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
康悅早早達到「愛上微微」門口。
因還不到七點,公司大門緊閉,以往緊張的車位,此刻也空蕩蕩的,除了一輛門口沾滿土的吉普橫在店門口,再沒有其他車輛,更別提行人。
康悅小心翼翼從車身後,生怕沾染到一點灰塵,她躍上門口的台階,正猶豫,要不要打電話給李淒清時,吉普車的車門就打開了。
「上車吧!我就知道你能早來!」伴隨著清亮的聲音,李淒清從駕駛員的位置伸長手臂推開了門。
她眼神真誠,帶著一種心滿意足的喜悅。
哦吼,我也不想這麼早醒啊,誰讓她住那個房間早上突然漏水呢。把en塞回空間,隨便換了件衣服,毫不猶豫退了房,沒地可去,我才直奔公司而來。
沒想到這種意外,竟如此幸運地給李淒清留下了好印象。
康悅暗自慶幸,一躍跳上車。
李淒清示意康悅系好安全帶,隨後就發動了車子。
她眼角微微掃過康悅,注意到康悅今日的穿著後,她笑了。
「怎麼?做好被折騰的準備了?」
康悅一愣,點頭看自己的著裝,她今天穿著是重生回來時穿的那t恤與運動馬褲。
剛剛在那酒店里那水漏的跟水簾洞似的,昨晚準備的衣服也被淋濕,匆忙到空間里,隨便穿了這身衣服。
「啊?嗯,我的衣服怎麼了?不能這樣穿?」康悅不解,于是追問。
「沒,當然沒有,我只是隨口一說!」李淒清打方向轉彎朝著城東方向。
康悅抬眼細細打量著李淒清,今天的她,竟一反常態,沒有穿職業裝,而是換了一身棉質長袖運動服,那又長又軟的卷發被她盤成發髻塞進了帽子下。
縱使太陽不是很毒。♀卻也帶著一巨大的墨鏡。
城東的路線比較復雜,路口多,信號燈也多,道路彎彎曲曲的,越走越荒涼,路過一片茂密的樹林後,康悅甚至有種進入荒山老林的錯覺。
但李淒清的車速卻未減緩片刻,接下來的幾個路口,李淒清更是在轉彎處玩起漂移,嚇得康悅抓住扶手哇哇大叫。
李淒清對路況熟悉程度。康悅確定她不止一次走過這條路。剛欲找話聊。車速忽然慢了下來,不遠處出現一白色的歐式風格的建築。
華麗的裝飾、精美的造型把整個建築營造出一種雍容華貴的氣派。車子再次轉彎,只對該建築正門而且,一時間。噴泉、羅馬柱、雕塑、八角房都擁入了康悅的視線。
可如此氣派的建築門口,卻不倫不類地豎著一塊木質匾額,車子與匾額擦身而過時,康悅扭頭刻意看了一下匾額上的字,全稱康悅沒有看清,就看見「腫瘤」兩個字了……
一瞬間,康悅腦中一片空白,那感覺好似從天而降一悶雷,剛巧從她腦袋中間劈過。
「我們不是應該去找姜離致嗎?怎麼回來這……」康悅其實已經猜出幾分。卻依然裝傻,故意說道,「難不成姜離致是醫生……」
李淒清鼻下發出哼的嘲笑聲,「是啊,他是醫生。一個連自己命都保不住的醫生!」
下一秒,她的臉卻忽然沉了起來,嚴肅喝向康悅,「別說話了,坐好!」
「坐,坐,坐什麼……」康悅一愣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股水柱就像她襲來。
康悅下意識用胳膊遮住頭,水柱卻「啪」得打在了車窗上。
奧,沒事沒事,我現在坐在車子里呢?康悅一邊傻笑,一邊安慰自己,手卻更加用力地抓住扶手,生怕一個浪打過來,把她甩出去。
車子在水柱里沖擊幾秒鐘後,終于消失了。
康悅氣喘吁吁,渾身汗津津,如同真的在水柱里穿行過一樣。♀
李淒清緩緩停下車子,摘下墨鏡,輕笑著看著康悅,隨後她推開車門,卻沒急于下車,「你之後會遇到無數件和剛剛一樣,有驚無險的事……我希望你能挺過去!」
有驚無險?嘛意思?
康悅錯愕,看向李淒清,她注意到李淒清的眼角竟然泛著淚光,那點點淚光,在初升太陽的折射下,分外耀眼,「這與那姜離致,姜總有關嗎?」
李淒清沒有說話,含淚的淺淺微笑。
隨後她邁步下車,墨鏡別在胸口,轉身掃視著眼前美好的風光,眼神里流露出要離家遠嫁女子才有的流露和不舍。
康悅見狀,也跳下車,疾步走到李淒清面前,她還想追問,抬頭看,卻見李淒清的眼角的淚珠竟然一顆顆的滾了下來。
「李經理,你……」難不成這李淒清和姜離致有一段淒美的故事,才會讓她忍不住觸景生情……
意識到康悅注意到自己後,李淒清立刻伸出一只手指,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
轉身朝中間最高最華麗的建築走去。
……
病房里,劉向民正抱
絕色大召喚吧
著文件夾跟姜離致匯報這一季度集團營運狀況。
姜離致掃過病床一旁的監視器,兩道熟悉的身影閃過,嘴角立刻飄過不用掩飾的笑容,一抬手,示意劉向民先暫停,「我的客人來了……你出去迎接一下!」
劉向民也伸頭看了一眼另一個顯示器,見李淒清和康悅正朝病房走來時,立刻把文件夾放在一旁,垂首退出。
「淒清小姐這邊請!」劉向民出病房,一轉彎,就見李淒清迎面走來,趕緊停下腳步,畢恭畢敬地彎腰做指引。
李淒清對姜離致的厭惡,自熱而然投射到劉向民身上,她沒有對劉向民的舉動做任何的回應,依然自顧自地按照自己的方式,尋找著姜離致的病房。
見李淒清不搭理自己,劉向民倒是也沒放棄,他疾步上去,再次為李淒清指引。
走廊兩側的房間看上去都差不多,不同一般醫院,病房門口還有個玻璃窗,而這里的房間只有一道雪白雪白的木門。且門口也沒什麼特別標注,模索了幾個房間後,未找到姜離致的房間後。
李淒清也只得選擇跟隨劉向民的指引。
「我們姜總,一直在等你們的!」劉向民努力找話題和李淒清搭訕。
「等我?是等著康小姐吧!」李淒清一抿嘴,在劉向民指引的房間門口,停下腳步。
她伸手示意康悅上前與他與她並排行。
康悅趕緊上前站在李淒清身邊。
李淒清一把拉住康悅的手,故意說話給劉向民听,「這康悅雖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卻與我,和親妹妹一樣。我希望姜總不要刻意為難她!」
說罷。她猛然抬頭。對著門框上一黑漆漆的洞口,陰森森地冷笑,「人總得做點善事,才可以積德。對嗎?」
姜離致盯著監視器里李淒清嚴肅的眼神,果真被她發現了攝像頭,有氣無力地笑過後,抬手按動了開關。
「啪」得一聲,李淒清面前的門打開了,不說一句話,她拉著康悅就進了房間。
讓康悅吃驚的是,看似是是一普通病房,但眼前出現的景象卻和一般的家居。沒什麼不一樣。
客廳、廚房、衛生間,樣樣具備,就連實際面積也比從外面看的要打很多。
康悅還在愣神中,就被李淒清拉著朝正前方一米黃色門走去。
一進房間,康悅一眼就看見躺在病床上。鼻孔插著輸氧管的姜離致。
此時的姜離致剃了一個大禿瓢,光溜溜的腦袋顯示某個港劇里的大佬。
他的精神看上去去很糟糕,曾經讓康悅為止震驚的,那如雕刻一般俊秀的臉,蒼白如雪,曾經一豎就讓康悅害怕的劍眉,也沒有往日的光彩了。
可縱使如此,卻一點不影響他美男子的形象,反而散發著一種頹廢的猶豫氣息。
姜離致病房一側有一小門,在康悅和李淒清慢慢靠近病chuang時,那扇小門開了。
一身形消瘦、帶著口罩、脖子上環著听診器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
康悅對上這男子的眼楮,差點驚叫起來,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日她被穆桂英打個半死,在診所為她上藥的年輕男子,「怎麼是你!」
男子本是警覺的盯著康悅和李淒清,听見康悅的驚呼,目光完全落在了康悅身上,短暫凝視後,他也認出了康悅,「原來是你!」說著他摘下口罩,露出清秀的臉龐。
讓康悅感到驚訝的是,他的臉竟也蒼白如雪,那種白,和姜離致不分上下。
姜離致摘掉輸氧管,上身欠了欠身子,男子趕緊上前扶他。他胳膊從後背插入姜離致腋下,順勢讓姜離致支起身子。
只听姜離致低聲說道,「程然,你不是說在江都市沒有朋友嗎?」
姜離致當時挑選貼身男護理時,除了護理技術得過關外,最重要的一點是要求應聘者在江都市沒有任何親戚朋友。
程然與另一應聘者殺入面試,對方卻因是江都市下面一小縣城戶口,而慘遭淘汰,外省市的程然順利入選。
「回姜總,這位小姐我只見有一面之緣,算不得朋友!」程然並沒有因為姜離致的怒喝,有半點退縮,他一昂頭,義正言辭地回答,只是他語氣乖乖的,一字一頓,跟個上了發條的機器人。
姜離致一揮手,「你先進去吧,有事我會喊你!」
程然朝姜離致鞠躬,又依次朝李淒清和康悅還有站在門口的劉向民點點頭,轉身又進了一旁的側門。
程然剛光上門,李淒清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姜離致也有今天……竟無力反駁自己的熟悉,哈哈哈,傳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一直對姜離致深惡痛絕的康悅,在李淒清說完這話後,卻突然開始同情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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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五一最後一天了,生活終于可以恢復正規了。祝所有朋友們,今晚睡個美美覺,明天好好上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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