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囚禁後,en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過藍海山了,這次倒不是en拒絕見藍海山,而是藍海山自己躲著en。
有幾次剛巧和客戶約在藍海山河景房附近的高爾夫球場,打完球,客戶想去拜見藍海山,卻直接被拒絕了,若在以往,這藍海山定會以最隆重的方式來款待,自己外孫帶來的客人。
如此反常的舉動,讓en一直懷疑藍海山最近會有什麼舉動,暗中讓林一里留意,除去知道錢塘最近離開了江都外,再無其他消息。
其實十六點的約見,也是藍海山安排的的車子緩慢行駛在筆直的馬路上,但電話那端那急促有力的拐棍敲擊在地板上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徹在en耳邊,如同戰爭開始前那激勵人前進的鼓聲。
車子緩緩駛進河景房,讓en感到吃驚的是,曾經到處是壯漢把手的河景房今天竟然看不到一個人影,听到車鳴聲,管家從別墅里疾步走出,「少爺,您可算是來了,老爺都等著急了!」抬手腕,差五分才十六點月復誹,藍海山一向最看中時間,還不到十六點他會著急,可管家絕不會為了和自己多說幾句話而亂說,可見今天藍海山定是有事情。
在管家的指引下,en從側門進入客廳。
藍海山正襟危坐,眼楮微閉,腰背挺直坐在他的專屬座椅上,听見有腳步聲,耳朵抖動一下,沒有睜眼,「坐到這里!」輕聲答應一下,邊朝藍海山方向移動,邊打量著整個客廳。
今天的客廳也跟以前不一樣,藍海山的那些瓶瓶罐罐都移走了,客廳里出現一個偌大寬敞的空間。雖然屏風依然在,但屏風後卻沒有和以前一樣站人啟動透視眼,掃視過藍海山的書房,書房里也沒有人。而與書房一牆之隔的雜物間里只有劉向民一個人,他瞪著迷離的眼楮,空洞的看著雜物間的門。
他似乎能感受到en在看他,就在en眼楮落在他臉上時,他竟然微笑了。
那抹笑很奇怪,充滿了希望,卻又帶著一點迷茫,就好像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把手里僅剩的賭資,全部壓在了最後一盤。輸贏勝負無人知曉。
收回目光,en月復誹,藍海山刻意把人調走有什麼目的嗎?
藍海山久久沒有等到外孫坐在自己面前,不禁心急,睜開眼楮。卻見外孫已經站在自己面前,收起短暫的錯愕,伏在拐棍上的手微微動了一下,重重嘆了一口氣,「坐吧!」
「今天的人,好像少了很多!」en坐在藍海山正對面的位置,沒有直視藍海山而是環顧四周。風輕雲淡地說道。
藍海山沒有接這個話題,他也循著en的視線,朝四周望去,隨後示意管家送上茶飲。
听到藍海山的吩咐,管家略顯錯愕,似乎沒料到藍海山會安排他做事。但他立刻反應過來,「是,是,是!」他連聲答應著,聲音急促。微微抖動。
管家應聲答應後,就朝里間走去,藍海山目送他進廚房,隨即看向en,「听是章平出車禍了?」一怔,沒料到藍海山會自己主動提起這事,簡短回答,「是!」
「情況怎麼樣了?」藍海山聲音洪亮卻听不出任何的情緒。
「正在搶救中!」en抬起頭,盯著藍海山,想讀懂他的想法。
但他越想看仔細,眼前卻越朦朧起來。
宛如是罩了一層霧,隨著這層霧氣,en的腦袋驟然暈起來,這層霧像是驟然從腦中密出一般,第一感覺告訴他,這是空間做出的不良反應。
空間出現不良反應,一種可能是升級,但康悅現在離自己那麼遠,就算升級的話,也影響不到en,而另一種可能就是空間所有者康悅出事了,以至于間接影響到技能在空間里升級的en。
想到這,en猝然起身,「我先去一下廁所!」他不能在藍海山面前出丑。
沒等藍海山回答,就直接奔向衛生間。
藍海山以為要奔向雜物間,也跟著起身,「你要做什麼!」頭也不回,繞過屏風,直奔樓梯,沖上二樓屬于自己的衛生間。
但讓他吃驚的事,剛剛的暈眩竟然驟然消失了,頭腦重新趨于清醒,宛如什麼也沒發生過。
手撐在水池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再低頭時忽然記起自己從韓笑柱口袋里拿的照片,從褲兜里掏出,手輕輕一捏,沒有捏開,甩干水珠,雙手搓開照片。
上面那張是肇事者的,下面那張卻是張素描畫像照片,en皺眉仔細看,只感覺眼熟,卻又記不起這是誰。
「少爺,你沒事吧?」管家關切地聲音傳來,「老爺,他……」
「馬上下去!」en回答,他再次看一眼那畫像,收起在褲兜里,隨即,開門出去。
門外,管家垂首,听見en出來的聲音,往後退了一步,卻仍低著頭。
管家的異樣讓en覺得奇怪,他上下打量一番想說話,藍海山卻拄著拐杖出現在樓梯下,「梨子,出什麼事了嗎?」
「沒!」簡短回答,顧不得繼續觀察管家,en就邁步下樓。
藍海山拐棍在地上敲打一下,故意站在樓梯口,擋住外孫的視線,「過去坐!」
看樣子他是不希望自己糾纏在雜物間里的劉向民身上,en如是想到。
于是順從地隨著藍海山的指引坐在了剛剛的位置上,在他坐穩後,藍海山這才緩緩移動步子,坐在en對面。
「管家!」藍海山一撇嘴示意管家斟茶。
「是!」管家應聲答應,端著茶拍托,緩步走刀到en面前,「少爺請……」他手持茶壺一端,緩慢倒茶,可手卻分明在抖動。那茶水就點點滴滴地落在茶杯里。
這斟茶倒水的事,本是屬于女佣的,今日女佣不見了蹤影,管家做起來難免生疏。
給en斟滿後。管家又看向藍海山。
藍海山的洪亮的聲音想起,「我正在服藥就不用了……你先先去吧」他輕輕一抬手示意管家退下。
管家應聲離開。
他朝en微微鞠躬,隨後轉身,沒走幾步就听,「咚」的一聲,整個人倒在了地上,en抬頭看去,就見管家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了起來心想,這是練家子啊!
管家面露尷尬,匆忙離去。
藍海山指指桌上的茶杯。管家不高明的技術,桌上已經流了不少水,「這是史金鴻從台wan帶的茶,嘗一下!」輕笑,端起茶杯。抿一口,果然清香撲鼻,于是跟喝酒似的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還未說話,警覺一事,藍海山雖不喝茶,卻喜茶藝,今日特意請姜離致前來竟然讓管家這麼一個毫無情趣的人斟茶……
這里面有詐!抬起頭。看向藍海山。
他坐的更加挺直,眼楮一眯,眼神突然變得犀利,在注意到外孫看他時忽然又閃過心疼,他重重嘆了一口氣,「梨子啊……你千萬別怪我啊……」
听到藍海山這麼說。en眼楮瞪圓,剛要說話,腦袋一陣暈眩,只是跟剛剛不同的是,en這次能明顯感覺那是藥物所致的暈眩。是這茶!
這茶有問題!
他的目光從桌上的茶杯轉移到藍海山臉上,突然整個地面出現在他面前,緊接著天花板上到鎏金燈出現在他眼里,隨後他的整個身體就不停使喚,順著沙發滑落到了地上。
藍海山洪亮的聲音響徹在耳邊,「來人……」感覺自己身邊突然出現了很多人,有穿白衣服的,有黑衣服的,還有綠衣服的,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一根冰冷的針扎入了他的體內,鮮紅的液體冒出體外,那是屬于姜離致的血液。
想開口說話,整個人卻像要墜入深淵一般,昏昏沉沉……
最後,他徹底失去了知覺。
看外孫腦袋一歪,藍海山心疼至極,卻依舊狠心地說道,「把他給我抬進房間!」
白衣人散開,綠衣服的上前。
他們把en放上擔架,在抬動時,en口袋里劃出兩張紙,「老爺!」黑衣人上前撿起,卻連看也不敢看直接遞到藍海山手里。
藍海山眯眼一瞧,臉色驟然大變,那張年輕的肇事者倒是沒多大讓人驚訝的地方,讓藍海山吃驚的是,另一張素描畫像,竟然是錢塘未整容的模樣。
藍海山把兩張照片遞回黑衣人手里,「查一下,他是從哪弄得著這兩張照片,最近都和什麼人接觸!」
「是!」黑衣人應聲。
「結果多久能出來!」在黑衣人說完後,藍海山看向白衣服的那兩位。
「三十分鐘!」給出簡單卻明確答案的是,兩位白衣服中,中間戴著口罩的女人。
「好,三十分鐘後,我來找你!」藍海山說完,瞥一眼擔架上昏睡的外孫,「抬上樓吧,去把李淒清接過來!」
藍海山繼續下命令,黑衣人應聲,便轉身要離開,卻听藍海山又說道,「算了,等等吧……」
「是!」不過這黑衣人卻沒有立刻離開,被藍海山這麼一喊,他記起了另一件事,「那,那個龍翔天呢?」
藍海山這才記起龍翔天在宴會後被綁在藍海大廈的事。
「這幾天,李淒清找人已經找瘋了……」黑衣人繼續補充。
「找個機會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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