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緊緊抱住自己的頭,腦袋蜷縮在兩腿之間,他咬住牙,臉朝下,盡量不讓自己的異常讓張小山察覺。(◇小說)
可他卻分明看到一小人出現在自己腦中,那笑容拿著一小拐棍,蹦蹦跳跳地敲打這en的腦子,那小人從身形到舉止,都是姜離致的濃縮版。
拐棍輕輕抬起,卻重重落下,沒有任何節奏地敲打著他的腦子,「我剛剛說的你到底听到沒有,我就說最後一次,你最好立刻給我停手,否則的話,就別想知道回泰坦星球的方法!」
小人用拐棍繼續敲打一下,又一陣鑽心疼痛傳來,en努力控制自己,腦子飛速運作思考著對策。
「你若敢反抗我外公,若敢以我的身份傷我外公的心,你就等著在地球上等死吧!」
威脅聲,再次傳進en的腦子,他閉上眼楮,「倘若你母親的死真與藍海山有關,你是想我既往不咎,還是想一查打底,你給我個確切答案……」不停默念,只希望姜離致能感知到他的想法,值得慶幸的是,姜離致听到了en的反駁,疼痛加劇幾分,姜離致悶沉地聲音傳來,「沒有證據就不要亂說話,我外公是不會害我媽媽的!」
「你就這麼肯定!姜離致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你追查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真相!」
「stop閉嘴!外公是怎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他視我媽媽為掌上明珠,又待我跟親孫兒一般!」腦海中的小人幾乎嘶吼起來,「我再說最後一遍,你若敢讓我外公傷心,你就別回你的星球了!」
「姜離致你不要自欺欺人了!」en也顧不得是否得罪姜離致,一口氣把目前的情況分析給他听。
「現在的所有線索已經指向藍海山,想你也應該知道。路振天說出來史金鴻的名字,而藍海山就在和史金鴻合作……從事業到你的婚事,他們都在合作!要說與十年前的事沒有任何關系,我想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疼痛已經到要麻木的地步。疼痛加上和姜離致意念的對話,已經讓en大汗淋灕,張小山還是察覺了en的異常,他伸手遞來一張紙巾,「姜總?」瞪著通紅的,充滿血絲的眼看著張小山,他沒有說話,卻嚇得張小山已經無法正常表達,「姜、姜總,你。你流、流汗了!」伸手接過張小山手里的紙巾,沒有擦汗,而是揉搓一下,繼續將頭夾在兩腿之間。
剛剛en的那番話,腦中的小人已經完全凍住。那根拐棍筆直地立住,因沒有用力,en感覺不到一點疼痛,反而覺得癢癢的。
「姜離致!你還在嗎?」en試著再次呼喚姜離致。
小人緩緩抬起頭,這能感覺到他臉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熠熠發光,堅定沒有任何退讓的聲音傳來,「你若違抗我外公。就等著死路一條吧!」
「!」姜離致的話讓en勃然大怒,原本夾在兩腿之間的腦袋猝然抬起,他抬頭看向遠方,宛如能真的看得什麼,心中大罵:姜離致,你這個自私自利的偏執狂!
「你若違抗我外公。就等著死路一條……死路一條……死路一條!」小人驟然從腦海中消失,只剩下姜離致的話在en腦中變成層層疊疊的回音。
也就一秒鐘後,這種疼痛卻轉瞬即逝,en試著用腦部感應姜離致,卻沒有任何回應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該死的姜離致,你是真的想知道真相還是緊緊是心中不甘!
車子緩緩停在別墅門口,比起上次,門口已經多了十幾個表情嚴肅的黑衣人,見有車子停在別墅門口,站在門口的黑衣人立刻上前詢問。
他還沒開口,管家就從庭院里小跑出來,「這是少爺!不得無禮!」管家聲音里帶著一點點的顫抖,沒有以往的干脆眼楮掃過管家,察覺到異常,若是以前,管家跟這種保鏢身份的人說話,都應該是氣宇軒昂,但今天卻多了幾份謙卑,實在不該是一個管家跟保鏢說話的氣度。
「我外公呢?」en一抬手,在手里紙巾落地前,管家合掌接住了那張紙。
「回少爺,老爺正在書房等你呢!」管家一手垂于胸前,另一支則攤開做出請的手勢邁步進庭院,「劉叔回來嗎?情況怎麼樣?」他看向管家,詢問劉向民的狀況,還沒等管家說話,en就根據一左一右射來兩道鋒利的眼神。
是兩名彪形大漢,姜離致的**有一米八五,但那兩名大漢卻比他還有高出一頭,那銅鈴大小的眼楮,瞪得跟牛眼一樣。
從他們的表情上看,很顯然他們不認識en附著的姜離致。
雖說他們穿的服裝都是藍海集團為安保特別定制的服裝,但這一張張臉對en來說卻是極其陌生的看向一旁的管家,發覺管家臉上也顯示出一種因為陌生而出現的恐慌。
藍海山從哪里弄來的這些人!
進入別墅,里面的人就變成了en舒適的面孔,這里面就站著和張小山一同出現在自己身邊,後來被林一里替換掉的司機。
這些人比起外面的那些壯漢,就顯得有禮貌多了,見到en,主動彎腰打招呼,「少爺好!」
管家臉上的驚恐也一掃而光,繼續彎腰為en做指引注意到房里的這些保鏢,都集中站在書房旁邊原本當做雜物間的房門口,而藍海山所處的書房門口,卻只站著一個收拾筆墨的老媽子心中有疑問,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推開書房門,藍海山沒有跟以前一樣揮毫潑墨,而是面露愁容坐在八仙椅上。
他穿著一件青色粗布對襟寬松長衫,一手支在椅扶手上,肥大的袖口露出里面的白色襯衣,見en進來,放下衣袖,長嘆一口氣,指指靠牆的椅子,示意en坐下。
「奧,真沒想到小劉會出這種事!」從藍海山的年齡講,劉向民的確應稱為小劉。
他手指點點桌上一透明收納袋,示意en看一下。
收納袋里是劉向民的診斷結果,胸椎斷裂,小腿粉碎性骨折,舌頭被割掉,腦中有血塊,傷勢很嚴重。
藍海山有著一雙和姜離致一樣炯炯有神的眼角,八十歲的高齡,眼神依然如鷹隼般銳利,「梨子,有什麼意見!?」
「意見?」en被藍海山的話弄得有點懵。
「這些年小劉一直跟著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藍海山目光犀利,一字一句吐的清楚,
我得罪人?不,應該說姜離致得罪人?
倘若真的如此的話,在林一里帶我去單獨見他時,劉向民肯定會把真凶說出來,而不是僅僅把鄭隸廣引見給自己輕輕搖搖頭,「應該沒有!」
藍海山眼楮眯長,「這可是事關小劉性命,不要告訴我這麼模糊的答案!」他嚴厲地看向en,忽然眼神變得柔和,像是記起什麼,「奧,這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把小劉接了回來,暫時就住在一樓!」
他抬手在指指外面的那些保鏢,「我又加強了管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我听說下午你要參加省里的青年企業家表彰大會?這對咱們藍海集團也是件好事,別遲到……」
這是要en離開的意思讀懂藍海山的意思,他沒做任何解釋,便站起身來,「那外公,我就先離開了,晚上我還有其他事情,就沒法和您一起吃飯了,還請外公見諒!」
「哎……我早就習慣了!」藍海山長嘆一口氣,「是和飛飛一起吃飯嗎?」
飛飛?且,en心底冷嗤一下,卻彎腰嗯了一聲,「是!」
藍海山揮手一下,「下去吧,我也去睡一會兒!」走到門口,突然停下,「外公,我能不能去隔壁看一下劉叔!」
藍海山輕輕點頭,答應了en的要求。
管家立于門口,見en出來,又听到en要見劉向民,繼續謙卑地指引他走向原本做雜物間的房間。
見en走出書房,藍海山臉色一沉,伸手從桌底拿起一藍色的文件夾,戴上老花鏡開始翻閱起來,越看臉色越沉,他重重地合上這文件夾,伸手撥上了姜離致辦公室秘書台的電話。
「喂,你好,這里是藍海集團總經理姜離致的辦公室,請問你有什麼事?」
听到話筒那端傳來的是女聲,藍海山眉頭一蹙,厲聲問道,「你是誰!林家棟呢?」
沒等話筒那端傳來聲音,剛剛關上的房門又被人推開,露出姜離致那張略顯哀愁的臉,「外公,有件事剛剛忘記告訴你了,我把秘書台的人都辭了!」用不疾不徐地聲音,把辦公室發生的事說給了藍海山,「林家棟受傷的事,我全權負責,但這幾個人,請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說完,直直盯著藍海山,「我知道外公是為我好,但這種人,我用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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