軀毫無掩蓋的展示在他的眼前,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日可以徹底的擁有卿姑娘,言昭華的喉嚨上下一動,忽然覺得鼻子有些溫熱,然後……。
鮮艷的液體緩慢的從鼻子里流了出來,尚未回過神來的言昭華任由一滴鼻血滴在了卿姑娘的胸前,猶如胸前的一抹心頭朱砂一般。
卿姑娘一愣,然後無法抑制的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果然是憋久了嗎?」
人有時候是需要為說出口的話付出代價的,而卿姑娘需要付出的代價就是直接被言昭華撲倒了,飛快的剝開自己的衣服,兩人很快的就坦誠相見,情到濃時,言昭華恨不得立刻和卿姑娘合二為一,他俯首湊近,在得到她的前一秒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阿寧,我們終于大婚了!」
下一秒,卿姑娘痛到差點淚花直飆,而言昭華臉色也倏地一聲慘白,他愣愣的看著身下的卿姑娘。
第二日,早早起來等敬茶的準公公和準婆婆以及定親王三人卻被告知言昭華和卿姑娘這對新婚夫妻起不了床了。
三人面面相覷,這戰斗力……,略彪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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