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淒清這麼說,en心中忍不住嘖嘖稱贊,他正不知道找個什麼借口,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康悅和藍雁飛簽的那合同解除。
「我們合約可是簽了三個月,這麼快就要反悔嗎?」en壓抑住驚喜,故意冷若冰霜,繼續激怒李淒清,「況且你又是她什麼人,可以替她做這個決定嗎?」
「姜離致,你別做的太過分,這合同是怎麼簽的難道你小姨沒告訴過你嗎?利用別人的信任去為自己謀取利益,這就是她從小教你的東西嗎?」李淒清對藍雁飛向來不齒。
藍雁飛一生中做的那些丑事,在李淒清的認知里,完全不配做一個長輩,更不配自己稱她一聲「小姨」。
李淒清咬著牙齒,橫眉怒視著姜離致。
可眼前的姜離致非但瞪著眼楮大膽回擊著她的責問,一側嘴角還往上翹,竟是嘲笑。
這讓她更加火冒三丈,「果真是什麼人教育出什麼樣的人,我真後悔當年出生時,沒把你踹回媽的肚子,留你在這世上禍害人!」從李淒清瞪大的瞳孔里,知道自己對姜離致的模仿很成功,有點得意,這臉上的笑就更明顯了。
這笑被李淒清解讀為是對自己的蔑視,李淒清冷嗤一笑回敬姜離致,隨後說道,「康悅,收拾你的東西,我們走……」
李淒清不願繼續和姜離致糾纏,這種無賴的個性再繼續糾纏下去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
康悅一愣,看一眼對視的兩人,雖然知道就目前來看,李淒清處于弱勢,但她知道,唯有跟李淒清走,自己才能逃離那個所謂的計劃。
幾日來,自己雖然和姜離致共處一室,他除了每天下午下班時。會說一句,「你走吧!」從未和自己有過任何交流。
別說多說一句,就是連眼神的對視也沒有。
康悅明白了,姜離致在他做手術之前故意對自己表現出來的柔情,只是為了讓自己心甘情願地按照他安排的軌跡去接近路緒,接近路振天。
這麼明顯的「美男計」自己非但渾然不知,還差點陷入其中。
高考題是姜離致的,自己所有的物品都放在桌下抽屜的包里,康悅拎起包,站起身來。
李淒清見康悅準備完畢。再次用力蹬了姜離致一眼。就擺手示意康悅離開。她那跆拳道服中間系著黑色的腰帶,轉身時似帶著風,那腰帶也像一小皮鞭似的甩動。
「慢著……就這麼走了嗎?」姜離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李淒清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怎麼?姜總還有何貴干!?」
「阻攔你我是不敢啊!只是你覺得這麼走了就可以了嗎?按照你公司的規矩,不得終結這合同嗎?」
低沉地聲音結束,就听鑰匙開啟保險箱的聲音,隨後是「哧」、「哧」兩聲,紙被撕碎的聲音。
听到紙聲,李淒清回頭看,就見姜離致手里兩條撕碎的紙片,姜離致竟然把合同撕了。
「你什麼意思!」
听到李淒清的質問,姜離致沒有說話。他放下紙條,傲慢地昂著頭,手卻一直在紙上忙碌著寫著什麼。
很快,手停止忙碌,一張寫滿字的紙條出現在手下。
收起筆。把字條朝李淒清方向推了一下,「合同沒了,我也寫了證明,這下康悅可以安心的跟你走了!」
既然要讓康悅立刻姜離致設的局里,唯有做戲做全套。
听到姜離致這麼說,李淒清邁步到桌前,果真是寫得終結合同他不追責的聲明。
還算對得起我李淒清弟弟的身份!
李淒清的眼神有了片刻緩和,只是這溫和的眼神還沒投到眼前這男子身上。
姜離致接下來的舉動卻又激怒了她。
「這是康悅這幾日的薪水,雖然沒做什麼事,但這路振天也住了院,該付的薪水一分也不會少!」伴隨著低沉的聲音,一沓鈔票被撂在了桌子上這麼做,無非是覺得康悅上學需要錢,自己若以en的身份給她錢,按照康悅的個性肯定會刨根問底問這錢的由來,還不如直接用姜離致的身份,以薪水的形式給康悅。
但他低估了李淒清對路振天住院這事的憤怒,話音剛落,李淒清幾乎是跳了起來。
她拿起這沓錢,狠狠地甩在了桌子後那張寫滿得意的臉上,「姜離致,收起你的假惺惺,我的員工不屑拿著骯髒的錢……留著你的錢,收買你能收買的人吧!」
李淒清怒吼完,把那不追責的申明往兜里一塞,拉著康悅就走出了姜離致辦公室沒料到李淒清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一萬元的紙幣倒也不厚,但甩在臉上,生疼得很,en模著自己的臉,他還是有點不習慣姜離致這稜角分明的臉。
想起剛剛李淒清把錢甩自己臉上的舉動,en是苦笑不得。這下,康悅又得繼續動腦子抽學費了,這個李淒清啊,真是好心辦壞事!
這姜離致的暴虐性格,果真是遺傳的!
乘坐專梯,李淒清轉眼間就和康悅抵達了藍海大廈一樓。
走出電梯時,李淒清摘下腕上的發箍把頭發攏了住了頭發。
看康悅低著頭立于自己身後,她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替康悅做的決定有點多,難為情地拉著康悅的手,「我拒絕了那筆錢,你不會生氣吧!」
「當然不會!」康悅回答,她雖然很缺錢,但她知道這姜離致的錢是萬萬拿不得。
自己去見路振天的確是姜離致指使,但自己的確不知道路振天和姜離致的過節,現如今這路振天已經發病住院,自己若是受了姜離致的錢,萬一路振天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的良心可怎麼過得去。
對于這位上世,只听說,從未蒙面,且有緣無分的「公爹」,從上世開始。康悅就有著眾多的好奇。
康悅沉思中,就听李淒清發出一陣驚呼,「壞了,我有東西落姜離致辦公室了!」
李淒清翻遍整個包也沒找到自己從藍海山那偷出來的照片,心想是落在姜離致那里了。
「你在大廳等我一下,我上去拿東西,馬上下了,你不要亂走,我待會帶你去房產局拿房產證!」李淒清拉著康悅的手急切地叮囑。
「嗯!」康悅低聲答應,在李淒清再次進入電梯後。她就在大廳里找了圓椅坐下。拿出錢包里那房產證的取件時間。的確是今天,這麼快啊,一星期竟然這麼過去了……
那這麼說,路振天也住院一個星期了。還沒出院,病情應該蠻嚴重吧!
康悅心中思忖。
眼前向前台瞟去,想要尋找穆紫的影子,卻記起穆紫已經被劉助理調去了客服,失望地收回目光。
胳膊支在椅背上,想著自己的心事。
她眼前出現一個踩著米色高跟鞋,貼身迷你亮色短裙的女子,康悅以為這女子是想到里面的的位置坐,于是挺了挺身子。把圓椅往前移動一下。
豈料那女子在康悅移動座椅後,更加靠近康悅了一分。
這種緊貼的感覺讓康悅覺得很不舒服,她厭惡地嘖了一下嘴,換支胳膊撐在椅背上。
可那女子也移動腳步,繞到康悅面前。
「哎。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康悅煩了,把懷里的包拎在手里,站起身來。
「我怎麼了?」一個尖尖地聲音傳來。
聲音如此熟悉。
是那艾純!
女子仰起頭,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這沒想到康悅,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艾純話語里夾雜著笑容。
只是明明是傲慢,康悅卻听出幾分苦澀。
幾日不見,她已經模樣大變,向來喜歡以清純妝容見人的她,竟然變成一妖媚的艷姬。
少女青絲燙成大波浪,嘴唇是性感的紅色,眼睫毛像是掛了個毛刷,一眨眼,上下飛舞感覺都能夾死蒼蠅。
倘若是十年後的艾純,這種打扮,康悅肯定不會覺得驚訝。
但現在艾純才十九歲……
見康悅盯著自己,艾純傲慢地仰著臉,意態神閑地玩弄著手上的嵌鑽蓮花造型的金戒指,微微冷笑,傲然抬頭,「幾天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
「你,你怎麼這種打扮!」康悅錯愕,連聲追問。
「我哪種打扮了!」艾純不再擺弄戒指,而是把晚上的藏藍包往身前送了一下,lv巨大的logo赫然躍入康悅的眼前。
她在賣弄自己的裝備。
康悅傻愣著,不知該說什麼。
一個沙啞的男聲從身後傳來,「艾純,遇見熟人了嗎?」
這聲音似曾出現在康悅的記憶里。
轉身看,身後站的竟是那滿臉坑坑窪窪,冬瓜臉型的龍翔天。
龍翔天雖然只見過康悅一次,但沒少從手下手里听說這她和姜離致的事,尤其是康悅是李淒清公司員工的事,讓他自然對這小女生多了幾分關注。
見艾純說話的是康悅認識,龍翔天驚訝地嘴巴微張。
這艾純倒是沒注意到龍翔天的錯愕,只自顧自得向康悅炫耀,她扭身移動到龍行天邊。
柔情萬般地說道,「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男朋友,龍哥……」
她貼在龍翔天胸前,縴手拍著堅實的胸膛,「龍哥特意為了我,在這藍海大廈辦了情侶鑽石卡哦!」
說著她手從龍翔天身上拿下,從lv包里,拿出兩張純金打造的會員卡,一張上一把鑰匙,另一張是一把鎖。
寓意明顯!
龍翔天面對艾純的舉動,根本沒有要秀恩愛的意思,臉漲紅,嘴角極不自然地抽動著。
這兩張卡,正是那日姜離致當著康悅面送他的那會員卡。
真正的主人其實是龍翔天和李淒清,根本不是自己為艾純特意去辦的,他立刻伸手要奪下艾純手里的卡片。
卻听身後傳來李淒清夾雜嘲諷的聲音,「龍翔天,你是有多饑.渴,piao娼也就罷了,這麼快就找到新歡,還是個十**歲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